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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022 不要死

      路明非说啊说,带着浅浅的笑。
    路鸣泽也没有打断,反是津津有味的在听,尽管哥哥的话一听就是编的,但他乐意。
    说完了,路鸣泽就惊叹。
    “哇,哥哥好厉害,神仙都要收你当徒弟呢。”
    “那是,师傅都说啦,我可是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
    路明非骄傲的一抹鼻子。
    “那,哥哥你学的武道,很厉害么?”
    “那当然。”
    路明非忽然嘻嘻嘻的笑。
    他翻着手掌给路鸣泽看。
    “我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一掌下去,西湖那么大一池子你信不信。”
    “哇!”
    路鸣泽很配合的鼓掌。
    冷不丁问了句。
    “能毁灭世界么?”
    “毁灭世界?”
    “是呀,哥哥你的武道,能毁灭这个世界么?”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路明非沉思。
    他在九州修到了天下第一,自然也打遍了所有外罡,甚至外罡之上,杀了个老朽的武圣。
    但说道毁灭世界,这可就是路明非的知识盲区了。
    众所周知,外罡武者的破坏力极强,但他们也不在九州上打啊,你以为武道领域是做什么用的,还不是创造一个方便施展手脚的擂台,不然两个外罡武者放开手脚打一场,胜负还没分出呢,城已经没了,还不知要造成多少百姓伤亡。
    他们是武者,有家人有亲朋,不是斩断尘缘的仙神。
    那种为了武道葬了世界又何妨的狠人,在他成长起来前早被人干掉了。
    “大概……可以吧。”
    路明非不是很确定。
    “哥哥也不知道么?”
    “知道才怪,谁没事干毁灭世界玩啊。”
    “嗯,龙类就这样。”
    “呵,我说啊,你知道我听了龙类和混血种的历史后什么感觉么?”
    路明非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
    “一群神经病。”
    “光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性。”
    “就像熊孩子拿到了神光棒,奥特曼多厉害啊,正义的伙伴呢,放熊孩子手里能把地球都给拆了信不信。”
    “哥哥所言甚是。”
    路鸣泽笑眯眯的。
    “那,如果给哥哥一头龙王,你能扭转祂的心性么?”
    “龙王?”
    路明非摇摇头。
    “”平白无故的跟龙王打交道,凭什么,我才不干呢。
    “这样啊。”
    路鸣泽低低的说。
    计划已经写好。
    舞台也已就位。
    命运牵引着英雄们到了他们该在的位置。
    盛大的史诗就要拉开帷幕。
    然后我们的主角换人了。
    他哗啦啦的撕毁写着小白兔的剧本,一手紧握了伟力的权柄。
    足以改写世间任何的悲剧。
    具体点呢你就想象,主角一把扯掉头上的兔耳头饰,然后将保姆递上来的七把刀剑丢进垃圾桶,双手一挥发型就变了,金黄金黄还立起来,身周还带华丽特效,完了哇哈哈哈的笑着说你们很厉害啊,吃我一发龟派气功。
    冷兵器的战场上来了个赛亚人,还能变身,这谁吃得消啊。
    但剧本并非如此。
    命运说你要不留后路的热爱,然后断然失去,在万丈高空的失足跌落中爆发,以君王般的愤怒和威严,踏上登神的台阶,让世界都沉浮在你的座。
    多好也多美的悲剧啊。
    可我们的主角说不。
    命运无法令他低头。
    他反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说小子我看你剧本写的不太行啊,笔在哪换我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不对,悲剧美什么美,要眼泪以彪炳的美也太难看了。
    给我笑。
    他说。
    都给我笑!
    白烂话嘛,让人笑不起来的白烂话是没有灵魂的好吧!
    这是主角身为一代白烂话皇帝的尊严和骄傲。
    但是啊,我亲爱的哥哥。
    命运的笔不再我手里。
    我锁能做的,只是将完整的至强的你送上最后的舞台,去面对他。
    可如今,你有这般的力量么?
    武道么?
    我亲爱的哥哥。
    “玩个游戏吧。”
    路鸣泽说。
    ……
    “唷,还回来啊。”
    网管女孩往路明非身后张望。
    “你弟弟呢,又丢外面啦?”
    “去去去。”
    路明非跺跺脚,搓着手取暖。
    “那小子回家了,网吧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此时,天色青白,将明未明,路明非和网管女孩站在网吧门口,午夜与凌晨换班十分最是寒冷,南方的湿气一股脑往你骨子里钻,路明非看了眼披着薄外套的女孩,外套里还是小吊带和热裤,露着大片年轻的富有活力的肌肤。
    “再看,再看姐姐可要喊非礼了啊。”
    女孩指间夹着烟,笑意盈盈。
    她的笑其实很好看,却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生气。
    像是精致的人偶,优雅的笑一丝不苟,却死气沉沉。
    她的心大概是在哭吧。
    路明非想。
    眼前又出现了路鸣泽那哀伤的脸。
    “你带过小孩么?”
    “没啊。”
    “忽然问这个干嘛?”
    路明非就叹气。
    愁死了。
    “小孩子真是让人头痛。”
    “嘴上说着玩游戏玩游戏,却连玩什么都不说,规则也保密,还信誓旦旦的说有奖品,说什么哥哥一定会喜欢,鬼才信他。”
    “哈哈哈。”
    网管女孩捂着肚子笑。
    “看你这样子,被弟弟耍了?”
    路明非不接话,只是唉声叹气。
    一支烟燃到了头,网管女孩看着逐渐亮起的天际线,把烟头摁灭在了苍白的手上。
    疤又多了。
    女孩眉目浅淡,并无痛楚,似乎这具身体只是人偶的壳,因伤痕累累而无知无觉,她只是借这坚硬的壳来人间走一遭,别人呢是长途跋涉去七八十年的光阴,她只是旅游。
    旅游啊,二三十年也就够了。
    “痛么?”
    “还好。”
    女孩扔掉烟头。
    “习惯了。
    她说。
    “我听说,抽烟是为了清醒。”
    “疼痛也能换来清醒。”
    “所以你是在……”
    “哈哈哈。”
    女孩乐不可支。
    “留学生就是留学生啊,总是说一些听起来好厉害的话。”
    “我都说了啦,是习惯,习惯啦。”
    她摆摆手,往回走。
    “外面冷,早点进来,姐姐请你吃泡面啊。”
    她裹紧了外套,背影就更加单薄,像是瘦死的鬼。
    “不要死。”
    路明非说。
    错觉么?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万千的鬼神虔诚顿首。
    女孩脚步不自然的停顿,身形踉跄。
    “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