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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小米山水记 作者:烟开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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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信不都是请joe和你另外两个朋友写的么?什么senatressman?他们什么时候参加的我们婚礼?”
陈律师也是一脸狐疑,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扫来扫去。
henry倒好,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上次婚礼的时候,好像我妈请了州里的senatressman来的,她问过我要不要请他们也写个证明信。
我觉得没必要,我本身跟他们不熟,而且joe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职业人士,移民局没有怀疑的理由,看起来她后来还是请他们写了。”
“什么?” 我两眼瞪得溜圆,跟陈律师同时叫了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你你....怎么没告诉我?senator哎,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还有,你妈是怎么把他们请到婚礼上来的?”
他又耸耸肩,“别大惊小怪,捐钱呗,那帮家伙,只要你给他们捐钱,什么都好说吧。
你当时跟他们握过手的,要是现在没印象了,正说明这两人貌不惊人,除了头衔以外,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又把那本婚礼相册翻开给指我看,果然是路上大叔级别的形象,绝无回头率的那种。
这会儿我倒回忆起来了,上次整理来宾礼物写感谢卡时,的确有两个信封引起过我的主意。
一是一张五百美金的支票,另一样是boston城里四星级酒店两晚住宿带正餐的礼劵。
美国人在送礼这类事上一向不大方,婚礼一般的标准也就是在两三百美金之间。
henry他们家的近亲送的自然超过这个数字,一般的朋友关系送几百就很引人注目了。
我原先一直以为是婆婆退休前在生意场上的多年老友,还想着说她退休好几年了,人家倒还惦记着,真给面子。
现在经henry一解释,这才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送人情,而是上政治捐款的金主这儿还人情来了。
还没来得及再深究下去,移民官gerry回来了,边坐下边解释道,
“他们去办了,一会儿会送过来的。对了,” 他突然转向henry,“你们结婚照片带了么?”
“带了,当然带了。” 终于问到了,陈律师特意提醒我们带的,总算派上了用场,我们殷勤地找出照片给他看。
他一边翻页一边问,“呃,他们说的婚礼上的那个什么古董车呢?”
我们互看一眼,啥时候起那辆古董车成了热议话题啦? henry微不可查地朝我摇摇头,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打住不说话。
然后他往前凑了凑,帮忙翻页并指给gerry看。
和所有人的反应一模一样,一见那辆1934年的老爷车,gerry一脸羡慕再加一脸惊叹,就差没流口水了。
“henry,这个太cool了,太bsp;了,你从哪儿搞到这车的?”
“不是我的,我unbsp;henry终是不敢居功,赶紧把他舅舅供了出来。
“不过,” 他顿了顿又说,“他没孩子,我打算要求他以后让我继承这辆车。”
“那是必须的,又有纪念意义,great idea!” gerry显然觉得这个主意极妙,简直笑成了一朵花,态度越发和气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一边说笑一边翻阅照片,我和陈律师两个则直直傻了眼。
我稍稍靠后凑过去低声说,“对不起啊,陈律师,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两人来的时候就只带了太太,
也没有传说中的保镖队啊,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我还以为是他家什么亲戚呢!”
他边笑边摇头感叹,“是这样的,美国人不习惯招摇过市,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不明说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你那婆婆还是蛮有能耐的,居然请了这两位去婚礼,还写了证明信,考虑得挺周到啊!”
一派和谐的气氛最后被敲门声打断了,门外的职员递进来的正是我的中国护照。
gerry翻到那被敲了绿卡图章的一页查看,边给我解释说,“正式的绿卡要几个星期后才能寄到你家,不过凭这个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美国了。”
我盯着看了几秒,连个钢印都没有,很简单的两行字,有效期还是用手填上去的。在所有我见过的图章里,它甚至有些粗糙,很多造假的图章都比它精致。
然而,多少人为了这个图章前赴后继,几年抗战,而我,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要不是碍着有这么多人在,我真想咬咬手指以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henry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着拍拍我的头,“是真的,你要马上去欧洲补蜜月都可以!”
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轻轻“哦”了一声,gerry和陈律师都忍不住笑起来。
出了移民局大楼,我把五百块的支票递给陈律师,这是他今天的出场费。
他接过支票,跟henry握握手,“惭愧惭愧,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我来,这大概是我二十几年来挣得最容易的一笔钱了。
说真的,我还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这种绿卡面试二十分钟就能出来的,你母亲太有远见了!”
henry则诚恳地说,“应该的,你paperwork做得很好,没有任何表格因为犯错被返回,这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今天虽然面试顺利,要是没有律师的话总是不放心,我不想冒任何出纰漏的风险。目的达到,这笔钱算是花的物有所值。”
等陈律师的身影消失在街口拐弯处,henry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电话给他妈打过去报讯。
平时这家伙好几个星期也想不起来打电话给父母,这会儿他老妈一出手相助,他立马态度就殷勤起来。
老太太显然很高兴这次帮上了忙,跟henry聊完了又把我叫到电话上祝贺了几句,直到henry把电话抢过去跟她保证我们过两周回去一趟再详谈,这才作罢。
这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跟我们原先计划中一大堆问答题的情形相差甚远,我直到上了车,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我们呆呆地坐了好几分钟,才互相看着对方同时说,“let's go&e!”
☆、bsp;17_6
我们当晚先去赶了场新上映的电影基督山伯爵,再到附近的一家法国餐馆吃饭。
这家小餐馆的老板erik,是美国人和法国人的混血,在美国出生,到法国长大上学,又回到美国来开餐馆两头跑。
说一口流利的夹着法语口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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