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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χyǔzんǎΙщǔ五.čōⓜ 08义无反顾抓住他

      外卖送达之后,笪璐琳第一时间去敲了邻居的门。
    为了听清屋子里面有没有走路的声音,她的耳朵快贴上老旧的木门,可她还没有听见丁点声响的时候,门就开了。
    虽然仍然是一道门缝。
    笪璐琳把手里的外卖举到胸前,冲男生笑着说:“到啦,还是热滚滚的!”
    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苹果肌饱满,鼻子高挺而鼻头小巧,M字唇不厚不薄,笑起来时会有一种天然的娇俏感,似叁月的春光。
    对比她先前那些假笑,她现在的笑容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是在真诚地邀请他。
    他不禁有些恍神。
    但他的确不想吃,对她的自作主张感到无奈。
    没给她留面子,男生冷脸道:“我不吃。”
    笪璐琳装作没听见:“去我屋吃,还是进你屋吃?”
    她还真是自来熟,男生轻咳了一声,带点调侃的意味说:“你那屋,有能坐的地方?”ⅹfаdīаи.Ⓒοℳ(xfadian.com)
    他觉得自己的言辞已经足够委婉了,没直接说出“脏乱差”。
    女生的脑袋却轰地一声炸开了,脸如烈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憋了几秒后,她咬牙切齿地说:“臭流氓!”
    “……嗯?”他莫名其妙地挨了骂,目睹她莫名其妙地急冲冲地跑回住所。
    “不可理喻……”他嘀咕道。
    笪璐琳把外卖放在桌子上,冲进洗手间,照照镜子,脸好红。
    她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又骂了一次“臭流氓”。
    有能做的地方?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当她是什么人了?
    她单纯想请他喝碗粥,他竟然还对她图谋不轨。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来找女主播的男人们,越发觉得恶心。
    其实她从小到大和很多男生相处,都没有什么分寸,打打闹闹、称兄道弟居多,对情情爱爱没有特别的想法,直到大学毕业后自己单独出来住,碰到女主播这样的邻居,她才知道,原来男女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
    笪璐琳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真正冷静下来。
    可当她回到客厅,在沙发坐下的那一瞬间,脑袋好像被人从侧面敲击了一下。
    她被敲醒了。
    “做”和“坐”。
    她是不是误解他了……
    笪璐琳要崩溃了,她怎么第一想法是那个做?
    原来她才是流氓啊。
    还要去找他吗?怪丢脸的,不去了。
    本来,笪璐琳是想要借吃饭的机会,问清楚新邻居为什么知道她的工作单位,到底掌握了她多少信息,毕竟她的身份证以及其它涉及个人隐私的物品都曾经被他拿在手上,她多少觉得有些不安全。
    但说起来也奇怪,他没有再提购买洗漱用品的费用,也没有向她要回他垫付的住院预付金,刚刚他来找她,好像就仅仅为了取药。
    到目前为止,她和他有过好几次对话了,却始终没有获得任何关于他个人的有效信息。
    新邻居太神秘了。
    以至于,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好像被他把控住了,不然怎么总是在想他。
    当她察觉到这一点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灰姑娘要从公主变回女佣,从虚幻回到现实,她也该睡觉了。
    笪璐琳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溪瀑纵横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棵苍天大树,从根部到枝叶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大树的周围有奇禽玄鹤、寿鹿仙狐,在它们欢呼雀跃时,一对男女骑着灵兽从远处缓缓飞过来,凤冠霞帔,金光锦簇。
    他们飞进了树洞里,一进去,里面宛如仙境,祥云漂浮,修竹擎天,尽是蕊宫珠阙。
    男子牵着女子走进其中一间宝殿,慢慢地温柔地褪下她身上的红装……
    “嘭嘭嘭!”
    “笪璐琳!笪璐琳!笪璐琳……”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
    笪璐琳猛地从梦中抽身出来,一醒来就被一股浓烟呛到,她咳嗽了几下,连忙捂住口鼻。
    楼道里有不同的人在喊“着火啦”“救命啊”“快跑呀”,叫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在迫切地拍打她的屋门,大声地呼喊她的姓名。
    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后,笪璐琳立即跳下床,飞奔到门口。
    一开门,就看见眉头紧皱满脸紧张的男生。
    他看到她之后,眉头很明显地舒展开来了。
    笪璐琳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可是——救命啊,他好帅!!!
    帅到她词穷,只会喊帅。
    男生把一块白色的方形湿毛巾递给她,不慌不乱地说:“跟紧我。”
    这时,她才从他的发型、身形和声音判断出来——他是新邻居。
    新邻居特么竟然长这么帅?!
    男生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女生,发现她定在原地,便问道:“怎么了?”
    笪璐琳抿抿嘴,摇了摇头,取了钥匙后匆忙跟上去。
    楼梯狭长而陡峭,常年处在阴暗之下,弥散着淡淡的霉味,楼梯感应灯的光昏黄而黯淡。
    笪璐琳有些看不清路,又是穿着棉拖鞋,不敢跑快,抓着扶手跑得谨慎又忐忑。
    男生时不时回头,察觉她的害怕,低声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抓着我的手臂。”
    他把他的右手稍稍向后伸。
    有人在逃生时不客气地碰撞到她的手肘,有人一边下楼一边尖叫,有人在抱怨,有人在唾骂,还有警笛声从远方传来。
    但她好像只听到了他的声音,沉稳得让她义无反顾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手臂,是手掌。
    男生似乎有点惊到了,手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抽离。
    知道发生火灾的时候,笪璐琳并不紧张,但这一刻,她的心慌乱地跳动起来。
    不可抑制。
    当他们到达一楼的平地时,已经有二叁十个人逃出来了。
    消防车刚好抵达,消防官兵们迅速从消防车上跳下来,采取灭火行动。
    笪璐琳自觉地松开手,轻声说:“谢谢。”
    男生不自然地收回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刚才一直是笪璐琳抓着男生的手,他并没有回握。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牵手,却是第一次冒出那么多手汗。
    手心湿黏黏的,她把汗液擦在裤腿上。
    嘴唇很干燥,她用舌头舔了舔。
    五楼的房屋火光若隐若现,冒着滚滚黑烟,蘑菇云直入云霄。
    还好有保安们使用了灭火器灭火,没让火势扩大。
    恰恰是住在笪璐琳楼下的那一户人家。
    如果逃跑得晚一点,即使大火没有蔓延上来,她也很有可能被浓烟熏死了。
    不远处的叔叔阿姨们在讨论火灾发生的原因。
    “好像是小孩子在房间里玩烟花,烧着窗帘了。”
    “一个四岁,一个七岁,这么小的崽子,做父母的还敢给他们玩烟花。”
    “就是啊,别害人害己。”
    笪璐琳小口呼吸着,觉得空气非常厚重沉闷。
    她悄悄望向身旁站得笔挺的男生,他的侧脸线条硬朗流畅,下颌角轮廓清晰,非常符合四高叁低的标准。
    但出奇地令她联想到另一个人,一个叫鹿霖的小胖子。
    “你的侧脸和我一个初中同学有一点像,但你比他好看太多了,又高挑很多,他个子很小,还有点胖,和我说话总是带着刺……”
    笪璐琳不知道为什么就念叨起了这些,其实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
    “璐琳。”男生忽然打断她。
    笪璐琳顿时觉得有点怯,他怎么叫得这么亲密,便说:“你还是叫我全名吧……”
    “我说,”男生转过来,眼皮耷拉地盯着笪璐琳,一顿一挫地说,“我叫——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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