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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3

      闲敲棋子落灯花 作者:萧雪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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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是笑嘻嘻说着,公羊弼却一阵心悸,张口结舌,再也挤不出反对的话。

    …………

    ……

    苏帮菜一一送上来,果然色香味俱全,尤其有道黄焖栗子鸡,是苏州名菜,吃得元寅浑身冒粉红泡泡,之前的尴尬早就忘到了九宵云外。

    公羊弼食不下咽,看她吃得香甜,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把厨师叫到包厢讲述黄焖粟子鸡的做法,又专门替她打包一份带走。

    他稍微多喝了几杯,苏帮菜配桂花酒,回棋院的时候周身洋溢着浓淡相宜的桂花香气,拉开纸门,一屋子墨香便被酒气和桂花香气冲破。

    孔贞跽坐在几案之后,悬腕凝笔正在书写,酒气和花香扑面而来,他心中一叹,慢慢停笔搁到侧旁。

    公羊弼喝得不多,却醉得厉害,孔贞过来扶他,被他一把扯住阔袖。

    “你眼光不错,”他迷迷瞪瞪地打了个酒嗝,难掩羡慕嫉妒,“是个、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孔贞将他扶坐到墙边,思忖他言下之意,禁不住悠然神往。

    良久,轻轻一笑。

    ☆、第十一章 等我

    凌晨四点,元寅睁眼醒来,修恩嫒在她左侧仰面朝天扯着小呼噜。

    昨晚两个女明星都多喝了几杯,男人们喝桂花陈酿,她们倒喝的是花雕,传说中的女儿红,后劲远不及名字听起来美好。

    她是被宿醉头痛催醒的,还有点冷,棋院配备中央空调,每个房间固定恒温二十度,白天只觉清凉舒爽,夜里却有寒意执着地侵袭人体。

    元寅瑟瑟发抖地坐起身,用薄被裹紧自己,仔细看旁边的修恩嫒,确认对方醉梦沉酣,没那么容易被吵醒。

    她窸窸窣窣地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临睡前胡乱揉成一堆的衣物,又从口袋里掏出果七。

    点亮手机的光线比她预想中强烈,狭窄的斗室内像是升起一团炽烈的太阳,元寅张开五指盖住屏幕,光影透过她的指缝投射到对面墙壁,又像爆开了一朵璀璨的灯花。

    好在修恩嫒没醒,元寅调低屏幕亮度,光线便沉潜、收缩下来,仿佛升高的水位将她温柔细密地包裹其中。

    她偷偷打开搜索引擎,键入“孔贞”两个字,顿了顿,又在后面加上“学府集团”。

    出来的条目不少,有用的没几条,多数是学府集团的资料。

    学府集团创立于一九八一年,最早以连锁百货起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商业地产风潮中大赚了一笔,从此转型到文化旅游行业,后期又开拓电子科技行业,由于决策者高瞻远瞩,可谓多线运营,多点获利。

    二零一四年学府集团在港交所挂牌上市,二零一五年公布出来的资产达到七千九百二十亿人民币,年收入三千五百七十九亿元。今年六月初,全国工商联发布“二零一六年中国民营企业五百强”榜单,学府集团名列第三,仅排在华为和苏宁后头。

    可谓庞然大物中的庞然大物。

    元寅看得手抖,她向来认为自己也算有钱人,随便接部偶像剧片酬百万,名下有几套房产,再加数十个账户里的现金,身价上亿,足够她心血来潮地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但她那点钱还不够学府集团年收入的零头!

    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古人说富可敌国,孔贞称一声太子爷不为过,明知沾上他的边都能飞升,就像吃了就会长生不老的唐僧肉,怎么能怪妖魔鬼怪虎视眈眈。

    她在搜索条目里连翻五页,终于找到二零一三年的某篇报道,正是这篇关于国内顶级富二代的报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孔贞”这个名字推送到八卦群众面前。

    报道写得非常简略,提到孔贞的姓名、身世、年龄,除此之外连具体的出生日期都没有,照片栏更是直接打了个问号。

    看来学府集团过去并没有将继承人打造成公众人物的计划,现在为什么改变了呢?元寅记得修恩嫒的内/幕消息,孔贞参加真人秀的目的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宏扬围棋文化,学府集团想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或者不如说,公羊弼到底想做什么?

    …………

    ……

    今天的围棋课上,“同学们”觉得,孔老师好像变了。

    他变得积极许多,不再是昨天那副泥塑木雕就差柱香插在前面的仙人模样,稍微多点人气,会主动开口提问某人,也会在某人回答问题时做出明显的侧耳倾听状。

    不过这个“某人”嘛,包括且仅限于元寅。

    “我们已经讲完围棋的基本概念,下面开始讲围棋的基本规则,”孔贞把助教晾在一旁侃侃而谈,“为了更直观地演示,我需要一位同学和我配合。”

    旁边助教杀鸡抹脖子地催促众人毛遂自荐,奈何众人懒洋洋毫无斗志,要不是摄像机还在头顶悬着,连最积极的胡子恒都不愿意举手。

    胡子恒把手臂贴在桌沿,慢动作地一点一点往上升,那架式堪比缺乏春风雨露还要倔强成长的小草,坚持不懈的精神足以感动中国,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惜未能感动孔贞。

    “就请那一位,”孔贞眼蒙黑布的脸准确地朝向前方,“前排我对面的同学上来吧。”

    又是她!

    果然是她!

    胡子恒“咻”地缩回手,哀怨地盯住元寅的后脑勺,像个背后灵那样死气沉沉,碎碎念叨:“第五次了,你都没有举手,他为什么每次都选你……为什么……这不公平……”

    元寅确实没举手,她习惯性地走神了,没来得及举手。

    她回头朝胡子恒笑了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跪麻的双腿,碎步走到孔贞的几案旁。

    不公平是肯定的,胡子恒太年轻,他还不习惯世界总是不公平的时候多于公平的时候,这个圈子已经相对公平,也仅仅是相对而已。

    至于为什么,她想,她大约能猜到一点。

    助教过来把几案移开,布下棋盘,在孔贞和元寅膝前各放一篓棋子,居然还点了一炉香。

    可能是考虑到电视机前的观众有兴趣,助教伸手指点,详细介绍:“完整的围棋棋具主要有三件,包括棋子、棋盘、棋罐,其中棋罐又称棋笥,日本人为顶级棋笥定下了三大主材:岛桑、黑柿和屋久杉,其下还有老松、榧、榉、檀、花林樱、楠、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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