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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042 试探

      温泰兴不在府里时,他的书房都是锁住的,没有钥匙任谁也无法入内。钥匙通常由管家保管,温泰兴从衙门回府后换过常服,便会来到书房办公,而这中间就会差人打开书房,进行打扫。温玉原也没有注意,温泰兴竟对自己的书房管理得如此严实,想要混进去拿出点什么,怕是要颇费一番功夫。
    申时一过,小厮便会进屋打扫,打扫的时间并不长,要想进去得等人走掉之后,可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刻钟。若是想顺利进去再顺利出来不被发现,得想法子拖住温泰兴的脚步,这才是最难之处。不过好在有现成的帮手,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冰儿,她若真是顾秋月那边的人,怕是不会坐视不理。当然,温玉这也是拿自己在赌,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虽是不可想象的后果,但至少清楚了自身的处境。
    这段日子以来,她仿佛一直在赌,倒越来越像一个赌徒了。她自嘲一笑,埋伏在大树后边,就等着家仆从书房出来。
    片刻,只听“吱呀”一声,门被缓缓合上,而那家仆拎着扫帚渐行渐远。
    温玉四下瞧了瞧,周围再没有旁人,便立马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路奔向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温泰兴的书房,屋里的布置跟他人一样稳重,皆是以黑白色调为主,往里走左手边就是他日常办公的书桌。
    书桌上的文书很整齐,温玉小心翼翼在桌上搜索着,唯恐弄乱一丝一毫。温泰兴是个精明的人,温玉总觉得这次无意是在老虎的眼前拔毛,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窥视着。
    她按住了胸前砰砰直跳的心脏,吐了几口气,又开始小心查找起来。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眼看就要到一刻钟了,翻遍整个屋子,没有找到任何疑似印章的物件。难道他竟随身携带?
    温玉拍了拍脑袋,顿觉自己愚笨,正想退出屋子,手肘不小心碰到桌边的文书,霎时掉落在地。她惊得心口一窒,一边竖耳听着外边的情形,一边蹲下身子整理书文。
    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下有一小方盒,搁在桌子底下的踏板上,隐在暗处,若不是此等巧合,怕是怎么也发现不了。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直觉那便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赶紧拿出来打开盒盖,顿时喜出望外。
    她从怀中掏出白色巾帕,将印章重重按在上面,手上动作利落,再次把东西放回原处,直到她从书房出来,温泰兴还未归来。她依旧潜伏在大树后面,约莫又等了一刻钟,才见他匆匆而来,脸上似乎还带着怒气。
    温玉暗自浅笑,看来自己赌赢了。
    悄悄潜回玉兰苑,冰儿此时也已从外面回来,借着送茶水为名,召她进了屋子,直到关上房门这才开口道:“辛苦你了。”
    冰儿羞赧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温玉点了点头,轻啜了口茶水,问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冰儿忽地噗嗤一笑,兴奋道:“奴婢按照您说的将纸条偷偷丢在大小姐闺房门口,故意给她发现,引她去老爷那里,结果她真以为有人告密,说您在老爷房里偷东西,想来个人赃并获。结果在老爷那里大闹了一场,人没搜到反倒被老爷骂个狗血淋头,可气坏了!听说回去就开始砸东西,若是知道这是小姐你戏弄她的,恐怕又是一阵风雨了。”
    说到后来,冰儿不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温玉柔柔笑道:“无妨,她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不过是我戏弄她一回,礼尚往来,扯平了。”只要不知道我偷盖印章的事便好,温玉暗暗想着。
    夜来总是睡不安稳,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将将坐起身,便看见窗户大开,萧瑟的秋风飘进屋子,引得温玉不禁瑟缩,可下一刻才猛然觉出危险,睡前明明关着窗户的,床前的半身影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谁!”
    温玉将棉被提到胸前,深锁的眉头,眸光幽深,仿佛一只母豹在警惕着敌人的攻击。
    “是我。”
    一声不羁,脑中瞬间搜寻出那张熟悉的面孔,舒了口气,略微不满道:“怎么是你,你难道不知半夜来女子闺房很不礼貌么?”
    男子抿唇一笑,从暗处走了出来,窗外射进的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甚是邪魅,比之白天更加俊美几分。有一种人就是属于黑暗的,譬如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是旁人,来见一见我的未婚妻有何不可?”他顺势坐上床榻,单手勾起温玉的下颌,咂舌道,“这么美的眼睛,想必这丑陋面具下也一定有一张美艳的脸,为何要掩饰呢?”
    温玉拍开了他的手,冷冷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况且,你不也一样在装傻,同样都在伪装,你若问我何不问问你自己?”
    王睿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意思。”他忽地双手撑在温玉的身侧,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如今我不想放手了,怎么办?”
    他的气息离温玉仅有一指的距离,原本清冽的眼眸变得柔和如水,好似真的对她动了情般。温玉一声冷笑,嘲讽道:“王公子若想当戏子大可去凤来仪报道,不过怕也要再修炼个三五年才能登台,演技真差。”
    王睿之仔细端详着她,眼光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透,可温玉不屈不挠,不卑不亢,两人相视良久,才听他怅然失笑道:“或许我们真能成为朋友,从现在开始,我还真有点欣赏你了。”
    温玉鼻间轻哼,不屑道:“谢谢王公子的欣赏,不过你答应的事不要忘记,东西我已经拿到了,请记得退婚。”
    清冷的月光在温玉的眸中闪动,反射着耀眼的银光,高傲又孤寂。王睿之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看她看得痴了。温玉只觉身边的目光太过灼烈,回眸时却对上他毫无焦距的眼睛,似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王公子。”
    她蹙眉唤道,只见他眼眸微眨,唇边似乎荡出一声轻缓慨叹,太过朦胧,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你放心,我会退婚的。”
    他忽然起身,冷漠异常,前后判若两人。温玉娥眉微蹙,只觉此人甚是怪异,忽冷忽热,让人措手不及,不过与己无关,她也懒怠搭理,只问道:“你不需要看看?”
    “不用,我信你。”
    温玉闻言稍稍错愕,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他又补充道:“明日即刻退婚,东西事后我会派人来取。”
    温玉木讷点头,再一眨眼,他已消失在窗外清冷的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