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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爱欲燃烧

      晚上,两人住进了预定的酒店。
    陈景恩走进浴室洗澡,脱了衣服,站到花洒下,杜蓓琪不知什么时候也脱了衣服,光溜溜地走了过来。
    他愣了好几秒,抓在花洒开关上的手半天都动不了。
    她双臂环胸,遮遮掩掩,羞答答地低着头,站到了他面前,他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上次在古镇,她穿了一件黑色情趣内衣,后来她告诉他是谢莉莎的主意,这一次,多半又是谢莉莎的鬼点子。
    “让我看你。”他拉开她双手,把它们放到她身侧,仿佛拨开了蔷薇的枝叶,让遮挡下的花朵显露,尽情吐露着诱人的芬芳。
    一股女性的幽香混着热气袭来,让人心魂震荡,他的心半满半空,一如她给他的感觉,有些不踏实,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弄丢了。
    他拧动开关,拥住她,一起站到了喷头下,水滴纷纷扬扬,落在身上,带来了别样的触感。他给她抹沐浴露,脚在她脚背上踩来踩去,还用脚趾夹她,用毛乎乎的腿蹭她,引得她喘息不停。
    热水顺着他的头发、颈脖流到了背脊,晶莹的水珠在他滑润的肌肤上滚动,勾勒出胸背部波峰波谷般的完美曲线,肌肉偾张的模样让人想入非非。西方男人的狂野和东方男人的细腻,在他身上绝妙地融合,让他如大西洋一般,散发出深邃迷人的气息。
    杜蓓琪抬头看他,姣好的面容荡着水光,眸中媚色跌宕、绯艳绝丽,仿佛能吞噬人心。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正是对她的真实写照。花间词、艳绝诗,从古至今,表达着对美人的喜爱。
    这样的美人谁能不爱呢?一身肌肤白嫩如霜,婀娜的身姿宛若起伏的流瀑,指似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个比桃花更娇丽的尤物,自身就是一首优美的诗。
    光是看着她,他已情动。他含住她的唇,整个包住,抿了几下,接着又单独含住了她的下唇,吸进了自己嘴里,用牙齿啃咬碾压。一股水润的暖意从他的口里传了过来,她张开嘴,让他可以更加深入。
    他的舌在她口中翻腾,横着扫过牙龈,纵向舔过齿间,在系带上轻触点击,最后扭曲了一圈,缠上她的小舌,邀它一起共舞。他曾说,他的舌灵活到可以把一根绳子打结,以前的她半信半疑,熟悉之后才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她想去舔他时,他的舌却一直后退,退回了自己的口内,她气恼,正要结束亲吻时,他又咬住了她,把她的舌固定在了他的唇间。
    就这样你追我逐了不知多久,这个热烈、绵长的吻终于结束。
    她向后仰头,离开他的唇,大口呼气,脸上的水珠不停滑落,从额头滚到了胸口,消失在了玉乳间。视线迷迷糊糊,只觉得眼前烟雾袅袅,透过浓浓的雾气,她看到了一双带着暗光的眼,穿越黑暗、冲破迷障,撕破了她的皮肉,透进了她的灵魂。
    好热、好闷,脑袋缺氧,不禁想起了一些熟悉的句子。“在你美丽的樱唇上,我惯用接吻来代替语言,你要亲密地将我拥抱,用你的两臂、两腿和你的身躯将我缠绕。”
    感受到陈景恩胸膛的震动,听到他轻笑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迷糊中说出了海涅的艳诗。
    他轻啄她的唇,调整了花洒的位置,帮她清洗身体,冲干净了泡沫。期间,他不断握她的手,摸她的脖子,轻抚她的背脊,在她腰侧滑动,掐她的臀部,挑逗她的乳尖。
    “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关上水,他拥着她来到洗手台前,面对台面,站在她身后,又一次亲吻、爱抚她的身体。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急速跳动,抬起头,盯着那面巨大的镜子,试图分辨里面两人的模样。
    “想看吗?”他问她。
    “嗯。”她点头承认。
    他拿起浴巾,逐一拭去水汽,明净的玻璃上立即映出两张绝美的容颜,两具赤裸的身躯。除了上次在古镇的客栈里,从镜子里看过两人在一起的倒影,从未像现在这样正面、直观地看过,没想到,颜值和身材出众的他们,站在一起是这般和谐、唯美。
    女人细腰丰乳、前凸后翘,一双杏眼勾魂摄魄;男人肩宽背阔、高大强壮,一双黑眸深沉如海,那画面太震撼了,让她目瞪口呆。
    他很快回来,炽热的身体压在她身后,花岗岩一般坚硬的胸腹紧贴着她,他身上的雄性气息那么强烈、那么诱人,一丝丝一缕缕,像光线般侵入了她的肌肤,让她的下身如泉水涌动,湿了个透。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弓下身,唇贴上她的椎骨,开始咬她雪白的背脊。从颈子一直到腰部,细密地啃噬,一点一点攻略,他很会控制力道,牙齿咬住皮肤时像小针在扎,有刺痛感但又可以忍受。
    “好爽。”她低呼,背脊的刺激带来了别样的快感,像电流,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电流,顺着脊椎上下窜动,让整个背部都酥麻起来。
    他在她背部咬出一排红痕,留下了明显的牙齿印记,香滑的肌肤带给他极大的满足,他舔着唇,直起了身。
    镜中,那双黑得发暗的眼瞳紧盯着她,机敏、凌厉,散发着嗜血的狠劲,像狙击手的枪,瞄准了她这个被追猎的对象,一击必中。
    她半趴在洗手台上,光洁白嫩的圆臀娇羞地翘着,旖旎诱惑的姿态,勾出了他内底深处的兽性。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搁在了台面上,俯下身,将自己的欲望抵住她的幽穴,慢慢推进。
    本想温柔一些,刚进入他就忍不住了,温热嫩滑的触感让他差点崩溃,不再掩饰强烈的欲望,直接野蛮地挺进,一贯到底,抵入了她的最深处。细嫩的通道被扩张到了极致,她嘤呜一声,皱起了眉,过了这么久,依然不能完全适应他的坚硬和硕大,每次都有被撑坏的感觉。
    他暂停了下身的动作,亲吻她的耳垂,揉着她的花核,刺激她分泌更多的爱液来滋润。
    “嗯......”前期的胀痛过去,她被快感充盈,动情地哼了起来。
    镜子前,麦色和纯白的两副身躯交迭在一起,健美阳刚的线条嵌合进羸弱柔软的曲线中,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她双手前伸,趴在洗手台前,一条腿横在台沿,另一条腿近乎悬空,他伏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抽送,如刚硬的车轮轧过滑溜溜的铁轨,留下无可比拟的震颤。
    她和他,是被上帝惩罚的人类,坠入了不见光亮的暗河,冰冷孤寂、狼狈不堪,失去了原有的自信和荣光。还好,在阴森的角落里,他们找到了对方,有了彼此的体温,不会再迷失在恐怖的黑暗世界中。
    枯竭的生命之泉因彼此的到来而注入了活力,孕育出了新的水源,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他的悲、他的泪,他的疼痛、他的心伤,化在了极致的欢欲中。
    他的苦、他的累,他的哀鸣、他的无奈,她心甘情愿全盘接收。
    他们的明天在哪里,明天会怎样?她困惑、迷惘,找不到答案。
    明天太遥远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她和他,选择今朝有酒今朝醉。
    杜蓓琪被他顶得心驰神荡,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半张着,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像是被人灌了一整瓶烈酒,脑子烧乎乎的,惶惶不知身在何处。
    陈景恩看着身下女人的妩媚模样,漆黑的眼眸仿佛盛开出一朵朵血色红莲,业火在瞳中燃烧,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焚天化地。
    她开始哼哼,越来越大声,她知道他喜欢听她的声音,会让他很尽兴。果然,听到她的娇哼浅吟,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加速了抽送的动作。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呻吟,体会她稚嫩柔软的花径,怯生生、羞答答地含住他的坚挺,包容他的坚韧,那里,是让他沉醉、无法抗拒的温柔乡。
    他的呼吸像潮湿的海风一样刮过她的耳畔,他的身体如炙热的砂砾一样贴服着她的背脊,他的双手不停揉搓她胸前的浑圆,她浑身燥热,理智不清,一心只想放荡。
    她开始放肆地发声,发出高高低低的各种娇喘,各种浪吟,不敢相信,那比果酱还甜、比妖精更惑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她抬起眼,看到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眼带电光,全身都是被激情点燃的红晕,美得不可方物。
    他的关爱给了她足够的养分,她像一朵吸食了他精气的芍药,在他的滋润下盛开到了极致,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你叫得我好兴奋。”他动情地说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的臀瓣,感受直插花心的愉悦。
    她是他的曼珠沙华,亦花亦毒,盛开在渗透诅咒的凄凉之地,指引着他迷失的灵魂,穿梭在猩红的地狱之中。他的浮躁、他的创伤,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和遗忘。
    浴室里,情欲弥漫,昏暗的灯光在两人背上洒下一片深黄的光影,高大和纤细的人影交迭在一起,忘我地交欢。
    八寒地狱里风雪肆虐,极冻之地,众生皆苦,无法解脱,唯有自渡。
    靠近彼此、温暖彼此,是他们许下的诺言,长夜如此漫长,没有相互依偎的热度,怎么能熬过地狱之寒的侵袭呢?
    他狂猛地顶撞,后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湿漉漉的长发散落肩头,发梢的水渍混着汗液滑下,划过他背脊优美的轮廓,形成一条一条的水痕,每条痕迹都在诉说他的热情和狂炙。
    迷乱的夜,两人将爱意燃烧,骨头在加热,皮肤在起火,每一滴血液、每一滴汗珠都成了燃料,身体火热得像要烧起来了。
    她摇着头,陷入了狂乱中,他吻住她的唇,在齿间传递他的柔情蜜意。
    他的肌肉紧绷,束成了一股又一股,像绳结般绞绕膨起。腰窝深深凹陷,背部、胸腹、臀部的肌肉全部鼓胀起来,仿若一只蛰伏的巨兽,俯身潜行,发出恐怖的低鸣,就要一跃而起。
    杜蓓琪只觉得有高频脉冲在下身流转,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整个人仿佛远离了地球,失去了重力,在外太空飘浮。
    他离开了她的唇,掰过她的脸,着迷地看着她,相对的四目,写满了蚀骨的沉沦。
    两人都涨红了脸,像保险丝到了熔断的时刻,一触即发。
    他的手放开了她的脸,撑在了洗手台上,加大了挺送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暖修长,在昏黄的柔光下透着某种另类的诱惑。
    忽然想起某本杂志上说男人喜欢女人亲他们的食指,杜蓓琪突发奇想,抓起他的手,把他的食指放进了嘴里,像吃雪糕一样啃起来。
    太要命了。
    本来已经忍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下就火山爆发了。
    分身不断抖动,提醒着巅峰时刻的到来,他加快了频率、加重了力道,粗鲁地、疯狂地、忘乎所以地律动,眼中的业火呼哧狂喷,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焚烧了天地。
    最后一刻,他收回手,双臂像绳索一样紧紧箍着她,整个人俯在她耳边重重吐纳,故意喘给她听,喘息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呻吟,那声音真是、真是让她有原地飞升的感觉。
    在登顶的一刹那,他埋首在她后颈,口鼻堵在她湿润的秀发中,沉沉地哼了一声,低哑的嗓音如同爆破的音波,震断了她的脑神经,她尖叫起来,跟他一起去到了一个妙不可言的新世界。
    他们脑中齐齐出现了空白,仿佛同时踩到了雷区,一阵狂轰乱炸,肢体发麻、躯干抖动,茫然不知所措。
    火热的快感从两人结合处攀升,顺着尾椎、腰椎、颈椎,一直冲到了颅顶,沿着头皮扩散,像有炸弹在脑中爆开,舒爽感一阵接一阵,乱石穿云、惊涛裂岸般强悍骇人。
    她一直颤、一直颤,仿佛触了电一样持续颤悸,心脏乱跳、手足酸麻,臀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紧,狠狠夹住他的昂扬,变相延长了他的高潮时间。
    爱欲的漩涡在心中激荡,肉体的快感让人疯狂,心灵深处,时间静止、万物消退,没有他人,只有爱着彼此的他们而已。
    穿过迷雾、穿过黑暗,打破现实的高墙,找寻生命的真谛,奔向渴望的净土,天堂,就在地狱的最深处。
    忘我的场面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痉挛中回过神来,逐渐恢复了视野。
    激情的余温还在蔓延,失控的心还在乱跳,两人眼神迷离,脸红得像绚烂的朝霞。浴室里雾气氤氲,宛如云烟飘浮,香薰渗入了皮肤,馥郁得让人沉醉,恍恍惚惚中,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
    平静了好一阵,待心跳平稳后,陈景恩拥着她来到了花洒下,冲干净了两人的身体。
    他搂住她的腰,想再来一次,她制止了他的动作:“等一下,你的腿不是要休息叁个月吗?不能站这么久吧?”而且刚刚还经历了这么激烈的运动,让她有些担心。
    “你怎么知道?”他诧异地看着她。
    骤然间,她语塞了:“我、我......”  啰啰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嘴角微抬,了然地笑起来:“蓓,虽然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假装冷漠,但私底下还是很关心我的,不是吗?”
    她露出幽怨的眼神,抱怨说:“你不是也没给我打电话吗?”
    陈景恩认真地解释道:“我想打,但更想等你消气,同时也在自我反省。”
    算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追究了,谁对谁错也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依然在一起。她向他坦白道:“我到美国后,查到了你的住院信息,打电话去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你的腿叁个月内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他对她低语:“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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