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背叛
(感谢柚梓青枫同学的粉红~!on一no~)
爱美无罪,华服无罪!
墨染衣在心中默念着,手指一勾,正当中那件用金银两色丝线,又掺了黑色的大红喜袍,凌空飞到她手上。 ~
随意的挥了挥手,五个“三儿”连同他们的侍女躬身退下,她甚至连这几个的样貌都没看清楚,只记得都是美女来着。
她觉得现在自己有点做大妇的款了,架子端的挺正,以前看穿越古代的言情类小说,也就是俗称的宅斗文,女主面对三五七个小妾通房,都万般的不淡定,真实体会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对那个男人丁点的感觉都没有,在面对这些女子的时候,并没有小说里那样不忿的心情。
呃,就好像在面对陌生人。
何况,这些个都是凡人女子,她一修真者,和她们过不去才是掉份呢。
喜袍过后是喜鞋,喜鞋过后是凤冠,凤冠挑选完了还要搭配成套的首饰。
最后,墨染衣从拉起来有一个联合国所有国家国旗那么长的喜帕中,悲愤的选定当天洞房要用的喜帕……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到了正日子的这一天,赵苍宇一直没露过面,说实话,这忙忙叨叨的日子,她都快将这人△6,忘了到底长什么样了。
“染衣妹妹,你便认命吧。”这一天,秦芷卿终于恢复了“正常”,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与墨染衣劝慰着。
“我这不是都乖乖听人安排吗?”这都不叫认命,什么叫认命?
“呃······”秦芷卿的身子顿了顿,“呵呵,我是说,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心不甘情不愿也是要嫁,欢欢喜喜也是要嫁,还不如就···…染衣妹妹想开些也就是了。 ~”
墨染衣点头,这话她虽然不爱听但从客观的角度出发,还是为她好的,他们曾经的世界有句俗话,叫“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大多数人在碰到夫妻纠纷的时候,都会劝和不劝离的。
“这人啊表面上看的兴许做不得准,有些人表面上很不错,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秦芷卿语重心长的说道。
没错啊,没准一肚子男盗女娼,看人不能看表面,墨染衣对秦芷卿说的话深以为然。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不怎么样,有诸多缺点,其实没准是人云亦云惹出来的误会真实情况到底怎样,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又有谁会晓得。
“赵苍宇对与妹妹的婚事如此执着换个角度想,何尝不是对妹妹你一往情深的表现······”秦芷卿目光闪烁,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墨染衣抿嘴笑了,大姐乃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逗,这种一戳就破的话,能不说出来招笑吗?
“明日妹妹就要大婚了。”秦芷卿感慨道,侧过身从储物袋拿出一壶酒来,回眸强笑,雾气朦胧,似乎有万千不舍似的敛下眼睑,藏起眼中的泪意。
酒壶倾斜,美酒如注流入杯中,酒香甘冽,更透着一股子清甜,让人食指大动。
墨染衣的眸子黯了黯动了动嘴唇,终是化作一声轻叹。
“今夜,咱们姐妹便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待到明日妹妹便成了赵家的新娘,咱们姐妹,想再向以前一样相处就难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染衣妹妹,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得已,你我都身在局中,命不由人,身不由人……”秦芷卿满眼的复杂,突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满饮此杯,妹妹你……随意吧!”
“秦姐姐你都干了,我怎么能随意,有道是‘你来我往,,姐姐你开了个好头,妹妹也必效仿之。”墨染衣柔柔一笑,藏起眸中一闪而逝的怒气,一把抢过另一只酒杯,一个仰头,喉咙微动,略带凉意的白瓷酒杯翻转向下,滴酒未剩。
粉嫩的樱唇略嫌红艳,嘴角处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唇角慢慢翘起,似笑非笑的与她对视。
秦芷卿心中一慌,手中的酒壶险些把持不住掉落,不自在的避开,稳了稳心神,又将两只酒杯重新蓄满。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满饮,待到壶空酒尽,一人委身倒地·……
“多谢宣师兄,今日之恩,不敢或忘,日后但有差使,师兄尽言,染衣绝不推诿!”能将这一番感恩情的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墨衣怕是头一份了。
她是真的伤心了。
与南宫藏锋决裂,她是气恼过,却也是一日两日便过,这要归功于南宫藏锋从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就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可秦芷卿不同,她嘴上说着要在秦大姐的光环照耀下安稳度日,要借空间女的光辉遮掩自身,有意识的与之交好,其实未尝没有亲近“同类”的心思。
墨染衣敢说,除了没有坦言自己的真正来历和身上的奇异之处,她对秦芷卿是真心实意,不掺一丝假的交往,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
是下药!是……背叛!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她的来历才没有顾忌的下手,可就算她真的是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人,这么多年同门师姐妹的情意,是假的吗?是虚的吗?都是她自己妄想出来的吗?
怎么能说舍下就舍下?!
她满嘴的苦涩,心中的嬉痛,不为外人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宣九淡淡的开口,冷眼看着这个小姑娘眉眼间的郁色越积越深,钻了牛角尖,“偏向利于自己的一方,”他顿了顿,冷声道:“无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墨染衣周身的悲痛、失落与茫然,一瞬间发生了质变。
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亮,哪样夺目、刺眼,心底的一颗种子在这一瞬间悄然破土,露出一点小小的芽尖…···
没有了新娘的婚宴怎么办?
继续办!
新娘换了人,新郎,也跟着换了人。
长得五大三粗的魁梧女子,满脸的横丝肉,硬挤开人群,围观的群众正要开骂,一看这位的体格,再看腰间别着两把铮亮锋利的杀猪刀,还有那冲天刺鼻的血腥味,脖子缩了缩,气焰立时降低到零点,耳中传来一声闷闷的冷哼,硬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成了“挤什么挤,有本事和仙长们挤去……”的嘟囔。
女子全当听不到,靠着比男子也不弱的身板杀出一条血路站到了最前排,周围的人都拧着眉捂住口鼻,下意识的和她拉开距离。
眯缝着眼睛,远远看着那人比花娇的女子身穿一身繁复精美的大红嫁衣,装扮齐整,满头珠翠,如一个精致绝伦的新娘娃娃,挂着得体的微笑,满眼空洞的跟着那同样一身喜袍的男子,亦步亦趋,与人行礼,与人问好,每一个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一个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般无二。
眼中划过冰冷的嘲讽,没人留意到,这个面目可憎的女子,有一双透澈水润的眼睛,微微眯起时,丝丝含情,似有万语千言想要倾诉。
她冷眼看着婚宴结束,一对新人双双离去,紧了紧碗口大小的拳头,与一众看热闹的凡人轰散离去。
一路上,不知多少道神识从身上掠过。
她佯装不知,凶狠的与那些掩饰身份,一样扮作凡人的曲剑宗修士瞪过去,却对身穿宗门服饰的巡街修士恭敬无比,每每遇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咧开嘴,尽量让自己笑的灿烂讨人喜欢,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可她这副长相,还不如不笑,不笑的时候是勉强能看,笑的时候,只会让人有一种作呕想吐的赶脚。
再加上她身上那股恶臭,凡是与她走到对面的,无不掩面避让,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一拨又一拨的曲剑宗修士面前走过,穿街走巷,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像是做过无数次那样,抬脚踹开门,横着身子进了院子,一扭腰,撅起的大屁股“啪嗒”又将大门合上,用脚一勾旁边的石头,重新顶在门后。
“杀猪女!怎么才回来?生意要不要做了?”隔着门,一身伙计打扮的小子气恼的高喊。
“要做要做。”
“赶紧的,厨上还等着呢!”伙计一脸的不耐烦,捏着鼻子,嫌弃的又退后几步,隔着院门又喊:“骨头别剃那么干净啊!有的客人就好这一口……”
“好咧!”
“猪头猪蹄上的毛弄干净,有一根杂毛剩下,小爷再不关顾你的生意了!”
“晓得晓得。”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