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与你共眠 作者:临渊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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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挂科了怎么办?她还想拿奖学金呢。
上课铃响了,大家依然兴致勃勃地聊着,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从门口走进来,几乎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消掉了,整个教室静得只剩下一小片倒吸气声。
阮眠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纤长的睫毛用力地眨了几下,又揉揉眼,清澈眸底的惊讶也清晰地如数显露,怎么会……是他?!
身穿简单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目光沉静地看了一眼台下,长指拣了一根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齐俨”两个字。
他又转过身,音质冷冽,“这学期的投资理财课由我负责。”
他的话音一落,底下像煮了一锅热水,慢慢地沸腾起来,不过女生们虽然难掩激动之色,可沸腾得格外矜持,挺腰微笑,嘴角只需要扬起一个恰到的弧度,然后悄悄地拿出手机拍照……
阮眠怔了又怔,钱程在旁边不停地扯她衣摆,压着声音一股脑地把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齐俨,29岁,常春藤名校的博士,被我们学校特聘为副教授,他只开一门校选课,而且听说好像也只教这一个学期。”
她声音带着不寻常的颤动,“真是帅到哭,平生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帅的人面对面接触,不行不行,我真的要哭了。”
阮眠也有点想哭,欲哭无泪的那种——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个男人居然瞒着她,而且还不露一丁点儿风声。
恰好,她抬眸,台上的男人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眼中浮现一丝笑意,打开ppt,“这是我的联系邮箱。”
大家拿出本子,埋头开始记:<a href="mailto:
darlrm@.">darlrm@.</a>
阮眠抄到一半就停下了笔。
钱程跟她说,“你说这邮箱地址前面的字母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意义?”
“d、a、r、l……”怎么感觉好熟悉的样子?
阮眠咬着下唇轻声说,“会不会是darling?”
“对对对!不过这后面的rm又何解呢?”
阮眠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心中微动,如起微澜,她无声说,rm,阮眠。
亲爱的阮眠。
连一串邮箱地址都冒着粉红气息,有时候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真是……无处不在,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
一节课下来,认真听课的人大概只有半数左右,其他人除了撑着下巴望着台上发呆还是望着台上发呆,阮眠也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下课。
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信息——晚上一起吃饭。
她抬头看过去,男人正把手机放回桌上,他捕捉到她的视线,目光深深,她朝他点点头。
下午没有别的课了。
阮眠准备去办公室交油画作业。
路上钱程特地提醒她,“新来的教授叫陈若明,看着很严肃,感觉不太好说话。”
因为是特聘教授,所以享受独立办公室的待遇,阮眠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陈教授,我是……”
落地窗外正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的休闲装,看起来极为清瘦,不过真正让她震惊的是——他的五官,可是……怎么可能呢?!
陈教授走过来,“坐。”
见小姑娘微睁眼眸地盯着自己看,他笑得极为温和,“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
是……很像。
眼前这个男人很像她的外公。
可又……不像。
记忆中外公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拿棍子打外婆、大舅舅,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时刻都青筋毕露暴跳如雷的样子,而这个中年男人通身气质,锋芒尽藏,温文儒雅,这是真正艺术家才有的气质。
她后退了一步,“你、你是……”
第四十八章
从办公室出来,阮眠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愣了半会儿才接通。
“在哪里?”
她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永信楼的花坛前。”
“等我五分钟。”
阮眠反应迟钝,“……喔。”
感觉才过了一分钟不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缓缓出现在视线里,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
齐俨一眼就察觉她的异样,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把额头的汗擦掉,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整副思绪如疯长的蔓草,缠成一团,怎么也解不开,阮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我现在有点乱,待会儿再和你说。”
“好。”齐俨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替她系上安全带。
半晌后,阮眠疑惑地侧过头,“怎么还不走?”
他们这样……被人看到,影响会不会不太好?
耳边听得一声轻笑,带着微微的戏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握着他的手,一窘,连忙松开。
齐俨挑眉,调头转了个弯,将车子开出校园。
正是日落西斜时分,晕黄的柔光不停地从窗外跳跃而过,开进市中心,华灯初上,照出一片繁华景象。
半个小时后,抵达a市某知名会所,阮眠任男人牵着自己走进包间,也无心去留意周围的摆设,拿起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齐俨坐在她对面,耐心地等着。
“我……”茶水滋润了喉咙,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润,但还是带着不自觉的颤,“我好像遇见我小舅了。”
齐俨皱眉,小舅?
之前那份资料上所有和她相关的人都事无巨细呈现,他知道她们母女俩早和娘家那边的亲戚断了往来,印象中更是没有“小舅”这样一号人物。
阮眠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
之所以用“好像”,是因为之前在办公室里,她问那位陈教授“你是谁”时,对方云淡风轻地摇头笑了笑,却不再说下去了,后面都是在点评她的那幅油画。
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心底现在还有些七上八下。
严格说来,阮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舅,所有和他有关的信息都是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得来的。
这个阮家最小的儿子,在五岁那年被查出患有先心病,医生断言很难活到八岁,这个消息对贫困潦倒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两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把这个“麻烦”丢掉。
当时家里的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他们是在一个秋日清晨出发的,说是要去县城给小儿子治病,没想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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