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好，是你打的电话嘛？你要应聘钢琴家教老师?”莫名走上前，礼貌地打招呼。
    美女转身过来，莫名才看到正脸，顿时呆滞了下。
    美，实在太美了！
    比电视上的明星都美！
    她粉嫩的瓜子脸上浮现着微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让人无法移开，是的，莫名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蓦然间，她神情顿时一滞，眉头一皱，笑容荡然无存，转而是一丝厌烦，说：“是我找的！”
    “美女，你好，是我找的钢琴老师。”莫名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厌恶，刚才自己注视人家太久了，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
    路蕾没有握手，刚看到莫名那色色的眼神，暗想着这种富家公子，开豪车泡妞，这都什么俗套伎俩，在大学校园已经见惯了，冷冷地说：“算了，我突然间不想去了”，说完准备就走。
    她大学就读于全国音乐类学院排名第四的海星音乐学院，音乐表演专业，今年毕业后没能走上音乐表演这条路，就回到父母的单位，省重点高中县城一中，当起音乐老师，专业辅导艺术类学生。
    她工资不高，月薪有四千来块，算是学校补贴她这个音乐人才，否则，一般的文化课老师，没有几年的教学工作经验，还真拿不到她这个薪水。
    今天中午的时候，同事告诉她，学校门口粘贴的海报上说招聘钢琴家教，时薪很高。
    路蕾怀着好奇心到校口，看到海报，还真如此。
    时薪一百五，比起她大学时当家教的薪水不相上下。
    音乐学院的学杂费极高，四年大学，她一共花了十来万，在同学当中算是花费比较少的。
    音乐学院的学生，都怀有一个明星梦，但最终能挤上那独木桥的人，除了本身实力雄厚，还得看运气和背景。
    实际上，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大多当音乐老师。
    路蕾打通海报上的电话，报上自己的学校和专业，拿过的奖，她原本以为再能兼职一份家教，赚些钱弥补心里那份愧疚。
    谁知道，又让她失望，都是这些土豪的泡妞套路。
    “喂，美女，是我堂弟学钢琴，不是本人啊！”莫名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抹鄙夷感，估计是自己的失态让对方误解了。
    “不是你?”路蕾回头，盯着他的眼神，似乎这男人没说谎。
    “真不是我，我年龄大了，学那个钢琴有啥用啊！是我堂弟，他才八岁，钱还是他给的，我只是帮他找家教老师。”
    “你确定?”路蕾犹豫了下，县城可不比大城市，能花那么多钱请家教的家庭太少了，她错过了这次，也许不会再有机会。
    莫名苦笑不得，说：“唉，我长得有那么寒碜嘛，干嘛骗你。我堂弟就是本县的，良圻镇，高朝村，听说过吧，我们村很出名的。”
    ……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到达一户农村家门，路蕾不知当时如何想，就莫名其妙跟上车了。
    路蕾看着眼前修建状态的楼房，感觉有些疑惑不解，农村家庭竟然能请得起钢琴家教，若不是莫名开着奔驰车，估计她也不会相信。
    路蕾跟着莫名，刚跨过大门，她就听到婉转优雅的琴音，款步跟着声源走到中厅，看到一个小男孩端正坐在长凳子上，眯着眼睛，正聚精会神地弹着琴。
    男孩一双小手收起，一曲终了，张开双眼，也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陌生女人。
    这女人约165的身高，瓜子脸，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细致乌黑长发及腰，修长的美腿在紧身裤的勾勒下颇具肉感，格外性感，身段曼妙，肌如凝脂气若幽兰，上穿素淡的白衬衣，整个人的穿着显得简约大方、时尚前卫。
    这女人的确太美了，一般的明星还真没有那么漂亮。
    不过，他堂哥是给他找钢琴老师，还是找花瓶呀！
    莫墨白了堂哥一眼，暗骂：真是精虫上脑，没法救了！
    路蕾与莫墨对视一眼，笑了笑，赞扬说道：“弹的非常不错，除了中间那段，哆和咪衔接稍微有点卡，小朋友，练有几年了吧？”
    “几年?开玩笑吧，我弟才练几天呢，你那钢琴证是假的吧？啥眼神啊！”莫名惊讶地说，他最清楚不过了，钢琴买回来是有十几天，但堂弟常不在家，实际练钢琴的时间也就几天。
    莫名听不出他堂弟弹琴是什么水平，反正叫他弹就不会弹。这美女，一路对他冷漠，他也想打击一下。
    路蕾闻言，十分不信，这人太能吹牛了，她自信自己的判断：“才几天，你开什么玩笑，你懂不懂钢琴，他刚才弹的是《梦中的婚礼》，指法至少有六级水平，没练几个月，根本弹不出来。十几天时间就能练出来，世界上没有这种天才！
    几天时间内，一般人能看懂五行谱，熟练一级练习曲，熟悉琴键就不错了，除非他几天时间一直弹这首曲，还得是天才中的天才！”
    “爱信不信，若像你说的情况，我弟就是绝世钢琴天才。”莫名听着一堆专业用词，感觉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小朋友，你真的才练几天时间？”路蕾还是不相信，转问莫墨。
    “呃，算是吧，练了段时间。”莫墨淡淡笑道，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不错，我弹的那地方的确卡了。”
    系统分析了他刚才的错误，与眼前的美女分析的无差别。
    虽然系统为他灌输相关知识和肌肉记忆，但是真正弹时，还是难免有失误。
    至于他是不是天才，练了几天，他懒得向路蕾解释。
    “你是不是有电子琴基础？”路蕾还是有些不相信。
    “呃，算是有一点吧！”莫墨还是继续撒谎，知情的堂哥直接无视。
    以路蕾的理解，一般人每天练2到4个小时钢琴，一个月能达到钢琴二级都算快了，但达到四级，难如登天。当然，若有人刻苦练的话，一天练十个小时，一年也能过十级。
    其实学琴快不快，决定于兴趣，练琴时间多少，用心程度，天赋，手大小和是否灵活有力。
    路蕾还是不相信，走上前，半弯腰，毫无顾忌地翻开莫墨的双手，仔细端看：“我看看你手？咦，谈不上细长，但见你手挺灵活，我还是不相信你几天就能弹出来了。”
    莫墨感觉到对方双手的温柔，嗅到她的一身芳香向来袭来，禁不住猛吸了一下。同时，莫墨也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她衣襟处，隐隐约约看到一片凸起的嫩白。
    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看看无所谓！
    莫墨如是暗想着。
    路蕾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漏光，客气地请求：“小朋友，你能不能再弹一曲？”
    莫墨闻言，回过神来。
    但莫墨有些郁闷，他的目的是招家教，怎么变成被考察对象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弹了一首，听听她如何评价。
    一曲弹完，路蕾评价说道：“你有处节奏快了，曲目要求是每分钟120拍，半拍就是四分之一秒。3/8拍子，意思是以8分音符为一拍，每小节唱3拍，大概是这样短，啪啪啪，你稍微快了”，边说边演示了下，她从心里喜欢有天分的学生。
    莫名站在一旁，口直心快地问：“什么是啪啪啪？快不好嘛？”
    “当然不好，要有节奏，不能乱！”路蕾随口说道，但又注意问的是旁边的臭男人，纠正说道，“我说的是击键节奏！”
    莫名内心坏笑了下，真想脱口而出：我也想跟你学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