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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5章 路边的茶楼

      昨日被少妇撵到犬舍里的大公鸡,天不亮便开始“咯咯咯”的打鸣。
    沈不渡在厢房中把玩着一瓶阴灵丹后,激动地小憩了一会儿,就被鸡叫声喊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容颜和青皮寸头,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穿越的时候,沈不渡的灵魂俯身在了一个昏迷在河滩边上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除了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身无长物,也无姓名。
    河边的村民通知了西行寺,三葬禅师方才把他捡回去。
    从那天以后,沈不渡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造型。
    而和尚这个职业,在武周朝是不用服徭役的,这一点令沈不渡颇为满意,而且也不需要点戒疤(在穿越前的世界是元朝才开始的),喝酒吃肉也没有任何影响。
    在这个世界,既有妖魔鬼怪和修行者这种超凡力量的存在,历史也有小幅度的偏移。
    虽然从大周开始数,往前有大唐、大隋,还有北朝的北周、北齐和南朝先后继统的南梁、南陈,南梁信奉佛门的梁武帝曾颁布的《断酒肉文》,一度禁止了南朝佛门僧人喝酒吃肉,但在以继承北周基业为主体的大隋统一中土人国后,就废除了这道法令。
    所以,除了不能娶妻生子,僧人这个职业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了,要是修的密宗欢喜禅,娶妻生子也不是不可以...
    总之,此方世界的佛门,更多的是作为超凡力量的一种修炼体系存在,宗教的意义没有沈不渡生活的原世界那么大。
    事实上,在任何以超凡力量为主体的世界里,能决定上层建筑的,永远都是超凡力量,而非底层百姓。
    也正是如此,陈家老大才会想到让事情定义为超凡事件,从而逃避官府的探查。
    武周女帝当国四十年,如今外有敌国、内有藩镇,党争不断,土地兼并严重,又时常有水旱蝗瘟等灾害,怎么看,都是一副要亡国的样子。
    可偏偏就是亡不了。
    驻扎在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这两京的禁军,如羽林卫、虎贲卫、千牛卫、金吾卫等等就不提了,军队中虽然有不少修行者,但对于仙侠世界来说,凡人军队只是统治武力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女帝掌握着自李唐[不良人]组织演变而来的[从龙卫]这一超凡武力。
    除此之外,女帝能以女子之身,实现武周代唐的壮举,是因为她在当政初期实现了与门阀的密切合作。
    门阀,作为修行者家族的终极形态存在,不仅掌握着超凡武力,而且垄断了“知识”这一最宝贵的财富。
    上到当朝朱紫大员,下到知府县令,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出身门阀。
    有了这批人的拥护,尤其是其中关陇门阀的拥护,女帝才得以上位。
    当然了,女帝手腕非凡,更不会甘当关陇门阀的傀儡,二者的蜜月期很快就结束了。
    君权与门阀的冲突,在这个仙侠世界里也是必然尖锐的。
    除了人口、土地、权力等因素,最重要的是——气运。
    从数千上万年的历史长河视角来看,凡人王朝的气运总量不是恒定不变的,但在某一阶段,诸如一甲子以内,基本不会有大的变化。
    气运总量就这么点,当朝的至尊气运多了,那门阀的气运就要少。
    远的就不细说了,传说春秋时期天门未闭,天上仙人如垂钓一般,通过陆地诸国设立的天、地、人三官来操纵国战,肆意收割陆地诸国的气运。
    就说近的,气运之争,也是为什么大隋杨氏、大唐李氏,同为关陇门阀的一员,却最终被关陇门阀推下台的原因。
    气运,是高阶修行者向上突破的重要条件之一。
    高阶修行者,是仙门、门阀、修行家族兴衰的关键因素。
    所以武周女帝才会迁都到东都洛阳,远离关陇门阀,所以武周女帝才会开科举,让西魏北齐时代遗留下山东门阀,和历经南梁南陈的江东门阀子弟参与朝政。
    至于底层百姓,没人在乎。
    各大仙门的弟子,其中绝大多数都出自于修行家族和门阀,即便有少数平民出身,修炼有成也会成为各大家族、帮会的供奉,亦或是进入从龙卫和军队,这些人在挤进了社会上层后,不会想着替平民伸张正义。
    哪怕常年在西行寺里苟着的沈不渡都能看得出来,关中长安府内的各县,百姓生活已经极其困苦,却只能靠求仙拜佛来麻醉自己,还是不敢反抗。
    只有超凡者,才能对抗超凡者。
    凡人,不能。
    天色尚且一片昏暗,就连天空中的血月也黯淡了下来。
    陈家老大和少妇被捆着扔进了马车,陈家老二亲自驾车,沈不渡和明月道姑各骑着一头驴,几人踏上了乡间的小路。
    沈不渡不会和他们一起去太平县城,而是顺路回不远处的西行寺。
    天阴沉沉的,刚离开村子没走多远,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雨。
    雨丝初始细如牛毛,旋即越下越大,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将整座山林道路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
    “还是先回村里歇着吧,等雨停再重新出发,风大雨急,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
    陈家老二却执拗地摇了摇头:“不,既然出来,我就不回去了,无论如何我都想去太平县城走一遭,把这对奸夫**送进牢里,让差人来看看我阿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好将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
    明月道姑倒是有一把小伞,沈不渡只有光头。
    沈不渡倒是乐意冒雨赶路,因为他现在怀揣足以买下长安十套房的巨款,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迫切地想回到西行寺里。
    只有师父在的地方,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当然不肯再让他冒雨前行,正好前方路边有一处搭了棚的茶楼,几人便决定先去那里歇歇脚,毕竟夏日多是急雨,可以稍缓一些等天晴了再出发。
    茶楼里,除了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便是一个书生打扮的过客,还有一位脚边放着包着油布的货物的小商贾。
    四人围在一张桌前,沽酒小酌,正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
    陈家老大和那少妇还被捆着留在马车里,陈之才和明月道姑、沈不渡三人进了茶楼。
    “几位客官随意坐。”
    老板亲自来招呼,陈家老二也不想舔个脸白坐人家地方,便点了一壶酒、一碟下酒菜。
    “奇怪,前几日还不见路边有这茶楼。”
    陈家老二无意间的嘟囔声,让沈不渡提高了警惕。
    这可是个妖魔横行的诡异世界,自己如此弱小,可别无意间着了道。
    于是,他果断拒绝了喝酒吃菜的邀请,万一像前世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这都是些地下蛆虫、老坛骚尿变得呢?
    可见明月道姑面色如常,沈不渡便放下心来,或许论对邪物的克制,自己的如来神拳还有一些突出效果。
    论起江湖经验来,明月应该是老江湖了,既然她这般表现,自己应该是多虑了。
    就在他想夹一口尝尝看起来味道不错的下酒菜时,陈之才已经跟隔壁桌的几人攀谈了起来。
    “几位笑的如此开心,不知道是在聊什么?”
    “害,我们在瞎聊一些走南闯北时听说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