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万般皆是命
修仙界自形成到消散,只有一位仙王曾存在过。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仙王。后世虽也有像仙王的大能修士,却终究像的不够,做的也不足。仙王存在的甲纪里,是修仙界最繁荣昌盛的修仙时代,也是最和平进步的,就是那上古时代初期。而仙王却是远古时代末期的修士。他最大的功作,是建立了秩序,立定了公平,又引导众修向正,并且永远追求道与真理,生命的永恒。
此乃生之所向,亦是身之所终。
如后世修士那般所说:“如果不是穆寒蝉,修仙界早就崩盘了,哪还有以后的世代?”他用双手托住修仙界,仿佛托着婴儿一般。也正如他自己在晚年所言:“我已将修仙界抚养成人了,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要看它自己的选择了,它若是选择善道,就必昌盛。它若是选择恶道,就必灭亡。善盛恶衰,正昌邪亡,就是我所传告你们的真理。也是得道的唯一之路。”
初五。
穆寒蝉拉着林梦鸽的小手,二人在河上滑冰。林梦鸽都没想到穆寒蝉竟然愿意和他一起冒险。也许是不想扫她兴致,又或许是两人之间的亲近使得一些限制消散。
“嘭!”穆寒蝉滑倒了,紧接着带动林梦鸽一起倒了。
“你磕着头了没?木木!”林梦鸽有些焦急的问道。
穆寒蝉有些吃痛的说道:“没有,我侧身摔倒的,头摔胳膊上了。”
“那就好。”林梦鸽从穆寒蝉身上侧起来,说道:“赶快起来吧,我们不玩了。”、
“嗯!“穆寒蝉应道,随即起身。
离开了河上冰面,走向桥。
途中,林梦鸽问道:“你说咱俩会一辈子在一起嘛?”脸蛋有些红扑扑,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寒冷。
“会!”穆寒蝉说道。
林梦鸽也说:“我觉得也会。”又说:“等咱俩长大成年了,咱俩就成亲好不好?”
“嗯!”穆寒蝉肯定的应道。
此时的二人,可以说是幼年时心灵契合的巅峰。但他们不知道,命运的变动很快要来到。
初七。
一男一女来到了这个远离城镇的山脉中的小村庄。
这二人装扮有些独特,似乎衣服有制式,风格似仙非仙,似道非道。制式似官非官,似役非役。男的年过半百,一脸老气。女的大概也四五十,一身俗气。男的眼睛有种精暗,透露出算计。女的一脸不屑,显出一种鄙夷。这算计和鄙夷的气质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他们的身份和任务来的。原来,这两人是修仙宗门的“老弟子”,入门晚,年龄很大,修为却不高的弟子。他们所携带的任务,是在方圆五千里内找寻有灵根的小孩,尽可能的说服小孩和其父母,同意小孩去修仙宗门修炼。当然,这五千里可不是完全由他们二人负责,而是由一队修士负责,他们只是这队修士中不占什么重要性的两个老修而已。
他们虽然入了修仙宗门,但以他们二人的修为来看,一人凝元五层,一人凝元六层,其实本质上也不过是个凡人。寿命没有增加,也一样无法不食人间烟火。
尽管自己本质上仍是个凡人,但他们却还是看不起未修仙或是不能修仙的凡人。
“喂!叫你们村里的大人来村口集合,并且把小孩带上,我们要向你们宣布一样事情!”二人在村口趾高气扬的对村口的一两个人说道。
村口的那一两个人听完立马不悦了,说道:“你们谁啊?这么大牛劲?”
那一脸老气的男修挺直腰身,双手负立说道:“我们是修仙宗门的修士,奉宗门之命来寻根修,赶快让你们村有小孩的家出来,这可是你们的福事,待会我们走了,可就没机会了。”
“我们知道修仙宗门招人的事情,但你说你是修仙者?有何凭据?”村口一人问道。
男修嘴角撇了下妇人,说道:“师妹,让他们这些凡人长长见识!”
于是旁边的女修,双手打结运灵,伸出手,手心聚集出了一个小火球。为了达到表露能力的目的,她运足了灵力将火球膨胀到一尺大小。
村口那人看到这情形,收起了心中的不快情绪,赶快去叫人。因为这关系到村子的未来,若是有一两个孩子成了修仙者,将来回馈村子两个阵图,就能使不惧三十年一次的兽爆。
由于是还在过年期间,大多数小孩都在家里玩。其实就算不是过年,情形也差不了多远。很快,小孩便在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口。他们向二人行礼,说道:“仙人这次终于来到我们村了,这可真是好事,前几次我们都盼着呢,但却没有人来。”
二人也不废话,似乎是一群凡人不值得过度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男修拿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让小孩们一个个排队手放在上面。女修则是拿着一块五色石头,放在圆盘下面进行感应。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二人眼中的期待开始一点点变淡。周围的人看到仙人的脸色变差,也有些忐忑不安。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村里几十个小孩便一一检测完了。
男修难掩失望,因为知道如果完不成任务,这个月的一块灵石供给将会被宗门掐断,自己怕是要修为再次倒退了。女修安慰道:“师兄,我们再看看。”
于是女修问道:“你们村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孩了?”
沉默了一会,有一妇人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他们估计在河那边玩呢!”
女修立马厉声斥责道:“有你为什么不喊过来,难道是要隐瞒我们不成?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村有小孩有灵根,得到益处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有福气了。宗门会认为你们村是灵根产地,会给你们增多资源,至少让你们不愁吃穿,安心繁育。”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别扭,但是在厉声厉色下,众人也不敢深思。那妇人说道:“我这就去叫。”
这妇人是媒婆祥嫂。
很快把穆寒蝉和林梦鸽叫来了。林梦鸽看到二人,仿佛有些怕生,穆寒蝉也不喜欢他们。但是在众人的催促下,还是乖乖的把小手放在圆盘上检测。
穆寒蝉先来,没有检测出什么。轮到了林梦鸽,只见女修手中的五色石被紧紧的吸在了圆盘下。
于是女修大喜,说道:“师兄,终于有一个了。并且五色石的反应很强烈,似乎是个好灵根。”
“那我们是自己带回去,还是禀告大师姐?”男修问道。
“我们自己带回去,不然功劳就变小了。而且这个女孩子是个好灵根,但我们的测灵盘不支持单灵根以上的检测。”女修说道。
林梦鸽一听便明白了,开口截话道:“我才不跟你们俩去呢!你们看着就不算什么好人。”
于是二人便开始对林梦鸽连哄带骗,只是她始终不上当。和穆寒蝉去小树林玩去了。
那男修女修见林梦鸽竟然不愿意去修仙,有些着急,对众人说:“你们去告知她的父母,说服他们。这可是你们自己的福气和好运。”又对女修说道:“师妹,我们还是去禀告大师姐吧,我怕有好灵根装作不知,最后她会罚我们。”
“那好的吧!”女修似乎也是怕这个所谓的大师姐,畏惧终究战胜了贪婪,决定的说道。
于是二人便离开了村子,众人也都散了。
树林里。
林梦鸽问穆寒蝉:“这来的两个生人是干嘛的?”
“你能猜到的呀,修仙宗门招人了,你有灵根,能去修仙。”穆寒蝉说道。
林梦鸽问:“那你呢?”
“我没灵根,去不了。”穆寒蝉摇了摇头说道。
林梦鸽说:“那我也不去了。”
穆寒蝉问:“你不是一直想学会飞吗?修仙宗门就可以教你如何飞,他们有学习御风飞行的法术。”
“那也不行啊,我要是去了,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林梦鸽有些纠结的说道。
“所以?你是去还是不去?”穆寒蝉问。
林梦鸽扭捏了双手说:“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穆寒蝉却说:“我觉得你爹娘不会同意的。你到底还是待听你爹娘的。”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林梦鸽说。
穆寒蝉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胜过渴望飞吗?”
林梦鸽纠结了一会却低下头小声说:“我都想。”
穆寒蝉沉默了,待林梦鸽回家后,他便又去找老者了。
“你要让我去哪?”穆寒蝉问。
“魔坛!”老者回答道。
“那是什么地方?”
“修仙界的最高学府,被称为‘强者的摇篮’。”
“我没有灵根也可以去吗?”
“可以的,那里远远领先于平均修仙界,有着专门且独特的引灵修炼之法。并且你不是没有灵根,而是异灵根,并且是异灵根中最难检测出的暗灵根。”
“你为什么忽然又想了解修仙了呢?”老者问。
穆寒蝉回答:“因为我觉得她可能要去修仙了。如果我不去修仙,必定仙凡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