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考试，莉拉妮毫无精神，她趴在桌上，都想把自己压成一滩莉拉妮。
    她今天早上本来想跟着西弗勒斯的，毕竟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矛盾，还是紧跟着来得实在安全。
    只是当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西弗勒斯身后的时候，其他斯莱特林紧接着出现了（以前都是雷古勒斯，他们才没有招惹莉拉妮），他们也在西弗勒斯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莉拉妮。
    其中一个女孩子捅捅西弗勒斯，语气满是漫不经心：“斯内普，你认识她？”
    另一个男孩像是不满，拍了开口的一下：“说什么呢？这不是跟在布莱克身后那个赫奇帕奇吗？有礼貌一点。”
    说完他向莉拉妮伸出手，莉拉妮被那个女孩弄得迷茫，西弗勒斯又不开口，她勉强扯扯嘴角，只觉得牙齿更疼了。
    莉拉妮不是没有察觉男孩说的话不对，可是牙疼占据了她的思绪，她勉强笑了出来，伸手回握男孩。
    没想到男孩见她伸手，直起身拍开莉拉妮的手，旁边的女孩给他一张手帕，他简单擦过方才拍开她的地方，脸上全是厌恶：“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雷古勒斯，你和她很熟？”
    手背隐隐作痛，莉拉妮认识到这两个人不过是为了讽刺她，她有些僵硬，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休息室的雷古勒斯，熟悉的少年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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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莉拉妮收回手，似是不在意，也拿出手帕擦擦发红的手，她把手帕扔到休息室门口，微微仰头嗤笑。
    红发少女整理好凌乱地校服，捋捋头发转身就走，就像西弗勒斯没有开口，她也毫无留恋地走过西弗勒斯，视线没有偏移，直视前方。
    她的眼镜上在走过两个人之后染上白雾，莉拉妮低着头摘下眼镜，步步穿过人群回到休息室，长发掩住被溺死的双眸。
    ‘啪嗒、啪嗒……’
    小姑娘撞上了谁，她嘟嚷着对不起，绕过那个人继续向前走。
    她的长发被撩开，谁拉着她的手臂让她撞进怀里。
    “怎么了…莉莉，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还有哪里不懂呀？我不太会诶，要不要我帮你去找教授呀？邓布利多教授懂得可多了。”
    “莉莉，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我在，小天狼星不喜…”
    “不是的。”莉莉小声说，“我们回宿舍好不好？”
    莉拉妮点点头，乖乖地跟着莉莉回到她的寝室。
    莉拉妮经常跟莉莉玩，和她的舍友也说得上两句话，莉莉把人带回来她们不仅没有说什么，还给了莉莉揶揄的眼神。
    “我们的格兰芬多玫瑰把赫奇帕奇的小天使拐回来啦？”女孩拿好魔杖，揉揉一直垂着头的莉拉妮，“莉莉走吧，考试快要开始了，小天使等我们回来啊。”
    女孩给了莉拉妮一个飞吻，挽着来不及说什么的莉莉去考试。
    莉拉妮冲她们摆摆手，被那个飞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寝室剩下莉拉妮，这就有了开头那幕。
    她趴在桌上没有成为一滩，倒是昏昏欲睡起来，哪怕没有嚎啕大哭也够费体力的。
    虽然知道还有事情要做，她应该去跟着劫掠者或者西弗勒斯，可是困意侵袭，不知不觉她就闭上了眼，趴在桌上入睡。
    ——
    「小虎，如果我在里面，我觉得我是不可能像我笔下的人物一样，成为英雄诶。」少女扑向背对自己的少年，见他不理会自己，努力爬上他背，抱住他的脖颈探头看他在玩什么——是自己写的文。
    「嗯。」孑令虎敷衍着黑发女孩，继续翻看手机上的东西，也就是弯了弯腰防止她掉下去，「下去，别摔着了。」
    女孩闻言抱得更紧了，缠着孑令虎：「你敷衍我，你之前还答应我，陪我穿袍子去游乐园玩呢。」
    「陪陪陪，游乐园，巫师，嗯嗯嗯。」孑令虎拎着小姑娘的衣领丢进卧室，敲敲她的魔杖，「不是，你好歹藏好啊，被人看见了也不怕发现不对。」
    「**，你…我…别担心…」少年的身影面貌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他似乎喊了女孩的名字，说了什么话，但莉拉妮只听清了零星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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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寝室门被骤然推开。
    莉拉妮揉揉眼睛，懵得想不起来刚才具体梦到了什么，就被莉莉的室友抓着向外走：“怎，怎么了？”
    女孩语气急促，急急忙忙地跑来跑去还在大喘气，她也顾不上休息：“波特他们好像和斯莱特林那个，就和你还有莉莉走得近的那个，好像吵起来了，莉莉让我来找你。”
    打哈欠的小姑娘清醒过来，立刻跑起来跟上女孩：“在哪里？！”
    “除你武器。”詹姆指着树下的西弗勒斯，咒语紧跟：“倒挂金钟！”
    他和小天狼星对视一眼，魔杖依旧紧紧指着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也拿出魔杖。
    “鼻涕虫。”没有说完，身后传来女声，小天狼星回头，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也只是瞬间，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金钟落地！”问到地方之后，莉拉妮顾不上校规，直接移形换影到那地方，施了反咒就把人放下来，“西弗，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对不起，如果我一直跟着……”
    莉莉匆匆赶来，她没有用移形换影，比莉拉妮慢了一步，她推开劫掠者，也紧张兮兮地看着西弗勒斯。
    “别惺惺作态了。”
    “什么……”莉拉妮翻看他身上的动作僵住，像是人偶被卡住般，缓缓抬头，“西，西弗？”
    “西弗勒斯，你在说什么？！”莉莉难以置信。
    “我说，你们不要惺惺作态了。”
    “泥，巴，种。”西弗勒斯看着两人，恶意与屈辱，还有前不久的尖叫棚屋，一切想法涌上心头，“克拉克小姐，难道你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吗？”
    莉拉妮向后倒去，撞上树干的疼痛，还有从醒来又开始剧烈疼痛的牙齿，都让她明白，全是真的，所有的所有，她都没有让其避免，她不仅让它们发生了，她还让他们更恶劣了。
    这是她第二次被推开。
    这次她没有试图抓住谁，没有试图继续解释。
    “你为什么要帮他？”西弗勒斯已经离开，小天狼星站到莉拉妮面前，“莉拉妮。”
    她抬头，撞进黑夜里。
    “叫错了，我在你那可能根本不算什么。克拉克小姐，自作多情的感觉怎么样？”
    黑夜也消失了。
    “大脚板，说得太过了。”莱姆斯皱眉，把他往后扯。
    “莉莉，走吧。”莉拉妮打断要开口的莉莉，带着她回到城堡。
    莉莉想把莉拉妮带回自己寝室，今天中午遇见她的时候，莉拉妮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她不放心莉拉妮就这样回寝室。
    到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莉莉的手就被放开了。
    “莉拉？”莉莉喊她。
    莉拉妮没有回答，回到寝室。
    被窝一直到刚刚都没有人睡过，莉拉妮躺进去的冰冰凉凉的。六月的天气虽然刚好，但莉拉妮依旧觉得好冷。
    可能还需要一层被子。于是莉拉妮拿出被子盖在上面。
    还是好冷，可能是头还露在外面吧。莉拉妮把自己全部埋进被窝，蜷缩起来。
    暖黄色的被单被子，怎么一点都不暖，邓布利多教授是不是骗人啊。莉拉妮想。
    “小虎。”她自言自语，“小虎，我牙疼，我好冷。”
    “小虎，我做错事情了，是我太自负，太高傲了。”
    “小虎，我就说我成为不了我笔下的那些人吧，你还夸我，我明明就是最差劲的巫师。”
    “小虎，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我什么都阻止不了。”
    “小虎，我偶尔还讽刺自己捏的小天使就是泥巴种呢，但是她这么可爱，肯定不会被欺负，我明明不在意。”
    她的视线又模糊起来：“小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对不起，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言不发。对不起，我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靠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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