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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84

      屠路 作者:金丙

    分卷阅读84

    保险柜里,只有一只筒形的铁皮盒子。卓文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叠纸,他看了眼,递给贺川。

    卓文扫了眼屋子,说:“什么都没……我外公就一只手表最值钱,当年三百多块买的。”他问,“这个有用吗?”

    贺川说:“有用。”他转头看向立在门口的蒋逊,拍了下手上这叠纸,说,“九年前,最初那份真实的环评报告。”

    ***

    卓文不留他们,也不想留。他还要守灵,还要安排火葬,到了第二天,他就送他们出门,说:“你们可以跟着马帮走。”

    蒋逊问:“你接下去有什么安排?”

    卓文说:“等丧礼结束,我会去趟明霞山。”

    蒋逊点点头,卓文又说:“路上小心,这里路不好开……”他笑了笑,“我忘了,你能开。”

    蒋逊说:“这里的路是不好开。”

    卓文低头想了下:“我没说假话,我是真不怪你了,真的。”

    “……我来的路上,碰上了阿雅。”

    卓文看向她:“她怎么样?”

    蒋逊笑道:“嫁人了,现在是酒楼老板娘,还生了个儿子。”

    卓文笑了:“还嫁了个有钱人。”

    “是啊。”

    贺川在前面抽着烟,也不催促。

    卓文看了那边一眼,说:“走吧,要不然晚上赶不到镇上。”

    “嗯。”

    贺川扔了烟蒂,把肩上的背包拎了下,提醒卓文:“那边也在找你外公,来的路上拦了我们两回,下的狠手,你自己小心。”

    卓文说:“好,我会注意。”

    要走了,贺川朝前面扬了下下巴,冲蒋逊:“走!”

    蒋逊跟上他,后面的人喊了声:“蒋逊!”

    蒋逊回头。

    卓文说:“那笔钱我一直存着,半年前乡里建学校,钱不够,我拿了出来,学校还没建好,等建好了,我给你发张照片!”

    蒋逊笑道:“好啊,我等着!”

    雪地上,两人渐行渐远。

    ☆、第52章

    一队马帮等在吊桥边,有人冲他们远远地招手:“这边这边!”是次松。

    贺川和蒋逊快了两步,到了近前,次松笑道:“他们说托我们带两个人的时候,我就猜是不是你们,原来真的是你们啊!”

    贺川笑着:“又得麻烦你们了。”

    马帮这回在巴泽乡停留的时间短,要回去的时候刚好有乡民来拜托他们捎两个人,好巧不巧大家都认识,客气话不用再多说,很快就上了路。

    来的时候刚下雪,路还算顺,去的时候积雪最深处已经没过了半截小腿,走起来没这么顺利,加之天寒地冻,昨晚陪着卓文守灵没睡好,没多久蒋逊的体力就有点跟不上,走路直喘气。

    贺川这一路就跟次松几人说话,没正眼看过她,她看了两眼他的后脑勺,也不吱声,一个人闷头走,不知走了多久,她绊到了什么东西,两腿一软,不受控地摔到了雪地上,喉咙里轻轻冲出个音,没喊出来。

    蒋逊撑起身子,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再抬头的时候看见贺川站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一声不响地看着她,没有问候,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蒋逊冷声:“你一大早的板什么脸!”

    贺川没理,回头冲次松说了两句话,次松点点头,牵着骡子冲蒋逊说:“你坐到上面来,我牵着你走。”

    蒋逊谢了次松的好意:“没关系,我能走。”

    次松说:“你坐上来吧,骡子不摔人。”

    “真的不用。”

    贺川终于开口了:“老逞能有意思?上去!”

    蒋逊瞟他:“你吃枪药了?”

    “我来。”贺川冲次松说了声,牵走了骡子,走过来把蒋逊的胳膊一拽,“上去!”

    蒋逊甩开的手:“你一大早吃错药了?”

    贺川冷着脸:“要我抬你上去?”

    蒋逊抬杠:“你抬啊……啊——”

    贺川弯了下腰,将她后膝一搂一提,转眼扛到了肩头,蒋逊刚喊了声,就被他一把甩到了骡子上。

    她毫无准备,又头一次坐这种有温度带骨头带肉的家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胡乱按着身下软呼呼的骡子,喊:“贺川!”

    骡子有些燥,次松连忙摸着它的脑袋说话安抚,贺川把蒋逊拉起来:“坐稳了!”

    蒋逊坐正了,心里来气,踹了边上的人一脚:“滚!”

    贺川拍了拍衣服,顺手把背包甩上去,面不改色说:“别瞎动,骡子发疯跑起来要你的命。”

    蒋逊接住背包说:“我看你比骡子能疯!”

    十几个马脚子,大部分人都骑着骡子赶路,个别几个舍不得骑,一直步行,次松要陪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让女人骑上去。

    蒋逊坐上了骡子,他们的脚程就快多了,眨眼就走了大半的路。

    蒋逊披着擦尔瓦,晃晃悠悠的,更像是来旅游。边上的人脸有点冻红,略显疲态,也许想提神,这一路已经抽了两根烟,要抽第三根的时候,烟盒已经空了。

    贺川说:“包!”

    蒋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没理他。

    贺川又说了声:“包!”

    蒋逊把包往边上一砸,贺川稳稳接住了,打开拉链翻找香烟,突然听见一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贺川侧头看她一眼。

    蒋逊仍旧看着前面,凉凉地说:“像娘炮,这么一看,你戴耳钉还挺合适。”

    贺川拎着包,也不摸烟了,凉笑了声:“怎么,不搭理你,就是娘炮了?”

    蒋逊睨他:“你吃枪药的样子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不是娘炮?”

    “这就叫枪药?你还没见过我真吃枪药。”贺川把包还给她,顺了顺骡子的脖子,从次松手里接过了牵绳。

    走了一会儿,蒋逊漫不经心地问了声:“你吃醋了?”问完,她心里却否定了下。

    贺川回头看向她:“想什么呢?”

    “你吃醋。”

    贺川笑了:“我像吃醋?”

    像,但是没道理,这不是他的性格,可却没有其他合理解释。蒋逊说:“像。”

    贺川说:“你也有自恋的时候。”

    蒋逊问:“那你板什么脸?”

    “我跟你板脸了?”

    蒋逊说:“贺川,你这样有意思么?别冲我发这种小脾气,不像个男人,我也烦这套。”

    贺川打量了她一会儿,又一声不响地转回了头。

    很快跟次松他们道别了,贺川给对方几张钱,对方死活不要,最后硬塞进去,次松把自己的干粮一股脑的全给了他们。

    越野车停在小道口,车身被雪完完全全覆盖住了,贺川把车里的木棍拿了出来,和蒋逊一人一根掸雪。

    没想到以防万一的木棍居然能派上这样的用场,蒋逊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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