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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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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
    傅秉臻提到毕业方旖旎想起了赵郁,以前是不知情,现在知道了,难免关心他暑假的去向,难不成还住那个连空调都没有的筒子楼吗?
    周末时她飞去了嘉月找赵郁,赵郁说外边太热了他来找她,方旖旎的确怕热,没多想就发送了下榻酒店的定位。
    方旖旎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因着角度偏,又多有陈设阻挡视线,赵郁进来没找到她。
    赵郁个子虽高,但走得不快,敛着膀子缀在人后头,侧脸清癯,有些泯然于众。方旖旎看着,蓦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有一层天然的茧裹束着自己。
    方旖旎想也许那些悲痛从未离开过他,重隐轻显,她真切感受到的究竟能有多少?生是不间断地痛伤,活是舔连绵的烂疮。
    方旖旎轻唤了他一声,赵郁倏尔投来一眼,瞳仁在放大,变亮。
    他遥而无声地唤她“姐姐”。
    方旖旎莞尔。
    方旖旎问他要身份证开房,赵郁从口袋里取出来给她,方旖旎看了好一会儿他的证件照:“什么时候照的啊。”
    “入学前。”
    方旖旎留意到他的户籍住址和名字都变了,尽管不知道原来的身份证号,但也能猜到谈绪周全,应该一并换了。方旖旎念了他的新名字:“赵昱。”发音一样,“日光,明亮,名字好。”
    赵郁凝视着她的笑靥也一并笑起来。他也爱这个新名字,赵郁有了她才是赵昱。
    两人房间隔得不远,方旖旎用房卡开了门,对他道:“你先休息会儿,晚点我带你出去吃饭。”
    赵郁点点头,等她要走时突然道:“姐姐,跟我呆一起你不自在吗?”
    静谧的长廊中赵郁的声音像有阴影,即使方旖旎已经走开几步,身子依旧被罩住了,定住了。
    她回过头故作镇定:“没有啊。”怎么可能自在,赵郁的爱令她惶恐。方旖旎不想让他的爱被她一时的欲望拖沓前行,对于赵郁,方旖旎永远亏欠。
    寒风过去,她咳不出什么了。
    方旖旎问赵郁想吃什么随便点,又问他暑假想不想来西京过。
    赵郁欣喜:“我可以过去吗?”
    方旖旎点点头:“当然。”
    赵郁快乐得没边,服务员一走他手舞足蹈讲话的样子像一条接飞盘玩的狗狗。方旖旎始终微笑,她想假如是傅秉臻,这会儿已经跟她贴贴抱抱亲亲了。
    一时有些动容,她伸手过去握了握他的手:“好了,先吃饭吧。”
    赵郁的心促促一跳,低低“嗯”了声,不愿再放开,十指连心,他有五指也足够。
    ……
    吃完饭回酒店刚洗完澡,傅秉臻的视频卡着点地打过来。
    方旖旎接了:“干嘛——”
    傅秉臻大声质问:“你遮摄像头干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方旖旎莫名心虚了一下,解释道:“我要睡觉了好不好?”
    傅秉臻不肯,十分霸道:“给我看看你,还有你房间。”
    “有病啊你,挂了。”
    傅秉臻牙痒痒:“好哇方旖旎!我给你钱是让你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而不是让你拿着我的钱买头等舱约小情人去的!”这么长的一段,居然不喘气,可见是早有准备。
    方旖旎心一松,既然傅秉臻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她漫不经心道:“厉害。”
    “什么厉害?别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忽悠我!赶紧给我看看!要不然我立马飞过来捉奸信不信?!”
    方旖旎怕了他了,挪开手指举着手机快速扫了一遍房间:“好了吧。”
    调回视线,呵,屏幕里傅秉臻炯炯的目光正死盯着她的胸呢!方旖旎无语,又把摄像头按住了,啐道:“色魔。”
    傅秉臻没一点被揭穿的窘迫:“你怎么穿那么少?”
    “你夏天穿棉袄睡觉?!”实在无语透顶!
    傅秉臻讪讪,切回话题:“你扫那么快,我都没看见什么。”
    “你还想看见什么?”方旖旎没好气。
    两人打情骂俏着,突然响起门铃声,方旖旎浑身一凛,挂断来不及,那头傅秉臻已经爆炸:“你背着我偷人!!!”
    方旖旎赶紧关机把手机丢在一边,披上外套过去开门:“赵郁?”
    “嗯姐姐,我买了花露水,你抹抹。”
    方旖旎吃惊,开门让他进来:“你真去买了?”她洗澡时隐约看到一只蚊虫,给他提了一嘴,没想到他会记心上。
    “嗯,我不进去了。”赵郁声音浅浅的,连视线都不敢在她身上深留,老实盯着自己递出提着花露水的手。
    可余光里姐姐的小腿好白,无暇到他卑劣地想做一只真的蚊虫叮上去,在她身上留下一点他的痕迹。
    方旖旎百感交集,看着他紧抿的唇瓣道:“进来坐会儿吧。”
    话落,赵郁抬头飞速掠了她一眼,是蚊虫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抹光。
    他进来了,方旖旎握着门把的手悄然一攥,慢慢关上了门。
    赵郁安分地坐在沙发上,方旖旎不知道自己该一同坐去沙发还是躺床上来得体面。纠结片刻,她拿过花露水开始抹,一开瓶,花露水独有的清冽气息萦绕鼻尖。
    方旖旎问他:“你洗过澡了吗?”
    “洗过了。”
    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合时宜,方旖旎手一乱,花露水倒在了床单上,洇出深色的一团。她轻呼:“哎呀,脏了。”
    赵郁做了个起身的姿势,又坐回去,着急问她:“洒了很多吗?”
    方旖旎把花露水搁回床头,抽纸巾按在床单上,侧头回他:“没,一点点而已。”
    眼睫翕动,赵郁道:“姐姐,我来帮你涂吧。”
    方旖旎看着他的目光顿住了。
    澈凉的花露水浑浊了空气,清醒着,又如一团泼洒的水,莽撞着。
    好一会儿,方旖旎应了声。
    赵郁垂着眼慢慢地起身,拿过床头的花露水坐至床沿,整个动作都没有直起身子,但有莫名的压迫感。
    方旖旎捏着纸巾的手半天没有动作,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她看着他用手指按住瓶口,然后倾倒,液体滚动的声音刺激着耳膜,疑心那是一瓶沙漏,一旦被倾倒,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争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方旖旎憋住气,赵郁的手指伸向她,点到之处冰凉透彻,向四周漫去凉意。
    没有被蚊虫叮咬,但要比生了数百个肿块还要痒,四肢百骸的痒,想要去挠,去抓。
    方旖旎感觉整个腿都酥了,悄然把双腿绷得直紧。
    赵郁的动作很轻,只是用指腹抹一条水的纹路,神情认真、虔诚。
    但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方旖旎笑了笑,慢慢把腿分开了些。
    指尖一顿,赵郁收回了手。
    方旖旎用食指点住他食指的指甲,幽幽道:“你想留下来吗?”
    想,怎么不想,发了疯得想,翻手握住了她的手——害怕她说谎,害怕她逃跑。
    “我想,姐姐,我很想。”
    方旖旎直视他的眼睛:“好。”
    赵郁贴了过去,方旖旎心一动,也靠近他,两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她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突然绷紧的肌肉,柔柔地捏了捏,低语:“放轻松。”
    灯光下赵郁眼里似有水光,喃喃似乞求:“可以吗?”
    方旖旎敞开外套,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无声地邀请。
    软得像一片玫瑰花瓣,轻轻一捏就要凋落。赵郁不敢大力揉,又想一直揉一直揉,让它不从他指尖溜走。
    方旖旎发出细碎的呻吟,吻不住他的唇了,赵郁旋即搂紧她,含上她的下嘴唇。方旖旎曲腿,让他上床,闻弦知雅意,赵郁不仅上来了,还把她的睡裙卷到了腰腹间。
    盯着莹白间的一片黑色迟迟没有动作。
    方旖旎了然,迎上脸舔他的喉结,一边抬臀脱自己的内裤,脱完,又去脱他的衣服,裤子。
    幸而在夏天,羞赧也仅是一件T恤的时间。
    赵郁喘着气道:“姐姐…”不知道自己到底好不好又不敢问只能哀哀叫姐姐的小可怜。
    方旖旎握住它,夸他:“做的很好。”
    承载主人欲望的东西在她手心一跳又一跳。和他一样滚烫,赤诚,涨红了脸。
    方旖旎怜爱地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赵郁埋在她肩上深呼吸,片晌,闷哼了一声。他被她点燃,蜡烛在她手心逐渐化作一滩,似幽火啄吻她的手心。
    爱意不灭,它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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