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苏夏坐在沙发的一侧，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直觉告诉她，容音有问题，可如果真的什么也查不出来，不管容音是不是真的柳茵茵，她都不能再对容音做什么。
    毕竟只有在证实容音就是柳茵茵时，法律才能在制裁容音！
    “我发现，过去几年，容音并不怎么在龙游露面，而是一直在泰国、法国、德国等龙游海外分公司工作，所有需要和国内对接的工作，她都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发送，在国内，这几年几乎没人见过容音本人，包括她的家里人，也一直没见过她！”
    林凡如实往下说道。
    苏夏听了后，却是越发眉心蹙起：“那你有容音以前的照片吗？她和现在，长得是不是很相像，还是一点都不像？”
    只有风，才能在吹过的时候做到不留痕迹，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怎么可能什么痕迹都不留呢？
    如果容音有问题，那一定可以有蛛丝马迹找到她的身上。
    “没有照片。”
    林凡摇摇头，看着苏夏目光有些发沉。
    “我查到，容音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病逝了，后来她就跟着自己奶奶住过一段时候，再之后，她就申请寄宿了，只偶尔才会回去看望奶奶，因为家贫的关系，她几乎没怎么留照片，也没什么特别交好的朋友，我也去学校那边沟通过，但校方给我答复是，因为时间久远，目前还不能把容音那届毕业生的大合照给找出来，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而容音的高中和大学都是在海外就读的，查起来就更加费劲了，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的。”
    ……
    随着林凡的花落，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赫湛南用手指无意识的叩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也问出了自进这间办公室后的第一个问题：“所以，你是想说，你怀疑容音过去三年在国外的工作经历有问题？”
    冷眸微抬，赫湛南一针见血道。
    沙发上，苏夏听了一怔，没想到赫湛南的思维会这么跳跃。
    而一旁，林凡眼底却已隐隐绽开了光芒：“没错，BOSS，毕竟这三年，刚好对得上柳茵茵突然消失的这几年，我觉得时间上非常巧合！只不过，要想再往下查，我们怕是得另派人去国外查了！”
    因为容音最关键最可疑的时间段都不在国内，所以很多事查起来总是事倍功半，而且要想掏清容音的老底，海外那边，迟早是要派人去调查的！
    “这件事，我会让老K去查的，除了容音，这次去青禾，你还有什么其他收获没有？”
    赫湛南在容音的问题上并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很快问起了另一桩更让他上心的事。
    就算容音真的是柳茵茵，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他真正忌惮的，是容音背后那只扶着她的大手！
    假设容音就是柳茵茵，那么这只在暗处推进一切，把柳茵茵变成容音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该让人感到可怕的存在！
    它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彻底抹去一个人的身份，冠以新的人名和新的人生？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
    这一切的疑惑，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答。
    “有，我查了龙游集团的人事分布，但关于龙游集团老总的信息，却获取的十分有限，好像对方，是个不对外公开，十分神秘的人物！我只查到，他叫龙游，男，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平时不在公司露面，一切需要裁决的事，他都会通过自己私人助理去处理和对接，行踪和容音有莫名的类似，都是飘忽不定，远遁海外的那种，不太好查！”
    说到这，林凡不禁有些懊恼。
    他做赫湛南助理这么多年，从没这么碰壁过，查个人一个两个都查不清楚，让他又气馁又不死心，非要查个是非黑白出来！
    “青禾那边，继续派人查，一有消息，马上跟我汇报，还有把你手上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给老 K也发一份，有些人藏得再深，只要是假的，就一会被揪出狐狸尾巴，现出原形来！”
    赫湛南眯着眼，开口吩咐道。
    管他是容音还是龙游，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若他们识趣，不轻易来招惹，那他也许还能手下留情几分……
    可若他们不长眼非要动他的人，那他也决不会叫他们有好果子吃！
    “是，BOSS！我马上下去办！”
    林凡闻言，立刻点头应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转身就要往外走，一身的风尘仆仆，让他更加的不显精神。
    “等等。”
    赫湛南及时出声制止道。
    然后再林凡诧异回转的目光中，语调平静道：“这事也不急于一事，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回去后就不用来上班了，明天再来向我报到就是了！”
    日光浅淡，萧瑟一派。
    林凡走后，办公室内就更加安静了。
    赫湛南冷面下的人群为，苏夏是又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但未免某个男人尴尬，就干脆连一个字都没提。
    口袋里的手机连震了好几下，苏夏拿起来一看，是何柒月发来的好几条短信。
    大意就是想在公司见她一面，问她等会什么时候空。
    苏夏把短信都看了一遍后，才开口准备道别：“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正好我去公关部见一下柒月，晚上你回家吃饭吗？回家的话，我和念念等你回来一块吃！”
    什么是家，什么家人。
    家人聚在一块，才成家。
    好的开始，从一顿团圆饭先做起！
    “我让司机在下面等你，你见完朋友后让他送你去苏氏，至于晚饭……”
    赫湛南闻言说着，然后又思量了下往下说道：“如果手上工作结束的早的话，我会尽量赶回来跟你们一起吃，如果晚的话，你们就别等我了，七点以前我要没回来的话，你们就自己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