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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十五章 请叫我木偶侦探

      未曾料到,尹衡那小子的的确确将见到王云传至坊间众人耳中。
    结合送葬之时众人皆见王云显化,使得坊内众人对王云化为鬼魂阴差,冥冥之中庇护旧人之事,更为深信不疑。
    其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妻儿尽亡而心死的王老头,褶皱老脸上恢复了三分气色,略微红润。
    仿佛是因知晓自家儿子并未远去,而是时刻陪伴左右而得慰藉。
    这是好事。
    卫景听闻此事是两日后于街上撞见华门之时。
    随着卫景于乐南城中交往愈盛,他对于此地亦多出几分归属感,不再有初来此世时,隐约之间恍然如梦的虚幻。
    这日一早,许风拿着两张以卫景名义向衙门索要的海捕文书来至铺中。
    “卫哥,今晨衙门张贴了两张新海捕文书。
    第一张所购者并未有人目击其面貌,
    听闻是前日王家村出了个命案,一家富户上下十几口人尽皆被屠戮,昨日城中柳员外一家二十余口,又是一个不留。
    接连发生两起大案,因此官府不得不张贴文书,以悬购凶寇。”
    “另外一张是郡内下发至县衙的海捕文书,有以彩膏绘出的人像,此令赏金虽多,但贼人去向太过宽泛,我们根本无法得其踪迹。”
    卫景随口问道,“连屠两家满门那凶寇,赏金几何?”
    “三百两纹银。”
    卫景兴味索然,“我乐南县方圆数百里,县内人口三四十万,纵是仅在县内,寻一人如大海捞针,吃力不讨好。”
    许风嘿嘿一笑,“卫哥,今日我以罗阳盘推演了一番,觉得指不定能得出其所在之地。”
    卫景瞥了一眼他,
    他自己奇门之术寻觅踪迹的能力于城中可是鼎鼎大名,这位爷自己心中没点数?
    许风挠挠头,手中拿着罗盘,“卫哥,与其在铺中等顶多几钱的生意上门,倒不如出门碰碰运气。”
    卫景陡然想起识海中打坐修行吐纳灵气以供给自己浑身的人偶,
    人偶能唱木偶戏,将死者生平演化而出,
    若是吸纳死者特性,岂不是便知晓杀人者为何人?
    “被屠满门的柳员外住在何处?”
    早已经将情形了如指掌的许风忙道:“铜脂坊。”
    “那你与我一同往铜脂坊瞧瞧,凶人为何专挑柳员外下手。”
    ……
    铜脂坊位城南区,近抚仙河而望,乃城中最为繁华一区,积聚乐南豪富。
    卫景二人抵达时,南班捕快已手脚利索地将柳宅内尸首收拾完毕,正有人收尾清洗柳宅内地面血迹。
    占地不小的柳家宅邸已成无主之物,自然而然收归乐南衙门所有,并等卖出,换取金银,以充县内府库。
    至于终末是进了县令众多官吏腰包,还是府库,则是另论。
    不过柳家一门皆死,血沾宅邸,被认不详,恐怕极少会被人买去置办家产。
    卫景寻到其中一人,问询尸首搬至了何处。
    那中年人并未搭理。
    直到掏出几钱银子行贿,他才眉开眼笑地指着一方向,说了句停尸铺。
    停尸铺,顾名思义,为暂且置尸之地。
    柳员外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家财万贯,
    死后无遗嘱托财,自归官府所有。
    说来官府颇为良心,拿了人万贯家财,至少知晓为他入殓下葬。
    放于停尸铺,等至晚间,送到旁边缝尸铺中差缝尸匠缝合,敛容,不耽误第二日买来个勉强能装人的棺椁下葬。
    若是贫苦人家死人,如前日汪良翰,官府能挖个坑给你埋了已是仁至义尽,还要如何?
    卫景至停尸铺前,仵作正于此验尸。
    捕快南班班头陆高昂矗立门外,与身边捕快谈天说乐。
    做捕快如今已至班头之位,再进一步即是乐南县总捕头,但捕头周飞虎势稳如泰山,且年富力壮,根本非他所能匹敌,
    他如今年近五十,可熬不下那捕头之位。
    倒不如尸位素餐来得痛快,
    反正背靠大树,亦不会当真跌倒。
    卫景走来,打量一番这身着缁衣,头带幞头的捕快,自怀中摸索出几钱银,笑道:
    “大人,我等乃是混江湖之人,懂得些仵作手段,见今早衙门张贴的海捕文书,欲揭榜一试看能否抓住凶寇,因此欲来一观尸体,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陆高昂微睇银子,面露不削,身边体察上意的小捕快不耐烦走出,“去去去,一个混江湖的还会仵作手段?
    装什么大尾巴狼!”
    “几钱银子,打发臭要饭呢!”
    卫景面容仍如沐春风,并无丝毫变化,根本未曾搭理捕快,目光愣愣射向陆高昂,“在下与城东李班头相识,还请陆班头卖个面子。”
    与许风每日待于木偶铺内,闲聊之中,卫景已从这位包打听口中知晓城中诸事诸人,足以认出眼前此人。
    既然李雪松此人欲拉拢于他,他扯虎皮来晃悠其同僚自无不可。
    陆高昂这才起身,“原来是李班头熟人,陆某竟错意,还望兄台不必介意。”
    “毕竟吾等这差并非好当,生怕有歹人靠近尸体,来个毁尸灭迹。”
    卫景心下对此人无感,面容却温润道:“理解,理解。”
    陆高昂一笑,闪向一侧,以手作邀,“兄台请。”
    卫景踏门而入。
    目光微暗,铺内,一张张尸床上正躺着一具具面遮白布的尸体,合计二十三人。
    包括柳员外家中妻妾儿女,以及男女奴仆。
    “我与刘员外亦称得上老相识,此人四十岁上下,懂得做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询问街坊都言说此人心善,往常逢年过节不忘孝敬我等南班兄弟,不像是会招惹何厉害人物。”
    “但不曾料到,如此之人,竟然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卫景只是颔首,人到底是骡子是马,先在识海人偶中唱上一番戏再说不迟。
    他扭头问道:“不知哪里是那位柳员外尸身?”
    陆高昂轻笑一声,径直走向一榻,掀开白布,“正在此处。”
    凑近一瞧,能见身首分离的尸体平躺于其上,血已干涸。
    卫景眉心金光一闪,
    一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