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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0章 暗访

      掌灯时分,元宝收了晚膳残席,从厨房回来的路上,他瞧见大夫人与两个丫头去了后院而,元宝当下留了个心眼,快步跟了上去。起初,元宝怀疑大夫人是去见曹氏的,谁料她竟与那两丫头进了钱妈妈的屋子。
    元宝多有失望,这才谪回东厢。
    “大少爷……”元宝推门而入,此时的魏璟元正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手里端着的茶盏腾在半空中,始终不见往嘴边送。元宝关上门后,再次唤道:“大少爷……”
    魏璟元回过神儿,微笑道:“何事?”
    元宝爱看魏璟元笑,当下红了耳根,他虽是低着头,却也无法遮掩那窥视的模样:“大……大少爷,元宝刚瞧见夫人去了后院儿,不过是去看钱妈妈的。”
    魏璟元放下手中茶盏:“钱妈妈平日里嚣张惯了,如今中了蛇毒,倒可消停一段时间。”魏璟元偏过头,细细打量元宝,笑问道:“可有解气?”
    元宝张着嘴,半天才道:“元宝从没记恨钱妈妈。”
    魏璟元浅笑道:“元宝,自从我落水醒来之后,你可察觉到我的改变?”
    元宝一时不敢接话,僵在原地。
    “但说无妨。”
    闻言,元宝微微点头:“大少爷是和以前不同了,可是……”
    魏璟元打断他的话,嗤笑道:“你我乃堂堂男儿,本应顶天立地心胸宽阔不拘小节,奈何旁人心狠手辣,扰我等清净,不妨直言于你说了,不求睚眦必报,但求敢爱敢恨,你可明白?”
    元宝愣了一愣,半知半解的不住点头。
    魏璟元见他点头,心中感慨万分。元宝本性善良,何曾有过害人之心,然则……从前的魏璟元又何尝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无奈世事弄人,鲜活的例子便摆在眼前,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屋内过于沉寂,魏璟元沉默良久,方开口问道:“元宝,我再问你,你觉着父亲待我如何?”自从落水醒来之后,魏璟元多次与魏国淮过招,隐约察觉到,魏国淮像是知道了内情,若他当真知道,为何不想办法拆穿呢?难道是顾忌母亲与淑妃娘娘?还是说……魏璟元越想越是不妙,他若不能世袭爵位,下场定会比前世更为凄惨。
    “元宝觉着,老爷待大少爷很好。”元宝低着小声说道。
    “很好?”魏璟元反问道。
    元宝点头:“嗯,元宝是这么觉着的。”
    魏璟元并未做声,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良久后:“夜以入半,是时候去后院儿了。”魏璟元起身,元宝急忙跟上,主仆二人离了东厢,趁着夜深人静到了后院儿。
    曹氏虽有罪在身,却也得魏国淮细心照顾,后院偏房中,曹氏以服了药,刚刚睡下,熄灯过后,门口负责看守的两名小厮便窃窃私语起来。魏璟元于暗中观察甚久,这才吩咐元宝前去支开他们。
    元宝个头不高,却十分机灵,一溜小跑从那两名小厮眼前闪过,那二人连声喝到:“什么人。”其中身材矮小的小厮对另外一人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追过去看看。”说罢,那身材矮小之人便追着元宝而去。
    魏璟元心中有气,若此时梁镇在此事情便好办多了。魏璟元思索对策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身后窜出,快速掠到曹氏门前,一掌敲晕留守之人。魏璟元愣在原地,待看清来人长相后,顿觉欣喜不已。
    梁镇于廊下无声笑着,随后指了指房内,这才将晕倒之人拖到了角落里。
    魏璟元快步来到门前,趁无人之际推门而入。
    “何人?”曹氏惊醒,坐起身后瞪大了双眼看着门口的人影。
    “曹姨娘莫慌。”魏璟元无掌灯之意,慢步上前坐到桌前。
    曹氏听了那声音,认出了来人,当下疑惑道:“夜已深,大少爷不于房中休息,为何来到此处?难道就不怕老爷知道?还是说……”
    “曹姨娘无需乱猜。”魏璟元打断她的话,轻声道:“元儿此次前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曹姨娘。”
    曹氏轻哼一声:“大少爷想知道什么?”
    魏璟元笑了笑:“也好,那元儿便开门见山了。”魏璟元顿了顿,又道:“曹姨娘入府六年,父亲视你为知己,心中地位府中无人可以比拟,而曹姨娘心中,除了父亲怕是再也容纳不了他人……元儿敢问曹姨娘,你当真是襄国细作?”
    曹氏目光低垂,黑暗中纵然看不清周遭之物,却也锁着一处,死死盯着:“我确实乃襄国细作,潜伏于此。”
    “曹姨娘何以一口咬定,难不成将他人都当成了傻子?”魏璟元讥笑道。
    曹氏一愣:“此话怎讲?”
    魏璟元叹息道:“父亲虽是身居高位,却也不是手握兵权之人,而我那几位叔叔,也都被当今圣上小心堤防,又则,我母亲乃淑妃亲姐,如此一来,皇上必定会多有留意。”魏璟元轻咳一声,接着又道:“襄国与我朝多有交恶,而我那小姑姑已做了宸王妃,想必襄国皇帝定能看出其中缘由,曹姨娘当真认为,襄国皇帝会蠢钝到将细作安排到一个不能掌握朝中秘事的官员府中?”
    “这……”曹氏慌了阵脚,起初为求保住腹中骨肉才有了这般说辞,如今被魏璟元细细分析,竟有如此大的漏洞,但愿他人莫要想到才好。
    魏璟元察觉到曹氏略有慌乱,忙道:“曹姨娘莫慌,太子如今骑虎难下,纵然看出玄机,也不得说出实情。”
    曹氏心下一惊,忙道:“你想说什么?”
    魏璟元笑了笑:“曹姨娘虽然性情温和,却也不是愚蠢之人,想必你早已听出元儿要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曹氏颤抖着身体,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哎……”魏璟元长叹一声:“曹姨娘何必执意隐瞒,自欺欺人呢?”魏璟元抬手搭在桌上,指尖在平滑的桌面上轻轻敲着:“元儿猜到事情真相,相信父亲他……”魏璟元尚未将话说完,便听到曹氏冷声道:“你欲意何为?”
    魏璟元沉默半晌:“曹姨娘授意于太子,可他却弃你于不顾,而这一切的的源头,便是你那腹中孩子,元儿可有猜错?”
    曹氏见事情败露,难以隐瞒,可她又多有顾虑,无法说出实情。
    魏璟元早料到曹氏不会轻易道出实情,便笑着道:“曹姨娘,你若不说出实情,元儿何以帮你保全腹中孩儿呢?”魏璟元笑意加深,又道:“毕竟他是父亲的骨血,我的弟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什么……”曹氏猛的抬起头,再也不似那般平静,一双仿佛能穿透无尽的黑暗的双眸,带着期盼的光亮注视着魏璟元:“此话当真?”
    魏璟元笑道:“曹姨娘此举不就是为了保全腹中孩儿吗?”魏璟元站起身,朝曹氏走了两步,小声道:“曹姨娘莫要耽搁,我此番前来已是尽了最大努力,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
    “好,我说。”曹氏稳定了心神,抑制住心中的期望:“我确实是太子安排在老爷身边的人,以观察老爷的一举一动,若老爷有心投靠二皇子,太子定会斩草除根。”
    魏璟元沉了脸,冷声道:“曹姨娘当真是细作?”
    “不,我不是什么细作,先前拿出来的木牌,不过是两国间通商的牌子,只因我父亲与襄国皇贡有秘密往来,这才以木牌作为联络,旁人是无法得知的。”曹氏道出实情,不禁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魏璟元默默点头,随后问道:“我先前曾听祖母说过,曹姨娘于家中不得疼爱,自小在王畿旧宅中长大,可有此事。”
    曹氏抹去泪水,应声道:“不错,我母亲乃一介布衣,只因长相貌美得父亲垂爱,谁料入门后便遭夫人构陷,沦落王畿旧宅。”
    魏璟元勾着唇角:“如此说来,曹姨娘可还对母家有半分感情?”
    “没有……”曹氏顺口说出内心想法,自知失言,忙问道:“你问这些作甚?”
    魏璟元冷笑道:“曹姨娘即是对母家无半分感情,那事情就好办的多了。”魏璟元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曹姨娘若要保住腹中孩儿,唯有一个法子。”
    曹氏忙道:“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吗?……”魏璟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太子时刻惦记着雍国公府,那就送他一分大礼吧。魏璟元回过身,从黑暗中看着曹氏的身影说道:“曹姨娘先前要供出其余细作,可是为了拖延时间?”
    “不错,我自知命不久矣,唯有拖延时间另想他法。”曹氏轻抚肚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魏璟元已有所料,便道出了一早想好的法子:“曹姨娘,此事已成定局,太子非要你死不可,既然这样,元儿尚有一计,待京兆尹前来押你入宫之时,你可以此计求得皇上留你腹中孩儿一命,换句话说,此计若能成功,也可留你于世间多月可活。”
    闻言,曹氏心中燃起希望,追问道:“速速说来。”
    魏璟元笑了笑:“曹姨娘既已承认细作身份,便没了回头路,不如将细作身份坐实,待皇上问起时,曹姨娘自可按照先前说法去做。”
    曹氏疑惑道:“如此一来,我如何能供出其余细作?”
    魏璟元冷笑一声,跻身来到曹氏几步之遥的地方,细声道:“京都富商,曹韵一家。”
    “什么?”曹氏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向魏璟元:“你……你……”曹氏何曾想过,平日里性情温和喜爱诗书的魏璟元,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魏璟元笑着道:“怎么?曹姨娘不忍心吗?”魏璟元长叹一身,回身坐下:“曹姨娘若是不忍心,便只能与你那腹中孩儿一同命赴黄泉了。”魏璟元冷眼看着榻上身影,静静等候她的回应。
    “我……”曹氏稳定心神,细细思量,此举当真入魏璟元所说,能保住腹中孩儿吗?
    魏璟元等不到她的回应,便再次开口道:“曹姨娘的父亲乃太子的人,若非如此,曹姨娘又何以有这般命运。再则,曹姨娘可曾想过自己的母亲,可曾要为她不平,多年来她所受的苦,难道都是应得的吗?”
    魏璟元一番话,似是勾起了曹氏心中的怨恨,只见她以衣袖擦去眼角泪痕,转过头看向魏璟元,冷声道:“好,我应下便是。”
    魏璟元微微一笑:“话已至此,还需曹姨娘自个人琢磨,若曹姨娘最终选择放弃,元儿也无话可说。”魏璟元回身来到门前,开门时,魏璟元又道:“曹姨娘,你腹中孩儿与雍国公府的命运,便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罢,魏璟元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来晚了,所以更新的晚了,明天会早点更新的,哈哈哈!
    明儿见……
    看官们,咱能不霸王了吗,出来冒个泡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