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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七章:你总是躲我

      “啊......为什么?”
    “她太优秀了。”
    “我也不差啊。”
    “你与她相比,略逊一筹。”
    “表哥,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李槿初?”
    “她是业界精英,而你在公司还没做出亮眼的成绩,我把国外的市场交给你管理,你还没带着团队拿下有含金量的项目,你有什么资格谈恋爱?佟梦,你还这么年轻就整天想着谈情说爱,你怎么改变你爸对你的看法?”
    宗崇书说了几句重话,但却是事实,家族荣誉并不代表佟梦个人荣耀,不能证明他的能力。
    “李槿初肯定不缺钱,漂亮又有文化,如果你不知上进,你们的感情不会长久。”
    闻言,佟梦沮丧地说:“原来如此......”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更沮丧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宗崇书点到即止,有些道理不必多说。
    李槿初出于逃避心理,在洗手间呆了很久,尽管仍然想不通为什么连相亲也能遇见宗崇书,甚至还互加微信,她强迫自己镇定,反正已经把话和他说清楚了,她和谁相亲关宗崇书什么事?
    李槿初抱着这种想法走出洗手间,没想到迎面撞上宗崇书,彼此对视一瞬,而后她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压在墙上,双臂横在身体两旁,把她困在自己怀里,是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宗崇书紧紧盯着她。
    “李槿初,你假装不认识我。”
    李槿初偏过头,不与他对视,小声应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你总是躲我,这让我很受伤。”
    “我没有......”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跑步吗?现在这么喜欢了?”
    “我乱说的......”
    “你竟然开始相亲了?”
    “我不知道佟梦是你的表弟,要是提前知道,我就不会来了......”
    “我在意的不是你的相亲对象是谁,而是你相亲这件事。”
    “我相亲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宗崇书的脸近在咫尺,眼中隐忍的情绪将要爆发,浑身散发出忧郁的气息,像一条丧家之犬,追问道:“那我们算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是!”李槿初双手虚虚地握住衣角,躲避他的目光,“你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做这种暧昧动作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这样做既不尊重你的女朋友,也不尊重我。”
    宗崇书愣了愣,说:“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校友会那晚我去房间找你,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如果她不是你女朋友,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原来那晚门外的人是你。”宗崇书思考半晌,终于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紧接着解释道:“那晚你看到的女人其实是我助理小威的女朋友张娇叶,小威替我挡酒醉得不省人事,我给他开了房顺便帮张娇叶扶他去房间,她不是我女朋友。”
    “当时我从洗手间出来,问张娇叶门外的人是谁,她说只是走错房间而已,所以我没在意,我洗完手就出去找你了,你不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小威,让他给你解释,证明我没有骗你。”
    宗崇书当着李槿初的面,拨通小威的电话,刚一接通,他打开免提,说:“小威,你把上周在校友会上喝醉的事完完整整跟我说一遍。”
    “啊——?!老板,这?好吧......校友会那天我因为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你不仅给我开了一间房,还帮我女朋友把我抬回房间,多亏了老板帮助,不然我女朋友打算让我睡大街,她最讨厌我喝醉酒,我第二天醒来后,被她教训——”
    小威还没说完,宗崇书就挂断,说:“现在你信了吗?不信的话,我可以让张娇叶向你解释。”
    李槿初微愣,那个女人竟然不是宗崇书的女朋友?这个事实冲击得她头脑发懵,沉默半晌,她才说:“不用了,我信你,你不要为难你的员工及其家属了。”
    “既然这件事说清楚了,你和我都是单身,那可以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我们还有什么事......”
    “我们把七年前的事情说开吧,李槿初,我想和你在一起。”七年前宗崇书不敢轻易说这句话,现在终于说出口了。
    李槿初的心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随后推开他,试图拉开彼此距离,说:“我是来和你表弟相亲的,不是和你。”
    宗崇书沉默下来,紧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声音越来越近,正朝洗手间走来。
    李槿初和宗崇书循声望去,见到来人,两人俱惊诧。
    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群警察,他们神情严肃,眼神锋利,为首的警察朝他们出示证件,视线落在宗崇书身上,问道:“请问你是宗崇书吗?”
    “对,我是。”
    “有件事情需要向你了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宗崇书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事?”
    “先回公安局再说。”
    警察突然出现在这里,引起很多人围观,李槿初看着宗崇书被压上警车,她着急地跑回包间,恰好遇上同样佟梦,他正和律师打电话,语气慌张。
    李槿初问:“你表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还不清楚,我现在叫律师去警局了。”佟梦移开手机,略感歉意地说:“李槿初,真是不好意思,我表哥突然发生这种事,我得马上去警局处理,这顿饭先记着,留着下次我请啊。”
    “好。”
    佟梦追了出去,坐上一辆计程车去警局。
    李槿初内心惴惴不安,她在原地来回踱步:要不我也去警局一趟?下一秒她便打消这个念头,她不知道宗崇书出了什么事,又不是他的家属,去了也帮不上忙,明天再问佟梦吧。
    李槿初在回家途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第一反应是挂掉,过了十几秒陌生电话又打来,这次她按下接通建。
    “喂,您好。”
    “请问是李槿初小姐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我现在有空,现在过公安局一趟?......好,我马上过来。”
    李槿初挂掉电话,女警告诉她案情有了新进展,需要去一趟公安局。
    莫非给她交了两年房租的男人找到了?
    这个念头从李槿初脑海一闪而过,她有些兴奋地给房东发消息,房东说警察也联系她了,她正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
    两人到了公安局,女民警张警官带她们进去,在转弯处她一眼就看见佟梦,佟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满脸担忧,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表情有些诧异,小声问道:“李槿初,你怎么也来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宗崇书还没走?”
    “对啊,他还在里面。”
    令佟梦更加意外的是,李槿初和他表哥进了同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李槿初看到熟悉的男人的侧脸,错愕一瞬,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她走进一看,继而愣在原地——宗崇书!
    听见脚步声,宗崇书回头,同样惊讶道:“李槿初?”
    李槿初神色尴尬,动作也显得更不自然了,她问张警官:“张警官,我没进错地方吧?”
    “没有错。”张警官说,指了指宗崇书,问道:“你们认识?”
    李槿初瞥一眼佟梦,又看一眼宗崇书,说:“嗯......我和他是高中同学。”
    “这么说你们是老熟人了啊,既然如此,我直说了。”张警官在他们对面坐下,拿出文件向他们展示,说:“李槿初小姐,经我们调查,这两年来一直给你交房租的男人,就是坐在你旁边的宗崇书。”
    李槿初不可置信地看向宗崇书,对方却丝毫没有一丝窘迫,淡定自若地挠了挠头,回避视线。
    她进门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给她交房租的人是宗崇书,但这两年间她从未怀疑过他,毕竟他们已经多年未联系。
    “你就是‘窗外的麻雀’?”
    “嗯......”宗崇书眼神躲闪。
    现在看来,只是她单方面不与宗崇书联系,他依然关注着她。
    “哎呀,李小姐,我就说跟你肯定认识给你交房租的男人嘛,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房东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这个事解决完之后,李小姐你可以搬回去住了,这事儿没解决,我都不敢租出去。”
    李槿初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才问:“可是张警官,宗崇书是怎么认识我的房东呢?”
    张警官说:“他通过你的朋友曹在贤获得房东的信息,然后跟房东确认你的个人信息,给你交房租,你的房东警觉性太低了,万一对方真的是骗子,那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房东连忙说:“对对对,下次一定报警。”
    “这件事情,你们想怎么处理?”张警官问李槿初和房东。
    李槿初想了想,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行。”
    张警官按照流程给他们处理,双方达成和解并按协议进行了赔偿就可以结案。
    四人一同走出公安局,房东有事先离开,宗崇书提出送李槿初回家,她还有些事需要问他,跟着他坐上出租车。
    佟梦看着他们的背影,内心生出百种滋味,难怪一向温和的表哥今天对他说了重话,原来他的相亲对象是表嫂!
    他十分肯定俩人一定在闹别扭,否则不会假装不认识,表哥甚至默默给表嫂交了两年房租!
    幸亏他没有调戏表嫂,佟梦打了一个冷颤,心里一阵后怕。
    出租车内,李槿初和宗崇书坐在后排,肩膀与肩膀之间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她看向宗崇书,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深沉,意味不明。
    她问:“你怎么会认识曹在贤?”
    “做项目的时候认识的,我是他的甲方。”
    “这两年,你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嗯。”
    “曹在贤口风够紧的,我一点异样都没看出来。”
    “你别生他的气,毕竟我是他的甲方,他自己也说,如果他的公司不缺这个大项目,他不会帮我。”李槿初低垂着头把玩衣扣,宗崇书一侧头便能看见她鸦羽似的眼睫毛,他专注地看着她,接着说:“你把气都撒在我头上,和曹在贤无关。”
    “我不生气啊,我什么也没做,就有人为我交了好几万房租。”
    李槿初虽然语气平和,但宗崇书还是看出她生气了,解释道:“七年前,你说不想再看见我所以......所以回国后我不想打扰你,让你困扰,可是我没想到每一个房东都把交房租的事告诉你。”
    “这就是你的不打扰吗?我两年来换了很多次房子,房子很难找的。”
    “已到达目的地,请提醒乘客携带随身物品......”
    导航提示音打断宗崇书的话,李槿初推门下车,他付钱后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李槿初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如果他们的余生也只有彼此就好了,李槿初想。
    宗崇书继续未说完的话:“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懦弱,曹在贤告诉我你很在意七年前的事情,我没有勇气联系你。”
    “如果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负担的话,我可以马上在你眼前消失,如果你心有所属,我会慢慢接受现实,然后彻底死心......但离开前,你至少要听我说完最后一句——我依然喜欢你,这七年来,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好想你。”
    李槿初愣了愣,眼中划过一丝惊愕,沉默两秒,眼眶发热。
    她不想承认这是想哭,或许是因为冷风萧瑟,或许是从身边经过的恩爱情侣太刺眼,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她绝不想承认这是想哭。
    “你不懦弱,宗崇书。七年前你不辞而别,我逃课跑去你家找你,想向你解释一切,却被告知你出国了,我希望你告我七年前不辞而别的原因。”
    宗崇书的表情变得痛苦和无措,似乎有难以言说的苦衷,语气沉沉:“你真的想知道我出国的真正原因?”
    “嗯。”
    宗崇书沉默着,看着李槿初的目光无比深沉。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意识到自己喜欢李槿初说起?还是从决定借李槿初二十万说起?或是从为了李槿初与父母起争执说起?亦或从偷跑回国只为看李槿初一眼说起?
    也许,一切要从宗崇书与李槿初相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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