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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44章 体育生vs舞蹈生76

      从曾经的无话不谈,到现在的无话可说。
    x:【算耽误你时间的补偿。】
    x:【睡了。】
    话题被他终结。
    柒安觉得有点好笑,这算分手费吗?
    柒安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在彼此的列表里。
    她转的钱他没收,他给的补偿她也没要。
    “分手了还送钱,学长比起那些分手后列账单要钱的下头男简直好了一万倍。”舍友嘤嘤嘤抹眼泪。
    “安安咱不能吃这个亏,他说补偿你就大大方方收下!谈不了恋爱咱起码赚到了钱啊!”
    “这就是少爷,不爱了分手甩钱下一个。”
    柒安勉强弯了下嘴角,知道她们是在故意取笑逗她开心:“好啦,别拿他开玩笑了。”
    此时此刻,男生宿舍。
    死一般寂静,没人敢靠近裴绪砚三米内,怕被冻死。
    自从回了个手机消息之后,脸色就阴沉的厉害,那低气压,真他妈吓人。
    唐辰茂忍不住嘴贱:“有的人骨灰都烧了还能找出一个完整而坚硬的嘴,都这样了还在这装什么都无所谓,等哪天小学妹真喜欢上别人你就开心了哈哈哈。”
    裴绪砚冷眼扫过去。
    唐辰茂闭嘴。
    裴绪砚这人,不是个会被人掌控的性子,无论什么时候,主动权必须握在自己手里,开始和结束他来决断,更不可能为了爱痛哭流涕再下跪。
    柒安来找他那阵儿,赶上裴绪砚最悲伤的时候,偏偏小学妹跟邵庭彬关系断了还拉着丝,裴绪砚要不介意才怪。
    唐辰茂叹气,一时不知道当时让柒安过去是对是错了。
    宿舍外的月光明净,铺在桌面一角,清霜似的反射着碎碎的回忆。
    …
    你看太阳照常东升西落,亿万年来都是如此,无论昨晚的你经历过什么,都已成为过去。
    松树枝头的雪谢了又堆,堆了又谢,露出一抹长青色。
    第二日是个阴天,风越发的冷。
    安嘉宠物医院。
    柒安找人打听过地址,第二天就找到这里来,抵不住心中的愧疚,偷偷来看了看七七,隔着窗户。
    小白猫趴在那里,正在舔毛,还能看到身上的伤痕,慢慢的在痊愈,它似乎也看到了她,对视两秒,喵呜一声,琥珀色的猫瞳直勾勾盯着她,认了出来。
    它还记得她。
    柒安指尖抵着玻璃窗,脸色微白,更加愧疚。
    “你是裴绪砚的朋友吗?”医生说,“你可以进去看看。”
    柒安摇摇头:“我就站这里就好……”她没有资格。
    小猫有些急躁的站起身来,朝她喵呜了两声,声音奶乎乎的,猫瞳困惑又澄澈,不停的朝她扒拉着爪子。
    小猫的世界很简单,只想她为什么不来抱抱它。
    “七七。”柒安呢喃了一声,朝它笑了笑,眉眼白净温柔,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一字一顿,认真道,“对不起。”
    走廊另一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砚,七七好点了没有啊?我好久没来看它了。”
    比起女音的娇俏,男音更加低沉淡漠。
    “好多了。”
    柒安惊慌,下意识的想逃,无法去面对裴绪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就直接夺门而出。
    旁边的医生一头雾水。
    走廊的对面,裴绪砚脚步微顿,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侧脸疏离,越发显得不容接近。
    “怎么了?”关玥楠疑惑问。
    “喵!”七七隔着窗户对裴绪砚叫,声音急躁。
    外面下了一场雨夹雪,刀子似的刺在人的脸上,天边阴沉沉的,道路又湿又滑,柒安跑的匆忙,心跳急促,浑身顷刻间被雨雪淋透了。
    不知道被谁重重撞了一下,猛地摔在地上,膝盖磕在湿滑的地面,痛到无法呼吸。
    那女孩子赶忙扶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走吧。”柒安忍着痛,冲她摆摆手。
    她一时跪坐在地上,有些起不来,低头去看膝盖,出血了,原先结的痂也破开,能感觉到鲜血沿着纤细的小腿流下来,更加可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雨夹杂着雪,从灰色的天空中下的很猛烈,视野逐渐模糊不清,将她淋透的像是小狗一样可怜,手上也破了皮,渗出血丝。
    很疼,但是柒安没哭,试图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雨水从侧脸线条滑落,睫毛如残翼,苍白的像张纸面。
    突地,心口微弱跳了一下,她有预感似的抬起头来。
    隔着一条长街,车辆飞快穿梭而过,行人面色匆匆,天气灰蒙蒙的,雨雪飘荡,男人站在那里。
    他撑着一把直柄雨伞,伞面落下稍许阴影,挡不住优越的轮廓,黑色冲锋衣被风吹得鼓起,身姿挺拔,如凛冬松柏,正看向她的方向,眼底的情绪冰冷。
    狂风乍作,雪花在空中飞扬,宛若迷路的小孩迷失方向。
    短暂的一个对视。
    这样天气的滤镜下,他像副深邃慵懒的画卷,唯独眼神清醒的过分,似开了锋的利刃,轻易剖开她所有情绪。
    真狼狈啊,柒安自嘲的想。
    片刻后,裴绪砚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去,背影逆着风雨,走进医院,好似不曾看到她。
    柒安也没哭,掉眼泪的前提是有人心疼,她拍了拍手掌,擦掉脸上的雨水,忍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血还在往下流,身体纤细瘦弱。
    医院里,灯光白炽,裴绪砚陪了七七一会儿,面色平静,过了几秒,突然往外走去,隔着窗户看到窗外雨中的身影,对医生说:“给她一把伞。”
    “谁?”医生困惑。
    裴绪砚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女朋友吗?你怎么不去?”医生古怪道,“吵架了?”
    裴绪砚神色微冷,压着喉咙中的咳嗽声,眸底连深情都漠然:“少问。”
    医生嘀咕了句真搞不明白现在的小年轻,就拿了把医院的伞,追着跑出去了,递给柒安:“拿着吧。”
    女孩子愣了下:“谢谢。”
    医生摆摆手。
    医院里,关玥楠若无其事的跟裴绪砚说话,挨近他:“刚刚那是柒安吗?”
    裴绪砚陪着七七玩,坐姿恣肆,懒得说话。
    关玥楠笑道:“七七真可怜,被这么虐待,那个邵庭彬也太变态了,不知道柒安怎么会跟他关系那么好,说不定也知道些什——”
    “别提她。”他打断了关玥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