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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

      。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在对方的控制之下,到达了情欲的巅峰。
    庄子尧不禁暗骂,自己不是应该恨透了赵澜才对,怎么会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身下沉沦,甚至,当赵澜在自己的体内发泄时,庄子尧非但没有觉得恶心,竟然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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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当一切都结束之后,赵澜和庄子尧都累得动不了了。
    赵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庄子尧,庄子尧刚要口出恶言,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时,竟然连心脏的跳动都不受控制了。
    未等庄子尧反应过来,赵澜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庄子尧愤愤地瞪着睡熟的人,窗外柔和的月光映照着他的脸孔,俊美的容貌依旧如此的出众,宛若谪仙的气质非但没有让庄子尧感到欢喜,甚至在他眼里变成了十足的恶鬼。
    庄子尧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身体稍微动一下,屁股就痛得难受极了。他咬牙切齿地想着,为什么赵澜总是和他的屁股过不去,不是追着他打板子,就是做出此等龌龊的事情。当然,庄子尧不会记起来,春药明明就是他亲自下的。
    抱着一种忿忿不平的心情,庄子尧费力地爬下床,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他一边怒视着睡梦中的赵澜,一边气愤地想着,刚刚的情事只是出于本能而已,堂堂的瑞王怎么会被人给上了,分明就是赵澜在伺候他、讨好他。
    如此想着,庄子尧的愤怒减少了一些,他恶狠狠地想着,没错,他只不过贪图一时的欢愉和新奇,和赵澜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赵澜还是有错,没有把他服侍好,害得他的屁股又遭殃了。太可恶了,等到他的伤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报复赵澜,让他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庄子尧赶紧离开了房间,恰好碰到贺f跟着王府护卫过来找人。
    贺f看到庄子尧板着脸孔,困惑地道:「王爷,曲公子……」
    庄子尧想到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心里更是又气怒又羞愤,他瞪了贺f一眼,恼怒地说:「曲少宁离开王府了,走,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罢,庄子尧转身又吩咐王府护卫备马车。
    贺f一愣,惊讶地道:「王爷,我们只是回客栈而已……」
    庄子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回客栈收拾行李,我们连夜赶回京城。」
    这是什么鬼地方,简直就是和他犯冲,若是赵澜想起了今夜的事情,岂不是被他活活笑死!太可恶了,他早就应该赶紧离开,回到他的温柔乡,等到准备周全了,再回来向赵澜报仇。
    贺f看着自己王爷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吓得不敢出声了。
    此时的庄子尧一边暗骂着赵澜坏了他的好事,一边诅咒他碰过自己的地方统统烂掉,没有采到曲少宁这朵白莲花不说,自己竟然被人吃得一干二净,庄子尧如何能忘记这个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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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赵澜清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完全无法自控,甚至到最后根本就找不到理智了。
    「王爷,你醒了?」
    许总管带着两个侍女进来,她们放下热水之后,刚要服侍赵澜更衣,却被赵澜阻止了。
    「都下去吧!」
    侍女离开之后,许总管悄悄地打量了床榻,上面乱七八糟的扔着被子和衣服,床铺上隐约可见鲜血和体液的痕迹。许总管不禁一笑,心想,是谁这么聪明打开了窗子,要不然,大清早的味道恐怕要泄露了真相。当然,这个聪明的人不会是刚刚睡醒的齐王。
    「有事?」赵澜抬头看了许总管一眼,面不改色地问道。
    许总管收敛了笑意,恭敬地禀报说:「属下刚刚得知,瑞王与他的护卫昨日连夜离开了宣城,听说他们走得很急,一路快马加鞭冲出城门,守城的士兵知道是瑞王,来不及禀报就放他们出去了。」
    赵澜心里咯登一下,眼前突然浮现出庄子尧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情景,他脸上一红,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对许总管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许总管不再多说,顺从地离开了。
    等到许总管走了之后,赵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回头看向床榻上的痕迹,白色的浊液和鲜血沾染在了一起,使他不禁心头一揪。
    想到庄子尧的胆大包天和目无王法,赵澜没有办法不感到愤怒,可是,他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庄子尧面色潮红的样子,尤其是情到高潮时,他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嘴里的呻吟无法压抑。
    赵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竟然还有一些酸痛。他的身体尚且如此,想必庄子尧的身体更不用说了,抱着内疚的心情,赵澜不禁有些心疼。
    他亲自换了一套新的被褥,将旧床单放在一旁的时候,脑子里涌现了许总管刚刚的话,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了一抹笑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向来严肃的脸孔竟是少有的生动。
    「连夜出城?真是傻孩子,看来,只能下次跟他道歉了。」
    赵澜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笑道:「不过,他恐怕是不需要我的道歉,虽然行事过分了些,倒也不是心肠坏。只是,还好他不够聪明,要不然,少宁就遭殃了。」
    好在这话没被庄子尧听见,不然,可不知他是要吃曲少宁的醋,还是吃赵澜的?
    第五章
    回到京城之后,庄子尧总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往日总喜欢流连于温柔乡,如今也失去了滋味。就连美人在怀,他竟然都提不起劲了。
    他愤怒地想着,归根结柢都是赵澜的错,没有给他机会把曲少宁弄到手,害得他回到京城之后,还对那朵白莲花念念不忘,就连满山的娇花都失去了颜色。要是当初他肯把曲少宁让给自己,现在自己早就抱着曲少宁风流快活,哪里还有现在的烦躁和怒气。
    对于那一夜的事情,庄子尧选择了刻意忘记,他把对赵澜的记恨统统算在了曲少宁的事情上面,原本只有四分的恨意,现在又多了六分,对于得不到曲少宁的事情,也就越发记恨了。
    过了几日,庄子尧闲在京城无事可做,只得进宫找皇帝消遣。
    他前脚刚刚踏进御书房,皇帝便笑问:「子尧怎么来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不去找你的那些相好吗?」
    闻言,庄子尧不禁一愣,自己回到京城半个月了,整天嚷嚷着无事可做,竟然没有去找过以前的相好。
    当然,庄子尧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他笑嘻嘻地凑上去,对皇帝说道:「那些相好算什么,哪有皇兄重要,子尧离开京城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和皇兄好好聊聊。」
    皇帝轻笑,忽而问道:「得了吧,少耍嘴皮子。我听说,你回到京城之后,和几个老朋友约去花街都没有过夜,不像你的性子啊!老实招了吧,是不是又看上什么人了?」
    庄子尧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即把宣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只说了自己向赵澜要人,结果赵澜给了他一个闭门羹,而他和赵澜之间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过。
    皇帝边听边笑,末了,开玩笑地敲了一下庄子尧的额头,庄子尧故意摆出吃痛的样子,害得皇帝哈哈大笑。
    「我派你出去体察民情,你倒是一路艳遇不断,竟然连齐王的人都敢招惹。」
    庄子尧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地说:「齐王又怎么样,难道我还用得着怕他?」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庄子尧总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痛了。他皱起了眉头,想到自己和赵澜的「恩怨」,心里越发感到不痛快。
    他抬头看向皇帝的时候,讨好地说:「皇兄,我是真的喜欢曲少宁,回到京城之后,我天天都想着他。」
    皇帝猜到他的意思,挑眉问:「那又怎么样?」
    庄子尧忙道:「皇兄,你说,他又没有卖身给赵澜,凭什么赵澜不肯放人?何况,就算他签了卖身契,皇兄的一道旨意颁下去,难道赵澜还能违抗?」
    皇帝闻言,不禁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好,先不说我下旨问齐王讨一个戏子的事情荒谬与否,按照你的说法,那个戏子恐怕没有打算跟着你吧?」
    庄子尧一时语塞,很快又反应过来,得意万分地说:「现在不打算又如何,难道我还比不上赵澜吗?等到日子久了,他就知道我的好了。」
    听到这话,皇帝笑骂了一句「脸皮厚」,竟然真的费心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对庄子尧说:「这事不成。」
    庄子尧一愣,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皇帝皱起了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齐王的身份比不得常人,当年,他的祖父得到爵位之后,毅然地把兵权交还给太祖皇帝,以防太祖皇帝的后顾之忧,并且许诺世代子孙如果有需要,必须披挂上阵保卫江山。此等忠心,确实难得。」
    庄子尧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也是他们赵家祖上的事情,与赵澜有什么关系?」
    皇帝心知,庄子尧并不是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只不过,他向来嚣张跋扈,就算心里明白了,嘴上也不肯让步。因此,皇帝倒也不对他生气,好声好气地劝说:「赵澜十多岁就承袭了爵位,至今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冀州的景象你也看到了,他对江山社稷并非没有功劳。」
    「哼!冀州的地理位置本就不错,要说繁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赵澜算什么……」
    话虽如此,庄子尧明显就底气不足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到后面干脆是不说话了。
    皇帝对这个亲弟弟也实在疼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罢了,前些天,西域的使者送了不少新奇玩意儿,你过会儿自己去看看吧,有什么喜欢的就搬回王府,不用和我说了。」
    庄子尧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皇帝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既然你这么记恨赵澜,这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
    庄子尧抬起头,诧异地问:「什么事?」
    皇帝轻笑,从桌上翻出了一本奏折,递给了庄子尧。
    庄子尧接过之后,快速地扫视一遍,心里咯登一下,竟然有些慌乱。
    还未来得及多想,皇帝又说:「赵澜前些天向朝廷报告,宣城郊外有一座山头,叫什么来着的?」
    「飞云山。」不等皇帝细想,庄子尧已经迫不及待地接口。
    「对,就是这个飞云山,赵澜说,那里有一个山寨,霸占山头已经好多年了,势力越来越大,渐渐开始不安分了。他这次上奏,就是向朝廷禀报说,他准备一举剿灭这个山寨。」
    庄子尧心中大惊,立马问道:「他手里无兵,如何行事?难道就靠着王府的那点护卫,还是知府手里的衙差?」
    皇帝一愣,没想到庄子尧的反应这么激烈,轻笑道:「听你的口气倒不像是幸灾乐祸,反而在真心为他担忧。」
    庄子尧闻言大惊,耳根微红,心脏更是狂跳不止,一时难以安稳。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那家伙死在飞云山,到时候曲少宁还不是我的。」
    皇帝故意板起了脸孔,教训说:「这话在屋里说说就算了,跑到外面不准胡说。」
    庄子尧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皇兄真的不插手管这件事?」
    皇帝想了想,笑着说:「齐王是燕国的王侯,宣城是燕国的领土,他为了国家做事,如何能不管?他虽然没有要求援助,我也已经有了准备,过几天就让徐大人带两百精兵前往宣城。带的人多了,齐王以为我对他不信任,带的人少了,朝廷没有面子。」
    看到庄子尧低着头不吭声,皇帝以为他还在记恨赵澜的事情,哄他说:「我知道你讨厌赵澜,大不了,我让徐大人晚几天出发,先让赵澜吃吃苦头。」
    不料,话音刚落,庄子尧突然抬头,认真地道:「皇兄,让子尧去吧!」
    皇帝一惊,诧异地问:「你不是向来讨厌和政事沾边,更何况又是齐王的事情,难不成你又有什么坏主意?子尧,你听着,不准和齐王……」
    庄子尧一时心急,突然说道:「我才没有打什么坏主意,我就是想去看看赵澜狼狈的样子,不对,他狼狈不狼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去找曲少宁还不行吗?我就不信,他打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皇帝看到庄子尧越说越扯,不禁摇了摇头,想要劝他几句,又被他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嘱咐了几句之后,只得答应了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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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庄子尧离开皇宫之后,他仍是有些恍恍惚惚的,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摊上这份苦差事。刚刚回到京城不过十多天,又要千里迢迢地赶去宣城,还要看到赵澜那个家伙……
    想到赵澜,庄子尧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管是曲少宁的事情,还是那天夜里的狼狈,每次想起都气得不行。只不过,当他听到皇帝的话时,竟然担心起了那人的安危,岂不是可笑极了?
    回到王府,庄子尧感到累极了,拒绝了狐朋狗友的邀约,一个人闷在房里什么兴致都没有。侍女问说,要不要服侍他更衣,却被庄子尧赶了出去。他皱着眉头,脱去了自己的衣裳,精瘦的身体略显白皙,使得锁骨的红印异常明显。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赵澜的嘴唇仍旧贴着他的肌肤,燥热的感觉让他越发不耐烦。
    「可恶!」庄子尧赶紧换上了衣服,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他告诉自己,这一次前往宣城,一定要把曲少宁弄到手,顺便看看赵澜狼狈的样子,借机报复那次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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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尧虽然说去宣城是为了看赵澜被山贼狠狠教训的模样,可是,大队人马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宣城,顾不上一路的奔波劳累,庄子尧立即带着侍卫前往齐王府。
    距离上一次看到赵澜,已经隔了一个多月了。当他站在大厅,等着许总管把赵澜叫出来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紧张。等到他看到对方的时候,身体不禁感到一阵燥热,心脏的起伏更是不受控制。
    赵澜仍旧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孔,平白浪费了一副好长相,他从后面走出来,目光扫过庄子尧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可是,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好像压根与他不熟。
    庄子尧忿忿不平地记恨赵澜的态度,转念一想,他们确实不熟,统共也就见了四次面,就连最后一次的亲密,也不知道赵澜记不记得。
    想到这里,庄子尧不禁脸上一红,就连耳根都跟着烫起来。
    赵澜看到这个细小的反应,不由得扬了扬嘴唇,可惜,庄子尧正在走神,并没有发现这个笑容。
    「瑞王有事?」简单的寒暄之后,赵澜直截了当地问。
    庄子尧笑了笑,神色间没了平时的风流模样,倒是显得一本正经。他将皇帝的旨意说明之后,原本以为赵澜会心存感激,不料,他竟然拒绝了。
    庄子尧顿时懵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齐王府能有多少护卫,难道统统上山抓匪徒?他们既然可以占山为王,势力越发强大,王府的人马怎能成事?」
    赵澜没有想到庄子尧突然激动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打量了庄子尧几眼。
    庄子尧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别扭地转过了头。
    静默许久,赵澜忽然开口:「这是齐王府的事情,不必瑞王操心。」
    听到这话,庄子尧立马不乐意了。
    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赵澜竟然连一声道谢都没有,自己又吃了一个闭门羹,简直就是白费功夫。
    「哼,既然齐王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当本王多事了。」庄子尧气呼呼地使了一个眼色,对贺f说道:「走了。」
    「且慢。」
    庄子尧刚刚走到门口,赵澜突然叫住了他。
    庄子尧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转过头,等到他听完下一句话,顿时又感到失望了。
    「时候差不多了,瑞王留在府里用膳吧!」
    庄子尧刚想拒绝,赵澜已经让许总管下去准备了,末了,又听到他吩咐道:「把少宁叫过来一起用膳吧!」
    庄子尧心道:赵澜再怎么惹人心烦,能够看到曲少宁倒也不错。
    如此一想,庄子尧便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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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曲少宁果然来了,他是从内院走出来的,显然是住在里面。庄子尧看到他穿着一身素色袍子,淡雅如菊的模样确实讨人喜欢,还没走过来就和他打了招呼。
    曲少宁看到庄子尧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笑吟吟地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瑞王了。」
    曲少宁的声音柔和,听得庄子尧舒坦极了,笑道:「皇上记挂齐王的事情,特地派小王赶来援助,只是没想到齐王如此有信心,小王倒是白来了。」
    曲少宁想了想,又道:「原先听闻瑞王从不过问朝事,原来也不是这样。」
    庄子尧总觉得曲少宁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转,颇有几分另有所指的意思,他笑了笑,调侃说:「原本是不归小王管的,不过,小王记挂宣城的美酒佳肴,特地向皇上讨来了差事。」他[缝着眼眸,目光仔细地打量曲少宁的容貌,「当然,这里的美酒佳肴确实不错,美人如玉更让人忘不了。」
    庄子尧似笑非笑地看着曲少宁,曲少宁转头看了赵澜一眼,倒是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庄子尧心里觉得奇怪,一个多月前,曲少宁还对自己避如蛇蝎,怎么变了性子?
    未等他多想,侍女已经上菜了。赵澜的话本就不多,曲少宁也很少开口,庄子尧一个人说得没劲,也就闭口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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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膳,赵澜准备回房休息了。
    庄子尧拱手拜别,走出院子的时候,曲少宁跟了上来,走在了他的旁边。
    「王爷。」
    「曲公子怎么来了?」庄子尧一愣,诧异地问道。
    曲少宁笑了笑,一双眼眸弯弯的,确实好看极了。换了平时的庄子尧,早就嬉皮笑脸地和他闹乎起来。只不过,现在的他总觉得少了那份心思。
    「少宁是为了援军的事情来的。」
    「哦?曲公子怎么说?」
    曲少宁也不忌讳,直截了当地说:「对于齐王的打算,少宁一直有些担心,这帮山匪在宣城作乱许久,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剿灭的。所以,瑞王愿意相助,少宁感激不尽。」
    庄子尧冷哼一声,说道:「是吗?不过,齐王可不是这么看。」
    闻言,曲少宁忙道:「少宁会尽力劝说齐王的,只希望瑞王不要介怀。」
    庄子尧不禁一愣,「你能劝得了齐王?」
    曲少宁自觉失言,解释说:「少宁愿意尽力。」
    庄子尧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是吗?那就麻烦曲公子了。」
    说完,不等曲少宁接话,庄子尧已经快步离开了。
    曲少宁愣愣地看着他,怎么都和当初那个追着自己的风流公子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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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马车,庄子尧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的憋闷还是停不下来。吃饭的时候,赵澜对曲少宁的温柔他是看在眼里的,平日一脸严肃的人竟然还有那副样子,怎么看都知道曲少宁对他的意义不一般。而曲少宁的话又如此明显,赵澜一口回绝的事情他都能劝服,毫不避讳的留宿王府,两个人的关系岂止是亲密!
    原本脑子里只是想着曲少宁的样子,突然又闪过赵澜的身影,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衣裳,修长的手臂极为有力,那天抱着自己的时候根本没法挣扎,不知道他和曲少宁在床上又是什么模样。
    庄子尧脸上涨得通红,身体更是禁不住一阵燥热,他暗暗地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到底是为了赵澜吃醋,还是为了曲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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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尧离开之后,曲少宁就去了赵澜的书房,看到里面亮着灯,他便推门进去了。
    「你怎么来了?」赵澜原本在看书,听到动静之后,便把书合上了。
    曲少宁微微一笑,走到了赵澜的身边,「刚刚把瑞王送走,就想过来看看你。」
    听到「瑞王」二字,赵澜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曲少宁浅笑不答,隔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不问他和我说了什么?」
    赵澜轻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好,他问了你什么?」
    曲少宁满意地点点头,认真地回想了一会儿,说:「他没有问我什么,只是对我表明心迹,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京城。」
    闻言,赵澜脸色微变,看着曲少宁笑吟吟的样子,很快又恢复了,「是吗?你不是很讨厌他,怎么笑得这么高兴?」
    曲少宁扬唇轻笑,一双美眸在赵澜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原本是讨厌的,不过,这次又看到他的时候,倒不觉得讨厌了。」
    不等赵澜应答,曲少宁又说:「我原先讨厌瑞王,也是烦透了他的胡搅蛮缠,既然他现在对我没意思了,我哪里还会生他的气。」
    赵澜皱了皱眉头,诧异地问:「你是这么觉得的?」
    曲少宁似笑非笑地看向赵澜,别有意味地说:「恐怕只有王爷看不出来,瑞王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
    赵澜想了想,不由得浅浅一笑,「是吗?还不是一样的嚣张任性。」
    曲少宁见状,脸上的表情颇为得意,「别的不说,至少现在的瑞王可不把视线放在少宁身上了。」
    看到曲少宁别有意味地看着自己,赵澜尴尬地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地拿起了刚刚的书册,他还来不及翻开,已经被曲少宁合上了。
    赵澜叹了口气,抬起头时,却看到曲少宁表情严肃地看向自己。
    「王爷,瑞王的话确实不错,要想一举剿灭这群山匪,光凭着二十多人是不够的,就算武功再好,也未必讨得了便宜。何况,瑞王的人马都已经到了城门外,难道真的把他们赶回去?」
    曲少宁很少过问王府的事情,赵澜对于他的这番话也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道:「你倒帮着他说话。」
    曲少宁摇摇头,轻笑了笑,「王爷难道不感动吗?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桩事,瑞王是什么样的人,风流多情、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什么时候会过问朝廷的事情了?」
    赵澜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了。
    曲少宁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少宁差点被瑞王手下抓走的那一次,王爷是怎么对少宁说的。」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赵澜的口吻说道:「瑞王的行事作风虽然霸道了一点,不过,毕竟他自小就倍受宠爱,为人嚣张惯了,要是能知错而改之,也不见得有多坏。」
    接着,曲少宁立马又道:「王爷听说了瑞王的伤迟迟未好,不是请了老医师配药膏,还亲自去客栈给瑞王敷药,少宁以为王爷对瑞王的印象一直不错。」
    「他既然愿意喊我一声皇叔,我便是他的长辈。」
    曲少宁挑眉轻笑,别有意味地反问:「是吗?少宁以为有了那夜的事情,王爷已经没法把瑞王当做晚辈的。」
    赵澜一愣,立即就明白了曲少宁的意思,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尴尬地摇了摇头。再抬头时,他已经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厉声道:「不要胡说。」
    曲少宁收敛了笑容,疑惑地看向他。
    「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切莫让外人晓得。」
    曲少宁不敢多说,只是笑着提醒说:「王爷,你说错了,可不只你知、我知,至少还有瑞王知。」
    看到赵澜板起了脸孔,曲少宁赶紧把话题绕到正事上,难得赵澜变得好说话了,竟然不费多少工夫就答应了先前的事情。曲少宁除了略有些吃惊之外,也明白自己的那番话没有白说。
    第六章
    第二天清早,赵澜派人前往庄子尧的住所,邀请他过府商量剿灭山匪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庄子尧总算松了一口气,等到他上了马车之后,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情。自己花了半天时间都没有说动赵澜,难道曲少宁简单几句就办妥了?
    想到这里,庄子尧不禁有些憋闷。到了王府的时候,他看到曲少宁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面无表情地从对方身边走过,竟然不愿多看一眼。
    曲少宁见状,故意笑吟吟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回到内院了。
    许总管领着庄子尧去了赵澜的书房,赵澜一早就等在里面,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书。
    「皇叔。」兴许是想到了赵澜和曲少宁的事情,庄子尧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说话的语气有些敷衍。
    赵澜放下书册,抬头看向庄子尧,[缝着眼眸,温和地道:「还在生气吗?」
    如此亲昵的口吻是庄子尧很少有机会听到的,他心头一跳,一时有些慌乱了。
    「我没有生气。」
    庄子尧别扭地转过头,话刚说出口就听到赵澜笑出了声。庄子尧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赵澜,赵澜遮掩地皱了皱眉头,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王爷,我们坐下来好好商讨这次的事情吧!」
    听到赵澜恢复了严肃的语气,庄子尧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憋着一口气没处发泄。他勉强按捺着不悦的心情,办起正事倒是不含糊,商讨对策的时候,甚至得到了赵澜的赞赏。明明是一个自己都瞧不起的人,庄子尧竟然觉得高兴极了,就连刚刚的坏心情也抛之脑后,一门心思的和他投入正事中。
    ★☆★☆★☆★☆★☆★☆
    从赵澜的书房离开之后,庄子尧在院子里碰到了曲少宁。曲少宁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他悠闲地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有心等候庄子尧。
    「曲公子有事?」
    曲少宁不吭声,只是笑着走近庄子尧,「后院的牡丹花开了,少宁带王爷过去看看吧!」
    曲少宁原本是好意,听在庄子尧的耳朵里就不乐意了,他心想,你算是什么东西,王府的牡丹花还要你带本王去看?
    曲少宁并不是没有看出庄子尧的心思,他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摆足了小主人的架势。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交流,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庄子尧也没有心情纠缠对方,或者说,自从他再次来到宣城之后,他对曲少宁的那份心思已经没有了。
    后院的牡丹花确实美艳,可惜,庄子尧心里有所介怀,提不起兴致好好观赏。他知道曲少宁有话要说,先是挑起了话题,「对了,小王差点忘了向曲公子道谢,齐王能答应援助的事情,也是多亏曲公子的劝导。」
    曲少宁倒也不谦虚,笑着说道:「举手之劳罢了,王爷不必多礼,齐王的事也是少宁的事。」
    庄子尧见他说得理所当然,总觉得心里来气,摆明了要告诉自己他和赵澜的关系匪浅。
    按理来说,庄子尧应该生赵澜的气,可如今,他倒是想把曲少宁给瞪出一个洞来。
    曲少宁故意聊起了昨日和赵澜聊天的事情,但是把提及庄子尧的那一段跳了过去。
    庄子尧越听越不自在,甚至板起了脸孔,硬邦邦地说:「小王还有要事必须交代,既然牡丹花也赏过了,恕小王不能奉陪曲公子的好兴致。」
    说罢,庄子尧转身欲离开。
    曲少宁突然笑了,说:「王爷,少宁的话还没说完。」
    庄子尧不耐烦地转过身,心里的烦躁已经无法掩饰了。
    曲少宁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王爷似乎不太愿意和少宁亲近,少宁记得上一次可不是这样的。」
    闻言,庄子尧不禁感到有些窘迫,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反常,他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开玩笑地说:「小王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