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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5

      苗疆屠杀我苗疆数万兵马,哦不,皇甫端明因为那次战役被御赐‘景’,已经是皇甫景明了。”苗疆王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笑,“――这还不够!夏帝将我妹妹摇光打入冷宫,受尽折磨,他的好儿子装成女人,化名‘绮罗’来窃取我苗疆的蛊术,哈哈,还什么□□风范帝王仁德,视天下为一家?!”
    这时幕丹郡主下马,走过来拉他的袖子,说:“阿爸不要伤心,太子表哥会帮咱们报仇的。这里荒山野岭的,夏景桐死成什么样儿还不是阿爸做主。”
    夏景桐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窒息的痛苦愈加强烈,他的意识甚至出现混沌的模糊。
    苗疆王享受极了他此刻痛苦的表情,但这不够,他突然松手,看夏景桐摔到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息的狼狈模样,笑得那么疯狂:“求我啊――或许为师会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让你死得痛快,求啊!!磕头哭着求我,再不张嘴我剁了你的胳膊扔进狼窝!――绮罗,你说话啊!!”
    夏景桐挣扎着想站起来,苗疆王踩上他的手狠狠碾压,嘴里流泄出一丝疼痛的闷哼,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无声地承受着屈辱。
    “为什么不说话?”苗疆王脚尖挑高他的下巴,结果看见他疼到扭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青白,抿紧的嘴就是不张开。
    就在这时,幕丹郡主惊叫了一声:“阿爸小心――”
    无色无味的毒砂渡到踩着夏景桐手指的脚上,再看他的脸色,分明是被体内的毒蛊反噬了,苗疆王不以为然的冷笑,下一刻踹中他的胸口将他踢开。
    夏景桐的身体被踢飞,撞到树干,痛苦地咳出一口血沫。
    “你以为你的苗蛊都是谁教你的?”
    苗疆王手势结印,就见夏景桐周围远处许多细长的爬虫,边靠近夏景桐边道:“――我的徒儿,用蛊可是杀不了为师的。”
    这时他又取出腰间弯刀,刀尖落在夏景桐的左手腕上,作势挑断他的手筋。
    藏在灌木丛里观望的杜珩拿手肘捅幕刃:“你不管?”
    幕刃正拿了一块黑布蒙面。
    杜珩继续拿手肘捅他:“嗳,你看那个逃跑的是不是花老板?”
    幕刃被烦得忍无可忍,突然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巴糊上他的脸,又飞起一脚,把杜珩踹出了灌木丛。
    “――啊啊啊!!你混蛋!你不讲义气!”始料未及的杜珩吱哇大叫。
    苗疆王反应极快,手持弯刀瞬间攻向杜珩:“杀了他!”
    苗疆士兵应声而动,迅速包围杜珩。
    苗疆王与之缠斗,同时苗蛊四面八方冲向杜珩,可杜珩无所畏惧,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完全不受蛊毒的影响,苗疆王盛怒之下全身笼罩起赤红的荧光,数只徐徐展开双翼的琉璃蝶飞向杜珩,撒下细密璀璨的光点。
    苗疆传说:琉璃蝶能将人的魂魄引向黄泉,所以又称黄泉蝶。琉璃蝶可以瞬息间夺人性命,触之必亡,即便是寰朝的神医圣手也束手无策,幕莲郡主便是死于夏景桐的琉璃蝶。
    杜珩皱眉,内心生无可恋。
    ――因为!天引卫的头目上君雪突然出现!
    身后破空声起,杜珩侧身,空手劈断袭来的弯刀,琉璃蝶此时无声无息地围上来,赤红的荧光笼罩着他。
    这边幕刃趁乱抱起夏景桐,刚要离开,幕丹郡主拦到二人面前,疑惑地瞪着黑衣蒙面的幕刃:“你、你是……”
    未及细想,幕刃摸出暗器袭向幕丹郡主。
    却见上君雪长刀倏忽而至,带着气势万钧的力量横扫向幕刃的头颅。
    幕刃抱着夏景桐及时撤离了半步,勉强躲过。
    上君雪红衣戎装,血晕染红衣,汗湿的长发搭在胸前,面容是冰山下即将爆发的岩浆。他凌厉的目光射向杜珩,好像要透过那层泥巴看清他的脸皮他的骨。
    杜珩跟幕刃相视一眼,同时苦笑,再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千钧一发之际,春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席卷起滚滚烟尘,众人望去,只见一人一骑均黑衣锦带,为首的是天引卫右将皇甫端和,太子夏元靖紧随其后。
    “圣旨到――!!”
    太子高喝一声,手持圣旨,他的犹如密林深处传来的猛兽的吼叫,清晰而深刻地涌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圣上有旨!――夏景桐刺杀太子,暂押大牢听候发落!!”
    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皇甫端和第一个翻身下马,走向夏景桐,神情由焦急变为惊讶,然后是不易察觉的疼惜,余光望去苗疆王的时候,手中长刀“莲姬”被主人的杀气激得发出不安分的嗡鸣。
    夏景桐已然神志不清,但他潜意识里仍护着下腹。皇甫端和抱起他的时候,或许是来人的气息很熟悉,夏景桐下意识凑进了皇甫端和的胸膛,轻声呓语:“疼……”
    太子则关切地走向上君雪,看他浑身浴血的模样,问道:“是花老板?”
    上君雪倚靠着树干才能站直,俊秀的面容上布满伤痕。他神色冷淡,只点了点头,像是很疲惫一样垂着眼帘,倚靠着树干的模样给人一种黯然神伤的寂寞的感觉。
    花十二说:恩怨两讫,此生不复往来。
    此时此刻他才醒悟,那不是个噩梦,就像是染着淋淋鲜血的樱花飘在先生的遗体上一样,它是如此残酷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无论是他上君雪还是花兰卿,都回不到当年一同在私塾读书的模样了。现在活着的只有寰朝的武将上君雪,还有西域商人花十二。
    原本,其实……可以不走到这个地步的,可是,谁又能真正地放下心中芥蒂呢?
    第40章 第四十回万骨枯
    ――逃!
    脚下绊了一记,他踉跄得几欲摔倒,继续跑。
    ――不能被抓住!!
    身后像有猛兽追着,像有牛鬼蛇神索他的命,花十二拼命地跑,跑出密林,趟进潺潺的浅溪,没命地往前冲。
    浅溪里盘根错节,脚被什么东西缠上,花十二害怕地蹲下去解开,越解越乱,越乱越解不开。
    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炸得他双腿发软,扑通跪进了水里。
    “――花老板要不要帮忙啊?”杜珩蹲在溪水边儿洗脸,笑嘻嘻地打招呼,身后跟着黑衣蒙面的幕刃。
    两人趁着天引卫宣旨的时机,丢下夏景桐跑了。
    花十二吓得大喘气,但他没有心思停留,因为那个人快要追上来了。
    “嗳我说,花老板对夏景桐见死不救是不是不仗义啊?”杜珩又揶揄道,“小美人受了不少委屈,被带走的时候好像伤得挺严重的”。
    花十二捶打水面,激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脸,也让他的神志逐渐回笼。他冷冷看了杜珩一眼,说:“因为我怕死,杜大人满意了吗?”
    杜珩咧嘴:“怕死么,人之常情,我也怕死,不过比起扔下至亲至爱逃跑的懦夫,嘻嘻,我可差得远了。”
    话音未落,就见花十二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股黑血。
    “不是吧!!――气急攻心?!喂喂!花老板你忒小气,我就随口说了几句,犯得着――”
    “闭嘴!”幕刃沉声道,上前问花十二:“是勾蝾?”
    花十二没来得及回答,周围突然响起苗疆王声如洪钟的怒吼:“是你!――你竟没死?!”
    幕刃寻声望去,见苗疆王驾马追来,下意识挡在花十二的面前。
    “幕刃,我的好儿子啊!!――你以为为父认不出你?!”苗疆王气急败坏地走到浅溪边,推出一记阴狠的掌风,吹下了他蒙面的黑布,“我想过苗疆出了叛徒,但万万没想到是你:幕、刃!”
    幕刃偏头,错开苗疆王的审视,不忘拉开花十二藏到身后,只道:“父王为苗疆,我为夏帝,无关对错,都只是各为其主。”
    “好个各为其主!!――我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背叛苗疆的?”
    杜珩侧目,也看向幕刃,挑高的眼角隐有笑意。早在苗疆王说话的时候他就撕了衣袖蒙在脸上,虽然不知道管不管事,但是以防万一么。
    幕刃没有回答,扛起花十二要走,浅溪里不知道何时窜出许多花纹诡异的水蛇,绕着他的双腿游来游去,但是没有攻击。
    “当年战役苗疆惨败,数万兵卒被屠杀殆尽,是不是你‘世子’幕刃从中搞鬼?”
    “世子”二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听起来尽是讽刺,苗疆王面目狰狞,目光里那滚滚翻腾的愤怒恨不得将幕刃挫骨扬灰,仔细看,那眼里分明还有几分怒其不争。
    幕刃的背影僵了一瞬。
    落在苗疆王眼里,无异于默认,苗疆王恨道:“我若留你,对不起苗疆战死沙场的将士,可要杀了你,虎毒尚且不食子――”
    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杜珩挑眉,听苗疆王继续道:
    “事已至此,你走吧。你幕刃,从此与我苗疆再无瓜葛。”
    这苗疆头子倒也爽快,不失为一条汉子。杜珩刚想称赞几句,哪知幕刃站在浅溪里的身体突然不稳地晃了晃,然后一头栽进水里,溪水瞬间染红一片。
    无数水蛇缠绕着幕刃跟花十二啃噬,流淌的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你这老头――”
    太阴险了吧!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杜珩足点水面,一把捞起两人,有蛇藏在衣服里,突然探出头咬了杜珩一口,疼得他跳脚,又不敢把人丢下。
    苗疆王却看得暗暗心惊:“你没事?”
    杜珩笑嘻嘻地摇了摇被蛇咬的手指,答道:“我百毒不侵的,你的蛊对我没用。”可是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幕丹郡主率骑兵追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
    杜珩自个儿肯定能逃走,可是有了两人累赘,就觉得勉强了。又没有称手的兵器,即便他身手不凡,也挡不了车轮战。
    正犹豫要不要拿出他的螭鞭,忽然天外飞来一阵疾风,席卷着枯藤落叶还有沙砾一并冲向苗疆王等人。
    杜珩只觉得眼睛睁不开,全身飞沙走石,肩膀一轻,模糊听见一声:“走!”
    他没空想其他,勉强看清前方一个黑影,忙提力跟上。
    好不容易趁乱逃出翠屏山,杜珩跟着黑影轻车熟路地躲进一个山洞,当看清那人的面容,他浑身一僵,觉得高贵逃出虎穴又进了狼窝。
    那人一身月白的长衫,眉目清俊儒雅,看向怀里抱着的幕刃时,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
    “大、大将军――”竟是皇甫端和的兄长,大将军皇甫景明。
    “圣上震怒,苗疆王不会待太久,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皇甫景明从山洞翻出一个包袱,摸出一瓶伤药扔给杜珩。
    杜珩这才发现肩上还扛着花十二,把他放在铺着枯草的垫子上,刚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上面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皇甫景明正在用山洞里的一泓山泉清洗幕刃腿上的伤口。
    他不禁猜测两人的关系,皇甫景明当年天纵奇才,征战苗疆以少胜多,从此天下无不敬仰,如今看来,这位大将军跟苗疆世子幕刃交情匪浅啊!
    正想得入神,皇甫景明突然回头问他:“天引卫的杜珩出现在这里,是何目的?”
    既然被认出来了,杜珩干脆扯下袖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