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吝啬鬼
周良宇二十来岁,鼻头微红,长相忠厚老实,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不太老实。
他打量了一下楚言,“可是楚师弟?”
“正是,不知周师兄找我有何事?”楚言看着他。
“家师是紫玉峰的青竹居士,有事找你去一趟。”
楚言心中暗自叫苦,果然,他猜对了。
周良宇的师傅吕锐风是出了名的吝啬鬼,让人干活又不舍得给灵石,是全宗闻名的吝啬鬼。
吕锐风让人家给他看守几十亩灵田,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还得别人赔偿并治好。
却舍不得给人几块灵石,经常就拿一些东西抵债,可是,他给的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这不就是白给他干活了。
要不是他是筑基修士,别人早就翻脸了,久而久之,他发布的任务,谁也不肯领。
有其师必有其徒,他们两师徒的名气很差,很不受待见。
“周师兄,不知吕师叔有什么事要找我?”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楚师弟,你到了紫玉峰就知道了。”周良宇催促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楚言,祭出一个巴掌大的黄色葫芦,打入一道法诀,葫芦飞速变大,他坐在上面,手一挥,“楚师弟,走吧。”
葫芦飞出黄色符文,围绕着他转,朝着他手挥的方向飞去。
无奈,楚言只得跟上,吕锐风怎么说也是筑基修士,他也得罪不起。
一个时辰后,他们出现在一座陡峭的巨峰上空,巨峰上种满了一种紫色的灵花,大量的灵蝶灵蜂在采集花蜜。
紫色灵花叫紫玉花,花蜜比较多。
紫玉峰的灵气比青木峰浓郁多,楚言若是在这里修炼,他的修炼速度定会加快不少。
吕锐风的洞府在一座小山丘上,山丘顶建了一个百亩的庄园,青砖琉璃瓦,门口摆放着两座丈许高的石狮子。
山丘下面是他的灵田,大概有九十多亩灵田,被分成三层,层层梯田种着不同的灵植。
院子里,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留着两条胡须,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
“师傅,楚言师弟来了。”周良宇恭敬的说道。
“吕师叔。”楚言躬身一礼,神色恭敬。
“楚师侄,老夫要外出一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听说你精通种植之术,你帮我照看灵药吧!”吕锐风和颜悦色的说道。
楚言的脸色有些难看,吕锐风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什么狗屁精通种植之术,他才不信,肯定是吕锐风找不到其他人,才找他的。
“多谢吕师叔的厚爱,弟子才疏学浅,难以胜任,万一照顾不周,导致吕师叔的灵药枯死,那就不好了。”楚言委婉的拒绝了。
万一灵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赔不起。
吕锐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笑吟吟的说道:“我相信楚师侄能够胜任,这差事交给你,老夫也放心。”
“吕师叔谬赞了,弟子只是学了一些皮毛,哪敢在师叔面前卖弄。”楚言硬着头皮说道。
“怎么说,你是不肯帮老夫了?觉得老夫地位低微?”吕锐风脸色一沉,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弟子不是那个意思······”
“好,哈哈,我就知道楚师侄愿意帮忙,这件差事就交给你了。”吕锐风笑着说道。
楚言心中一阵苦笑,吕锐风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也没得拒绝。
“弟子最近手头拮据,吕师叔能否先把报酬给弟子。”楚言客气的说道。
先把灵石给了,一切都好说。
吕锐风略一思量,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黄色瓷瓶,道:“楚师侄,这是一瓶灵水,无论是拿来沏茶还是酿酒也不错,就算是订金吧!等我回来后,还有重赏。”
“一瓶灵水?”楚言接过瓷瓶,扒开瓶塞,一股精纯的灵气狂涌而出。
确实是灵水,不过数量太少了。
“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灵植分别是玉心果,黄伽果,七月草。”吕锐风分别指着一层一层灵田,和他说起这些灵植的习性特点。
第一层种的灵树半丈多高,挂满青色,龙眼大小的果子,果子三三两两的堆在一起,这是玉心果。
第二层种的黄伽果要比玉心果高些,叶子是白绿色的,呈长圆形,树上挂着拳头大小,椭圆的白粉色的果子。
第三层种的是四尺多高,叶片似扇子的七叶草。
他还对楚言说了一些种植上的可能会遇到问题,该如何应对,倒是让楚言收获了不少。
“这是出入此地的钥匙,所有灵药都登记造册了,你可不要打其他主意。”
吕锐风取出一枚圆形的青色令牌,丢给楚言。
“好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记住就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对了,今天该施雨了。”
“弟子知道了。”楚言无语,这个吕师叔竟然抠门到这个地步了。
“良宇,你给他挑一间房,为师先走了。”他转身吩咐道。
“弟子知道了。”周良宇颌首。
吕锐风宽大的袖子一抖,一只三尺长的金色小舟飞出,涨大到十余丈长,舟身灵光闪闪,刻着“飞云舟”三个小字。
金色小舟亮起一阵金色灵光,化作一道凝厚的金色护罩,罩住整个飞舟。
“走。”
伴随着吕锐风一声低喝,飞云舟化为一道金色遁光,消失在天际。
“楚师弟,走吧。”
周良宇见吕锐风离开了,带着楚言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叮嘱了几句,匆匆离开了。
楚言来到灵田,施展法术,为灵田施雨,黄豆大的雨点从高空倾撒而下,浇灌玉心果。
不过他炼气五层的修为,浇灌自己的几亩灵田要不了多久,但是九十亩灵田,还得根据不同的灵植,按照不同的需水量浇灌,花费的时间就久了。
花了三个多时辰,楚言才浇灌完九十亩灵田。
浇灌后的灵田,叶片颜色更加鲜艳,一眼望过去,青绿、黄绿、白绿色,几种颜色层层叠叠,灵田周围还有淡淡白雾在流动。
他盘坐在地上,打坐调息。
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