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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4

      胸妾 作者:痴娘

    分卷阅读64

    徐卷霜瞧见,拍她的是一位她并不认识的男子,白净面皮,额上和眼角皆有皱纹,应是上了年纪,但他嘴边一圈一丝儿髭须都没有。

    这男子穿着朴素,脸上和身上却很是散发着傲气。他也不正眼看徐卷霜,只把两只眼皮耷拉着,垂睑跟徐卷霜说:“我家主人说。”男子说半句话,将放在腹前的双手移半寸,挪个地方,似乎不大情愿地抿了抿唇:“明日未时,要在鹦鹉酒楼见你。”

    鹦鹉酒楼是京城中较为出名的酒楼,但它跟好彩酒楼相比,菜色和装潢还是有一定差距,所以真正大富大贵的世家子弟,通常都不会去好彩酒楼。

    徐卷霜便想,是何人会在鹦鹉酒楼约她?

    她观察着眼前略有些傲慢的男子,没胡须,声音也尖尖的,趁其不备瞧他脖颈,似乎……也没有喉结。

    像是个内侍。

    徐卷霜第一反应:这内侍是玄郡王府里的人。

    徐卷霜面皮立马就变了颜色,阴沉脸冷声色对那内侍道:“你回去告诉五殿下,我是不会再通他来往的,明日我不会去,他以后也不要再约我了!”

    那内侍听了,却反倒旋即抬起眼皮来,直勾勾盯着徐卷霜的面庞打量。内侍的眼眸里最初是疑惑……渐渐地就浮起了吃惊,还有些其它的情绪。

    “呵呵。”内侍扯着面皮冷笑了笑,连头都不摇,只用尖细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我家主人可不是五殿下。”

    徐卷霜一听,心里哐当一声,只觉周遭街上的声音瞬间都听不到了,死寂一般。

    许久,她手有些抖,音也有些颤:“那……草……民……去……”

    最后那个“去”字颤得都变了音。

    内侍抬手轻轻一拍巴掌,左右掌心相接,却也无声。内侍笑道:“如夫人,这就对了。”

    他朝徐卷霜抬抬手:“告辞。”

    内侍反倒先走了,徐卷霜反倒变成了苦苦恭候又恭候的那位。

    徐卷霜待那内侍走了几分钟,双脚却还迈不开步子,仍盯着内侍的背影,心中幽幽的想:这内侍怕是个大内总管什么的。大内总管言语傲慢,天子身边的人,都是这般姿态么?那明日她要去鹦鹉酒楼见的皇帝……

    徐卷霜不敢想象。

    她先回鄂国公府休息,书房里捡了昨日未读完的书来读,晌午过了就出到院子里晒太阳,夜晚照着旧点入寝——反正一切都跟普普通通的每一天一样,若说有唯一的区别,那便是下午她边晒太阳边翻书的时候,多想了一下。

    想想明日该穿什么衣裳化什么妆去见皇帝,怎么做得体。又设想了皇帝有可能会问到她哪些问题,她该怎么答最巧妙,既让皇帝满意,也不会牵连他人……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尽量不害怕,不发抖,不露怯。

    ……

    翌日,徐卷霜中午只吃了七分饱,也未食油腻,还特意在饭后嚼了含香丸,避免等会面见圣颜的时候,发生些她不可控的失礼事情。

    接着,徐卷霜换了身白缎面锈兰花的衣裳,不奢华也不寒酸,又命琵琶帮她梳了个普通的发髻,化了个淡妆,便由琵琶和广带一同陪着,百尺驾车,驶到了鹦鹉酒楼。

    百尺将车停稳,徐卷霜并不急着下车,只将车帘挑了条缝隙来看:此时虽才未时差一刻,但那位约徐卷霜的内侍已站在酒楼门外。

    徐卷霜放下车帘,扭头嘱咐同坐在车厢内的琵琶和广带:“你们俩在车内候着,跟百尺作伴,我自己上去一趟。”徐卷霜心中飞快地速算了一下:“我半个时辰后便下来。”

    “楼上是什么人?如夫人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去?”广带不解,又十分紧张和担心,主动请缨道:“小的和你一起去!楼上是什么人?”

    广带说着就要冲下车去。

    “唉,不必!”徐卷霜拦住广带,又缓缓道:“楼上是什么人,等国公爷回来了,我会亲自同国公爷说。”

    广带一听这话,身体滞了滞,再加上琵琶也在旁边劝阻,广带便没有跳下车了。

    徐卷霜单独下来,内侍看她一眼,接着如常垂睑眼皮,领着徐卷霜上楼了。

    这鹦鹉酒楼分为四层,一层是最寻常的大厅散客,二三四层分别为下中上三等包厢,招待不同的客人。

    内侍竟然领徐卷霜上到三层,她以为内侍还要继续上楼梯,哪知内侍向左一拐,去敲三层左手的第一间包厢的门。

    皇帝居然选了个中等包厢!

    内侍引着徐卷霜进门,徐卷霜放眼室内:这鹦鹉酒楼之所以名号鹦鹉,就是因为酒楼处处可见这种能学人语的巧禽。上等包厢里见着的自然是活禽,中等包厢里没得真鹦鹉,但墙上壁画画了鹦鹉,屏风上也绣了鹦鹉,就连靠背椅右手旁的那只黄杨木立灯,灯罩上也花了两只鹦鹉,一只收拢两翼,一只展翅欲飞。

    鹦鹉灯后烛火灼灼,虽有灯罩遮挡,依然能独灯将这室内照得明亮——当然,如今是未时白昼,就算鹦鹉灯不照,天也还是亮的。

    皇帝就坐在鹦鹉灯旁边的那把靠背椅上,右手托着杯茶,但并未品酌。

    皇帝的眉目五官还是贺徐卷霜那日在江边见到的一样,但细观皇帝神色,会发现他的眉毛丛丛里隐藏了股股阴森之气,眉心也多出来一团乌云,整个人带着股常人不可近的疏冷。给徐卷霜的感觉……此时的皇帝不复江边那时的和蔼可亲,感觉突然就难相处了万倍!

    难道是因为此时高文不在场的缘故?

    “嗯。”皇帝突然“嗯”了一声。

    徐卷霜正要双膝下跪,就听见皇帝命令内侍道:“万福,你出去守着。”

    “是,主人。”内侍万福出到门外去守着,他合拢门的那一刻,徐卷霜刚好双膝着地。

    她朝着端坐在靠背椅上的皇帝行匍匐大礼:“草民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皇帝“嗯”了一声,开始吃茶。

    皇帝不再说其它的话,也不命徐卷霜起来。

    徐卷霜就一直跪着,听着皇帝手中的茶杯茶盖摩擦产生脆响。

    良久,皇帝悠悠问:“你……把朕当成了五郎?”

    徐卷霜一听:果然,内侍把她先前误认的那事给皇帝禀报了。

    徐卷霜匍匐磕头,额头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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