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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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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方应悬眉峰微微蹙起,他伸手翻开柳永长的眼皮看了看,又扒开他的嘴仔细瞧了瞧。
    随即,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峰紧紧的拧着。
    “如何了,方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柳老爷见他面色凝重,当即心跳加快了数秒。
    方应悬不做声,他的手微微颤抖,将柳永长的头微微侧到一边,果然见其颈部发红,微微肿胀。
    “这……不,不可能!”
    方应悬终于惊呼出声,两手颤抖着,眼里是莫名的惊恐。
    他连忙撕开柳永长的衣领,就见一侧脖颈连着锁骨腋下都是一片红肿。
    方应悬踉跄着后退,脱力般跌坐在地上,脸上瞬间灰败了下去。
    “怎么了,方大夫?到底如何了?”屋内众人皆被方应悬的动作弄得惊慌无措。
    柳老爷更是心乱如麻,心脏砰砰作响。
    “这……这是疙瘩瘟啊!”
    “什么!”
    屋内众人脸色唰的白了一片,眼里带着恐惧后退数步,不由自主哆嗦了起来。
    第33章 疯狂 烈日高高挂在碧蓝一片的……
    烈日高高挂在碧蓝一片的天空, 炽烈的日光炙烤着大地,蒸腾起一股股热气,仿佛整个甘酒镇都在发着高热。
    衙门后院内,许文璋坐在书房内看着往日的案卷, 窗外知了一声又一声鸣叫, 平添几分热闹。
    “大人, 方大夫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侍从蒙舟突地进来,躬身禀报。
    许文璋放下手中案卷:“快请!”
    片刻后, 方应悬面色凝重,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拱手道:“草民见过徐大人!”
    “方大夫无需多礼,侍从说你有要事相说,不知是何事?”
    方应悬眉峰紧皱, 夹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看了一眼门口的侍从, 欲言又止。
    许文璋了然的点头, 随即道:“你先下去吧!”
    “是!”蒙舟应了一声,关门退出。
    房门一关上, 方应悬便立刻迫切道:“许大人, 大事不好了!”
    许文璋眉峰一跳,莫名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果然就听的方应悬继续道:“大人,城中出现了“疙瘩瘟”!”
    许文璋蓦地起身, 坐下椅子也因这剧烈的动静“哐当”一声翻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许文璋大惊失色,随即眼神锐利地直视方应悬,“方大夫,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方应悬露出凄苦的笑容,深深道:“大人,草民岂能拿此事顽笑!今早草民便接到柳府的邀请去为柳二公子治病。经过草民诊断,柳二公子是患上了“疙瘩瘟”,根据《杂病瘟疫条录》记载,疙瘩瘟起时高热不退,面色泛红,口腔污秽,其后发块如瘤,遍身流出,轻者3到5日,重则一夜而亡。”
    疙瘩瘟记载于前朝末年,大旱三年,兵荒马乱之下民不聊生。疫病流行,路上倒毙而亡者不计其数。
    甚至有一人感染,阖门皆殁,可谓传染性极强。宣末帝更是下了罪己诏,请求上天宽恕,降下福祉。
    然疫病并未停歇,这场疫情几乎夺走了上百万的性命。疫病起源之地更是成了一个“人鬼错杂”的空城。
    连当时闻名的谢林志大夫也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看着疫病肆虐人间。直到明治先祖称帝后,天降红云,祥瑞之气遍布王土,疫病才渐渐消失,此后百年风调雨顺,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方大夫,你可有诊断错误?或许这只是急热病症?”许文璋不愿相信,这几乎毁灭一个王朝的病症将要卷土重来。到时又会夺走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许大人,草民绝不会看错!我询问过柳公子的贴身小厮阿松,据他所说,昨日午时柳公子在周氏医馆门口与一病人相撞,随后便突发咳疾,直至今晨病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方应悬言辞恳切:“草民以为,柳公子的病情定是被昨日那人所传染,也不知那人究竟还传染了多少人。瘟疫病症急烈,传染迅猛,草民恳请大人下令封闭柳府,并且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发病人员,将其单独隔离起来。绝不能让疫病扩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方应悬语速急切,面容焦虑,两手不禁握紧拳头,只恨不得立刻代替许文璋发布命令。
    许文璋颓然地晃了晃身体,两手撑在桌上。他面色发苦,心里焦灼难安,为何疫情会在他管辖之地发起,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上天竟降下这等惩罚。
    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周大夫呢?他如何说?”
    “周大夫昨日便外出了,尚未归来。”方应悬心里哀叹,为何偏偏在这时候离开,倘若周锦还在,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这难道当真是上天的示警吗?
    “大人,请您快做决定,此事万万耽误不得啊!”
    “不……你让我再想想,此事事关重大,倘若贸然下令必将引起百姓恐慌!本官必须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单凭柳公子一人之证,如何就能下得定论!”
    “大人!”
    许文璋心里依然抱着侥幸心理,如今大雍朝国富民强,圣上爱民如子,瘟疫怎么会降临?
    两人僵持不下,室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焦灼气氛。
    “大人,门外仁济堂药童夏林求见,说有要事找方大夫!”
    方应悬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稳了稳情绪,声音沙哑地问道:“他可有说是何事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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