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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25章 体育生vs舞蹈生57

      一众女生为了让柒安脱单,在深夜刻骨钻研一个男生的聊天记录。
    #跟你聊的可能不是你对象,也许是一整个宿舍。
    一分钟、五分钟、半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他没回。
    “怎么会没回啊。”舍友每隔五分钟看一次,脑袋大,“他不会钓着你吧。”
    “可能是有事。”
    “在这手机不离手的时代能有什么事,你给他打电话。”
    “……哦。”柒安也没什么经验,乖乖巧巧听她们说话,将电话打了过去。
    这时候晚上十一点多了,窗外夜色化不开的浓稠,暴雪倾覆了校园,白茫茫的一片。
    电话中的忙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屏气凝神。
    每一声都像是柒安的心跳。
    响了七声之后。
    电话被人挂了。
    再打,又被挂了。
    最后直接关机。
    “……”
    长久的死寂过后。
    舍友面无表情对柒安说。
    “这态度,说实话,我觉得他想跟前女友复合,他想甩你了。”
    男生宿舍。
    401。
    静。
    落针可闻。
    没一个人敢说话,宿舍早就熄了灯,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暴雪的天气没有月亮,渗不透一丝光亮。
    黑不见五指。
    唯有手机一次次亮起的屏幕白光,刺眼异常,尖锐的铃声在宿舍中回响。
    “砚、砚哥……”唐辰茂心惊胆战,声音放轻,“你电话。”
    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家一趟,整个人都变了。
    他是真生气了。
    这种情况,屈指可数,一旦发生真没什么人敢招惹,别的不说,就是见过裴绪砚发火的样子,管不住,怕的要死。
    手机被裴绪砚扔到了地上,他从床上伸出手,捞起来,接通,长指夹着烟,猩红明灭:“烦不烦。”
    “裴绪砚——”裴桓沙哑沉怒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
    不用猜,裴绪砚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止一个,还请说客,乱七八糟的电话,裴绪砚来一个挂一个,到最后烦了,直接把手机关机,扔走。
    世界清净。
    唐辰茂多看了两眼桌上原模原样的糖炒栗子,心想,可惜了,他们都没敢碰,就差给供起来了,不过看裴绪砚现在这样,也没心情吃了,谈情说爱都得排后面。
    裴绪砚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没去上课,几个男生疯一样爬出宿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头一次觉得第二天的太阳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新鲜!
    活着真好。
    “唐辰茂。”方盈盈特地找过来问道,“今天裴绪砚怎么没来?”
    往常,他大概会陪柒安上课。
    “别提他了。”唐辰茂摆摆手,“我今天能活着从宿舍出来,你都给我烧高香。”
    柒安睫毛动了一下,眸光黑白分明:“他怎么了?”
    唐辰茂想了想,对柒安和颜悦色:“砚哥昨晚回家一趟,整个人都不对劲,要不你晚上去看看,我们也不敢劝啊,你还能说上两句。”
    说实话,唐辰茂这是真想助攻,也真为了裴绪砚好,但谁知道——事与愿违。
    裴绪砚一天没出去。
    直到晚上,才从宿舍下来,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燃烬烟灰,也没穿外套,就穿了件薄的要死的黑卫衣,往楼下走。
    刚出宿舍,就撞上了邵庭彬。
    还真是,天时、地利、人不和。
    昨夜雪下了一晚,停了,放眼一片白雪皑皑,天色将黑未黑。
    裴绪砚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跟没看到人似的,越过他。
    “裴绪砚。”邵庭彬叫住他,淡淡将手机递过去,最新款刚刚上市,“爸给你买的,让我送给你。”
    裴绪砚脚步顿住。
    两个人身高相仿,气势也强,只是裴绪砚身上有股贵劲儿,浸在骨子里,一般人学不来。
    他看起来像是刚醒,侧脸在阴寒的天气里,线条有棱且硬,睨着邵庭彬,眼神像施舍,轻哂:“叫的真顺口,裴桓高兴坏了吧。”
    似嘲非嘲的,听的人心头火气。
    邵庭彬捏着手机的力道有些重,忍了,看着裴绪砚,相对而站,气氛比这十二月的寒冬还要冷。
    “裴绪砚,是你爸主动找上我,让我回家,不是我求你爸回家,你给我放尊重点。”
    “你昨天走后,爸在家因为高血压住进了医院,这些你知道吗?”
    “父子情深,好。”裴绪砚说,“你别在我这碍眼了,上医院陪护去吧,记得好好表现。”
    邵庭彬深吸了一口气,他无意跟裴绪砚现在就撕破脸皮,之所以来找他,也是裴桓拜托自己送东西给裴绪砚。
    邵庭彬推拒不了。
    裴桓想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但很显然,他这步棋走错了。
    裴绪砚正在气头上,能听得进去谁的话?
    “不管怎么样,东西你收下,我就走。”邵庭彬单手拿着手机,递过来,“爸在医院还惦记着你的生日,这算提前给你的礼物,生日当天还会补,你别让他操心。”
    惦记他。
    然后给他弄出一个二十一岁的弟弟来。
    够意思。
    寒风乍起,掀起漫天尘雪飞扬,吹动男人的衣摆鼓起,凉意顺着缝隙钻进来,覆着皮肤,针扎似的,冻的骨头僵硬,一动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浑然不觉冷,就那么件灌着风的薄卫衣和长裤,骨骼高瘦挺拔,单手抄在口袋中,看向邵庭彬递过来的手机。
    嘴角似乎扯了下。
    然后抬起手,两根手指从邵庭彬手中抽过手机,中指上有道结痂的血痕,是昨晚被摔碎的红酒杯割伤的,指骨修长,冻到青白,却透着阳刚的力量感。
    邵庭彬心底微松了口气,只当裴绪砚妥协,刚想走,就见听到“哐当——”一声!
    裴绪砚当着他的面,懒散将手机砸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告诉裴桓,我嫌脏。”
    邵庭彬动作僵住,随后听他说。
    “还有你,用不着讨好我,没用。”
    短短两句话,道尽了傲慢跟轻蔑。
    邵庭彬定定看着垃圾桶中的手机,崭新的盒子沾染上肮脏的东西,昂贵的黑色手机摔在垃圾中,屏幕逐渐蔓延上蜘蛛网般的碎痕,足见主人摔的有多狠力。
    此刻黝黑的屏幕静静倒映着寒夜中他们的脸,将面容扭曲成无数个拼凑不了的碎片,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