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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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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事实如此,怎么会诋毁他呢?
    柴扉不记得后面这两人还围绕着穆淮章说了什么,他的脑子里已经被突然响起的一阵嗡鸣蒙蔽了。那是比刚才的手机振动还强烈的嗡鸣,就像之前在他梦里斡旋在脑海里的林二的质问一样。
    ——“你以为穆淮章有几分真心?”
    柴扉本来是没有往心里去的,林木说再多的话来游说他,是为了什么,他都知道。
    林木见不得柴扉好,见不得柴扉活得比他好。说到底,他们俩兄弟都是怪人。
    话说回来,其实都是成年人了,真心能值几钱?
    他和穆淮章只是恰好脾性相合,型号契合,又恰好能彼此长久取暖。只是他没想到从夏天到秋,短短三四个月,他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人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如果说之前醒来他难过失落,怀疑真心,大概也只是为这个人不在自己面前而难过失落,也只是为这个人在他最想见到的时候消失了而短暂地怀疑真心。
    可能等穆淮章出现,等他和自己拥吻,柴扉的一切顾虑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好像真的像林二说的那样,成了一个玩具,一个垫脚石,一个穆淮章故意投资,故意接近的棋子。
    以至于他跟穆淮章从一开始剖析了那么多自己,讲了那么多的曾经,可能也就是被他当笑话早早听完了,再当柴扉面说一句,那是之前,我不介意;以至于穆淮章遇见林二的时候,会应上那句“穆先生,真巧啊”的开头,柴扉坚守着不信林木的鬼话,就因为那一点头,一寒暄,像两个老友一样,被穆淮章亲手破防了;以至于穆淮章的手机里写的都是他……
    这就是更滑稽的了。
    他刚刚的感动,好像都成了穆淮章的别有用心。
    柴扉一阵脚软,他撑着墙缓缓地挪回床上,心头突然一悸,惊得他背都僵直了。
    这下是真的说不出哪里疼了,他好像四肢百骸都在无声地叫嚣着疼!
    手机被他藏在枕头底下那没人会看见的黑暗里,就好像把这个秘密也藏了起来一样。
    他努力装作像没事人一样,脑子里却风起云涌。他在一遍遍不自觉地帮穆淮章找借口,找一个能骗过柴扉自己的借口。
    骗自己,穆淮章跟自己之间的利用只停在情感的相互汲取上。
    没有更多了。
    不要有更多了。
    作者有话说:
    穆先生需要回来了,他的柴老板难过了
    第65章 接了个吻
    小王子在自己的星球举步维艰,他的玫瑰花,也同样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困顿于一片虚无的荆棘丛里,难以脱身。
    拘留所里那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穆淮章还是第一次见。
    从前他见得都是别人被关在里面,现在轮到他自己来尝一尝这拘禁的滋味,果真是不太好受。
    他是后悔的,后悔没有忍一忍,晚一点再打。还不知道柴扉醒了要是见不到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会难过?会失落?会怨他嗔他,还是抱着枕头哭?
    “恶性疾病”这四个字一直盘旋在他脑子里,尖刀一样把他从里到外抽筋剥皮。也不知被千刀万剐了多久,穆淮章没再让自己流一滴泪,只是咬着牙,把那些痛和着血一股脑都吞了。
    穆淮章干的这一行,见惯了生死,也见多了丑恶,整天在这社会的阴暗面里穿梭来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污浊。
    终于,他找到了这么一点能存在心尖上的珍而重之,老天怎么又让疾病落到他的珍之重之的头上了呢?
    穆淮章的心头一紧,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攒着衣料,深吸了口气。
    剜心之苦,原来是这般滋味,穆淮章体会到了。
    原先连个平安符都没求过的穆淮章,甚至想着,若是把满天神佛求遍,能求得一个柴扉健健康康,他就是拿命去换都可以……
    或者,哪怕让他自己来生这个“恶性疾病”,只要柴扉好好的。
    他乱七八糟地想到这里,又想到那里,整个人疯魔了一般,对外界的人事一概不理。
    同监的在押人员有知道了他是律师来找他事儿的,他就跟看不见也听不见一般不言不语,惹得那些刺头还以为他是孤高自傲,亮出拳头来吓唬他。
    穆淮章对这些人渣的耀武扬威视若无睹,哪怕被人掼到地上,拳打脚踢。
    他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再没了当初打林木时的硬气,只是抱头蜷缩着,等人打完再默默地坐起来,睁着眼或闭着眼,发呆。
    其实他是真的没力气、没心劲儿还手,也不敢,生怕再惹了事端,自己还要在这里面多待几天。
    万幸的是这些人都是老油条,打人从不往脸上招呼,伤处都在衣服底下,出去见了柴扉,他也不会知道,前提是,如果柴扉还是那么善解人意的话。
    穆淮章的下属依照程序来做保释的准备工作,见面之后给他看了宋舒名发来的照片。
    一张偷拍柴扉的照片。
    照片上的柴扉靠着医院的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暖色的金光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圈圣父一般的光。
    这样的柴扉,竟让穆淮章起了一种他会踏光而去的错觉。
    不会的,穆淮章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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