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小禾镇丁家
“钢叔,我是黑石镇丁家的重光啊,我们曾在家族年会上见过一面。”
丁重光见到粗狂汉子后,立马躬身行礼。
丁家是一个超级大家族,数百年间分散有七十八个支脉,分布在青禾郡上下,但每隔三年只要没有意外,就会去青禾城参与一次年会。
丁钢作为这小禾镇丁家族长自然也曾多次参与。
“见过一面,哦哦,是当时那个侍者啊!我记起来了!”
丁钢被提醒一下,很快就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眼前之前当年在确实虽没做过什么突出的事情,但这副模样想要让人印象深刻都难,他也曾其他支脉族长议论过,知晓一些事情。
丁家学堂中非主脉者又表现优异的学子都有机会在年会中露脸,以丁重光的平日里表现本该处在年会中心的位置。
那年正好是丁重光十三岁时,低资质被发觉,适才安排在与他们这些人最落魄的丁家人附近。
小禾镇丁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高资质者了,尽管名义上是代丁家驻守一镇,其实还比不上一些地方的小户。
“堂哥,快进来坐坐吧,爹你也真是的,居然也不邀请堂哥进来!”
丁采芹因为清月的笑声回过神来,脸上映出几分绯红,可作为江湖儿女,她也不扭捏,爽利地带着丁重光她们走入镖行,让丁重光看到镖行内身形各异的十数个年龄看起来在十四五岁左右的镖行弟子。
“他们就是钢叔的弟子吧?个个太阳穴隆起,龙精虎猛,都是好弟子啊。”
丁重光带着好奇看着他的十数个弟子,感觉到在杂物堂中少有的朝气,有几分喜欢。
到来之前,丁重光就从徐列以及其他渠道了解到小禾城丁家的相关事宜。
本来小禾镇这片贫瘠的地方是不会有丁家人来居住的。
丁钢这一脉乃是345年前由主脉分离到一个灵气相对浓郁的大镇子,只是一直没有诞生多少好的修行者,越来越落魄。
长期没有诞生多少修行者,就算诞生资质也不会太好,因此他们这一脉在武道方面涉猎颇深。
一个修行者家族修行武道,自然属于降维打击,江湖上少有的武功随手可得,各种难得的资源亦是如此。
丁钢的父亲,丁世清可能比不上那位拯救小禾镇的高家人,也是武学方面千百年不出的奇才,自小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武学天赋,大多数招式一学就会,就连修行内功进境也颇为快速。
他周游数十国度,在江湖上就有着十绝强者的名号,即掌握着刀,枪,剑,戟,棒,拳,掌,腿,爪十项绝学,在整个东域都有不小的名声。
待他近百岁时,来到小禾镇,决定安居下来,并将他们这一脉迁来,并开起一家镖局。
原本丁重光不理解他们为何会选择这座贫瘠小镇,直到看到小镇中心的雕像,明悟到这座小镇非是杂物堂众人口中的产粮地,而是一座生气勃勃的武者之城,这才理解对方的选择。
“哈哈哈,头几批弟子都走镖去了,这一批都还不成器呢。”
丁钢爽朗一笑,言语中有着颇多自豪。
这些镖师说是镖师,其实都算是他的亲传弟子。
他在武道上的天赋不如他父亲,在教导徒弟上,他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
夸奖他的弟子,比夸奖他自己都要让他高兴,因为这是他最骄傲的一点。
接着他脸色一板,对众弟子呵斥道:“嘿!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郭康,你是不是皮痒了?快带着你师弟师妹去练功”
他这这么一说,众弟子立马做了个鸟兽散,或是施展轻功,或是抓着身边的人,很快就跑了个没影,看起来在身法身法方面都颇为出众,平时没少跑。
“堂哥,让你见笑了,小郭他们就是有点顽皮,你们喜欢吃些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我吩咐后厨的人去做。”
丁采芹怕丁重光他们不习惯江湖儿女的风格,对这些小弟子产生不良印象,立马帮着解释一二,又计划着要做些午饭。
“怎么会,这么活泼欢快的孩子,我很喜欢,嗯,我听徐管事一直念念不忘这里的麻辣豆腐,就来道麻辣豆腐吧,其他的就随意来一些特色菜,我们几人也没有什么忌口的。”
丁重光随口说道,对于吃食方面倒也不太讲究,随口说道。
“行,我这就去叫人做。”
丁采芹点点头,小跑着,化作一道红影快速去了后院,脸上的红晕仍旧未褪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羞涩。
待女儿走后,丁钢又笑着对丁重光询问道:“哈哈,贤侄,你觉得我女儿如何?”
他对于丁重光的印象确实非常好,也知道丁重光近来养猪场的作为,又见女儿难得表现出女儿家的作态,有心撮合两人。
两家血缘关系已超过五代,又是修行家族,若真是结为姻亲,也不会有太多避讳的地方。
“这……采芹堂妹自然有万般好,可小侄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倒是愧对钢叔的好意。”
丁重光面露些许愧色,婉拒着,心中莫名想起云芝来。
若是计划没有出现意外,待得十数年后,他与云芝或许就可以成婚,剩下许多孩子。
对于执掌着命书的他而言,孕育后代,才是真正踏上正规的时候,那时候,命书的强大才会完全发挥出来。
因为只有在子女身上,不只是气运的消耗会降到最低,必然还有很客观的可控气运值,很可能生下来就是数万乃至数十万的额度。
那时候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会更多。
当然,丁重光不是命书的傀儡,不会为了变强,发挥命书的作用就随意找人结婚生子,或者将孩子当做工具使用。
“嘿,那是采芹福薄了,你以后若是遇到感觉不错的青年也可以介绍给你堂妹。”
丁钢叹息一声,像大多数父母一样,为自家像男儿胜过像女儿的婚姻事情而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