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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9

      时光与你有染 作者:临渊鱼儿

    分卷阅读19

    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她几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第十三章

    梅苒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像她听过最迅猛的鼓点,密集而有力,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她几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小心。”

    男人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脸颊,梅苒感觉到他扣住自己的手腕,阻止了她向后倾倒的态势,待她站稳后他又礼貌地松开了手。

    她正准备绕到另一边,谁知他已让出了位置,梅苒坐进去,轻声说了“谢谢”。

    老周接齐了人,利落地启动车子上路了,天气晴好,微风徐徐,一排排绿化芒刷刷地从窗外闪过。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兜兜转转,两人又在另一个城市相遇。

    只是……他就是周叔口中父亲的“贵客”?

    “傅先生,真巧。”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就这样看过来,深得如同一汪潭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是梅先生的女儿。”

    简单道出:他对这次的再遇也有些意外。

    梅苒心跳不止,却笑得很轻松,“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父亲的‘贵客’。”

    彼此彼此。

    闻言,男人轻抿的薄唇缓缓弯起了一个弧度,夏日的阳光正好盛放在他那端,一丝一缕地浅勾着他稍显清冷的线条,流光溢彩,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

    梅苒迅速别过脸。

    手腕那里似乎还铺着一圈余温,她忍不住揉了揉。

    从机场回梅家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梅苒本来准备一路睡回去,可眼下,似乎不太可能了。

    她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准备喝点水润润喉,不知怎么的,用力拧了几圈,杯盖还是纹丝不动。

    保温杯装热水,因内外压强不一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可这次困难却格外顽固,梅苒只得把杯子塞回包里。

    想了想,她又把它拿出来,“能帮我打开吗?”

    傅时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就把杯子接了过去,梅苒看到他那修长有致的手搭在杯盖上,轻轻一旋,转过几圈后就有一股淡淡的参茶香味从杯口飘出来。

    梅苒把杯子拿回来,顺手塞了一瓶矿泉水给他,“这次是实质性的感谢。”

    他听懂了,盯着她红通通的耳垂,轻轻“嗯”了一声。

    老周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好奇道,“苒小姐,你们以前认识吗?”

    “最近才认识的。”

    梅苒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可我知道他很久很久了,在他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

    有了老周的搭话,时间过得快了很多,车子翻过一座山,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梅家的院落。

    小镇随处可见古朴的独院,星罗棋布,各有特色。梅家虽是一方富户,住的还是祖上留下的旧屋,只不过近年来也与时俱进,添了许多现代化生活用具。

    知道先生有贵客要来,老周婶早已把客房打扫得窗明几净,不染纤尘。傅时谨昨夜没怎么睡,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人已略有些倦意,便先去休息了。

    老周婶将客人安顿好,拉着梅苒的手笑呵呵地说,“苒小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先生的客人,我还以为是你带回来的姑爷呢!小伙长得多俊呀,和你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梅苒听得微微红了脸,“周婶,你别乱说。”

    老周婶合作地在唇间比了个“嘘”,“我懂的。现在还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这男人真的不错,那皮相那气质……”

    我当然知道他很不错,梅苒心想,怕只怕这轮月只是水中影,搅了月影,冷月依然当空,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说了,”老周婶拍拍她的手,“先生在山上墓园,你准备准备快过去吧。”

    梅鸿远生日是族里的大事,各种应酬,当天总忙得脱不开身,他每次都要提前一天回来,和女儿一起上山拜祭亡妻,一家三口过个安安静静的生日。

    墓碑被阳光镀了一层金黄色,照片上的女人眸含清流,温柔地笑着,这个世界流逝的光阴对她再起不了作用,她如山涧里的一朵素梅,独自开放,又安静凋落,一年又一年。

    “容容,”梅鸿远轻抚照片边缘,“你还是这么美,而我又老了一岁。”

    再也没有温言婉语会应答他,有的只是从山间吹来的风,微微扬动他沾了些许泥土的衣摆。

    有脚步声从风里过来,梅鸿远抬头望过去,一道娉婷的白色身影正缓缓而来,他抬手去遮已微湿的眼睛,“想想,你回来了。”

    “爸爸。”梅苒走近,把抱在怀里的白鹤芋放在了墓前,同原先那束一左一右地摆着,“我听周婶说您很早就过来了。”

    “难得得了闲,”梅鸿远笑道,“就想着早点过来陪你妈妈。”

    梅苒点头,先给母亲上了香,“妈妈,我回来看您了。”

    女人静静凝视着她,目光柔和。

    “妈妈,您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和爸爸都……很想您,爸爸过了今天就五十一了,他昨晚还很担心地打电话给我,”梅苒眼眶微红地轻笑,“问有没有可以减缓衰老的药,他说他不想那么快变老,怕老得太快您就认不出他了……”

    “唉,”梅鸿远叹息道,“想想,你好歹给爸爸在你妈面前留点面子。”

    梅苒继续,“妈妈,爸爸很不听话的,我让他不要喝酒,可他秘书说他总阳奉阴违!”

    “容容,你女儿也不见得多听话,老是不按时吃饭不按时睡觉,”梅鸿远有些无奈地扶额,“你说我是不是得赶紧给她找个男人帮忙管管?”

    梅苒努努嘴,“妈妈你看,爸爸嫌弃我了,他恨不得早点把我嫁出去。”

    这个罪名梅鸿远可担不起,他连连摆手,“哪有的事,我还巴不得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呢!”

    想想,我很想念你母亲,可爸爸还要陪你在这世间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长到把你交给另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长到你孕育了新的生命,长到我再没有力气走下去的那一天。我相信,这也会是你母亲的心愿。

    梅苒听得鼻头一酸。

    母亲离世前一晚,人已有些回光返照,“鸿远,我好像有点累了。”

    父亲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跟她说,“你能走多远我就陪你走多远,你走不动了我背你走,你……”

    时光终究还是把这个他心爱的女人永远留住。

    可梅苒知道,在父亲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一盏灯,永远是为母亲燃着的。

    那个地方,谁也进不去。

    暮色像一双双灵巧的手,悄无声息地把散落在天边的晚霞一片片捡了回去,转瞬又换上满月和繁星。

    父女俩并肩踏着月色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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