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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有口难言2

      再醒来已是浑身神清气爽,门外的仙娥都是掐好了点的正正好推门而入把已经澄洗干净的衣裙拿进来。
    “星君临行前嘱咐过,羡繁仙子切莫再做出出格之事凡间大乱各路仙君皆有责任,星君让羡繁仙子想清楚。”
    羡繁要是听话那就不是她了。这九重天上的神君仙子都已修炼得道一个个都严肃得很。羡繁对周遭事物的感觉一片空白,而这些神仙又总是情绪稳定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回应正因如此普通的凡人在她眼里就是救星。
    至于北辰……
    羡繁无法解释自己的感受。北辰喜怒不定但她有意识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羡繁因北辰而生本就是一个肉胎承载着赤子心,北辰星君善心未泯把她点化成人代价就是无心,无心便无七情。
    羡繁与北辰和赤子心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她不受控制的愿意亲近北辰就像趋光的飞蛾,不需要理由一切皆因本能。久而久之羡繁自己也分辨不清是对那颗赤子心的向往还是对北辰的向往。
    早课刚结束空语没有随着僧人们去用早饭,而是偷偷跑到后院偷偷的挖大梨树根部的土壤。
    他在这里藏了一块糖糕,是他昨天上街采买用自己攒的几个铜板额外买的。
    直到双手全是黑乎乎的泥渍也没有挖到,他明明记得就藏在这。“脏物”的莫名失踪让空语担心,他紧张的张望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
    倏地一阵风刮过一树梨花哗哗作响花瓣洋洋洒洒的飞舞漫天,空语抬头看见一个人坐在粗壮的树杈上他眼睛一瞬瞪得老大。
    他没有见过几个美人在他认知里观音像上的脸就是他认为最美丽的面庞,可树上人的容貌比观音像还要精致几分。
    只见树上人一挥水色袍袖风立停花瓣也都规规矩矩的落入泥里。没有了花瓣雨的遮挡空语这次看的真切是有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坐在树上!她面色清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仿佛天上下来的神祇。
    羡繁一个轻纵跃下树枝立在空语背后。
    “你在找什么?”
    空语还没有回过神来听见背后传来声音连忙回过身吓得跌坐在树下正好坐进他刚刚挖出的坑里一时动弹不得。
    “啊——啊——”
    空语有些慌了嘴里发出不成音调的叫喊,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关键时刻只能像个动物叫唤。
    羡繁无视空语一脸恐慌直愣愣的上前要把人拉出来结果换来对方更大声的叫喊,她察觉到有更多的人过来了便停下施救往旁边一撤打算观看完这场戏。
    空语用胳膊撑着起来奈何洞口太正好把他屁股连带着小半个身子卡的死死的此刻卡的时间久了呼吸也不太畅快。
    有个僧人听见了空语的叫声赶了过来,空语急切的打着手语告诉他们旁边有个人。
    空念一边把人往外拽一边看四周疑道:“什么人?这没人只有你!你!嘿呀!你怎么搞的。”
    空念一使劲就将人像萝卜一样从地里拔出来。
    “啊啊——”(就在那有个女子!)
    空语得了自由还是不停的打着手语脸急得通红。
    “这儿?”空念走到他指的位置,“这哪有人?方丈找你呢别添乱了赶紧吃完饭还得诵经呢。”
    空语沉默了,他刚才看见师兄直接穿过了羡繁的身体,就好像穿过一团气体可羡繁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一上午的诵经空语都心不在焉身下的蒲团怎么坐都难受,本该诵读熟练的金刚经都不能流畅的背出。他仔细回想,他真真听见了那个仙女问他在找什么。但又没办法解释师兄穿人而过。
    难道只有自己能看见她!
    午休时间大部分僧人都会在禅房午憩或是打坐冥想,后院偶尔有两叁个负责浣洗的和尚经过。空语拿这扫把自愿打扫后院梨树落花,一吃完饭就匆匆跑到梨树下根本不见“仙女”的踪影。
    “你在找这个吗?”
    听见声音空语这次没有太惊慌,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见羡繁站在离他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方蓝色的布帕是他用来包糖糕的。
    “这里面的糖糕已经没了被老鼠吃了。”
    空语瘪了瘪嘴想打手语又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懂只能暗暗腹诽:‘怎么可能我包的那么严实。’
    “老鼠看见你埋进去的自然知道糖糕在哪。包的再严实也没用。”
    空语惊的嘴巴微张,这个“仙女”竟然知道自己想什么!
    羡繁还是面无表情的说着:“我能听见你想说什么。”说完将手里的布帕迭好递给空语,“老鼠让我把布帕还给你,它们说糖糕很好吃。”
    “啊——”(你是人还是鬼!)
    空语不敢接过布帕,后退几步将扫帚立在胸前一脸紧张。
    “我不是人不是妖,我是……”羡繁顿了顿,“我是羡繁。”
    说完执起空语的右手,空语感觉到这个自称羡繁的女子还有体温。温热的手指在手心一笔一划写下名字,最后把布帕塞到他手里。
    羡繁。
    “你识字吗?”
    空语连忙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发出两个音节:“啊—啊—”
    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空语’。
    羡繁手掌覆住他发声的咽喉,两人离得极近空语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一抖一抖,还有羡繁湿热带着花香的呼吸,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男女授受不亲,空语从小长在寺庙受佛家教诲不近女色。可是羡繁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此刻他竟想两人离得更近些。
    “你这里……是天生的。”
    空语瞬间灵台清明红着脸微微拉开二人距离点了点头。
    ‘方丈说我从小就不会说话,许是内里有伤。’
    羡繁看他脸红的不行觉得新奇,她思忖了一下说:“我也没办法治好你。”
    羡繁语气生硬再配上一张冰山脸就像是空语强迫她治疗结果遭到严厉拒绝一样,这让空语脸更红了急得他连忙摆手打手语又想起来她看不懂。
    ‘仙女不必费心小僧已经习惯了。’
    羡繁正色道:“我叫羡繁不叫仙女。”
    觉察到羡繁可能不高兴了空语低着头在心里唤了一声‘羡……羡繁……’。
    “嗯。”羡繁微微歪头,“有事?”
    空语有些窘迫和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只见羡繁想到了什么摊开手掌突然手心上就出现了一块糖糕。
    “给你。”
    再次见到神技空语仍是有些惊讶接过糖糕掰下来一块放嘴里一抿就化开了口中充斥着甜香和米香。
    ‘你怎么做到的!’
    “简单的术法罢了……你……你很高兴?”
    空语使劲点头笑得灿烂,然后掰了一半糖糕分给羡繁。
    ‘你也吃吧这部分……我没动过。多谢羡繁……姐姐。’
    空语嘴角含笑白皙的面皮此刻染上绯红,剔透的褐色眼珠在阳光反射下似是泛着水光。没有了一开始的怯懦只剩和女子相处的羞涩。
    羡繁挑眉表示不理解:“这是给你的为何分给我。”
    联想到刚刚的问话空语心念一动。
    ‘我很开心……所以我想分给你一半……’
    原来这样也会开心,羡繁表情舒展学着样子挤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