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派我来降妖。”石矶悄悄看了一眼顾长青，又道：“我们收到消息，只是一些地仙不到的小妖，不成想碰上了妖圣鬼车。”
    顾长青：呵呵，地仙不到的小妖，会派你来？还恰好派到百越？
    你猜我信不信！
    顾长青笑道：“现在妖也降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倒霉是可以传染的，顾长青可不想和石矶裹到一块儿。
    “啊？”石矶急道：“哪有！许多山民都被妖兽侵扰，短时间内岂能消除干净？”
    “九凤！”
    顾长青淡淡喊了一声。
    “九凤尊命！”
    九凤立即以鬼车一族的秘术传令下去，所有妖族往北迁徙，回到壶瓶山附近。
    顾长青满意地看了一眼九凤，觉悟还挺高的嘛。
    无数妖仙腾空而起，汇聚一处，往北而去。
    虽然没有多少大妖，但是数量足够惊人。
    面对铺天盖地的妖云，石矶张了张嘴，什么情况？
    反转也太快了吧！
    顾长青笑道：“妖患已除，师姐可以回去复命了。”
    “我……”
    石矶很不爽，听说顾长青有可能在百越降妖，千方百计寻了过来，就为了挨顿揍？
    这时孔宣说道：“师姑难得来一趟，师尊何必急着让师姑走呢？”
    石矶闻言，默默给孔宣点了个赞，孔宣的觉悟，也挺高嘛。
    这徒弟，会来事儿！
    “就你事多！”
    顾长青瞪了一眼孔宣，倒也没好意思接着赶人。
    倒霉就倒霉吧，如今已有混元二重巅峰修为，就算倒霉。又能倒霉到哪里去？
    只要撑过了量劫，石矶的倒霉体质应该能治愈。
    顾长青又看了一眼石矶，感觉有点不妙。
    这丫的不会馋我身子吧？
    我只是不想你死，你却……
    顾长青觉得石矶有点恩将仇报。
    除妖小队从两人发展到了五人，几人也没急着回朝歌，而是继续在人间晃荡。
    美其名曰：微服出巡。
    又是二月二，还是龙抬头。
    这一日，昊天终于稳固境界。
    昊天志得意满地走出闭关之所，来到凌霄殿。
    “长庚，九响昊天钟。”
    “九……九响？”
    李长庚微微一愣，自昊天执掌天庭以来，就从未击钟九响。
    昊天钟九响，万仙来朝。
    只要是编制内的仙人，必须入天庭朝拜昊天上帝。
    包括诸圣！
    昊天钟又名聚仙令，乃是道祖亲授。
    谁不去，就是不给道祖面子。
    不管你服还是不服，人必须要到场。
    “陛下，真要击钟九响？”
    李长庚向来以昊天马首是瞻，此刻也有些犹豫。
    天庭不到危急存亡之时，不得启用聚仙令！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昊天皱眉道：“朕的话，你听不见吗？”
    “这……”
    李长庚无奈，来到昊天钟前，敲响昊天钟。
    不成文的规定，不是天条。
    昊天有这个权利。
    只是……
    要行使这个权利，还需要足够的实力。
    当——当——当——
    昊天钟九响，传遍三界。
    太清天中，三清正在大摆龙门阵，听到钟响，皆是皱眉。
    通天怒道：“昊天这是翅膀硬了？胆敢开启聚仙令，他想干嘛？”
    “干嘛？”元始不屑道：“这不废话么，肯定是干你徒弟呀。”
    通天不屑道：“那他是在找死。”
    老子额首：“三弟言之有理。”
    通天看向元始，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兄，如果昊天真要对付长青，二兄要出手么？”
    “三弟。”元始无奈道：“我很想把那小子捶一顿，但是捶不过呀！”
    看似无奈，却是一笑泯恩仇。
    “哈哈哈……”
    通天大笑道：“二兄知道就好。哦，对了，我们刚聊到哪儿了？”
    老子回道：“论道，什么时候都可以。昊天钟九响，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一下天庭，否则就是对老师不敬。”
    “大兄言之有理。”
    “善。”
    三清喝了一会儿茶，才慢悠悠往天庭而去。
    娲皇宫中，女娲听到钟响，直接把娲皇宫封闭起来。
    对于昊天的召见，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亲授不亲授的，哪有修行重要。
    为了给道祖面子，妖族弃她而去，人族不知大地之母。
    到如今里外不是人，她已经伤得太深。
    若非顾长青给她一点温暖，她还不知这个圣人做着有何意思。
    地府，天佑宫。
    酆都大帝抬头看向天庭，讥讽道：“聚仙令？还真把自己当做三界主宰了，呵！”
    他虽然不屑，却还是去了天庭。
    不是给昊天面子，而是冲着“昊天钟，道祖亲授”七个字去的。
    天庭除了昊天上帝之外，还有五方上帝。
    东方青帝太昊伏羲，南方赤帝神农炎帝，西方白帝少昊，北方黑帝颛顼，中央黄帝轩辕。
    五方上帝中除白帝少昊外，皆出自人族三皇五帝，隐居于火云洞中。
    三皇五帝非人族大劫不可出，而此时昊天敲响了聚仙令。
    伏羲叹道：“人族自立人皇，昊天必然震怒，看来人族劫数到了。”
    黄帝回道：“青帝勿忧，顾长青既然敢立下人皇，必有手段。他能将诸圣迁于天外，我看昊天未必能讨得好处。”
    这时赤帝神农又道：“唉，三皇五帝是天命，帝辛人皇是自立。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天命不可违，还是两说。”
    “说这么多也没用，我们还是去天庭看看吧。”颛顼又道。
    四人出得火云洞，也去了天庭。
    正在人间到处浪的顾长青，自然也听到了昊天钟九响。
    三教听调不听宣，但也在编制内。如今顾长青身为截教教主，不入凌霄是不成的。
    昊天这时候启用聚仙令，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顾长青先是对琼霄传音道：“召回所有截教弟子，固守金鳌岛，待命。”
    随后又对孔宣说道：“你与石矶师姐前往朝歌，让帝辛密切关注各大仙门。敢有妄动者，杀无赦！”
    “是！”
    孔宣经历了虚无尊主一事，也清楚昊天的意思，情知有一场硬仗要打。
    人族兴亡，在此一举。
    孔宣不敢怠慢，立即带着石矶赶往朝歌。
    两人走后，顾长青对张有人笑道：“走，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张有人一脸懵逼。
    人间挺好。
    “九凤！”
    这时候，坐骑该登场了。
    唳——
    凤鸣九霄。
    顾长青踏九凤，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