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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9

      长安迟暮 作者:风储黛

    分卷阅读69

    意思了,翩若才低声回了一句:“我爱不起他,他杀了很多羯人。”

    翩若道:“他承诺过,不会再滥杀我的族人,不会再攻打白康王部落,我心里知道他是为了我,他对我很好,只是我自己过不了这个槛。”

    她说:“我很喜欢很喜欢盛昀,可是我不能喜欢他。”

    羯人姑娘热情勇敢,盛迟暮是知道的,她哑然于翩若的直接,也敬佩她的勇气。

    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对心上人说,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哪怕是背着他,她都说不出来。如果上辈子她勇敢地说了,那天在石桥上就留住他,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会大有不同。

    “二哥他很单纯,翩若,你要是一直讨厌他,会把他的心都伤透的。”盛迟暮知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怀了男人的孩子,那绝对不会是为了所谓的身份、压力,她心里是有盛昀的。

    翩若也知道这一点,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一直以来,盛昀都待她极好,可她从来没有回报过,一直被动地承受,他给一分,她就拿一分,他给十分,她就拿十分,乖乖巧巧的,也从不忤逆他的心思,可她怕有一日,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有太多障壁和阻隔。不是她点一下头,这些就能跨越的,与其这样,她不如一直不点头。

    盛迟暮微微叹息。

    燕晚云护送盛迟暮回来,自回府以后,一直同齐嬷嬷、轻红照看她的头上,也暗中替她隐瞒那晚她被抓走的事。

    可是纸终究是没包住火,没几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骤然降临。

    盛家安逸太平了几日,忽然被人扔了一大堆聘礼入门,那群人孔武有力,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来意并非不善,也没有携带兵刃,只是拉了几车辎重,并珠宝首饰,到了侯府便开始往里头砸。

    定远侯怒极,没想到人都闹到家中来了,正要出门去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盛曜安抚了父亲,自己带着燕晚云便出门招待了。

    这帮人蛮横无理,只管扔东西,也不说别的,守备的府卫见他们扔的都是些宝贝,也不敢擅自做主把人往外赶,直至盛曜出门,那帮人才稍稍收敛,盛曜蹙眉看着地上摆着的玉珊瑚、玛瑙、大雁、鹿皮、白狐裘、珍珠……琳琅满目,盛曜皱眉道:“你们做什么?”

    燕晚云心眼儿多几个,看了这些东西,不由得惊诧,拉住丈夫的衣袖,低声道:“这个,像是聘礼。”

    “什么聘礼?”盛曜藏不住声音,望向底下那搬运着宝物的一众人,“你们送这些,想娶走谁?”

    这时那群人里徐徐走出一个蓝褂子的中年人,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笑着拱手道:“回盛大公子话,我家公子想娶的人,是安平县主盛迟暮。”

    身后一片哗然。

    盛曜忽地睖睁,还生怕自己听错了,蹙眉道:“你说什么?”

    那人弯着腰,腆着一脸笑,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公子想娶的人,是安宁县主。”

    盛曜凛然沉下眼眸,“你们是谁家的人,难道不知道安宁县主如今已然是当朝太子妃么?”

    那人只管低头微笑,拱手道:“大公子,我们家公子便是平南府的小郡王萧战,他说,自从安宁县主嫁入皇宫之后,便缘悭一面,但那一面,他们相处融洽。”

    盛曜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掳走盛迟暮的贼人,就是眼前将大小聘礼不顾盛家意愿强塞进来的萧四公子萧战!

    中年男人看起来是萧家的官家,不论说什么话,都和气地透着一股善意,但说的话,也恁的难听,“那一晚,县主泪眼朦胧说,自幼便惦记我家公子恩情,在湟水之上便定了情,一别之后两地相悬,一月前他们在荒原相遇,县主甘愿委身公子,如今她鸿雁捎信,腹中已有骨肉。”

    “胡说八道!”盛曜怒极,身后一对府兵冲出来,拔刀相对。盛曜抽出腰间镶着蓝玉的宝刀,一刀便架在了管家的脖子上。

    那人竟也有些硬骨头,不闪不避,也不露怯,反而笑道:“盛大公子,今日你不管杀与不杀我,方才我这番言辞,在一日之内将会传遍瀚城,或许不用几日,也会传遍长安。”

    燕晚云唤道:“夫主。”

    盛曜回眸,妇人将他手中刀摁下,低声道:“夫君,切莫冲动,盛家门口不宜见血。”家中尚有孕妇,不宜在此时此地动刀。

    盛曜是真怒,燕晚云也知晓,扭头冲那管家道:“东西我们不要,你拿回去告诉萧战,安宁县主是太子之妻,既然进了皇室,那便姓任,要娶她,将这些东西摆到长安梁宫门口,我们盛家受不起。”

    那管家扯着嘴角,和颜悦色地道:“今日您不收,我们只当掩盖丑闻了。盛大公子且等一日,看看瀚城人对县主怎么说。”

    盛曜怒极,回头道:“愣着干什么,将人给我绑了!萧战不亲自来见,派你个喽啰来,他是只敢使阴招,旁的都不敢么!”

    说罢,几人便上来用绳子和铁索将人捆起来,这群送聘礼花车的竟然束手就擒,每个人脸上都是同管家如出一辙的微笑。

    盛曜和燕晚云回头将此事报给了定远侯和盛夫人,盛夫人听罢,诧异且愠怒,“萧战他敢如此羞辱我儿!”

    当初,盛夫人有意为盛迟暮择亲,旁人在她耳朵边不知说了多少那萧四公子的好话,听得她耳朵起了三层老茧,岂料见面不如闻名,不,还没见面,他的假面便戳破了,成了碎末。

    燕晚云扶着盛夫人,安抚她的背,“娘,他们有备而来,说明日要把这些浑话传遍瀚城,还让别人知道。”

    “可长安那边,皇上皇后不傻,他们能相信么?”

    燕晚云美眸黯淡,瞅了眼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丈夫,终究还是老实地说道:“迟暮回来之前,在沧浪河外遇到了一帮刺客,被抓走了几个时辰……今日看来,应当是萧战所为。”

    “什么?”定远侯原本倚在榻上,忽掀开了锦被,沉声道,“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报?”

    “迟暮怕您二老担忧,何况这事说出去确实不体面。”燕晚云黛眉凝蹙,定远侯生得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燕晚云竟也不敢直视,只得低下头,声音越说越低。

    “得了,现在责骂谁都没用!”盛夫人是又气又难过,没想到路上出了这事,萧战竟然……“不行,这事我得问过迟暮,晚云你同我来。”

    “诺。”

    婆媳二人扶将着穿过花雨,一帘新柳如幕,惠风和煦,盛迟暮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正在花树下凝望,看着一株柳,仿佛在回忆什么,直至母亲和大嫂的脚步落在身后,她一扭头,盛夫人上来便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盛迟暮吃痛,讶然地捂着脸,盛夫人沉怒道:“你被萧战抓走了一晚,那么大的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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