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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83章 脱险

      第183章 脱险
    如此又过了三天,每天均是这样的饭菜,张道陵以颜回为楷模,纵是这样的饭,仍是坦然吃尽,不改其乐。
    等他将碗筷放好,与大龟作别之际,那大龟忽然将头缩进壳内,并从壳内传出极细极低的声音,磕磕巴巴地对张道陵说道:“明、明日、菜、菜、菜中,枣、枣、不、不、不可吃。”说完它便伸出头来,爬得比往常快了两步,出门而去。
    张道陵不成想它竟然会说话,还说出这样一句话。心中猜想明日必会有变,这大龟听得什么消息,这才偷偷出言提醒示警。“明、明日、菜、菜、菜中,枣、枣、不、不、不可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不让我吃枣?难道这枣上有古怪,就是和那日在水晶牢笼中她来给我送来的失心莲差不多吗?但是是什么枣,不能吃的呢?还有,明日若是宝琴前来,想让我吃这枣,必要亲眼得见我吃才行,否则她焉能放过。
    张道陵听了大龟的提醒,急思对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侯曾经学过几个障眼法,当时是学来娱乐,明日倒是可以用用。
    想到这里,他忙寻了三块石子,对着镜子演示起来,只见他拿起二块石子,放入口中,假装吃着,又拿起第二块石子,待放口中时,一块石子已落入他道袍袖中,另一块较小的石子则如吐枣核般又吐在手心。他如此反复演练,直到已练的纯熟无比,这才放心,静待明日到来。
    大龟早上并未前来送饭,到了中午,大龟早早就驮着一大壳饭菜进来,后面还跟着宝琴。只听宝琴笑道:“张道长,前些天河府中的存菜没有了,你又不吃荤,没法子我到南方采了些新鲜菜果,今日做好,特意送来。”
    张道陵听了,微微一笑,但见龟壳上的饭菜,一如刚开始时那样丰盛,除也以前常吃的各种美味之外,还多了一个小坛子。
    宝琴伸手请张道陵入席。张道陵此时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宝琴将小坛打开,将里面东西倒入一空盘当中,一股醇香甜蜜的芳气散发于洞内。
    张道陵低头一看,见倒在盘子里的东西是数十枚枣子。现在虽是冬天,可这些枣子颜色鲜润,如同刚从树上摘下一样。
    宝琴伸手拿起一枚,将枣子掰开,在张道陵面前一晃,张道陵只见枣子瓤色似蜜,金丝粘连。不由地奇道:“这是什么枣子,怎么这样讨人喜欢。”
    宝琴将手中一枚放入口中,品了后,这才面带微笑地道:“此乃黄河下游特产,名为‘醉枣’。我不远千里,取来请张道长品尝!”
    张道陵想起那大龟所说,闻得这枣香扑鼻,顿时对这枣子起了疑心,决定不吃它。
    他甩了甩袖子,伸手拿过一枚枣子,放入口中咀嚼,刚咬了几口,便连声赞道:“此枣肉带金丝,味如美酒,甜蜜可口,余香不尽,当真是实乃嘉果美味!”说着又伸手取了一枚,一边放入口中,一边接过吃过的枣核,放在盘中。
    他在这一番动作当中,乘宝琴不注意,已乘机将第二枚枣吐入袖中藏了起来,当前吃的,仍是每一枚枣上的果肉。
    张道陵还拿起枣子,递与宝琴,请她同吃。
    宝琴掩口笑道:“这枣子再好吃也不比不上人肉,我才不吃呢!”
    张道陵见她推辞,假装遗憾,然后将剩下的八个枣子也全部都依此法藏入袖中。
    宝琴笑着见张道陵一口气将一盘子醉枣全部吃到嘴里,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张道陵见她走了,赶紧将袖中的九枚醉枣,连同口中藏着的枣肉,一同寻了个角落藏好,上面又用冰块封住。
    他忙完此事,见大龟仍是静静地趴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张道陵不也多问,刚吃了几口菜,便感觉两眼皮忽然变得异常沉重,头也感觉到如喝多酒一样,同时还有一阵阵困意袭来,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便沉沉睡去。
    原来他在宝琴的注视下,终究还是第一枚的枣子上的部分汁肉张吃了进去,如今醉枣的药力上来,他又怎能承受的住。
    等张道陵鼾声大起,那大龟这才伸出头来,望了望张道陵,这才慢慢地爬出房去。
    又过了片刻,宝琴将房门打开,九曲夫人走了进来。见到醉倒在地上的张道陵,不由眉头一皱,一甩袖子,一股柔风自袖下飞去,托起张道陵,稳稳地将他放在榻上。
    她走到玉案前,看了看洛书,长叹道:“看来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上次倒不如让他直接去见河伯,或许能从中得到此洛书之秘。”
    “夫人,我看那河伯被关得久了,关糊涂了,看不出谁对他好,是谁保住了他的命。哼,他都那样子了,竟然还守着秘密,不肯告诉夫人。”
    “哼,我要是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九曲夫人冷冷地道。她此话说完,身子又转向张道陵,轻声道:“这枣纵是一般神仙吃了,也得睡上几个时辰,他吃了这么多养神枣,又没有神仙之体,须得大睡一个月才醒。这枣有培元固效之功,也算是这小道人有福。”
    “夫人,他醒过来,可是还要找这个枣子吃?”
    “不错,这枣只要吃十个以上,就会上瘾。他醒过来后,你再给他吃一粒,以后每半年给他吃上一粒,就不愁他不为我们所用。”
    “是,夫人。”
    二人商量完毕,九曲夫人便当先出了书房,宝琴则先送走九曲夫人,又回来看了张道陵,见他仍是呼呼大睡,当下吩咐那大龟要守好门户,她先回黄河河府处理事情。说完后打开石门,飞身而出。在她身后,那面石壁,又关的严严实实,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大龟自宝琴走后,又来到石壁处,侧耳听了一阵,果然听不见动静。当下快速地向洞内爬了去,步伐节奏迅速,还不是之前那慢悠悠的速度。
    它一路急行,来到书房,打开门后,又在此静候了二天二夜,见仍是一切如常,这才放心,径直爬到张道陵身前,低声招呼了声:“张、张、张道、道、长。”
    张道陵正醉得不醒人事,那里听得见它的招呼,依旧是呼呼大睡。
    大龟当下奋力爬到榻沿上,身子半立,将头伸到张道陵的腋窝处,用力地向内拱,并用嘴前尖吻不住地拭他的腋下。这一招果然管事,不一会,张道陵在梦中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喃喃地道:“水,水,好渴啊!”说完,又翻身睡了过去。
    大龟见了,表情也是松了一口气,忙爬下榻沿,到外面用嘴吸了一大口凉凉的泉水,回到张道陵身前,伸出头来,对着张道陵的脸,一张口,一道水炼直喷向张道陵的脸上。
    张道陵猝不及防,在半醉半醒间被一头冷水冲面,登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大龟见他醒来,忙低声对他道:“张、张、张道、道、长。乘、乘她、她们不、不、不在,你、你、你、快、快快,快点走。”
    张道陵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仍是有些糊涂。当下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哦,我、我是这、这洞中的大、大龟,负责、看、看、看管这洞。现在她、她、她们走、走了,我、我、我想帮、帮、帮你、离、离离开这里。”
    张道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它曾经告诉我自己,不要吃枣。但是自己尽管没有吃,还是在嘴中嚼过,是以被那醉枣弄得人事不醒,想来是这大龟乘她们不在这里,特来将自己弄醒,让自己走。想到这里,他不由地问道:“这位龟兄,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助我逃离此地。再说我要是走了,被她们发觉,岂不会连累你。’
    ”哎,你你有所不知,我,我,我仍是此,此洞的看守,我有、有、有一个大哥,是河府中的、的、的看守,他、他、被、被派去看管大、大、大小姐,后来大、大、大小姐从所困之地逃走了,我哥也、也、死、死了。她、她、她们对、对我说,我、我、大、哥、被、被、外、外人杀,杀了。可、可是,我、我它闻得宝、宝、宝琴身上、有、有、我、我我大哥、的气味、肯定、是、是、是宝、宝、宝琴、杀、杀了我、我、大、大、大哥。她、她们、不、不是、好、好人。你、你、快、快走。”
    张道陵耐着性子,听它把话说完,这才明白,原来这大龟有个大哥,想来就是看管困龙儿的那个阴阳二气瓶所化的大石葫芦。那日自己无意中破解开阴阳二气瓶时,确实没有人阻扰,想来必是它大哥当时恰巧不在,这才放走了龙儿。但是九曲夫人事后追责,还是将它杀了,被宝琴吃了。大龟见我被她们关在这里,想助我逃走。它此时来助我,必定是看好时机,也打定了主意,我须当机立断,随它一起逃走。想到这里,点头道:“若是龟兄不怕受连累,那小弟这就与你一同走。”
    那大龟点点头,对伸长脖子来,对那洛书道:“带、带、带着不。”
    张道陵摇头道:“这不是我的东西,这图仍是河伯之物,还是等着他的家人来取,先就放在这里吧。”
    那大龟听了,当下转身,在头带路。张道陵在后面紧跟。一龟一人出了会客厅,进入地洞之中。
    大龟让张道陵爬在它背上,跃入水中,它在水中前行,一改在地上的慢动作,速度竟然是极快,他们一路沿水而行,竟然很快地就来到洞门前,那大龟伏在门前,也如宝琴开门所念的咒语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它念的磕磕巴巴,门却始终未开。
    张道陵在一旁听了三遍,已记下了咒语。当下示意由他念咒,当他依咒念完,果然只听得吱呀一声,石门洞开,外面正是黑夜,但是夜风袭来,冷冷地让人神智一清。
    张道陵回头对大龟笑道:‘龟兄,成了,咱们可以走了。”却见大龟面上露出绝望之色,整个大壳都在颤抖,不由地惊道:“龟兄,你怎么了。”
    那大龟颤抖着说:“宝、宝、宝、宝……”
    张道陵听它语气不对,忙回过身来,却见外面一条粗大的黑影倒挂在石壁上,头却伸了进来,张着血盆大口,一条红信不住地伸缩,面上却满是讥讽之色。
    张道陵一见,情知这大蛇一样的怪物,必是宝琴所化。当下身子向前,大声喝道:“好啊!我本想逼着这大龟带我出去,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今日纵是你吃了我,我也要冲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娇笑,那大蛇蛇头一晃,红光一闪,一个人正挡在洞门口,冷笑着望着张道陵。借着身后的月光相照,正是宝琴。
    张道陵大喝一声,跳了起来,向宝琴冲了过去,那宝琴将身一侧,双手突伸出,一下子就扣住了张道陵的脉门,张道陵顿感身子酥麻,没了力气。
    宝琴将他一扔,整个人就被扔了进去,正好摔落在大龟身上。一人一龟,俱发出一声喊。张道陵被摔的如同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子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宝琴冷笑道:“夫人说的果然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有啊!她说看这大龟神情与往日有些异样,而且张道长的睡相也不太沉,让我在此守上三天三夜,看看你们耍什么诡计,果然就将你们俩给堵住了。哼,若是我晚来一步,就让你们俩奸计得逞了。张道长,你也够狡猾的,在我面前假装大吃醉枣,想不到竟然是障眼法,暗地里却想逃走,哼,你们也太狡猾了。”
    张道陵强忍被摔的疼痛,挡在大龟身前,怒声道:“这逃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这大龟也是我逼着它带我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它无关,要杀要剐,随你来便是。”
    宝琴冷笑道:“你小子当姑奶奶是三岁小儿吗?那大龟只要缩进壳内,你一个凡人,能奈何了它。你这条小命,先存着,等夫人回来了再算,这大龟嘛,竟然敢做出如此叛逆之事,我可饶它不得,只可惜它修行太短,它的内丹,想来比它哥的,要小了不少。”
    那大龟听她说出此话,本来缩进去的头,又伸了出来,对着宝琴道:“我、我、我大、大、大哥,可,可是、是你、你害的。”
    “哈哈,你哥擅离岗位,放走了大小姐,被夫人依律处死了,内丹也被姑奶奶吃了。你这个磕巴龟,看来也是不想活了,想找你哥去,那还不快点过来送死。”
    大龟听了,双眼中充满了仇恨,一时让它忘了恐惧。只见它四足分出,突然身子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突然像一个旋转的磨盘一样,向宝琴撞了过去。
    宝琴见了,一点也不在乎,眼见龟壳就要撞上,这才纵身而起,轻巧巧地落在大龟壳上,整个人随大龟一起旋转。就在这时,那**突然伸出,对着宝琴脚就咬了过去。那知宝琴早有准备,出手如电,一下子将**攥住,人也跳在地上,提着**,四下划圈,想不到那大龟五六百斤的重量,在她手中,就如儿童手中的风车,轻轻松松地挥舞着。
    张道陵见了,自己冲不上去,只得大喊道:“住手,你若杀它,我绝不会再为你们研究洛书。”
    宝琴听了,这才停止挥舞,一松手,那大龟飞了出去,撞在山壁上,只听当的一声,山壁上出了大口子。大龟也被摔得仰面朝上,头足均软软地耷拉在外面,再也爬不起来。
    宝琴还不解气,直走过去,伸脚踏住大龟的头,对张道陵冷笑道:“你还敢拿此来危胁我。河图之秘,只有河伯才知,你根本就悟不出来,不过是夫人看在你译了洛书的份上,不想为难你,这才将你关在这里。你这样说,姑奶奶偏偏要杀给你看。”说完伸手入怀,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把白刃,只见她将白刃举在空中,就要下挥。
    张道陵见了,心叫不好,但浑身使不上力来上前相救,只得将眼一闭,不忍见大龟被杀。
    就在此时,只听得两声闷哼,他睁眼一看,却见宝琴靠在石壁上,面色惨白,向洞口方向望去,张道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个人白衣胜雪,发黑如漆,站在洞口,与宝琴相对而立。
    张道陵惊喜之下,还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小黑,只听她喊着张大哥,片刻间,张道陵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跑到自己怀中,不由地伸手去摸,正是小黑的身子。
    张道陵大喜,坐在地上,勉强地喊了声龙儿。
    龙儿点点头,并没回声,反而是缓步走向宝琴。此时的宝琴,气焰全无,看到龙儿迫近,惨然笑道:“大小姐好啊!我一时不察,被你偷袭得手,当真是多年打雁,今天反倒被雁啄了眼。”说到这里,她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神情变得更是委顿。
    龙儿冷冷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双手环胸,手上柳枝对准宝琴,作势欲击。
    张道陵在一旁见了,忙喊道:“龙儿,不要伤她。”
    龙儿正待出手,听张道陵一说,只得硬生生地将济水神珠之力撤了,一反手,自肩膀处将宝琴刺入自己左肩的白刃拨出,一抖手,白刃一闪,刺入宝琴头上的石壁当中,然后对宝琴冷冷地说道:“滚。”
    宝琴见张道陵再旁求情,龙儿并没有继续对自己出手,反而是让自己滚。只得满眼怨毒地望了龙儿一眼,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蹒跚而去。但见她的后背,衣服被龙儿用柳枝抽破,里面血肉俱裂,显然也是伤的很重。
    龙儿见宝琴走了,这才一个转身,奔张道陵而来。等她走近,张道陵和小黑这才发现她左肩已被鲜血染红,俱是惊叫。
    龙儿勉强笑道:“张大哥,我只是皮肉受伤,没什么大碍,你没事吧。”
    张道陵道:“我没事,只是没力气,歇会就好,你已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是皮肉伤。得,得赶紧给你包扎。”
    龙儿摇头道:“不,咱们先走,免得宝琴再带人来。”
    这时那大龟在一旁说道:“大、大、大小姐,书、书在、在、在里面。”
    龙儿不认得这龟,听它说“书在里面。”不知何意,张道陵忙解释道:“龙儿,这位是龟大哥,正是它想助我逃走。它说的是洛书在洞中,九曲夫人将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为她悟出此图之秘。“
    龙儿听了,点点头,笑道:‘那好,既然是我家的东西,我就去拿来。”说着背起张道陵,来到书房,将洛书收入怀中,张道陵又寻来些布,给龙儿简单包扎了下。
    一切收拾完毕,龙儿回来抱起大龟,一路急行,来到洞口,那洞门依旧大开,张道陵问大龟道:“龟兄,咱们走了,如何关上这洞门。大龟道:只、只、需、需、将、将、那咒语反、反、反着念、念、念一遍。”
    张道陵听了,张道陵回身念咒,那石门又依言自动关上,全无痕迹。
    龙儿见了奇道:“黄河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若不是小黑鼻子好使,闻着你那臭袜子寻到这里,我们可真找不到你。”
    张道陵望了望天色,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当下道:“现在咱们出来了,事不宜迟,咱们先回仙谷,也只有那里,是九曲夫人不去的地方。”
    龙儿点点头,背着张道陵,抱着大龟,带着小黑,蹑空而行,急速向王屋山奔去。
    可喜这一路并无九曲夫人或是宝琴相阻,等他们进了王屋山,来到王长、赵升所在的木屋中,方自半空中降落,进入屋中休息,互相别后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