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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1

      锦庭娇 作者:青铜穗

    分卷阅读21

    而裴姨娘忧急的神情,以及紧紧搭在他肩上的双手,又更加重了这种气氛。

    沈羲不知自己几时有这么可怕,轻轻在他们母子面前停下来。

    沈祟信死时沈梁还只有两岁,对这场变故必然没有什么感受。

    只不过这三年里原主应该是朝夕与他们相处着,二房人不多了,姐弟俩应该比别人更为亲近才是,不知为何他却这么怕她。

    而且原主一面又为着他入学的事去与沈歆厮打,一面却又将他们安置在这地方,实在让人想不通。

    她在就近的杌子上坐下,顺势觑着桌上散布的小纸片。

    纸片上印着些简单易识的大字,应是从书本上裁下来的。

    字旁边又以稚嫩笔触画着许多小人及小动物,充满了童趣。

    桌面上还有些墨渍,再看沈梁手上,指尖也还沾着墨。

    这孩子虽然怕她,却未曾畏畏缩缩。

    也因为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又是恰到好处的薄唇,五官占据了神采,所以即使是圆脸也使他看起来并不显笨拙,反而肉嘟嘟地清灵可爱。

    但此时他右脸颊上却冒出两三颗小疙瘩,红扑扑地,瞧着应是上火了。

    沈羲便就叠着双手望向他,找到了个开场白:“你这几日,是不是就尽吃零嘴儿了?”

    沈梁心虚地将手背在身后,低下头来望着脚尖。

    沈羲看着他,没再说什么,目光却不觉放柔。

    她的哥哥张煜,比她大好几岁。

    母亲肖氏因为是太师府的娇小姐,婚后也被丈夫百般宠着,成亲翌年便生下张煜,第三年又产下一子,不过尚在襁褓里便已夭折。

    此后直等到张煜七岁时才艰难生下张盈,张盈死前,侄儿阿善也已经三岁了。

    阿善也极可爱,打小时肖氏便常让人抱来正房玩耍。

    那时的他常在玉簟上乱爬,爬到祖母面前,抱着她胳膊冲她咧嘴笑笑,又喜巴巴地爬到姑姑这边,往她脸上蹭蹭。

    等他再大点儿,会走路了也会说话了,便抱着大大小小的玩偶寻到她屋里,扯着她衣角央她跟他一起玩。

    但是在阿善出生之前,她相处时间最多的除去父母亲却是温婵。

    到底她没有别的姐妹,张解在妻子生完她之后,在儿女事上更不再强求。

    把温婵从祖籍带回府里,一是看不过温婵继母对她的刻薄,二则却是为了给张盈找个玩伴。

    八岁那年她随父母回徽州祭祖,在那个叫做乌山镇的小镇上看到了温婵。

    乌山镇是张家的祖籍,整个镇子倒有六七成人姓张。

    张家的祖宗带领家小在燕京安家之后,曾立下家规,交代日后不管荣辱兴衰,每代的宗子宗妇都须得葬回镇东方的梅山祖坟。

    那时正是腊月天里,徽州城外正下着鹅毛大雪,漫山遍野除去白色还是白色。

    温家小院儿前面不远的水渠旁,倒是有两株野生的红梅开得正盛。

    张盈乘着暖轿路过,临时起兴前去折梅,就看到挽着裤脚站在冰水沟里给弟弟寻竹蜻蜓的她。

    竹蜻蜓是温婵弟弟故意丢进水沟里的。

    那孩子穿着紧实崭新的棉衣,一面笑着跳着,一面挥着鞭子指使温婵左右寻找,仿佛是最有趣的乐子。

    而她的继母,则站在窗内烤着火捧着茶,笑微微地望着他,眼里流露出骄傲与得意。

    温婵的祖父其实是张家人的赘婿,温婵祖母死的早,也没有留下后嗣,后来祖父再娶了个张家女,又生下温婵的父亲,渐渐就在乌山镇生了根。

    温婵的父亲那会儿已经不在。

    张盈看不得那熊孩子的恶劣,着人捉住他,当着她继母的面,狠打了他一顿屁股。

    然后又直接把温婵带着回了住地。让她沐浴又更了衣,还让人端来热汤。

    当夜温婵发起热,嘴里不住地胡言乱语,哭泣不止,张盈又披衣着人去请随行大夫。

    病好后她跪在地下直磕头,说宁愿给她做奴婢,跟她回京师,也再不愿回那个家去。

    可是那会儿的张盈心里正充满了正义感。

    她只觉自己是野史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侠客,并不是图她回报才出手相救,又哪里肯答应让她为奴?

    何况当奴隶有什么好,一辈子抬不起头不说,日后连子孙也入不得科举。

    此外再有一重,温婵的祖母追根究底起来,竟还是她张盈的堂姑祖母。

    张家这样体面发达的人家,既是阁老又是国戚,怎么能做出让自家族人亲戚为奴的事情?

    第23章 姑娘变了

    但在那闭塞的小镇上,她与温婵还是毫无阻碍的结成了好朋友。

    温婵天生一副娇弱之态,又怯生生不大言语,与自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性子洒脱飞扬,且眼里进不得半点沙子的张盈截然不同。

    张盈便总以她的保护人自居,不管去哪儿,总把她带在身旁。

    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她还让丫鬟们称她表姑娘。

    她倒也知礼,处处皆顺着她。

    临近回京的日子,张盈越发与她难舍难分。

    温婵终日红着眼眶,看向她时目光凄凄怨怨,但凡提到让她回去,她便脸色煞白颤抖不止。

    张盈不忍心,便去求肖氏。

    肖氏不肯。理由是没有个好名目可以将她长期放在府里安置。何况,她觉得张盈的心肠也未免热过头了。

    且温婵还有继母,又不是家里完全没了人,这样也名不正言不顺。

    张盈又去求张解。

    张解熬不过她苦缠,思前想后,便就说服肖氏,商量后做出了以族亲之名带温婵回京师,替她亡父教养她的决定。

    说到底张府不缺她这口吃的,多养个把亲戚不在话下。

    何况她又是个女儿家,来日总归要嫁出去,张家最多也就赔她一副嫁妆而已。只要女儿高兴,些许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婵继母嚣张如斯,他们若不伸手,难道真等着看她被折磨死吗?

    于是着人带了厚礼到温家。

    温婵继母巴不得把她送走,好把她的嫁妆留给儿子,又得了张家的礼,哪有不同意的?

    然而温婵的心思,其实从来没有简单过。

    她所受的苦,是切身之苦,是不算计就得承受命运摧残。

    所以她目标明确,把事情做得又狠又绝。

    就算后来几年她张盈在宫闱与内宅看得阴谋再多,心里再透通,可终归因为缺少一股她那种死命逼出来的狠绝,而死在她手下。

    屋外飞鸟扑腾着翅膀上了屋檐,穿堂风带来一丝微凉,扑在人眼里心上。

    这让她对沈家的刻薄有了新的认知的小院落,有着异样的静谧。

    “我保证不再吃零嘴儿了。”

    稚嫩的软音忽然打破了这层静谧,沈梁不知什么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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