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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413章 剧情反转

      郁君玺和沈青瑜在A市呆了几天,处理完赵文新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郁君玺还是有些不满。
    自己的女儿都跟唐亦洲那小子离婚了,可现在还寸步不离的伺候在他身边,他表示……有些不爽了。
    “怎么了,从医院到现在你都一脸不高兴?”沈青瑜其实心里明白,但还是朝他问道。
    郁君玺的看了她一眼,叹气:“你跟女儿说了什么?”
    沈青瑜眼神闪了闪,果然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个火眼金睛的男人。
    她将郁君玺宽大的手掌握住,纤细的手指和宽厚修长的手指,倒是相得益彰。
    “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锦昀对我说了一些话,触动很大。”
    “他说什么了?”
    沈青瑜看了他一眼,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上一辈的痛苦和仇怨,不要加在孩子身上,他们有权利找寻自己的幸福。”
    郁君玺皱眉。
    小瑜之前对唐家几乎是恨之入骨,恨屋及乌,对唐亦洲更不可能有什么好感,现在这样转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是很恨唐丰,虽然父亲是心脏病发而死,母亲也跟着去了,但他是间接的凶手,还有我弟弟……”
    如果不是因为他,弟弟脸上也不会有那么狰狞的一条疤,更不会自卑的躲在某一个角落。
    “小瑜……”
    “可是恨是一回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恨意让钱米失去幸福,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爱唐亦洲的,唐亦洲也是。”
    郁君玺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看不出来,唐亦洲这小子都可以用命护着自己的女儿,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他也比任何人都喜欢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得到幸福。
    “算了,我们先别想这么多,关于唐丰的罪证,我还是要费一番功夫去找。”
    沈青瑜眸子闪了闪。
    唐丰之所以到现在还淡定安然的待在绿园山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害怕。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只不过是口头吩咐,而且沈家两个长者的确不是他害死的,他只是顺水推舟,让沈家一夜之间破产而已。
    至于追杀沈青城和抢夺孩子的事情,更是死无对证,当年那些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真的要将唐丰治罪,真的不是太简单。
    “小瑜,你放心,我不会让爸妈白白受这委屈,相信我。”他握住沈青瑜的手,一脸认真。
    “恩。”
    ……
    唐氏私人医院
    唐亦洲几天之后就转入自家旗下的私人医院,在这里他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钱米见医院的院长每天早中午分成三餐来定时问好,殷勤的她都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猫腻了。
    既然这家伙被这么众星捧月的,她好像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所以在某一日午后,她一本正经的对唐亦洲提出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的要求。
    唐亦洲恢复的很快,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还是不能乱动,但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
    一听到钱米要离开,刚刚还生龙活虎,精气神满级的男人突然又手撑着额头,一脸虚弱的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钱米又好气又无奈:“不用装了,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医院这么多人照顾你,我也不是专业的护士,所以……”
    “所以你要走?”唐亦洲接话,一双漂亮的黑眸闪了闪的。
    “恩。”被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有一瞬间的不舍。
    “那你走吧,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他抬手撑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
    钱米:“……”
    他这是在撒娇吗,是在撒娇吗?
    “那,那我待会就走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唐亦洲连脑袋都懒得抬了,直接低垂着头,淡淡的恩了一声。
    不过就算是了回去,在离开之前她还是专门去负责唐亦洲的医生那里好好的咨询交代了一番。
    等她问完回病房的时候,护士一脸郁闷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她问道。
    “唐总不愿意让我检查。”护士一脸苦恼的说到。
    嘶!
    钱米深吸了一口气,安慰了被唐亦洲吼过的护士,一把推开门,然后气势汹汹的将门给踢上。
    “你干嘛又闹脾气?”
    上次也是,驰锦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结果她跟他碰面的机会一个手掌都数的清楚,这就算了,他要离开的时候,唐亦洲竟然也是闹脾气不肯吃药,害她连送驰锦昀去机场都没机会。
    这个熊男人!
    “我没有闹脾气。”他抬头,俊脸十分平静。
    “那干嘛不让护士帮你检查。”她怒骂。
    某人不回答了,安静的跟一只猫一样。
    钱米看着他低垂着脑袋,手上挂着点滴,头发柔顺的垂了下来,身上穿着病服,一脸可怜相。
    看他这个样子,心蓦然软了软,本想骂人的话一下子都说不出口来了。
    轻叹了一口气,她索性走过去坐在床边,大眼睛看着他:“唐亦洲,你这是干嘛呢,我迟早要离开的啊,你别忘记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既然离婚了,就不应该再有交集的。
    虽然跟妈妈谈过,但是她还是没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即使唐亦洲什么都没做过,但他是唐丰的孙子,这是实打实,没法磨灭。
    她不可能自私自利到只为了自己的幸福让父母为难。
    唐亦洲苦笑了一下,舌尖一阵阵发涩。
    她说的对,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本来就不应该强求的,只是,实在舍不得。
    “你走吧。”深吸了一口气,他反倒是什么都放下了一样,“我不该一直缠着你的,抱歉。”
    钱米盯着他的眼睛,嘴唇抿着,想说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唐亦洲就这样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最终消失,心里仿佛被无边无际的海水所覆灭。
    钱米从医院出来之后,差点就想心软的回头,可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打了一辆车回了驰家。
    她走后不久,唐绍简就过来了,看到病房空荡荡的,只有自个儿子形单影只的身影,不免问道:“钱米呢?”
    “她走了。”唐亦洲抬头望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回答。
    唐绍简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医院有专业的护士和护工,唐绍简看了他之后,便起身离开,不过在回家之前,他去了一趟绿园山庄。
    唐绍简很少去绿园山庄,因为二十多年前那件事,他对自己这个父亲心里是有恨的。
    因为恨,才不想呆在这个城市,才不惜离开家中,去万里之外。
    唐绍简在一个亭子中找到了他。
    此时一直呆在他身边的李岳和李叶也已经不见了,身边空无一人,他一个人在跟自己下棋,手握着白色棋子,却好像陷入了沉思。
    看到这一幕,他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父亲因为一己私利害的小瑜一家家破人亡,害的钱米成为孤儿二十多年,甚至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还不肯悔改,只想毁灭一切证据。
    这是他的父亲,心狠手辣,但却也老了。
    似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唐丰缓缓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也是略微顿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他走到棋盘对面坐下,看着上面完美的棋局,薄唇抿着。
    “洲儿怎么样了?”沉默了许久,他方才开口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唐丰点点头,将白色棋子落下,手指微有些颤抖。
    说完这句话,两人忽又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唐丰说到:“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爸,你到现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猛不丁的,唐绍简突然开口问道。
    白色棋子没拿捏好,落下,他抬头,目光炯炯:“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跟不想质问你,只是爸,洲儿为了你的错误而要失去自己的幸福,你却连一句道歉都不肯对钱米一家人说,我不会让你年岁这么大还身负罪名,但我也不想看着你若无其事的样子。”
    唐丰眉峰抖了抖,棋子啪一声落下,他好像有些动怒,最终却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十恶不赦?”
    “难道不是吗?”唐绍简反问。
    “董事长,不是这样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侧过头去,看到的是李岳朝自己走来。
    他心头微微一惊,李岳不是已经被父亲的给带到其他地方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董事长。”李岳走了过来,朝他恭谨的点点头。
    唐丰静静坐着。
    李岳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对着唐绍简说到。
    “当年的确是老太爷授意,沈氏集团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资金链断链破产。”
    唐绍简放在石桌上的手一紧。
    “但老太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沈连风下手,当时老太爷跟他是合作关系,是因为沈连风动了歪心思被老太爷察觉,他才怒极之下这样做的。”
    事情急转而下,唐绍简有些不敢置信:“什么叫沈伯父动了歪心思,你把话说清楚!”
    李岳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当时A市不是有一块地皮竞标。”那块地皮就是现在A市最繁华的地段,现在也是在唐氏旗下。
    “是有如何,你是说……”唐绍简猛然醒悟了一样,接着冷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沈伯父为了争取到这块地皮,做了什么不折手段的事情?”
    李岳点点头。
    接着他爆出一个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
    “当年为了获得这块肥肉,沈连风表面对老太爷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在做一些小人勾当,他联合了一些商业上的人,企图而已抹杀唐氏的名声,让唐氏连竞标的资格都没有。”
    唐绍简摇头,根本不相信沈伯父是那样的人。
    “他甚至还让人在老爷的车里动手脚,老太爷险些出事。”如果不是他发现的及时的话。
    “全都是胡说八道!”唐绍简暴怒的吼了出来,一拳头擂在桌子上,目眦欲裂,“这不过是你为了他开脱的借口而已。”
    唐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句话都没说。
    李岳轻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一叠资料递了过去:“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去寻找当时的证据,希望您看了之后,再来追究老太爷的错误。”
    唐绍简接过,一张张看着,越看心头越心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将文件放在桌上,还是难以接受。
    沈伯父从一个受害者突然之间变成了无耻的奸佞小人,而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了自保反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