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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九章

      第九章
    浴室已经建好。[` 小说`]秦绪全办事很不错,他给我买的是太阳能和电混用的热水器。而且,他是在房屋原有的基础上朝外边扩展了一部分,这样就使得浴室显得很宽敞。此外,他还把浴室的窗户开到了最高的地方,这样就不至于会被人**。
    他考虑得真大非常周全、细致。农村里面毕竟文化生活匮缺,很可能会有极个别的人无聊生事。而这些他都考虑进去了。
    烧好了开水、泡好了茶,我开始斜躺在石屋的软垫上看书。
    大约在九点过的时候我接到了林育的电话,她问我出发没有。我笑着告诉她说我早到了,还告诉了她浴室已经修好了的事情。 医道官途:妇产科9
    她很高兴,“我到了后马上就洗澡。”
    我这才想起这地方没有洗澡用的那些东西,比如洗发水、浴巾什么的,于是急忙就对她讲了。她笑道:“我车上早就准备好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做事情大大咧咧的。”
    我心里顿觉温暖:其实她在我面前似乎也是在扮演着一个妻子的身份。
    她来了,我闻到她带着淡淡的酒精气味,“喝酒了?”
    她笑道:“晚上有个应酬,随便喝了点。咦?你怎么还没洗澡?”
    我说:“不是正等着你拿东西来吗?”
    她不住地笑,“你们男人还需要吗?”
    我指了指自己的长头发,“我这头发,没有洗发水可不行。”
    可能是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随即对我说道:“那好吧,你先去洗。”
    其实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她刚才的话并没有错,很多男人洗澡只需要一张毛巾一块香皂就可以了。也许我在妇产科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还真的在习惯上变得女性化起来。
    洗完澡后顿时就感觉到全身舒服,而且林育还给我带来了一套纯棉质的睡衣,穿上后感觉非常的不错。
    “热水很好。你去吧。”我看见她正在翻阅我在等她时候看的那本书,随即对她说道。
    她将手上的书朝我扬了一下,“这本书不错。你看完后借给我看看。”
    这是一本叫做《职场三十六计》的书,里面写的是如何将孙子兵法应用到职场里面的法则,其实还举了大量的现实事例,而且作者的视角很不一般,里面的内容不但包括如何灵活应用三十六计的问题,而且还从另外一个层面告诉读者如何去识破对方的计策。
    职场也包括了官场。当初我在书店里面看到这本书的时候简单翻阅了一下后就喜欢上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本书就是为官场的人写的,而且对一般人员及领导都适用。
    我笑着说:“借什么啊?你喜欢的话拿去看就是了。”
    她却说道:“那不行。我这人对书籍的态度不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书只能是自己去买或者看到了就找别人借。这不是钱财,是文化,是知识。”
    我顿时肃然。因为我知道一个人能够认识到这样的问题并不难,但是真正要做到却非常的不容易。特别是对于一位领导干部来讲。
    至少我自己就做不到。在我的家里的书架上,其中有好几本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书后来搞忘了去还的。其实也并不是真正搞忘了,而是因为我喜欢所以就故意不还给人家了。因为我认为那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不值多少钱。而借书给我的人可能也这样认为所以就不好意思催促我去还。时间久了后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我的东西。 医道官途:妇产科9
    现在听到林育这样讲后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夺人所爱,更似乎好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欺骗。
    人家喜欢某本书才回去买回来阅读收藏,结果现在却变成了我的东西,这岂不是夺人所爱?明明说是借来看看,结果却据为己有,这难道不是一直欺骗?
    一本书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却代表着一个人对文化的态度。这种态度是一个人骨子里面的东西。所以,我顿时就对她更加敬佩了。
    她洗澡去了,我开始继续看那本书。可是此刻我再也静不下来了,只看了两页就将书合上然后放到了一旁,而且我发现自己刚才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女人洗澡很慢的,或许大多数女性或多或少都有些洁癖。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回来了,身上也穿着棉质睡衣。不过她身上的是红色碎花,我的是蓝色的。
    “冯笑,帮我吹吹头。”她对我说。
    我笑着说:“这里好像没有吹风吧?”
    她说:“怎么没有?以前我来的时候就带上来了,可是发现不能洗澡,所以就放到了那柜子里面。”
    她说的那柜子是我以前从秦绪全那里借来的一个实木的小柜,主要用来放茶叶和茶具什么的。
    我即刻去打开柜门,这才发现里面真的有那东西。其实刚才我也打开过柜子的,因为我前面泡了茶,但是我却完全地忽略了这吹风的存在,因为它被放在一个纸盒里面。这倒不是最关键的,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我意识上没有去注意它的存在。
    此刻,我不禁就想:也许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明明一样东西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却偏偏被自己的不注意给忽视了。
    由此我就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在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有多少事情就这样被自己忽视了呢?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忽然就觉得有些隐隐不安起来,因为我猛然地就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忽略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却偏偏在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林育在笑着对我说道:“你这浴室的设计倒是很不错。把那窗户开得那么高,隐私性很强。”
    我说:“是这里的村长帮忙做的。”
    她说:“哦?看来你和这里的村长关系不错啊。这说明你这个人还是蛮实诚的,竟然能够与农民真心去交朋友。那你今后得多帮助人家一些才是。”
    我笑着说道:“姐,你忘了?他们的腊肉都是经过你同意后才进入到省政府食堂的啊?”
    她说:“啊?我想起来了。”
    我当然知道,从她手上经过的事情太多了,像这样的小事情根本就不会进入到她的记忆里面去。这其实就是当领导的人与常人的区别之一。领导只记大事情,平常人却总是会把很多小事情记在心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领导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因为他们的交往是那么的广泛。平常人就不一样了,除了小事之外几乎很少有大事可做,所以才会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当成一种乐趣。
    我开始给她吹头发,她的头发散发出来一种淡淡的幽香。猛然地,我忽然发现在她的头发里面竟然分散着几根白头发,它们虽然散在,但是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姐。。。。。。”我关掉了吹风,轻声地呼喊了她一声。
    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了?”
    “姐,你有白头发了。”我轻声地对她说道。 医道官途:妇产科9
    她摇头道:“老啦,这是自然规律。你帮我拔了吧。”
    我即刻将吹风放到了一侧的地上,然后去轻轻替她拔去那几根散在于她黑色头发里面的白发。同时,我听到她轻声在叹息着说道:“哎!这人老起来可真快啊。现在我经常想起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算是比较漂亮的啊,那时候的我唇红齿白,青春靓丽,最近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之间这二十多年就这样过去了。前不久我的一位中学同班同学来找到了我,那时候我的这个同学可是我们班上最帅的男生了,可是这次我见到他的时候简直就差点认不出来了,背也佝偻了,头上也秃顶了,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六十岁的老头。本来我很少替同学解决职务的问题的,可是我看到他那副模样顿时就心软了。。。。<最快更新请到 >。。哎!人啊,有时候想起来其实真没有意思。”
    我顿时后悔:早知道就不告诉她长有白发的事情了,这下好了,竟然引起了她这番的感慨,而且也直接就暗示了她已经老了的这个现实。
    一个人心理上变老的一种重要标志就是喜欢去回忆过去。此刻的她就是这样。
    我急忙地道:“姐,其实你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而且你年龄本身也并不大。像你这样年龄的人有几个达到了如今你这样的级别呢?所以,我觉得你根本就用不着这样伤感。”
    她摇头道:“姐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一种自然规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嘛,生老病死,从生下来慢慢到变老,然后离开这个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假如我到了八十岁还像现在这样年轻的话,那岂不是成了妖精了?冯笑,今后你也一样的,你老了的时候说不定比我那同学还难看呢。哈哈!”
    我想不到她的心情说变就变,竟然一下子从郁郁可以变得如此豁达。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姐,你说的对。我们只要好好活在当下就是了。”
    她笑着说:“你这话我赞同。冯笑,你拔完了没有?拔完了赶快继续给我吹头发,免得我感冒了。”
    我急忙地道:“拔完了,就那么小几根。我觉得也可能是你最近太忙了,或者是用脑过度造成的。”
    她不住地轻笑,“你呀,就是太会说话,太会讨女人喜欢。继续吧。”
    十多分钟后我替她吹干了头发。她轻轻甩动了一下头,“嗯,不错,很舒服。冯笑,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位优秀的吹发大师呢,动作轻柔,耐心很好。姐特地提出表扬。”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姐,能够得到你的表扬可真不容易。”
    她随即说道:“姐累了,我们去床上躺着说话吧。把灯关了,然后把姐抱到那床上去。”
    我照着她说的做了,很快地,我们俩就一起躺在了这张气垫床上,她在我的臂弯里面,我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很放松。
    我正准备问她那件事情可是却听到她独自在我臂弯里面轻声地说道:“有人说,人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己的事、他人的事,老天爷的事。因为我们很多人往往是:忘了自己的事,爱管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佛教中人却说: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人一辈子能把饭吃得很香,把觉睡得很甜,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有一个故事,台湾自由作家林清玄年轻时因为失恋而痛苦不堪,顿顿吃饭不香,睡觉不甜。禅师告诉他:人,需要修炼。林清玄问:怎么修炼啊?禅师说: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林清玄反问:难道吃饭睡觉也得修炼吗?禅师说:同样是吃饭,同样是睡觉,却有不一样的结果。凡人吃饭时,左顾右盼,想这想那,千般计较,万般思虑;睡觉时,颠倒梦寐,梦这梦那,思绪万千。修行者,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别无他念啊。林清玄不解地问:可是,怎么才能做到‘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呢?禅师说:你不能改变容貌,但你可以展现笑容。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改变心情。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把握今天。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拓宽它的宽度。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心。心,应该是一池清水。心水清澈了,山水花树映在水面上才是美丽的。那样,日日是好日,夜夜是清宵,处处是福地,法法是善法,就没有什么可迷惑、污浊我们的了。冯笑,你听听,这禅师说得真好。可是我们这种世俗中人如何能够做到呢?”
    我急忙地道:“姐,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呢?现在的你可不是去修行的时候,你的事业正在高峰处呢。”
    她叹息着说道:“看来姐真的是老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明明知道自己奋斗到今天很不容易,但是却时常又觉得有一种平常心好像比什么都重要。人老了,所以才会这么矛盾。”
    看来她说的很可能是真话,不过我却觉得她这样不大好。我认为这很可能与她当上了一把手后所面临的更复杂的官场局面有关系。毕竟省委组织部长这个位置要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问题,整个江南省官员的安排都在她的手上,虽然很多关键位置并不是她说了可以算的,但是她却必须亲自去安排和处理。
    一个人的年龄大了没有关系,但是一旦心态老了就麻烦了,那样会让人产生一种疲惫,甚至是消沉。
    我即刻将手伸到了她的睡裤里面,双腿之间处,笑着轻声地对她说道:“姐,你哪里老了?你看,你这下面早就湿了。”
    她顿时就轻笑,“你呀,总行喜欢讨姐欢心。来吧,你直接进去就是。”
    。。。。。。
    事毕之后她即刻就沉沉睡去了,我也就没有了机会去问她那件事情。
    第二天醒来后我却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也许是这次我出国后太累,而且与钟逢的性事太过频繁,以至于我竟然沉睡到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去的程度。
    醒来后我依然觉得很累,于是便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算了,今天不去办公室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干脆就在这里清清静静地呆上一天吧,也好趁机修养一下。
    其实任何人都可能会这样:一旦思想倦怠下来之后就总是会给自己找到一种自认为合理的倦怠的理由。这次出国了近半个月,天天和钟逢纵情于山水之间,夜夜**纵欲,早已经把上班这回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如今我的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心却依然在那样的纵情之中。
    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身体也就是随之更加疲惫。几下翻身之后,我便再次进入到了香甜的睡眠之中。
    后来,我被一个电话吵醒了,是常百灵打来的,“冯笑,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我心里很是厌烦,不过我极力在克制内心这种不快的情绪,“最近很忙。才出国了一趟,刚刚回来。”
    她说:“听说你们省教委出了大事情。是吧?”
    我心里想道:这件事情早就传开了,你这不是没话找话吗?我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她又道:“下午我没事情,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吧。”
    我顿时就觉得她有着一种命令式的口气,心里更加不快。心想:凭什么啊?我从此又不再求你。我说:“对不起,下午我有事情。”
    我自己也听出来了:刚才我的语气有些冷,而且也并没有说什么改日的话。
    她却一下子就发作了,“哟!你现在不得了啦啊。”
    我气极反笑,“我有什么不得了的?常行长,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省教委这边才出了那样的事情,有些事情是不是应该克制一下呢?”
    她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我顿时后悔,即刻就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大对劲。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昨天晚上错过了去问林育那件事情的机会。
    可是我却不可能打电话去向她道歉。我心里对自己说道:这样也好,有些事情早就应该了结了。
    林育那里。。。。。。算了,反正这件事情急也没有用,何况我可以随时可以找到去问她的机会。
    不过这下好了,睡眠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忽然同时就想到了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我这次在出国前康德茂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过我随即又想起他当时的那种态度,心里顿时便不爽起来。除非他再次给我打电话,反正我是不好主动打电话给他的。我心里这样想道。
    第二件事情是我准备新开酒楼选址的事。这件事情虽然我说了让父亲去办,但是此刻我忽然想到他从未有过酒楼的经营经验,所以即刻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其实我也不大懂的,但是我知道一点,对于像酒楼这样的地方,选择也许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钟逢曾经大约地给我讲过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详细讲罢了,不过她开的酒楼生意都不错,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似乎应该有很多学问。
    此外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但是此刻我有些倦于工作上的事务了,所以也就刻意地试图从自己的主观上不去细想它。这件事情就是录取中心选址的事。
    自从上次高楼市的那件事情之后,如今我心里开始对这件事情厌烦了起来。现在我有些畏惧于这件事情里面的麻烦了,我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再也没有上次去北京的时候那种劲头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阮婕和老主任。
    随即给钟逢打电话,“有空吗?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顿时就笑,“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也笑了起来,“我好像给你说过,我想给我母亲开一家酒楼,就在我住的那附近。可是我不大懂如果选址,还有装修的时候需要注意些什么。所以就只好请你的大驾出马了。”
    她“咯咯”地笑,“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能白白地为你办这件事情。我的劳务费可是很高的。”
    我也笑,“说吧,有多高?”
    她继续地笑,“其实也不高,就是你每年都得花时间陪我出国去玩一趟。怎么样?”
    我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因为我忽然想起这次我们一起出去时候的种种**和温馨,“应该没问题吧,只要我有时间。”
    她的语气里面顿时有了一种不满,“你们男人,说没时间什么的,那都只是一种托词。”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好吧,我暂时答应你。怎么样?我现在来接你?”
    她依然不满的语气,“什么叫暂时啊?”
    我即刻认真而真诚地对她说道:“对于那种我无法完全保证的事情,我是不会提前对你许下什么诺言的。”
    她的声音也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了起来,“我知道了。冯笑,我半小时后到达你住的小区外边。”
    我急忙地道:“我还在城外呢。你稍微晚点吧。一个小时差不多。”
    她诧异地问我道:“你在外边办事啊?”
    我说:“嗯。就这样吧,一个小时后我们碰面。”
    心里暗自惭愧。
    结果下山、进城然后到我住家的小区外边果然花了我一个多点小时,我到达后发现钟逢已经早到了,她的车就停在小区外边的一处角落里面,但是人却不在车上。
    我即刻给她打电话。她告诉我说她正在小区对面的茶楼里面。
    我暗自诧异,随即就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进入到茶楼后我才发现她正在里边的一处位置坐着,她的面前有一壶茶、两只茶杯。我顿时哭笑不得,“请你来看地方呢,你倒好,在这里喝起茶来了。”
    她却即刻将手指放到了唇上,朝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去坐到她的对面。
    “你搞什么名堂?”我疑惑地问她道。
    她低声地对我说道:“你先喝口茶,然后听我慢慢讲。”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在朝着我浅浅地笑。喝下一口茶后我摇头笑道:“你呀,请你来帮我看地方,怎么搞成像特务接头一样的了?”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随即去看了看四周道:“你发现没有?来这家茶楼喝茶的人很少。”
    我说:“主要是这片区域住的都是有钱人,这茶楼的档次低了些。”
    说完后我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也是第二次到这里来,上次是和戴倩在这里谈了一会儿事情。
    她点头,“我觉得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像这样高档小区周围的茶楼,一定要有配套设施才可以。你给眼光很准,这一片确实差了一家特色风味酒楼。住在高档小区里面的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其实他们最喜欢吃的还是家常风味的菜肴。假如在这样的地方开一家酒楼的话,生意不好都不行。这家茶楼在二楼,作为茶楼本身来讲是可以的,但是因为没有酒楼的配套,所以这个项目就显得很孤单了。到茶楼里面来的无外乎就几种类型的人:专门谈事情的,饭前饭后闲聊的,晚上到这里来打牌的。我们江南人有个习惯,大家最喜欢的是在酒足饭饱之后去茶楼打几圈麻将。这样的地方,单独谈事情的话对这个小区里面的人来讲档次低了些,所以定位还是应该以休闲、娱乐为主。”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可是准备开酒楼的,对茶楼并没有什么兴趣。
    她继续地在说道:“这地方很不错,就在别墅小区的对面,无论是从风水的角度还是从容易被人发现的视角来讲都是开酒楼最好的地方。”
    这下我顿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这家茶楼接手过来?然后开成酒楼?”
    她朝我笑着点头,“小声点,被这里的服务员或者老板听见了,后边就不好和他们谈价了。也许你也发现了,这家茶楼的生意确实很差,这家老板看来是苦苦在支撑。还有就是,我已经看过这里了,这地方的面积不小,起码有五百多平方的样子,开一家风味酒楼的话也差不多够了。楼下的门面也是空着的,可以租过来做厨房,楼上就单纯做酒楼。当然,如果你有钱的话,把这地方买过来也是可以的,今后这一片的房子肯定增值。”
    我心里大喜,“这有什么不可以让老板听见的?反正要和他谈转让的事情。”
    她摇头道:“如果你要转租过来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对方说你是准备开酒楼,就说自己也想继续开茶楼,这样的话对方才不会找你要高价。人都是这样,当他得知你准备转变用途而且还很可能会赚钱的话,他不狠狠敲你一笔才怪呢。但是如果你说你也是开茶楼的话,那老板心里就会这样想: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抛给你了,他心里反而会暗暗地对你产生一种同情,这样的话就不会要你的高价了。”
    我不禁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我发现她确实把很多人的心思揣摩透了,难怪她做生意会赚钱呢。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产生了依赖情绪后就什么事情都想让别人做完了。此刻的我就是这样,“钟逢,干脆你帮我谈好得了。或者你也可以入股。”
    她笑着摇头道:“帮你谈可以,入股就算了。说实话,现在像这样的小酒楼我没心思做呢。我那边的事情那么多,只想尽快把我在现在酒楼投进去的钱赚回来后再说。”
    我笑道:“倒也是。那就请你帮我这个忙吧。”
    她随即问我道:“你手上现在有多少资金?”
    我说:“几十百来万吧。我的钱主要在房产上。不过如果现在全部出售的话还是可以值个几千万的。”
    她诧异地看着我,“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有钱。”
    我笑道:“其实我的钱也都是通过炒房炒出来的。最近几年房价连年上涨,我又不断在购入,手上的钱基本上都投到了那里面去了。前段时间我购入了两套别墅,最近别墅的价格涨得很厉害,毕竟是稀有资源。我还正在想呢,是不是把其它房产全部出手后都投资到别墅里面去。”
    她说:“你这哪里还像个官员?简直就是一个生意人嘛。只有生意人的手里才不会留闲钱的,因为生意人讲究的是把钱变活,不断投资不断回收资金,以此滚动获取更大的利益。”
    我笑道:“反正我又不怎么花钱,而且我更不想通过自己的权力去赚钱,那样太危险,而且很不值。可是这个社会没有钱是不行的,也就只好做做这样的投资了,毕竟这种投资简单而且回报丰厚。”
    她看着我说:“冯笑,我想给你一个劝告。”
    我怔了一下,“当然好了。我们什么关系啊?你随便讲好了。”
    她的脸上巧笑嫣然,媚眼如丝般在看着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我心里顿时一颤,“你,别在这里。。。。。。”随即敛住了心神,“你不是说对我有那啥劝告吗?快说吧。”
    她“吃吃”地笑,随即才敛容说道:“冯笑,你是官员,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是在炒房,不了解你的呢?有些事情被传言出去后往往会变味。现在你一帆风顺,没人暗地里去调查你,但是万一哪天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有人故意想抹黑你的话就麻烦了,其它的且不说,就是在外边大肆散布说你拥有多少套房子,这样的事情也会让你受不了的。当然,你可以说你自己是在投资,可是如今这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老百姓买不起房,看不起病,孩子上学困难,他们一旦听到这样的流言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即使组织上调查清楚了你没问题,但是迫于舆论压力也会对你作出相应的处理的。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让我顿时悚然一惊,背上顿时透过一丝丝凉意,简直对我有了一种近乎于棒喝的效果,我即刻就问她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说:“很简单,马上全部处理掉。不过在处理的过程中要低调,分别找不同的二手房代理公司去帮你处理。当然,你该赚的钱肯定是要赚的,我的意思是尽快处理完毕你的这些资产。如今你不是要开酒楼吗?就这个地方,你买下两层楼来,一层做酒楼,一层搞一个休闲会所或者洗脚城什么的,反正这也是你的资产。而且这样的资产不显眼,谁会想到你是买来的房在做这样的经营?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租房在开酒楼什么的。这样的话,你也算是一种投资,毕竟这房产摆在这里。而且还可以通过酒楼赚钱。”
    我顿时就觉得她的意见是非常正确的了,这确实是一种万全之策。而且,对于阮婕的事情我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说:“不错,你的这建议我听了。”
    她随即笑着问我道:“那,我就不需要再替你去谈这里的事情了吧?”
    我开玩笑地道:“原来你是想偷懒才给我出了这样的主意啊?”
    她立即正色地道:“我可不是这样的意思啊?我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们官场上的人,从政的风险会越来越大,因为现在的媒体越来越快捷,老百姓对政府的意见也越来越大,虽然平日里看那些官员一个个都踌躇满志的,说不定哪天就出问题了。我是开酒楼的,经常出入我那里的人大多是官员,经常就看到前不久还在我那里请客的某个官员没过多久就不再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前两天才被双规了。所以,刚才我听你说了你的投资情况后顿时就替你担心起来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很多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感激地对她说道:“钟逢,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刚才,我听你那样一讲心里就顿时被你的话激灵了一下,你对我的这个提醒太对了,太及时了。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与腐败什么的毫无关系,但是你的话非常有道理,我马上就去把那些房产全部处理掉。不过我还有三套房是不可能处理的,一是我现在住的这套别墅,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我父母也住在这个家里。二是我和陈圆曾经住的那套花园洋房,那是我岳父送给我们的,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套房的户主是谁呢。所以我没有资格去处理。还有一套就是我的第一位妻子留下的,我不想处理掉它,因为那套房不是我自己买的,而且我也想留下来作为一个纪念。”
    她低声地道:“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你竟然把这些事情都对我讲了。不过我既然听到了,倒是还有一句建议的话想对你讲。。。。。。”
    我急忙地道:“你说吧。这真是旁观者清啊,毕竟你不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你看得比我们清楚多了。”
    她却忽然摇头道:“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
    我顿时着急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只说一半,这样会急死人的。”
    她笑着说:“算了,不说了,其实也没啥,可能真的是我多虑了。你这三套房子,说起来真正是你自己购买的也就是这一套。没什么的。即使组织上调查你也完全可以说得清楚的嘛。没事。”
    我心想:原来她说的是我有三套房子的事情。其实对这件事情刚才我也想过了,这三套房确实是一套都不能去处理掉的。而且我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怎么样?我请你回以前的那家酒楼吃顿饭?那里的特色菜不错哦?今后我在这里开酒楼的话还是准备主打那几样招牌菜呢。”
    她问我道:“哦?那里现在最好吃的菜是什么?”
    我说:“豆腐鱼系列。味道真的很不错的。”
    她笑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想去品尝一下。不过今天不行啊,中午我约了人一起吃饭的。改天吧。”
    我心里暗暗地觉得遗憾,“也行。改天再说。”
    她忽然地笑道:“冯笑,你今后的酒楼名字取好了吗?”
    我怔了一下,“现在还啥都没有,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忽然,我即刻就意识到她这句话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你有了一个好名字?”
    她笑着说:“外婆家酒楼,怎么样?”
    我顿时愕然,“外婆家?这是什么名字啊?”
    她笑道:“这里住的的人大多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年龄大多应该是在四十岁以上是吧?住在这里的人像你这样年龄的应该算最年轻的了。不过即使是你也肯定对自己童年的生活很怀念是不是?特别是四十岁以上的人,是最容易去回忆自己童年时代的那些事情的了。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名字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温馨。”
    我点头,“不过,外婆家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拗口。还有,难道奶奶家不可以吗?”
    她顿时就笑,“奶奶家?我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啊?”
    我一想之后觉得好像还真是,顿时也笑了,“好像外婆比奶奶要慈祥些是吧?不,是听起来顺口些。外婆家,外婆。。。。。。外婆桥。怎么样?”
    她即刻就笑,“外婆桥酒楼早就有了,谨防人家告你侵权。”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呢,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外婆桥。。。。。。外婆渡,怎么样?有渡口才有桥啊?”
    她即刻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好,这个名字好!那你得马上去注册。这样吧,我帮你注册。这一块我熟悉。”
    我心里也很高兴。一个未来风味酒楼的名称就这样诞生了。我想:或许其它很多品牌也是像今天这样在一种闲谈的情况下出现的,也可能完全是一种偶然的灵感。
    第二天我就按照自己投资的那些房产所在的区域分别找了好几家二手房代理公司,我都提出了一个要求:代理公司的佣金在常规的基础上加两个点,出售价格低于市场价一到两个点。不过条件是希望能够尽量在一个月之内销售出去。
    随后,我就开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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