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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06

      顾盼成欢 作者:莞迩

    分卷阅读306

    系?

    她最多也就是个识人不清罢了。

    甚至,孙氏早就打算好了,等到韩肃真的变成纨绔子弟,荣阳伯对这个长子失望时,她还要在荣阳伯面前维护着他。

    不这样,哪里能显出她这个继母的一片护子之心?

    只不过,让孙氏失望的是,时间一年年过去,哪怕韩肃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身边的小厮各个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韩肃这个做主子的却始终能守住本心,一年前还入了五城兵马司当差。

    哪怕孙氏不肯承认,但她花了这么些年的计划确实是失败了。

    但孙氏显然不是这般容易罢休的人,所以在确认先前所图行不通之后,她如今有了新招。

    宁致远沉吟着道:“所以,你那继母如今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韩肃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一抹冷笑,“你这个定国公世子可比我还小上两岁都成亲了,这可不就给了她一个再好不过的现成理由?”

    宁致远了然。

    孙氏这是想打韩肃亲事的主意了。

    韩肃再过上两个月就要及冠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世家公子,确实是该娶妻了。

    而孙氏作为韩肃的继母,又向来有个贤惠宽和的名声,她替韩肃操持亲事,又有谁能说她的不该?

    只不过,娶谁,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她想让你娶谁?”宁致远问。

    韩肃面色更冷了些,“她娘家的侄女。”

    孙氏只怕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两年前宁致远定下婚期之后,她就时不时的在荣阳伯耳边说起韩肃的婚事,荣阳伯都被她说得有些意动,还不只一次的问过韩肃的打算,都被韩肃以未立业何以成家的借口给推拒了。

    可如今,韩肃已经在五城兵马司有了差事,虽然只是个六品官,处理的还都是京城百姓的琐碎之事,但比起京城那许多不学无术的纨绔来说,又算极为出息的了,更不提他还几次得了元昌帝的称赞。

    他之前那个借口却是再也说不通了。

    所以在宁致远成亲之后,孙氏就没少以担忧关心为名,再与荣阳伯提起韩肃的婚事。

    荣阳伯四十好几的人了,自然也想早些抱孙子,听孙氏说得有理,便把韩肃的婚事全权交到了孙氏的手里。

    而她娘家的侄女,就是她早已物色好的人选。

    孙氏当初嫁进荣阳伯府时,她的父亲只不过是个五品官,如今孙家作主的是孙氏的嫡兄,她这嫡兄在官场上也没什么建树,摸爬滚打了多年也不过同是个五品而已,而且还是个闲差。

    一个是荣阳伯世子,一个是五品官的女儿,纵是有孙氏在这中间,两人也是极为不配的。

    不过孙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为此又做了不少事。

    “呵,也难为她了,为了让我娶她这个娘家侄女,又是假借我母亲给她托梦,又是请了道士装神弄鬼的给我批命,最后批出来一个必须得娶个属虎且在十月出生的女子为妻才能有后福!”韩肃原是个话不多的,说到这里也难免神情激动,“属虎还在十月出生的,可不就有那现成的一个?”

    这样一来,就算韩肃这个荣阳伯世子娶了个身份配不上他的媳妇,还得感谢起她这个继母来。

    纵是有“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的说法,可也没有这样低头的。

    听完韩肃的烦心事,宁致远为好友感到气愤之余,亦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来。

    男子本就不擅长这些后宅之事,他前世后来位高权重,若问他家国大事,甚至是让他领兵作战他都不会怵一下,但要让他为这种后宅之事出谋划策,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将韩肃的事暂且往后压了压,宁致远又看向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的殷莫,“那你又是为何事烦心?”

    他这一问,殷莫便立即大倒起苦水来。

    殷莫的情况与韩肃又大不相同。

    殷莫是长宁侯府的世子,别看长宁侯府比荣阳伯府品级上还要高上一等,但长宁侯府如今却早早的就落魄得不成样子了,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个空架子而已。

    如今的长宁侯,也就是殷莫的父亲是个只爱风花雪月,不喜玩弄权术,又不擅经营的,长宁侯府传到他手里之后就一点点衰败,若不是长宁侯夫人,也就是殷莫的母亲拿了自己的嫁妆苦苦撑着,只怕长宁侯府早就垮了。

    长宁侯府没有什么恶毒的继母,长宁侯唯一的妾室也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娇弱女子,进门多年也未得一男半女,殷莫的三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长宁侯夫人所出,兄妹几个感情亦十分亲厚,不存在什么兄弟阋墙之说。

    但,这样可并不代表殷莫就不需要为家中之事而烦恼了。

    ☆、第328章(月票180+)

    事实上,殷莫的烦恼一点也不比韩肃的少。

    韩肃虽有个居心叵测的继母,但韩肃好歹还知道要防着她,也知道要如何应对孙氏的坏心思,可殷莫却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对他家中的事。

    长宁侯不乐意在官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自从继承了爵位之后,就早早上了折子领了个只拿俸禄的闲差,然后天天沉迷在诗书之中,不是与红颜知己的小妾吟诗作对,就是与志同道合的文人志士饮酒作乐,简直恨不得在风花雪月中一醉不醒。

    如果仅仅是这样,长宁侯夫人和殷莫都不是不能接受。

    即使他们有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但比起别的乌烟瘴气的后宅,长宁侯府至少清净了许多不是。

    可长宁侯不仅对府里的事半点不操心,还养成了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掷千金的习惯,什么名家书法诗画,什么有典故的古玩等等,只要入了他的眼,纵是花再多的银子也一定要弄到手。

    长宁侯府本就在他手上渐渐没落,再被他这般没有节制的花钱,时间长了自然就入不敷出起来。

    可以说,这些年来,长宁侯府完全就是靠着长宁侯夫人嫁妆的产出来维持下去的。

    这几年长宁侯许是年纪大了,也意识到自己对妻子对子女没有尽到责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玩儿够了,倒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折腾。

    但长宁侯不折腾了,殷莫下面的三个弟弟却开始走起了长宁侯的老路。

    长宁侯夫人和殷莫这个长兄操心完做老子的,又开始操心三个小的,就差没愁白头了。

    “昨儿个,我那三个眼高手低的弟弟,被人作了个局给坑了,把一张作旧了一文不值的画当作是前朝画坛巨匠窦夫子的遗作给买了下来,整整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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