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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五章

      第五章
    此刻,她今天上午在我面前说的那句话忽然在我耳边回响起来——“我用公款给私人买东西、消费,这是违纪,是犯法,但是法律上那条哪款说了这样的事情是犯法的?我又没有和他结婚,又没有犯重婚罪。(aoye。com纯文字)现在你们男人哪个不在外边乱来?为什么我一个女人这样做就不对了?我还有家庭,还有孩子,你们就放过我吧!”
    与此同时,我还想起了邓峰的那句话来。。。。。。是啊,现在当领导的有几个不用公款办私事啊?还别说是请客吃饭、送礼上面,就是公车这一项的花费也就非常的不得了呢。
    幸好我到了这个单位后在这些方面比较低调,否则的话说不定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麻烦事情来。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就用公款请过一次客,而且医院的领导都参加了的,况且那次请客也是一种必须。还有,最为关键的是今年我没有用公款去送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楚定南拿我没有一点办法,而且我也相信他在纪委的人面前根本就无法说出我有什么问题。
    还有,我没有让医院给我配车,每天上下班或者外出我都是使用自己的车,甚至连油费都没去财务科报一分钱的帐。 医道官途:妇产科5
    我相信,像我这样当院长的肯定很少。其实我仔细算了一账:自从我到了这所医院后我的收入根本就不及我的支出多。试想:还有谁会像我这样傻头傻脑地用自己的钱去办公事的?由此看来,现在要当一个清官还是不容易。
    由此我就又想到了一个人,云天才。如果他真的是像沈中元和邓峰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的话,那他确实是值得我敬佩的。而且我也认为自己去提醒邹厅长这件事情是做得完全正确的。一方面来讲,我应该在这件事情上面仗义执言,而另外一方面,我相信只要邹厅长意识到了我提醒他的问题后就会更加信任我的。这不但对我自己今后,而且对我们医院未来的都是一件好事情。
    现在我才真切地感觉到,要当好这样一所医院的院长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它牵涉到了方方面面,而且更麻烦的是还必须随时去面对各种各样的矛盾。
    我还发现,作为这所医院的院长,我需要面对的人事关系比实际的工作更重要。上级、下级,还要去处理职工的一些问题,想起来有时候真是觉得烦透了。
    江梅的事情也让我感到烦闷,而且此刻的我还感到有些担忧:万一我的那个猜测是对的呢?万一今后她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了后对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不,不会的。因为一切都只是我在猜测罢了,并没有谁告诉我这件事情,所以即使今后发生了什么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实现在我想起江梅的事情来也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啊?她一个女人,说到底也就是受了楚定南的指使才那样去干的。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她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楚定南了,因为一切似乎都已经非常的明了了。
    有件事情我直到现在还感到奇怪:她和楚定南相差那么多的岁数,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除非是利益。。。。。。
    对,肯定是利益。现在的人们生活压力太大,需要买房、买车、养孩子。因为车和房都已经成为了现代人生活的必需品了,而且人群中拥有这些东西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就会对另外那部分还没有拥有的人造成极大的诱惑。楚定南分管药品,江梅如果想要尽快挣钱的话就必须去求助于他。试想,当初就连王鑫的老婆都那样在干呢。
    还有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中国人都有望子成龙的心理,甚至很多人把自己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但是现在的教育投资也是一笔可怕的数目,我曾经也计算过,如果一个孩子从托儿所到大学毕业至少要花费十多万块钱,这还不包括孩子成绩差的情况。孩子的成绩差但是家长却又希望自己的孩子去上好的学校的话就必须缴纳赞助费。如果算上这一笔费用的话,那教育投入的费用将会超过二十万甚至三十万。
    我们江南省是内陆地区,一个处级干部的年工资也就五万块钱左右,也就是说,这就得不吃不喝四年甚至六年才可以挣到那么多的钱。但是不吃不喝可能吗?何况如今物价还在连连上涨。对了,还有前面提及到的住房问题、以及没有说到的请客送礼、生病住院等方面。
    所以,很多人就开上把手伸向了权力掌握的项目上面,因为那样的挣钱方式最容易。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挣钱的能力的。金钱这东西其实也和官位一样,都是让很多人可望而不及的东西。而女人,却往往是很多人拥有这些东西所必须的润滑剂。
    江梅就是一个女人,或许她也是和其他女人一样只能通过自己的身体去获取自己所需要的金钱。何况她并不丑,反而地,她还有一种端庄的美。
    端庄的女人和制服诱惑对男人来讲有着同样的功效。
    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江梅那样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家庭,为了孩子。
    孩子。。。。。。猛然地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随即急忙拿起电话给林易拨打。
    此刻,我不禁惭愧万分。春节都过去这么几天了,单位都已经上班了,但是我却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更为过分的是,前几天在我极度孤独寂寞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想起。如果不是刚才我想到江梅的事情的话我可能还不会想起。
    林易的电话接通了,可是他却对我说:“冯笑,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情。不过我现在很忙,要是晚上你有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吧。”
    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我顿时在那里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我找他什么事情?
    也罢,晚上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医道官途:妇产科5
    下午的时候院办副主任跑到了我办公室来,他问我道:“冯院长,您是不是需要搬办公室?”
    我诧异地看着他,“谁说我要搬办公室的?”
    他顿时很紧张的样子,“冯,冯院长,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需要搬到另外的地方去办公?”
    我更加诧异,“我为什么要搬?”
    他也越加紧张起来,“冯院长,这个,楚院长不是出事情了吗?我们准备把他的办公室清理一下,然后让您搬进去办公。”
    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谁的主意?嗯?他虽然出事情了,但是结论还没有下来。现在去动他的办公室合适吗?况且他是副院长,干嘛我要搬到他的办公室去?即使我真的要搬的话也应该搬到原来院长的办公室里面去。”
    他的脸顿时就红了,“他现在的办公室就是前任院长的。”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不会搬的,现在楚院长的结论还没有下来。即使他不再当院长了我也不会搬到那里去。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无论在哪里办公依然还是院长。你说是吧?”
    他点头,不过神情却有些茫然。我知道或许他并不是特别的懂得我话中的意思,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才二十多岁。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和他一样的懵懂。医院这样的单位与政府部门不大一样,这里相对比较单纯。
    我继续地道:“医院马上要修新的行政楼,到时候我在考虑搬办公室的事情吧。”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到时候连家具也一同换了。《 纯文字》”
    我不禁苦笑,“以后再说吧。不过现在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请你去给我买一张行军床,还有被子什么的,我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
    他说:“我们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让您搬办公室的。您这间办公室里面没有休息的地方。而且。。。。。。”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问他道:“而且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道:“冯院长,您这间办公室不大吉利。以前这里死过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一位副院长在这里面脑溢血死了。所以这间办公室一直没有人再用。”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我们是医院,死人的事情很正常啊。我们的病房里面每年都要死人呢,难道我们就不收病人了?”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我朝他挥手道:“没事了吧?没事就这样。赶快去给我买一张行军床来,再买一个柜子装被子。这样就可以了。”
    他转身往外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对他发这种无名火,随即就叫了他一声,随后对他说道:“你要注意一下,被单什么的都要纯棉的。”
    他点头。我忍不住地又问了他一句:“是谁让你来通知我搬办公室的?”
    他说:“是沈院长。”
    我若有所思,“哦,那我回头谢谢他。好了,没事了。我也谢谢你。”
    刚才,当我听到院办副主任说我这办公室曾经死过人的话之后我顿时就愤怒了。我愤怒的并不是我办公室里面死过人这件事情,正如我告诉院办副主任的那句话一样,作为医生,怎么可能不随时看见死人的事情呢?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当初让我在这里办公的那个人心思太过恶毒,甚至可以说是其心可诛。还有,更更关键的问题也不在这里,而在于那个指使江梅的人是从心底里在仇视我。 医道官途:妇产科5
    那个人是谁?真的是楚定南吗?此刻,当我慢慢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大像是他。因为我总觉得他还不至于那么恶毒。
    难道是江梅自己的主意?不,不可能!她仅仅是一个院办主任,她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随意安排我办公室的权力。
    刚才,我最后问院办副主任是谁建议我搬办公室的这件事情,他回答说是沈中元。他回答得很直接,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说明他告诉我的话不会是假的,而且沈中元也没有试图不想让我知道这个建议是他提出来的意思。刚才我问院办主任这个问题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我觉得在这时候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有落井下石之嫌,所以我想了解一下究竟是谁,顺便想了解一下自己副手的人品。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建议只能是我的副手提出来的。院办副主任很胆小,而且工作并不主动。
    而且我也相信,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会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因为我发现自己自从坐到这个位子上之后真的变化很大,竟然会经常不由自主地去思考这样一些问题,而且是不得不去思考。还有,我发现自己的这些思考往往在经过证实后发现竟然是正确的。所以我现在真的觉得“**决定脑袋”这句话还真的很有道理。
    但是现在,我忽然就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医院里面是邓峰在分管后勤,所以,关于我换办公室的事情最应该的是他来向我建议。当然,沈中元也可以,不过一般来讲,一位副院长去插手别人分管的事情总是一种忌讳。还有,即使是他要这样建议我的话也应该他自己来对我讲这件事情啊?那么,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欲盖弥彰还是仅仅是为了向我示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头痛:或许这件事情只有天知道。。。。。。不,有一个人应该知道,那就是江梅。
    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不可能去问她这件事情,因为她其它的事情都还没有说清楚,而且在现在为了这样的事情专门去问她的话很可能会被她认为她如今遭受的一切是我干的,她会认为是我在借机报复她。
    我很心烦,顿时觉得办公室里面郁闷非常。随即便感到心情也糟糕透了。我走出了办公室,在外边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才觉得舒服多了。
    忽然,我发现邓峰从他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我叫了他一声。他笑着对我说:“冯院长,我正说来找你呢。”
    其实这时候我正觉得有些烦闷与无聊,随即便带着他一起进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
    “说吧,什么事情?”请他坐下后我问他道。
    他说:“江梅来找了我。”
    我点头,“是我让她来找你的。怎么样?那件事情都谈好了没有?”
    他点头,“我给她讲了。不过冯院长,我觉得你提示我的那个办法不大合适。”
    我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只是随便一提,问题的关键是她必须退钱但是又要替她保密。至于方式嘛,怎么都可以。你说是吗?那么邓院长,我倒是想问你,你有更好的方式吗?”
    他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直接把钱还到财务科去。你给财务科长讲一声,让他直接入账,就把她以前所报的那几笔账冲掉就是。财务科长的嘴巴很紧,只要你给他打了招呼,他不会出去乱讲的。”
    我当然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啦。而且并不像我的那个想法那样偷偷摸摸。我点头,“嗯。你的这个办法不错。邓院长,那你可得签字哦?”
    他看着我说:“那是当然。我签字后再拿给你签字。这是你定下的财务制度嘛。”
    我苦笑,顿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行。就这样吧。”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我急忙朝他做了个请他继续坐下的手势,“邓院长,别忙。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他即刻坐下了,然后疑惑地来看着我。
    我看着他笑,“邓院长,沈院长建议我搬离这个办公室。他说这办公室里面曾经死过人,不吉利。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情?”
    他摇头道:“当初安排你在这里办公本来就不合适。”
    我说:“那么,以前楚定南的办公室是哪一间?我的意思是说在他搬进他现在这间办公室之前。”
    他说:“就是云院长那一间。云院长以前的办公室是我现在的,我被提拔当了副院长后就用了他的那间办公室了。所以你来的时候也就只剩下这间办公室了。”
    我顿时愕然,随即便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不在这里办公的话,那就只有你到这里来了?”
    他即刻就着急了起来,“冯院长,让你在这里办公可不是我的意思。当时,你的前任忽然被宣布调离,结果很长时间我们医院都没有院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后来楚院长就自己搬进前任院长的办公室里面去了。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他马上要当这个正院长了呢。可是后来你来了,结果就只好把你安排在这里了。冯院长,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很忌讳,而且你也曾经问过我们这件事情。但是你想想,这样的事情我们哪里好说啊?总不可能提议让楚院长搬出去吧?这样的话会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其实他也是的,自己主动搬出去不就得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想岔了,不过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好笑,于是便看着他笑道:“邓院长,假如楚院长在我来之前自己搬出去了的话,那就只好你来坐我现在的这个办公室了。是不是这样?”
    他苦笑,“是啊。医院的办公室里面有休息室的就这么几间,而且其他科室的人也不愿意到这个办公室来办公。一是这地方太靠近领导的办公室,二是他们也觉得晦气。”
    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所以就只好欺负我这个新来的了?”
    他急忙地道:“冯院长,你千万别这样想。至少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当时楚院长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在这时候大家搬办公室的话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医院的职工就会猜测说你一来就讲究这样虚头虚脑的东西,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他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在心里苦笑。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句话还真的非常的冠冕堂皇。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邓院长,你别介意。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不就一间办公室吗?我从来都没有介意。其实我刚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不大对劲了。。。。。。”
    他顿时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你看到什么了?”
    我忍不住地就大笑了起来,“邓院长,你还是医生呢,怎么会相信那些东西?我说的意思是,当时我一进这办公室就觉得里面有一股子霉味,当时就知道这里面很久没有人进来了。那时候我也没有说什么,所以现在我搬不搬都无所谓了。”
    他也笑,“那么冯院长,如果楚院长的事情是真的的话,我是说万一他确实有问题的话,你是不是要搬过去啊?毕竟那边的条件要好些。你现在最好早些告诉我,到时候我好安排一下。”
    我想了想后说道:“搬。”
    他出去后我顿时感慨不已。现在看来我前面的那些猜测并不正确,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可笑,原来他们忌讳的是这间屋子。都还是医生呢,怎么这么迷信?随即我又想:如果真的这屋子有什么不对的话,我怎么没事?反而出事情的会是楚定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问题的根源还是在楚定南那里:也许当初邱书记答应过他让他当这个院长,但是他想不到会是我来占据了这个位置,所以他也就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面去了。现在,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了,因为他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骑虎难下。但是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了:谁让他那么着急就搬到那间办公室里面去了呢?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关于办公室的事情都会让人感悟到很多东西,可以让人看到每一个人的心态与品格。
    此时,我忽然想起林育当初对我的最初安排来,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根源:原来这一切的原因在这里!
    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林育说她准备安排我到这里来单人常务副院长。而让我当正院长是后来的事情,后来林育改变了主意,因为她不愿意我继续留在医大,所以就再次做工作让我当上了这里的正院长。于是乎楚定南的梦想就这样被破灭了。
    我想,当我到这里来报道的时候最尴尬的除了楚定南之外,还有邱记和楚定南的表现却完全不一样,邱书记是即刻对我热情相待,而楚定南却暗暗在心里生气甚至对我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情绪。
    邱书记只能如此,因为他并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而影响到他正厅的位子,更担心因此而动摇了他的权力。但是他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这样的结果却不是因为我造成的,而是他的强势。
    我忽然想起林易曾经告诉过我的那句话来。记得曾经有一次他对我说过:当领导的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会先考虑自己的处境,绝不会去想自己下级的出路,即使是对自己最忠心的下属也会被他们无情地抛弃。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下属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需要的时候就会很重视,但是一旦不需要的情况就会随意放弃。无用的棋子只能被扔进垃圾桶里面去。
    我记不得他当初说过原话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记得当时我听了后还不以为然,但是现在看来他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楚定南就是被邱书记丢弃的一枚棋子。
    此刻,我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那么,我自己是否会在某一天也会成为某个人的一枚弃子呢?
    不禁苦笑。此时的我唯一希望的是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与此同时,我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杞人忧天了,因为一个人成为弃子的可能并不是太大,毕竟像楚定南那样被双规的干部所占的比例并不大,甚至还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其实那也是一种命运——当一个人倒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总是难免的。
    上次,唐院长出事情后我不也差点被卷进去了吗?幸好我的运气好,不但没有殃及到我这里来,反而地还让我有了新的机会。所以我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是比较好的。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饭堂里面吃了晚饭后回到办公室里面看文件。因为我在等候林易的召唤。
    在晚上九点钟过后我才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他说在医院办公室里面。
    他说:“这样吧,你到我办公室来。我刚刚和别人谈完了事情,马上回办公室去。”
    我连声答应,不过同时在心里感到奇怪:这次怎么不让我去他家了啊?难道施燕妮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随即,我即刻开车前往江南集团。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江南集团的整栋大楼里面竟然有好多办公室里面的灯光都是亮着的。看来林易的公司正在进行一场大的动作。
    当我到达林易的办公室外边的时候正巧看见上官琴从她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她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你怎么来啦?”
    不知道是怎么的,当我看见她的这一瞬间忽然就在心里寒了一下,因为我忽然就想起童瑶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来。但是,随即我就不禁地又想:我面前的这个漂亮女人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她会是杀人犯吗?
    我很快就让自己变得平静了下来,随即朝她笑道:“你们真忙啊。我在下边的时候看到你们这栋楼里面好多办公室里面的灯都是亮着的。”
    她笑着说:“是啊。今年我们公司要加快发展速度,现在必须做好各项准备。”随即她便歪着头看着我笑,“冯大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我急忙地道:“你们董事长找我。”
    她这才急忙地道:“那你去吧。我陪你去。正好我要去和他谈点事情。”
    于是我和她并排朝林易的办公室走去。她身上喷洒了香水,一种淡淡的茉莉气味香飘进了我的鼻孔里面。很清新的气味。
    进入到林易的办公室里面后我看见他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在谈什么事情。他坐在老板椅上面不住在用他手上的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看见我进去了,随即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你先去上官那边坐一会儿。上官,你先陪他一会儿。我这边谈完了再说。”
    上官琴连声答应,随即将她手上的文件朝林易递了过去,“董事长,请你签个字。”
    林易看了一下后即刻就快速签下了他的名字,随即将那份文件递给了她,同时吩咐道:“抓紧时间去办。”
    “好的。”上官琴说,随即来对我说道:“冯医生,走吧。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我只好跟着她去了。
    到了她办公室后她笑吟吟地请我去坐下,而且还亲热地来拉了一下我手臂处的衣服。我心里再一次地寒了一下。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啦?你冷?”
    我苦笑着说:“是啊,今天中午在办公室里面午睡了一会儿,有些着凉了。”
    她急忙关心地对我说道:“你呀,还是医生呢,怎么这样?你吃药没有?”
    我摇头道:“我一般情况下不吃药。”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怎么像边远山区的老农一样?他们是没钱买药,生病了就只好硬抗。”
    我说:“正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才知道任何药都是有毒性的这个道理。能够不吃就尽量不要去吃。”
    她却即刻说道:“不行。你必须要吃药。你现在是一个人,严重了可没有人照顾你。冯大哥,我这里正好有感冒药。你等等,我去拿来给你,你必须马上服下。”
    随即,她就去到旁边不远处的柜子里面拿来了感冒药,还给我倒了一杯水,“必须吃啊。”
    没办法,我只好苦笑着吃下。因为我不能拒绝她对我的这种关心。
    我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这一句谎言竟然换来的是感冒药。不过我觉得无所谓,感冒药毕竟并没有我所说的多少毒性。
    感冒就是病毒感染,而目前全世界对病毒并没有什么特效药。比如肝炎就是病毒感染的结果,有谁听说过肝炎被彻底治疗了的?所以,治疗病毒最多也就是增加肌体的抵抗力,以此达到控制病毒过快繁殖的目的。
    因此,我非常放心地就服下了她递给我的那几粒药。
    她随即给我泡来了茶。而这时候她桌上的电话响了,她即刻去接听,“董事长,嗯。好的。行。我给他讲。”
    她放下电话后过来对我说道:“冯大哥,董事长让我给你讲一下,他今天晚上临时有很多事情需要马上处理,所以他说让你明天中午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我即刻站了起来,“那好吧。我看你们实在是太忙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歉意地朝我笑道:“这样吧,我送你下楼。”
    我急忙地道:“不用,真的不用。”
    她过来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走吧,我送你。你难得到这里来一次。”
    我只好随便她了。随即我们一起进入到电梯里面,然后下楼。不知道是怎么的,当我进入到电梯里面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些发热的感觉。这感冒药的效果来得这么快?
    我是医生,知道有的人或者有时候在服用了感冒药之后会出现身体发热的情况。很多人都是在感冒后发热出汗然后痊愈的。农村的人用姜汤治疗感冒也是这样的原理。
    下了电梯后我即刻对她说道:“上官,你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谢谢。”
    可是这时候她却忽然对我说道:“冯大哥,今天晚上我只吃了一盒盒饭,现在感觉好饿。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吗?”
    说实话,因为今天我在饭堂里面吃的东西味道并不好,所以当时也就吃得不多,所以现在还真的有些饿了。不过我依然想到童瑶对我说过的关于她的事情。所以我即刻就说道:“你这么忙,就在外边随便吃点后再去办公室吧。我就不陪你。以后再说,可以吗?”
    童瑶对我讲的那件事情虽然她没有说出上官琴的名字,但是我完全可以明白她讲的那个故事的主角就应该是上官琴,就是我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虽然我从心里并不愿意相信童瑶的话,但是我的内心还是选择了对她的信任。
    而我的内心是非常矛盾的,因为我选择了对童瑶的信任也就已经说明我对上官琴有了很深的怀疑。
    她却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这周围没有什么好吃的。还有,我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了。董事长是让我从明天开始抓紧时间去办那些事情呢。冯大哥,走吧,我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坐坐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也一样。你说,现在都这么晚了,我找谁去办事啊?”
    我的内心开始犹豫,随即便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既然童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那么我现在答应和上官琴在一起也就可以让上官琴误以为童瑶并没有告诉我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也就是说,上官琴也就不会认为童瑶掌握了她什么证据。这样一来也就变相地保障了童瑶的安全。不过,我随即又想道:这必须是我身边的这个她如同童瑶认为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如果她不是,那么我现在去陪她吃东西不就更加应该了吗?
    总之,我觉得自己的这些理由都很合理,完全可以说服我自己。所以,我答应了她,“好吧,我陪你去。那么,你喜欢吃什么呢?”
    她朝我伸出了手来,“冯大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味道保证很不错。”
    我当然不会反对,随即就把车钥匙递给了她。
    上车后她将车快速地朝外边的马路上开去,很快地就和夜色中的车流汇合了。
    她开着车,忽然叹息着说了一句:“这夜色真美啊。”
    此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些躁动不安起来,而且心里慌慌的。不是那种纯粹的慌乱,而且有着一种冲动的欲望。我不禁自责: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样的反应?
    结果我不去想这样的问题则罢,一经我想起来后顿时就在脑海里面出现了她和我在一起时候的每一次的场景,特别是那几次她旖旎的景象,包括我第一次摸她**时候的那种感觉都顿时清晰地感觉到了我的手心里面。
    我试图去驱除它们,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侧头来看我,巧笑连连,看上去美丽无比,“冯大哥,你怎么啦?怎么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急忙地道;“没有。没事。”
    她发出了动听的声音,她这种动听的声音顿时就拨动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最为敏感的弦,让我的心不住颤栗。
    她停下了车,再一次侧头对我笑道:“冯大哥,我们到了。”
    我这才发现这地方是她住处的楼下,顿时惊讶地问:“怎么在这里?”
    她依然笑着说:“我们把车停在这里,然后出去外边吃东西。吃完了我好回家。”
    我顿时明白了,但是我却不敢动弹。
    她看着我,她的笑变得更加迷人。而且,她正在看着我的胯间,“冯大哥,你那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没,没什么。”
    她“咯咯”地笑,猛然地伸出手来去到了我的那个地方,“我摸摸看,你这里究竟是什么!”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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