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9

      那天我才知道,林厌靠帮别人打架糊口,偶尔也去地下拳场打打黑拳,通常都是有今天没明日,挣多少就花多少。
    穷途末路却还醉生梦死。
    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俩挨在一起,看见我的膝盖,他问我怎么回事。
    擦擦血,我尽可能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可到头来还是让他笑话一通,要了两根棒骨说要给我补补。
    我说不用,他选择X不理。
    “叫什么名?”
    “龙溪。”
    思索一番,又盯着我的面皮仔细瞧瞧,最后才点点头,说我记得你。
    他记得就好,我笑起来,颇有一种礼尚往来的意思,对他说我也记得你。
    “我得谢谢你呗?”林厌不好好说话,一杯啤酒下肚,逗傻子一样逗我。
    这么多人看着,我挺难为情的,就小声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快他妈吃饭吧,少墨迹。”
    说完他不看我了,掏出兜里的钱挨个分了些,啤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闹人的声音传到了二里地。
    喝多了什么话都说,一群臭男人在一起研究的就是长腿、大胸、黑丝袜。
    一点也不隐晦,相反还非常直白刺激,这话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听懂了,直冲进我的天灵盖,在里面疯狂轰炸。
    连头都不敢抬,这个时候我才真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冲动了,我太冲动了。
    事情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一群臭男人里但凡有一个起了歹念,我就不知是膝盖流血这么简单了。
    完了完了,一点也不酷了。
    我处境尴尬,变得愚蠢危险了。
    就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疯狂的啃着盘子里的棒骨,左一个右一个左一个右一个…
    直到头顶上传来戏谑的声音,林厌夹着烟,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就那么好吃吗?”
    我愣头愣脑的晃晃头,说没那么好吃。
    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把烟头咬进嘴里。
    天色不早,男孩起身要走,往收银台扔了两张纸币后才回头看我。
    我一瘸一拐,他回头,我就定住。
    “你赖上我了?”
    “可我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啊。”慢悠悠的挪过去,我叫他放心吧,我不赖着你。
    你走艳关道,我过独木桥。
    安啦安啦。
    哦,有件事忘记说,萍水相逢,感谢你的棒骨,很好吃。
    眨眨眼,就成了两条路上的人,他去了哪里我不清楚,但我今夜的归宿是公园里的长椅。
    挑了一个干净的给自己,星河璀璨,暖我身躯。
    睡不着,我一直盯着夜空看,没曾想林厌会冷不丁的出现,吓得我惊坐而起,想也没想的就出拳攻击。
    当然啦。
    以卵击石,三下五除二就被人降住了,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椅上,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
    混乱之中吃了我一拳,林厌面色铁青,大概没受过这种委屈。
    他应该想打我一顿,虽然极力克制,可我还是看出来了。
    那就先发制人,问他为什么跟着我,鬼鬼祟祟的,不怪我打你!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说的难道不…”
    “不对!!!”据理力争,林厌拿出泼皮劲儿来,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他快把后槽牙咬碎了,很久之后才忍下要揍我的想法。
    风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啪一下把外套砸我身上,他叫我跟他走。
    不止是外套,还有他在超市里买的一兜泡面零食,我除了作业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书包…
    大包小裹,左一件右一件,林厌少爷似的双手插袋,我则像个丫鬟,勤勤恳恳。
    “我今晚不用睡公园了对吗?”混乱之中我在他身后问,听见少年凶巴巴的呵斥我,叫我闭嘴:“再烦我就让你连公园都没得睡!”
    行行行。
    惹不起,这王八蛋我惹不起。
    就任劳任怨,给他拎包铺床,刷碗做饭。
    慢慢发展下去,演变到想给他一个家,想给他生孩子,生一窝孩子。
    林厌,以后咱俩就只生闺女好了。
    儿子?
    儿子不行,儿子要是像你我还活不活了。
    可真是好啊,那些与林厌有关的一切一切可真是好啊。
    还记得多年前说大话,要平安喜乐,要儿孙满堂,要举案齐眉,要白头偕老。
    哪曾想哪曾想,现如今音讯全无,天各一方。
    变故来的总是那样快,像是湍急的河水,凶猛的野兽。
    命运这东西,根本就躲不过去。
    近年来我常在梦里哭,陆争就好奇,软y兼施问我梦到了什么东西。
    一句实话也不说,字字锥心,我说梦见了你。
    你在梦里欺负我,把我剥了皮。
    陆争,你摸着良心说,你有没有剥下过我的皮。
    我在你面前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个时候下着雪,我被埋了进去。
    陆争,我永远都恨你。
    爱是柔情蜜意,是巫山云雨,是隔着一层纱、一片山、一场雨,相互试探,若即若离。
    可恨永远是真真切切的,尖锐刺骨,清晰锋利,是诅咒,是刀子,要人永无宁日,每想起一次都粉身碎骨,堕入无间炼狱。
    我恨陆争。
    这件事无需质疑。
    并非是罪不至死。
    只不过是我没有精力,没有本事,没有力气。
    我这辈子只杀两个人。
    莫青瑜母女。
    我要她们的命。
    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笑着把这二人送进地狱。
    不是我坏。
    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她们该死在我手里。
    莫青瑜近日嗜睡,把问题赖在这依山傍水的环境里,伸一个懒腰,说有空真得常来,很久没睡的这样好了。
    这提议不错,我也喜欢这里,这是青稞出生的地方,四处都有她的气息。
    早餐吃的丰盛,各种谷物榨成汁,佣人给我和莫青瑜一人端了一杯。
    养尊处优,我知道这是方虹每天早晨必喝的东西,她保养的这么好,一定下了苦功进去。
    味道怪异,我咽不下去,莫青瑜倒是没觉得如何,我就顺水推舟,把我那杯也分给她了:“你要是觉得好喝,回去我也给你榨。”
    “你会吗?”
    “这不难吧。”
    问佣人要了配料,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让她日后的每个清晨都有新鲜的谷物豆浆喝。
    她怕我麻烦,感动的热泪盈眶,头靠着我的肩膀,说你回来了真好。
    可这怎么会麻烦呢。
    我是在要你的命诶。
    我乐在其中,不麻烦不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