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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06章 人心不如水

      第106章 人心不如水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玉兰听到一声鼠叫后,就感觉到小黑来到了她身边,只听小黑满是欢喜地道:“玉兰姐,我知道龙姐姐使的什么法子了。”
    玉兰听了,忙低声问是何法子。
    小黑笑道:“龙姐姐变成你的模样,混进了皇帝屋中,那皇帝以为是你来了,见了面便想亲龙姐姐,这时龙姐姐又变成一个恶鬼样子,一下子将那个狗皇帝吓死了过去。”
    小黑边说边笑,玉兰却是越听越是惊心,忙问:“那皇帝没事吧?”
    “龙姐姐说是没事,也就是十天半月地下不了床。好了,我将这事赶紧告诉张大哥,让他也高兴下。”说完小黑就不见了。
    玉兰听了微微有些放心,心想怪不得这些人老跑来看我,原来是被龙儿用此计将国师骗走的。她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如此一来安帝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忧的是如此一来会不会给大将军惹来麻烦。
    小黑一路出了宫,不一小会就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找到张道陵。此时张道陵正闭目打坐,小黑来了,也不客气,直接爬到他身上,用小尾巴尖伸进他鼻子里。张道陵此时修炼的已有了些心法,小黑上身时安然不动,但没想到小黑竟然用这招,再也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只逗得小黑吱吱直笑。
    张道陵也不恼怒,反而笑道:“你这么淘气,若是我一个没留神,将你尾巴给咬下来咋好!”
    小黑道:“哼,你赔我条新的。”说到这,她也忍不住笑了,又问张道陵道,“张大哥,你说我和姐姐若是也学得法术,像龙姐姐那样,变成你们人形,你说还有没有尾巴啊?”
    张道陵被她如此一问,也问得瞠目结舌,一连几个“这个”,也答不上来。
    “哎!”小黑见状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是耗子变的,肯定也不知道了。等我会变了,我告诉你啊!”
    张道陵问道:“好,先不说这个了,宫中情况如何?”
    小黑如实相告,张道陵见天色将亮,对小黑道:“龙儿此法极妙,看来宫中又要大乱一场,小黑,你马上通知龙儿,乘着天还没亮出来与我到客店会合。记住,让她注意,不要再施展法术,以免招得麻烦。你先留在宫中陪着玉兰。”
    “是”,小黑领命,又去找龙儿不题。
    玉兰在宫中暗中发愁,可大将军府上也是异常热闹,马英、邓悝及几个大将军心腹之人,齐聚大将军府,商讨对策。自太后得病后,安帝权威日盛,已经很少有这样的聚会了。
    大将军得到安帝被妖邪惊扰之讯后,立刻赶往皇宫。等他到时,人公真人已为安帝服了安神之药,又为他诊治了被龙儿踏上一脚所受的腿伤。安帝现已入睡,虽在睡梦中,仍偶或抽搐,口中还梦话不断,不是玉兰饶命,便是国师救我,手还犹自拽着在一旁的人公真人的衣袖不放。
    大将军不解其意,便向在一旁的江充询问。江充道:“陛下自白天摔了一跤后,心情甚是不佳。到了晚上,早早地将众人斥退。他和李闰也未能幸免。那知到了亥时,竟然来了一个和玉兰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是陛下传旨叫她来的。守夜的太监认得玉兰,未敢阻拦。那知那女子进了皇帝寝宫后,竟然变成鬼怪,来害陛下。若不是陛下洪福齐天,神灵保佑的话,怕是就、就。”
    大将军闻听,将目光投向人公真人,轻声道:“国师?”
    人公真人将袍袖轻轻抽了出来,对大将军问了个讯,道:“大将军请宽心。陛下虽是受了惊吓,但龙体无大恙,只是左腿被踩伤,须得在床上静养一月。’
    大将军叹道:‘有国师在此,当真是我朝大幸。但不知玉兰在何处,容我去审问于她。”
    人公真人摇了摇头道:“大将军勿去责怪玉兰。出事前,我也在殿外,并未看到玉兰姑娘出去,蔡公公也核实了,她一直陪伴在太后左右,此事与她毫无关系。”
    “哦,是吗?”大将军听了,心方方安。他知如今人公真人被朝廷上下奉若神明,他此言一出,自为自己摆清了关系。当下怒道,“不知这妖邪是何方怪物,为何要冒充玉兰来害陛下?”
    人公真人道:“想来必是陛下太过于关心玉兰姑娘,日夜所思,心神不定,这才会招来外物所侵。”
    “啊!是这样啊!”大将军听了张大了口,过了会才道,“国师,那我就更糊涂了,按说人之一生,酒色财气,均是所求,平常人对此更是痴迷不悟,为何却没听说过有何人被妖邪所侵,单单是皇帝被侵呢?”
    人公真人叹道:“大将军所说极是。按说人人头上三尺,均有神灵相护。寻常人一生有的是个温饱思**之求,有的是人为财死之求,或是名利二字。但这些也是天道使然,绝不会被鬼神所忌。但是,此宫为天子所居之地,集天下名利于此,故也最招鬼神所忌。不过天子之都,仍是首善之地,阳气最浓,是以鬼神难入。”
    大将军听到这里,不禁奇道:“可是,为何今朝宫中妖邪不断呢。”
    “哎!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此宫自光武帝开朝以来至今,已有百年,这百十年间,宫中想来内斗无数,这其中必有冤死柱死之人。就是最近两朝,我尝听蔡伦说过,窦太后、阴废后都曾请人施法做蛊,召来妖邪咒人致死,是以宫中怨气难散,这才导致宫内妖邪自生。我前番为太后治病,一心用法均在北宫,对南宫并未注意,估计是这些妖邪顺势适到南宫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择地另建宫殿,可免此灾了吧。”
    人公真人听了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要知道妖邪之物,你若是越怕它,它就会越缠着你。要想除妖邪之扰,须得以正压邪,才是正道。”
    大将军闻听,不住点头道:“国师所言极是,我也是急过头,病急乱投医了。唉!想不到太后重病未愈,陛下又被妖邪所扰,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大将军勿虑,贫道已在宫中布下了驱邪之法,只要这妖邪再来,定被抓住。”
    “国师,如何才能将妖邪除根,保宫中内外从此干净,天下从此太平,还需国师为朝廷想些法子才是。”
    “保天下太平之责在朝廷,贫道仍是化外之人,只会驱妖祛邪,这个爱莫能助,还请大将军见谅。不过要想彻底清除宫中妖邪,法子是有一个。”
    大将军闻听大喜,忙道:“如此最好,国师有何所需,尽管吩咐,我这就派人去办。”
    人公真人摇了摇头,道:“为了保证皇帝和太后安全,一会我就在南宫中施法,只是此次施法,需要我闭关运功作法,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方能将宫各处,均用符镇住,保管让妖邪不敢再来宫中。”
    “啊,如此最好,对了,国师,宫中没有妖邪那是极好,可是这些妖邪若是潜入都城,为害百姓,终究还是隐患,还请国师施法保我大汉黎民啊。”
    “这个就请大将军放心吧。我之所以奏请陛下批准在邙山处盖一道观,必非是为了贫道有居身之所,仍是请神灵法身,镇住邙山阴气,一个月后,应能完工,到时侯,方能彻底镇住妖魔鬼怪,保皇宫无恙。”
    大将军听了大喜,道:“我朝得国师来此加持,荣幸之致。”
    人公真人一笑,客气道:“大将军过奖了。对了,适才我给陛下服了定神养精丸,现在应稳定了,大将军若是无事,贫道马上就要行法了。”
    “好,好。”大将军也起身告辞,临行前又想起一事,对人公真人道,“国师,玉兰虽不是我亲生,可自小就在我府中长大,我视如已出,从未发现过什么异常,可是今日之事,为何那妖邪会变成她样子,会不会是她常日在宫中服侍太后,也被妖邪缠住了呢?”
    “大将军请放心,我已观察过玉兰姑娘,她身骨清秀,并无邪物相侵。看来是应是有人暗中做怪,目的是当今陛下。等我施法三日后,就能断出是何方妖邪所为了。”
    “好,那在下告辞了。”大将军闻言,谢了人公真人,但他终究是不放心,又唤了江充与自己一同前去北宫看望太后和玉兰,他见玉兰和太后无恙,一切事情果然都是那妖邪所为,这才直正放下心来。等他将一切都安排完毕,大将军这才起身回府。唤来马英、邓悝及来朝廷述职的颍川太守朱宠等几个心腹之人,齐聚大将军府,商讨对策。
    众人听大将军介绍完情况,无不吓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听邓悝道:“大哥,我看这妖怪竟然扮成玉兰样子,难道是想加害我邓家不成?”
    大将军道:“此事太过蹊跷,不可妄下决断。”
    马英他自得讯后,便在心中不断盘算,心想太后得病后,眼见皇帝亲政,邓府势微,那成想皇帝又出了此事。如今朝廷上下,全由大将军一人掌控,那宫中的国师法力高强,又是大将军的故交,眼下事情之缓急,须得抱住大将军的腿才对。幸亏我之前没太过露出痕迹,过于巴结皇帝。
    他想到这里,轻咳了一声,道:“大将军请放宽心,自我朝开朝来,大将军祖上为大汉江山立功无数。如今朝廷上下又全仗大将军维持。宫中有国师坐镇,纵有妖邪作乱,但终究是邪不压正,只要我等唯大将军为首,上下同心,必能驱除妖邪,匡扶大汉江山。”
    邓悝见马英说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之话,可大哥却甚是满意,不由地偷着白了马英一眼,肚子里骂了一句“马屁精”,说道:“可如今是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先是太后遇妖,现在又是皇帝被伤,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我看国师也没啥好法子呀。”
    大将军另一心腹颍川太守朱宠道:“大将军,要不再由朝廷张贴下告示,寻天下高人。或是到泰山或者太室山祈福,求上天保佑。”
    大将军听了沉呤半晌,才道:“皇帝尚在病中,此事由我等决定有些不妥。再说当初也是张榜求医,一个多月才来了个小老道张道陵,水平也不算太高,到泰山或是太室山祈福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邓悝听了却道:“我看那张道陵也有些本事,只是太钻牛角尖,否则的话,让他给太后瞧瞧病,也未尝不可。”
    马英察言观色,知大将军甚是信任人公真人,于是道:“当下情况紧急,我看还是依仗国师方为上策,打仗还忌讳临阵换将呢。”
    大将军听了,点点头,又道:“国师与我说,明日起他将作法三日,以彻底清除宫中妖气,咱们就先看看吧。”
    马英在一旁又道:“大将军,适才听您说,那人公真人道陛下之病是因对玉兰姑娘有意,心神不宁,方才被宫中妖邪之物所扰的。”
    大将军叹道:“哎!我对此也有些耳闻,但念玉兰她一心服侍太后,无暇他顾,我也一直操心朝政,也就没有多想此事。那知今天竟生出事端来。”
    马英却笑道:“大将军叹什么气啊!陛下既然对玉兰姑娘有意,那由老夫做媒可好。一来可解陛下相思之苦,二来也是玉兰福泽深厚啊。”
    大将军摇头道:“大司空有所不知,玉兰这姑娘,自小被买入我府,生来聪颖无比,人又乖巧。太后和夫人都对她喜爱无比。只可惜她长时间与佛法接触,小小年纪,竟有出世之想,偏偏太后又宠着她,我也拿她没办法。”
    马英笑道:“小姑娘家,涉世未深,脸皮又薄,大将军又对她过于宠爱了。如此好事,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小姑娘焉敢不从。”
    大将军道:“这倒是,不过太后向来喜爱玉兰,我若是因此委屈了玉兰,怕是她醒来后责怪我。唉,此事先放一放吧,等陛下好了后,听他心意再说。”
    马英听了,连连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众人商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先依靠国师来布法驱妖,一切俱以大将军决定为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