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敲打提领,危局再现
张麻子将封平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冲那位肥胖老板常巍,比了个行内人的手势。
这会他人正躺在温热的泉水中,抽着心心念憋了许久大烟。
在他身边,则是一位同样不着片缕的纤瘦女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中上之资。
要知道,安排封平虽是关键之举,但太久没尝荤腥,自然也想的不行。
尤其是这『枝上泉』,那可是达官贵人才会前来的地。
认识封平前,他手头也曾有过二三十两碎银,可哪敢来这种地方挥霍?
一次说不定就要搭上他半个身家。
“客官,跟您来的那位少爷究竟是何来头?”蔡巧玉虽不是店里头牌,但沐浴鸳鸯一事,怎么也得花上二两银子。
若是再干些别的,怕是还要再翻个倍。
“有些话,可不是你该问的。”
张麻子吐了口烟圈,伸出手在水中轻轻捏了对方一下,算是打情骂俏,也算是略施惩戒。
蔡巧玉美目一瞥,口中发出一阵带有些许嗔怪的呻吟,“不问就不问嘛。”
“这就对了。”
“客官,待会要不咱玩点别的?”
张麻子看了看对方,蔡巧玉入池的那一刻,他便心痒难耐,此刻如是一说,更是心猿意马,只想策马奔腾。
待会早点出去,先将钱给付了,这样他应该就不知道我花了多少了。
内心思忖,算是做出决定。
“好呀…看我不…”
张麻子话还没说完,院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客官,您家少爷已经出来,此刻正在大堂等您。”
听闻此言,明明身处热水的张麻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二话没说,将烟枪往池边一搁,也不管池中美人,直接一路小跑回了屋子。
“客…客官,你。”
任蔡巧玉如何唤他,张麻子都充耳不闻。
他赶紧穿好衣服,直接跑到了大堂。
只见封平正坐在一张藤桌前,手中端着紫砂杯,抿了一口热茶,抬眼看向了神色略显紧张的张麻子。
“没坏了你的好事吧?”封平眉眼含笑,言语中尽显他意。
“没…没,怎么可能!”张麻子走到对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这么快就出来了?”
“泡个温泉的事,你说需要多久?”
“是是是,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
张麻子此刻冷汗直流。
初时他在封平面前,说是自己只需百文即可,现在单他就花了五两,这可怎么解释!
对方是给了百两银票不假,可那是封平的钱啊!
“二位客官,一共花了七两银子。”
常巍动作很快,这才一会功夫就算完了二人的消费,他肥胖的手送出三两碎银,放在了张麻子手中。
封平盯着他看了一阵,也不说话。
可就这么简单的一眼,让张麻子脊背发凉、两股战战。
“再拿十两银子出来。”
封平忽然开口说道。
张麻子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银锭,递到了他手中。
“封…封爷,我…”
“掌柜的,劳烦将刚刚招待我的女侍叫来。”封平没搭理他,甚至连话都没跟张麻子说。
“你说黄莺莺吗?”常巍问道。
“应该是吧,我没问她名字。”
毕竟一个问题就是一两银子。
“稍等。”
没一阵,黄莺莺便笑靥如花地走了过来,她看向封平的眼神中充满了欣喜与玩味。
就这表情,让张麻子难以琢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封平已经拿下了对方!
“掌柜的,她很不错,这是单独给她的,今后还望多抬爱,我会常来光顾的。”
说着,封平站起身,将手中的银锭亲手递到了黄莺莺手中。
这一幕,不仅张麻子没看懂,甚至连常巍也没明白。
打赏一事不是没有,但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没等发问,封平已然向着门口走去。
张麻子见状,哪还敢在原地站着,直接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见二人走后,常巍面露疑色地看向黄莺莺,问道:“你俩干了什么?”
“掌柜,男女之间又能干什么事呢?”她掩口一笑,将手中银锭送到了对方手中,“我拿一半就好,规矩我懂。”
能在『枝上泉』的女性又有几位简单的角色?这点审时度势的眼色没有,早被人玩死了。
常巍点点头,用他肥硕的大手猛得拍了一下黄莺莺的屁股,满脸堆笑道:
“还是你聪明。”
……
“我说过,银子不是问题,花银子也不是问题,对吗?”
夜色已黑,封平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张麻子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封…封爷,您说…说过。”
“昨日我也说过,你既然跟了我,自不会亏待你,对吗?”
“对…对。”
张麻子心中忐忑,完全不知该如何接对方的话茬。
他甚至连封平究竟在想什么都不清楚!
“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封平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张麻子,“你只要把事办好了,银子随便你花,哪怕你泡在那池子里,我也不管。”
“但是!”
张麻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封爷,一切都听您的、听您吩咐!”
“若是把事办砸了,别怪我不客气!”
一瞬间,周围温度骤降。
张麻子浑身打起了哆嗦,他颤抖着看向封平,艰难地点了点头。
“走吧,先去铺子,我有事要交代你!”
封平将气海切换回无灵根状态,转身向着正华街走去。
……
顺天府南,清泉碧石之处。
刘小玄轻轻敲响了家主刘福荣的房门。
“进!”
屋内传来一声厚重且冰冷的声音。
她依言推开房门,刘福荣两根长长的手臂正抽打着一位不着片缕的女性。
对于眼前这一幕,刘小玄视而不见,家主也不觉有任何不妥。
“何事?”
“禀家主,我有一事相报。”
“说!”
“您赐予我的法器并未丢失。”
“嗯?”刘福荣还算正常的面部皱了皱眉头。
“那柄法器在叔叔刘明辉那!”
“他?他人呢!给我叫来!”
刘福荣震怒,冲着屋外大声喊道。
“禀家主,他可能已经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
“可能是去了来安县,也可能是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