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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

      ,还有多天以来未曾去在意过那人行踪的过失。
    大哥,但愿你没事。
    若有,我恐怕会控制不住去毁了这一切……
    他看了看这美丽的四周,深遂的黑眸闪过一丝绝狠的冷色……
    轩帝看著冷夜逐渐离去背影,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
    离开後轩辕冷夜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宫殿里,而是策马来到离帝都外百里处,一个名为‘枯荒’的偏远之地。那里地如其名,是一块广阔的荒地,传说,千年间有一个肆虐人间的恶魔便封印於此,敬畏於神鬼的人们自是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半分。
    ‘枯荒’的中区有一块高约六丈的巨石,巨石的周边凌乱的分散著数十块,一丈至三丈不等的坚石。这些石头自也被认为是传说中镇压魔怪的神石,不可近触,而那块约六丈的巨石下,就是魔神的沈睡地。
    现在,轩辕冷夜来到了这‘枯荒’的中心地,并飞身下马,接著纵身一跃站在了这块高至数丈的巨石间。高高站著的他,放眼四周,皆是一片没有生命的土黄,大风忽起,黄沙四扬,蒙了一片天地。他就这样站著,稳稳的站著,似不会为一切所动。
    耳畔是大风呼啸的声音,还有风刮起沙尘的沙沙声……
    不过多久风止了,一切声音也皆沈静了下来。这时,他一如一个沈默了千年的王者,终於打破了百年的寂静,轻啸出声,啸声如雄鹰嘶呜,在广阔的天地间传开。
    啸声持续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便停了下来。然後下一刻,百道黑影腾空乍现,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一望无际的黄土间,然後万分谦恭的朝之跪下,就如殿前最忠诚的臣子,叩拜自己心中无尚的君主。轩辕冷夜也一如帝王般巡视著他们。
    “你们即刻准备,随本王前去南塞,助太子剿匪,一个时辰後,来此集合。十影暂且留下,本王另有吩附。”轩辕冷夜沈声命令道。
    “属下遵命。”黑衣人立时异口同声的接令道。然後下刻都轻身跃起,不带任何痕迹的消失在这荒芜的野地间。被命令留下的‘十影’仍就静跪在原地不同。
    十影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这百余名黑衣人最强的五个,被赋予的统称。
    分别是孤影,单影,重影,玖影,施影。
    他们不仅武功顶尖,更有著非常人的定力与耐力还有毅力,所以颇得轩辕冷夜的喜欢。
    ( 不要告诉我,没有肉就不给我票票,那样我会没动力写的555555……有时剧情也很重要的啦!!)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四)
    仰望著那苍茫的穹宇,轩辕冷夜心中一阵帐然。没有他的吩咐,十影仍旧半跪在地,不敢妄动半分,静静的等侍著这个男人的吩咐或者是命令。
    轩辕冷夜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至从十多年前,自己险些失去他的感觉,痛苦,无助,悲愤!为何他总是要为自己受那麽那麽多不必要受的罪了?
    哥,等我。
    “玖影,施影,这里属你们轻功最为厉害,现在就由你们火速赶往南塞,暗中保护太子……”轩辕冷夜沈声的吩附道。
    “遵令!”其中俩个黑衣人立时令命道,然後下一刻,轻身一跃,便消失在这辽阔的黄沙土前。
    “重影,你去收集一下关於南塞的最新情报。”
    “是。”接到命令的重影很快答复道,随之也飞身离开了这。
    於是‘十影’中的五个人只还剩下了孤影和单影。冷漠的视线在这俩个谦恭的黑衣人身上游移著,像是在思虑什麽,久久不语。
    半响,轩辕冷夜才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们是西塞的首领,敌人是太子殿下所率领的一万铁骑,你们会做出如何决策?”
    孤影与单影片刻沈思,然後孤影说道:“一定会在察明敌情後,先发制敌。”如果来剿匪的人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太子,那还会犹豫什麽了?这分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破军後,再将太子殿下生擒,做为要胁朝延的筹码。”单影冷静的分析道,在他观念里,只要太子被生擒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凭他们的实力将之救出,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轩辕冷夜听到这,不由的抬头望著苍茫的天际,不禁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苦涩,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让人心碎的惨然。低著头跪在地上的孤影和单影,根本无法看见伫立在巨石上那个如王一般的男人会露出这般无助的神情。曾几何时他是,帐内运筹帷幄的智将,决胜於千里之外的将帅,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神。无尚的军功,崇高的地位,是众人眼中攻无不克的战神。
    而现在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为自己所爱的人牵肠挂肚,忧心万分的男人。
    十二年前,轩辕惜昼为了不被刺客拿自己要协他的亲人,毅然决然的抱著冷夜从断崖上一坠入至了深谷。此次恐怕他依然会选择重蹈覆辙吧!如此烈性真的很难相信会出现在一个如此温柔的人身上。现在想起,也许就是他大哥这样外柔内刚的性格所以才深深的吸引自己,直赴那不伦的深渊吧……
    也因为知道惜昼那隐藏的烈性,所以冷夜才万分克制住自己对他大哥的欲望。生怕自己彻底占有轩辕惜昼後换来的只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他不想这样,所以才一再二三的抑制著自己的欲念。宁愿独自饱受著那噬入骨髓的痛苦,也不愿意惜昼有半分损伤。
    爱的太深,爱的太苦,明知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恋,却无法随著时间的流逝变淡或变浅……就像中毒了一般,时间的推移只能让毒性蔓延的越深,越深……
    (没有票亲们还要我日更,这也太残忍了吧…………泪奔中……)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五)
    一个时辰後,百余黑衣人乘著坐骑再次出现在轩辕冷夜的眼前,放眼望去,皆为黄沙黑影,一片沈静,就如它本身的颜色,没有任何活力。
    然後,不出多久,一声马啸自远处传来,声如洪锺,苍劲有力,直冲云霄。接著便是迅猛有力的跌蹄声踏来,扬起一片黄沙。众人独闻其声就知那马是世上罕有的骏骑!
    紧接著那神骏便以迅雷之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是一匹纯白的马儿,雪白的毛发,纤尘不染,纯洁的犹如天穹上的白云,瑕丝不沾……
    明明这雪白的神骏,已经是这些黑衣人最为熟悉的存在了,它更多的时候,是在他们的细心照料下成长的,然尔却不足以抹杀它对他们这些骑士的震撼,总如初见般动人心魄!
    神骏一路奔至冷夜所站的巨石下方,便安静了下来,炯炯有神的黑目直望著那居高临下的上位著。
    “奔云,好久不见。”轩辕冷夜俯首看向自己的爱骑,铁黑的冷眸闪过一丝温润柔和的色泽。
    听见主人的问侯,通灵性的它,便仰天朝冷夜长嘶了一声,摇著如雪的尾巴,以示自己的欢快。
    “即刻,出发!”轩辕冷夜轻喝一声,人便坐在奔云的背上,威严的发令道。
    “遵令!”百余黑衣人齐声应道,声如龙吟,直贯苍穹。
    轩辕惜昼是十五日之前率兵前往南塞,恐怕前三天就已经到了。此时此刻轩辕冷夜只希望南塞的劫匪还没有发动起攻击,亦希望那一万铁骑可以多抵挡几天。
    就这样,轩辕冷夜带著他一百多余战士不分昼夜火速的赶往南塞。
    另一头,全不然知自己的二弟因为忧心与他,而不顾一切远赴此地南塞。这时轩辕惜昼他,正坐在帅帐里的案前,研究著一张羊皮地图,似在冥思苦想些什麽。
    明晃的烛光下,惜昼的脸庞悄瘦而苍白显得有些无力,十几天的带兵征途於此,让自己本是体弱的身子更是吃不消了起来。可他仍旧没有让自己多休息一分一毫。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的战役,惜昼决不允许自己有半分松泄与不慎。
    对!这是轩辕惜昼第一次领兵打仗,虽曾读过不少的兵书,但那也只是所谓纸上谈兵,根本毫无实战经验可言。很多人也是不知道为何轩帝会将此任务交托於他,更甚至,竟没有让任何重将跟随。这是帝王对太子过於信任。还是?另有目地……
    轩辕惜昼并不是个自大狂妄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凭己私力就能横扫敌将千万。相反,他很自谦,从来不会去高估自己的一切,在接到这突如其来的诏令时。惜昼恍然明白了什麽。他只是很安静的接过,没有一发豪言,也没有百般推辞,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安安静静的,一点波澜也泛起不了。
    “昼,愿你凯旋归来。”王座上慈祥的父亲如此对他说的。
    惜昼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紧遵父意。”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六)
    待轩辕冷夜带兵赶至南塞境内,已经是八天以後了。途中,重影曾飞鸽传书来报,太子在用十二日的时间来到南塞境内,扎营,安顿,并於几个资智较深的士兵商讨剿匪一事。”
    当听到这个消息後,轩辕冷夜的大脑瞬间陷入空白之态。心想他还是早到那了,不知自己是否能在他无事之前赶到。曾深谋远虑的冷夜这刻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如常人般面临危险时心慌意乱,这想必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身後的孤影见他默然了许久,感觉有些不对便想上前寻问一番。
    “主人,有什麽事麽?”
    一句轻声的问侯,让冷夜从慌乱空茫的思绪中清醒,沈声下令道:“火速前往南塞,不准丝毫停泄。”
    於是,他们一行人更加快了赶往的速度,吃喝皆在马上,连一天睡觉的两个时辰都用来赶路。
    当他们来到惜昼落脚扎营的荒林时,那早已是一片秃败之态。深遂的黑夜,透著秋的寒意,风吹的有些刺骨。皎月悬空,发出惨白的光茫,将这枯林照的有些阴森,漆黑的树影被月光拉扯得纤长诡意,光秃的枝杆投在地上的阴影也变得恐怖了起来,像狰狞著的魔爪在风中摇摆。
    四周是断枪碎兵,干枯的血渍,和大片被贱踏後的帐营,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狼籍,不堪入目。
    轩辕冷夜睁著一双锐利的虎目,凝视著这片纷乱破败的荒林,心中一阵不安与担忧。
    “报。”重影再次现身,屈膝朝高坐在神俊背上的冷夜跪下。
    “说。”
    “三日前贼匪趁夜突袭,索性殿下并没有因此慌了手脚,带著众军且战且退至了一处峡谷,那处峡谷背险山而靠,地势前狭後宽,可谓是易守难攻。凭借地处优越,贼匪不敢妄进,却将大部份主力调往於那,死守关口。”重影谨慎的将自己所收集的情报道出。
    闻此良讯,冷夜心中释然了许多他道:“孤影,你带五十人偷袭南塞总部,烧毁粮仓,毒污水源。”很快他便下了一道简单明了的命令。
    孤影紧遵其令,既刻便已带领五十名黑衣人动身出发。
    “单影,你也带领五十名弟兄,朝贼匪驻扎的总部发动起突袭,且战且退,定要让他们摸不透你们实际人数,好令之阵角大乱。”轩辕冷沈稳的命令道。
    和他来这里的一百多个黑衣人,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战士,可却是最好的杀手,令武林谈之色变的杀手,在此其中他们最强的十影更分别为杀手界前五的存在。这些黑衣人最强的本领从来都不是明战,而是暗袭。用的武器自然都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兵枪了,就算用,还是会抹一点毒的。那些各种威力强大的暗器,火器,甚至毒物,药类,他们都决不会少带在身。因此可以说,冷夜虽然只带了一百人,可比惜昼所带的一万铁骑有用了多。当然最重要的是,轩辕冷夜的性子从不是什麽正义的主,他阴冷如蛇,狡猾如狐,健猛似豹,无惧似虎,在他眼里只有成王败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不择手段又有何妨?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七)
    单影率领五十名一流的刺客用他们那诡意的轻功无声的朝驻扎在险谷外死守轩辕惜昼的悍匪们行去。
    此刻,已进晨时。黎明前的夜总是最深的时候,守过长夜人的已是困乏无比,被唤出来替守的人,更是刚从暖烘烘的被子里出来精神仍出於半睡半醒的状态,也是人精神最松泄的时候,无疑在这个时段进行突袭是再好不过了。做为一名出色的杀手,这般道理自然知晓,也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时机。
    而这时的风势不强,是从峡谷往外的风向,对於这些要突袭南塞主力的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隐藏在山石後面的刺客,只见领头的单影右手一挥,他们便运起内力将手中数颗弹丸朝敌营扔去。百米之遥,墨黑的弹丸竟无声的落在南塞的扎营处。
    随著一声呲响,黑色的弹丸就冒出淡淡的轻烟,丝丝缕缕随风飘散,无色无味带著剧大的毒性融进了风里。初时营地的匪徒并没有察觉什麽,但当第一缕阳光划破了黑暗,撕裂了深遂,一个守职的匪徒,突然倒下,无力的抽搐,呼息越来越困难,随著毒性的蔓延中毒者脖子开始发硬,然後肩膀及腿痉挛。这诡意的症状很快就被他的同伴发现了,赶忙上前去察探。中毒的匪徒想伸出手拉住自己前来的夥伴时,神经再次痉挛,就连说话也成了莫大的痛苦,他身体不受控制的蜷缩成弓形,生命逐渐消失,灵魂己离开躯体,可他的尸身仍然会抽搐,面目痛苦的狰狞成一团。
    从黑色弹丸所冒出来的烟雾里所含的毒性会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名为“牵机”是一种罕见的神经质毒药。
    正当其他贼匪仍处於这一幕的震吓之中时,第二人也倒下症状也如同前者般恐怖,接著第三个,第四个,犹如瘟疫一般泛延开来。哭泣,悲呜,惨叫,瞬间充斥了这片空间,扰了清晨的宁静。亦在不出一柱香的时间这里已经被恐惧混乱所主宰……
    “通通都给我安静下耒。”南塞的统领见自已手下此刻已是阵角大乱,忙厉声制止。做为一个上位者这个统领明显有著高人一等的头脑於智慧,在短暂的错锷中,他很快的理清了一切事。
    他们营里被人下了毒!此毒定是无色无味,但究竟是通过水源还是食物?亦或是这风向?
    不论那一种原因他都已经用干布沾了沈封的酒捂住自己的口鼻,并发令让众人造做。
    站在百米处的单影从高处眺望著这一幕,也不由的佩服起这个上位者了。
    “放箭。”单影沈声令道。
    五十名黑衣人便毫不犹豫的执行起了命令。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这些箭上亦喂了毒,名为:钩吻。
    中箭的人会很快的失去战斗力,毒性会使神经肌肉麻痹,心跳先快後慢、呼吸困难、因而虚脱。
    就在南塞匪群刚安稳自己的阵脚後,数百支利箭,破空朝他们射了下来,箭含毒,仅使是稍稍划破了一点皮,也能让人中毒身亡。什麽叫兵不厌诈大概就如此了。
    含著巨毒的箭,一轮又一轮的朝他们射下,扑天盖地,是要压黑这一片天。对死的恐惧与不安在这一刻无限的放大了。
    即使箭雨并没有维持多久,只是一柱香的时常而己。可在当时给他们的感觉便是永无止境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的可怕。
    这一轮暗袭,彻底让南塞群乱了手脚,虽然给他们的伤害还不足以致命,却能给轩辕惜昼一个反败为脞的机会。
    在峡谷内带重兵观望这一切的轩辕惜昼,并没有惊喜若狂,相反的他很是疑惑,心中百般思量。即使有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一个手势就已经止住了他身旁待卫的出声和动作,然後紧靠在他的身後,双唇缓缓的抵上了他的耳廓,如此危险的近距,是常人早就发现了,可他仍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八)
    “怎麽了,还不下令发动攻击。”当箭雨停止後,一个沈冷的声音便在惜昼的耳畔响起,灼热的呼息紧贴著他的耳廓散开。
    这无意让沈思中的轩辕惜昼吓得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远离如此危险的近距,可脚下一个伧促,身子便往後裁去。就在这麽一瞬间时,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便手急眼快的便拉住了他的手,住怀里一捞,便让那纤瘦的身躯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下一个令,就能让殿下手忙脚乱嘛?”男人带著戏谑的口味朝自己怀中的人轻声说道。
    他好像又瘦了许多,纤细的腰肢都不堪自己盈盈一握,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将他揉碎在自己的怀中……
    如此赢弱的人儿怎能经受的住如此远途征划了?他应该永远的待在温室里,不受任何外界的伤害才对!想的这,男人不由的心痛了起来。只是一个月未见的相思给自己的感觉竟如此强烈,强烈的可以震动自己的心与灵魂!这就是所谓的得而复失吧……
    “夜,这麽是你!”恍然回过神来,发现靠近自己的人竟是他以为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轩辕冷夜,他的二弟!
    轩辕冷夜有些不舍的松开搂著他的手,看著他从震惊中醒来的恍惚样,不禁觉有些可爱……
    “现在殿下不应该讨论这样的问题吧!”可轩辕冷夜依旧带著不屑的讥讽道
    惜昼点了点头虽仍有些疑惑,但他仍是沈声的朝重军下令,攻击南塞匪徒。
    顿时,一万骑兵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朝贼匪袭去,立时如雷般贯耳的喊杀声直冲云霄。陷入混乱和恐惧中的匪贼,怎能抵挡住这些身经百战不畏生死的铁骑了?刀光剑影,血染天下,生命在这刻变得是那般脆弱,脆弱的禁不起任何伤害……
    无疑这是惜昼第一次领兵打仗,第一次亲睹血染杀场。那种场面,那种情景,那种震撼,根本是不能用任何语言,任何词句所能形容,
    所能表达……
    残忍,无情,悲愤,热血……
    最後剩下的还有什麽?胜利者的喜悦?!还是?失败者的悲哀?……
    墨玉般澈清的黑瞳,印影著这残酷的一幕,惜昼顿感心伤的绝望,即使死的更多的是那些南塞的贼匪……
    在轩辕惜昼的眼里,没有人是绝对的恶,绝对的该死,就如没有人一开始就愿意离经叛道,堕落至无尽的深渊里。更多的时侯那些被世间烙下万恶之名的罪人只不过是那个时代所残害,不公,压迫,无情,的产物。悲伤的令人心碎的产物……
    泪恍然落下,晶莹的泪珠滑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衣襟上。
    即使知道战场上的无情,即使知道这样的杀戮无法避免,即使知道……可他仍抑制不住的想落泪。
    “别看了。”随著一个冷漠的声音落下,他的视线便被一双粗糙厚实的大手挡住,陷了黑暗中。那个人是从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并将自己搂入怀中。他没有扎挣,也没有不安的燥动,感觉很乖巧,就这样靠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九)
    他静静的抱著怀中纤细的人儿,无比爱怜温柔的抱著……
    这个兄长明明比自己大这麽多,却仍是那麽脆弱,脆弱的仿佛清澈干净的水晶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了。
    然後他看著战场上胜利明显属於他们时,本应该高兴的他,却多了少许无奈。
    即使胜了,你也不会太高兴吧!他在心里轻声的问著怀中人。因为你太过於善良,不忍见任何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所以在战场上,你有的绝不会是高兴,独有那沈痛的悲哀……
    南塞的匪寇被打的伧惶而逃,所谓穷寇莫追,待轩辕冷夜想下此令时,竟又有人率重兵而来,将四散的匪徒劫住并因而形成了双面夹击的攻势,让仅存下来的万余匪贼无处可逃……
    冷夜凝神望去,这突如其来的兵,究竟是何方神圣!
    “带兵的人是谁?”轩辕冷夜沈声问道。
    很明显他是想对隐藏在暗处的重影所说,万万想不到开口的人竟会是他搂在怀中的人儿。
    “是三弟明日啊!夜,你这麽会不知道?”虽然惜昼的眼睛被人捂住,看不见战场上的情况,但却听的出,匪寇想逃离,却被另一批突如其来的军队劫住,这不是他和明日事先早商量好的吗?父亲没有告诉他的二弟麽?
    这话一落音,轩辕冷夜心中猛得一震,恍然明白了什麽……
    轩龙国的南方边境,因为战乱之故,土地变得异常贫乏,盗匪横生。本不足为患。可近年来往那去的逃兵败将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股恶势力,且越发的壮大起来,变成一个有纪律有组织性的帮派劫匪。朝延几次派兵镇压却无功而返……
    “三日前贼匪趁夜突袭,索性殿下并没有因此慌了手脚,带著众军且战且退至了一处峡谷,那处峡谷背险山而靠,地势前狭後宽,可谓是易守难攻。凭借地处优越,贼匪不敢妄进,却将大部份主力调往於那,死守关口。”
    忆到这时,再看著眼前这一情景!
    冷夜的思绪再分明不过,他不由的咬牙切齿了起来,他娘的!自己居然变成傻子了!冷夜这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他!他!他竟然被自已的父亲给骗了,骗的傻兮兮的,什麽也是不知道!
    从一开始朝延剿匪几次都无功而返,皆是一个饵,放长线吊大鱼的饵!
    不是朝延真对他们无计可施,而是想用最少的人力物力就可以将这些匪贼歼灭得精光。所以就派探子进去,让他替匪贼出谋划策‘逃过’几次朝延的围绞,让之松懈警剔,然後再派没有任何做战经验的太子率兵前来,成为最诱惑他们的美餐,也许南塞的统帅有想过是个陷阱,可那诱惑实在太大,再加上在为他们立下不少‘功劳’的探子的嗦使下,趁夜发起暗袭,欲将太子生擒。因为早知有此,轩辕惜昼才能在突击下临危不乱,且战且退,逃至原本就看好的峡谷之中。开玩笑!想想,这也不是谁人都能想逃,就逃到如此易守难攻的地方啊!然後待贼匪企图将他们困死其中!而召来了大部份人马,死守此谷时。自然没有想到会还有一路奇兵隐藏在深山峡谷的暗处中,正欲将之来个两面夹击,让之大乱,再一网打尽。
    所以说,这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役,即使没有轩辕冷夜他,一样会胜!他只不过是将胜利提前了而已!
    而自己的老爹却故意将他引入歧途,让他白操心一回。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十章:是行储君该行之事(终)
    冷夜平生第一次被人这般戏弄,自然越想越生气,他两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自己的父亲此时一定笑的和狐狸一样奸猾。
    咳咳,我们应该纠正一下,轩辕冷夜的形容。自从那一天他奋然的离开御书房後,轩帝就已经笑的合不笼嘴了,一连好几天都如此,惹的伺候他多年的老太监也不由的想问问了。轩帝被这麽一问,笑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的次子,是朝中上下各个畏惧三分的冷血王爷,是战场上英明神武的统帅。自己也以为他长大了,再难有什麽谎言能瞒过他了。结果──结果还不是被自己三言两语给骗的傻乎乎的……哈,果然还只有老子才可以骗小子了!!!
    早年,轩帝便想铲除深埋在南方边境的那颗毒瘤,只是想要一网打尽,必要浪费许多人力,物力。那时,身为太子的轩辕惜昼亦不愿见有太多的死伤,与无辜。便想了这条万全之计,轩帝听後大为高兴,便开始精心策划这个‘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之局。而为了不让计划泄露,知晓的人也并不多。
    世人只知太子从未参加过任何战役,所以皆认为他的兵术也只限於纸上谈兵。却不知他也有这等的远见与谋略。即使是他,轩辕冷夜,在此之前也未曾发现。
    “这计是谁想出来的?”轩辕冷夜搂著惜昼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然後低著头在他耳畔沈声的说道:“不要告诉我,是大哥你。”冷夜这句话不是不相信自己大哥的能力,而是──既然如此,为什麽不早告诉我,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被那个该死的老头给耍了!!!
    惜昼完全听不出自己二弟那隐怒的口吻,很诚实的回答道:“是啊。”然後等说完以後,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了。耳畔,他听著冷夜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喷在他颈窝处的气体越来越热,感觉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是一头野兽频临暴发的边缘……
    想到这,惜昼猛的打了一下寒颤,本能的想挣脱冷夜的怀抱,却发现从身後锢著他的力道越发的用力,勒著他有些生痛。“夜,你怎麽了?”被捂著的眼睛,无法看到周遭的情况,惜昼有些不安了起来。
    静默了半响,冷夜才缓缓开口道:“没,没什麽,我只是想咬你一下而己……”
    “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猛然觉得自己的右颈处一阵疼痛。
    冷夜一口咬在了那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颈项间,此时他只想狠狠的出一口恶气,这些天来拼死拼活赶路的恶气,还有日日夜夜担忧这个人是死是活的恶气!更可恶的是,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一片苦心!咬死他,一了百了算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冷夜在听到惜昼因疼痛发出的轻吟时,便很没骨气的松口了,只见那雪白的颈项间被印上了一排牙印,没有见血,可还是咬的很深了,印痕处都泛起了於青,留在这白如凝玉的肌肤上,感觉很是刺眼,一肚子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其实惜昼也很委屈,那个晚上他在冷夜的寝室等了好几个时辰,就是为了告诉他这次的剿匪计划,不料,却被之冷声的赶走了,现在又不明所以的被冷夜给咬了一口,他不委屈,还有谁委屈啊……
    第十一章:离途,迷途,殊途(一)
    “夜,你疯了啊!”被冷夜咬的疼了脖子,惜昼失声的惊呼道。
    轩辕冷夜看著前方胜负己定的战局,便淡淡的说道:“可以回营里了,这里都交给明日吧。”
    远远的战场上,冷夜就看见那抹出奇耀眼的绯红,骑著枣红色的俊马驰骋杀场,勇猛无惧,已然是一派战将之风。
    他的三弟,轩辕明日。
    这个刚及十八的少年,就好比东升的朝阳,足够照亮一边天。
    见此,冷夜也颇感觉有些自豪了起来,便带著怀中的人儿离开了这血腥之地,信任的把这一切交托给明日。
    被带到他们扎营的峡谷里,轩辕冷夜便放开了惜昼。
    重获光明的惜昼一睁开眼瞧见的便是冷夜那轻蔑的神情,心中不免得有些黯然了起来。果然他还是瞧不起自己那柔弱的性格,面对战场只会落泪的无能……
    可,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当看到那厮杀的一幕,就不由的觉得心好难受,好难过……
    没有理会他的神伤,冷夜便扭头朝主帐走去。惜昼也随後跟了进去,寻些伤药,涂抹在被他二弟咬伤的颈项间。
    轩辕惜昼深知冷夜的脾性,沈默寡言,再加上自己先前的胆小落泪已经惹的二弟的不屑,所以和他同处一室下来,也不敢主动找些什麽话来说。而冷夜也就更加不会多理采一下惜昼了。就这样惜昼在替自己擦药,冷夜坐在案前看书,俩兄弟都默不作声,所以显得格外安静,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
    惜昼在替自己的脖子上好了药後,便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二弟,正闲然的翻阅著案前的书籍兵法。对方才咬自己一口的事,全然不在意。唉,做兄长的他亦不由的在心中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