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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80

      锦庭娇 作者:青铜穗

    分卷阅读380

    他罕见地透着一股果决的狠劲。

    “你分明不该只屈居掌宫之位,”萧淮锁眉看他半晌,终于把下晌的话题继续起来,“你留在王府,到底是想干什么?”

    贺兰谆头也没抬,张嘴咬住布条一端打结,懒懒回道:“你不是认为我应该有家国情结吗?

    “还让我说什么?

    “说不定我潜伏在王府,是打算怂恿你爹与李室斗个两败俱伤,将你们父子曝尸荒野,最后尽得渔翁之利。”

    萧淮冷笑:“那也得你有打得过大周四十余万兵马的实力!”

    包扎好了的贺兰谆默然望着地下,没有立刻站起来。

    萧淮狐疑地望着他,又说道:“她前世是死在温婵手上,但是事到如今,外界却没有一个人猜到真相。

    “我所查到的消息,都说是她是误死于刺杀安亲王家眷的刺客手下。

    “但你好歹也是当过大将军的人,难道一直没对她的死持有怀疑?

    “我听说她死之后,才半年你就去了云南,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第405章 也要面子

    贺兰谆没说话。

    萧淮又接着道:“你到卫家的时候是六岁,那会儿年幼,你无力做什么。

    “但你如果想报效国家,仍然可以逃,可以想办法去寻大秦的人。

    “可你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你安安份份地留在卫家,是知道有一日会回京师吗?

    “而你选择留在王府任掌宫,是不是在借这身份暗中打探她的死因?”

    贺兰谆半垂头望着地下,俊美的五官像静止的画像。

    “她的死确实不简单。”许久,他才抬头吐了口气,站起来。

    “不但不简单,且复杂得很。她死之后不只是我有疑心,她的父母和兄长都起了疑心。

    “但我们却都没有发现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温婵的伤也使我也得不出别的结论。

    “后来某一日阿盈的父亲忽然找到我,说云南知府段幽似有不轨之举,他希望我能暗中去查查。

    “当时我只是以为他故意把我支离京师,以免我触景伤情,而旁人也都以为我只是远离京师去疗情伤。

    “但没有想到,我到了云南之后却发现段幽果然屡屡有异状露出。

    “永定十三年,我当场拿到段幽暗中铸造兵器的罪证。段幽伏诛,同时我发现他似与安亲王府有些瓜葛,但我发现这些的时候,段家已被灭族。

    “原本那会儿我该调回京师,但我隐隐觉得安亲王府这条线与阿盈的死有莫大干联,所以我仍然留在云南,想要再查查蛛丝蚂迹。

    “可谁知道,两年之后我死于一场疫病。”

    说到这里他扬首眺望着远空:“而这场疫病,居然也是场阴谋。”

    “阴谋?”萧淮眯了眼。

    他点点头:“本来我不这么认为。

    “可阿盈的死与安亲王府有关联,谋反的段幽与安亲王府也有关联,当时唯一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的只有我。对方想灭口,理由很充分。

    “再加上,后来安亲王府的结局那么凄惨。使我越发坚定,我的死是场预谋。”

    抱臂的萧淮似已屏息。

    “我留在王府的确是为了方便查这桩案子。”贺兰谆接着道,“我想我既然没死,那么总得对她有个交待。

    “我在战火中醒来,已经是贺兰谆的身份,一个六岁孩子当然不会有什么作为,何况大秦已然处于绝对败势,我无法力挽狂澜。

    “我之所以成为名符其实的战将,是因为她。是她让我知道除去借着祖荫当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我还可以获得更大价值。

    “复国也不是没想过,到底我也曾是守护大秦江山的无数铁骨男儿之一。

    “我亦有雄心壮志,曾梦想有一日率领千军万马杀入京师,挽回族人尊严。

    “但如果复仇要以无辜的百姓性命作为代价,这却是我所不愿的。

    “大秦历时近四百年,各族之间血统几乎已相互融合。何况国运走到最后,处处昭显气数已尽。

    “而我单枪匹马,连自己深爱的人都无法保护,都未能将她的死之谜而尽数解开,又谈何改变天下?”

    他慢慢转身,隔着三步远与萧淮平视:“你处处防备我,这很正常,毕竟我确实很爱她。

    “只要我徐靖的灵魂不灭,我就愿意继续护着她,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及时站到她身边,让她继续过着前世里我没有能够给她的安稳生活。

    “而你可以爱她,却也干涉不了我。”

    萧淮的目光已能直接杀人。

    贺兰谆却没动。定立在那里的他甚至还带着笑意,但这笑意里却又隐含着一丝哀伤。

    萧淮一掌劈在身旁树干上。

    海碗粗的一棵树,喀嚓一声就折断在地。

    山道又恢复了寂静,只余风声与树叶婆娑声。

    他垂首望着地下,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这案子我责无旁贷,你一个人力量有限,回头把你查到的线索都告诉我,一起查。”

    看在他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奶奶的,这情敌他也只好憋憋屈屈的认了。

    贺兰谆拂着袖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赫连人的女婿,你说有没有关系!”

    萧淮怒了,又指着他:“还有,你他妈能不能别再当着我面说有多在乎她?!我才是她未婚夫!”

    就算他认了他这情敌,也做好了吃一辈子醋的打算,却不代表他不要面子!有什么话憋着不行啊?!

    贺兰谆笑着将手里药瓶丢过去:“是你一直在纠缠我这个问题,可不是我想说。”

    萧淮死命瞪他。

    贺兰谆又笑笑,走过去牵马。

    马下顿了顿,他又回头:“不过看在你这瓶药的份上,下次再喂你醋的时候,我会控制下剂量。”

    萧淮不由分说扬鞭卷起一团泥,掷向他马尾……

    码头上的事本无大动静,但霍究带着侍卫往漕运衙门里一走,整个码头便就都轰动起来了!

    漕运总督当场快马赶至,下令封锁事发码头方圆十里,又派了精通水性的兵丁下水迫击,如此一来动静自然也就传到了城里。

    沈崇义因在兵部,闻讯后即刻出城赶至码头,一看一身绛紫锦衫的霍究远远地立在官船船头,身后四处皆是密集的王府侍卫,当即问明经过,然后赶回府来。

    沈羲听说萧淮他们已赶去吉山营,心下略松,遂让苏言套车送了她回府。

    沈若浦正因为寻不到她,生怕她跟着涉险,急得就要着人去码头寻人!这里见她回来,少不见也要数落她几句了。

    沈羲统统生受,只跟他道:“此事有疑,韩顿行动皆无异常,凶手是不是他还得再看看证据!”

    沈若浦父子原也当先猜想是韩顿,听她这么说,不由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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