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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7

      大奥爱憎录 作者:川崎百合

    分卷阅读47

    。广桥有些惊讶,御台所很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让人备下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吃,时候正好,还是热的。”

    火钵边搁着只黑漆食台,端端正正放着外涂黑内涂朱的托盘,边缘饰着葵纹和菊纹莳绘,正是御台所专用的。

    托盘里放着两只黑漆莳绘碗,碗下垫着绀地染葵纹的袱纱。广桥有些不安,赶紧伏下身,急急地说:“广桥不敢与御台所大人同食。”

    “在滨御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来到大奥后……什么都变了。”御台所悠悠叹了口气。

    “广桥在滨御殿时不知规矩,实在罪该万死。”

    世易时移,万事不同了。在滨御殿,她们像是同被流放到江户的落难女子,时时在一处。规矩什么的都不太在意,一起怀念京里,一起笑话江户粗鄙。可如今不同了,事事都要小心,有无数眼睛看着。

    “算我赏你的,就不算同食了。”见她坚不肯受,御台所妥协了。

    广桥又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膝行上前,把莳绘碗捧在手里。这善哉煮得极好,混了砂糖的赤褐汤汁有滟滟的光泽,雪白团子和年糕顶着豆泥,在碗里载浮载沉。

    “广桥谢御台所大人赏。不敢在御台所大人面前进食,请允许广桥回去用。”

    御台所点了点头,有些忧伤地看着莳绘碗,善哉还是滚烫的,袅袅飘出稀薄的蒸汽。大奥做得出和京里、和滨御殿一样的善哉,可吃善哉的人却不一样了。广桥可以和伦子女王一起吃,却不能和御台所一起。

    人还是同样的人。依然是长中带圆的脸,长而媚的眼,眼角上扬,似乎扫到鬓角去。广桥的长相算是妩媚的,和她的气质有些冲突。御台所惊异地发现,广桥的样子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岁月格外优柔,竟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广桥今年二十八岁了,比御台所大四岁。

    有短暂的寂静。好在两人相识十四年,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广桥默默地望着火钵边的托盘,上面还剩一只碗,孤零零地立着,不知怎么的,看着有些悲哀。她突然想到了将军家治——不知御台所有没有给他留一碗善哉呢?

    傍晚御锭口没有来通告,将军家治今晚不会来了。黑书院也有开镜式,他忙了一日,也该累了吧。

    广桥陡然一惊。她是跟随御台所的御年寄,将军家治的事,中奥有田沼意次,大奥有松岛,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今日是怎么了。也许也是累了吧,休息一晚就好了。

    镜饼已经吃完,门松也已撤去,正月的气息慢慢淡了,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已是二月初,突然降下一场大雪,江户成了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大雪从昨晚开始下,直到今日正午,还是搓绵扯絮,没有停的意思。

    德川治济在文几前呆坐,手边放着四季草花砚箱,光亮的黑漆底,金粉洒出竹、椿、梅等四季花草纹样,做工精巧。这是父亲给他的,他常取出赏玩。最近心绪不宁,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方才取出一册古今和歌集,翻了几页,只觉得刺心。生离死别多悲痛,在和歌里都是淡淡的,似乎只是寻常,和花开又落没什么区别。也许是他修为不到,也许是见识尚浅,读不出字里行间的心碎,他读来读去,只觉得歌人们全无心肝。

    两个月前,德川治济和阿富第一次见面,在梅屋。他原对阿富充满成见,可一见之后,所有成见化为乌有,像是春日下的桃花雪,太阳一出,转眼融得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阿富是美人,但美人他不是没见过,父亲是德川家第一风流人,别说侧室,连女中都是千挑万选来的。他从小见惯了,眼光也挑剔,女子脸上有什么瑕疵,一眼就看得分明。单论容貌,阿富也没美到惊心动魄的程度,但她身上有种天真洁净的气质,让他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阿富虽是伊贺者出身,也许很单纯,谁知道呢,也许她就是个异类。德川治济回忆起那日在梅屋的事,突然口干舌燥起来。阿富含羞带怯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默默不语,小脸羞得通红。他温柔地吻她,她凝视他,眼里有信任的光。他热血沸腾,用尽全部自制力,才能保持动作轻柔,他不愿伤了她。

    当晚父亲派的轿辇按时到了,德川治济不得不回去,阿富也要回大奥去。想起她在大奥,嫉妒与不安在噬咬他的心。大奥是将军私宅,大奥的成百上千女子都是将军的。只要将军想,人人都要乖乖听命,进入侍寝的御小座敷。

    父亲以前说过,将军家治不会喜欢阿富那样的女子。他不信。天下哪有那样的男子?谁会不喜欢她?每一日他都在不安里度过,生怕传来消息,说阿富被将军家治收为侧室。他从未那么恨一个人,如果将军家治在面前,他真会不顾一切杀了他。

    德川治济想求父亲把阿富接出来,他现在就想和她在一起。虽然不能做正室,她会是他最爱的侧室。

    想到这里,德川治济的心顿时轻快起来,像荒野夜行的旅人终于望见远处一点灯光。也许父亲会痛快地答应呢,毕竟——毕竟他是父亲的长男,是一桥家未来的继承人。长男地位不一般,父亲肯定会认真考虑他的要求。

    想到这里,德川治济觉得说不出的痛快。侧头望向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安静地落下,地下已积了厚厚一层。在他记忆里,江户似乎从没下过那么大的雪。地上雪白的,天空也是白的,整个世界亮得刺眼。他略略皱起眉毛,眯着眼,但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打扰了。”门外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

    门被轻轻拉开,女中伏在地下,轻声说:“大人在庭园茶屋里等您,现在为您更衣。”

    德川治济有些不敢相信。这难道就叫心想事成?他刚想去求父亲,父亲竟遣人召他去。他呆呆地站着,让侍女给他换上黑缩缅棉外褂,再插上大小两把刀。虽然在家里,武家的嫡男也要佩刀。

    雪下得大,是戴斗笠还是撑伞呢?德川治济突然起了雅兴,决定选把绀色蛇目伞。细细的伞身,古藤卷成把手,伞顶的突出部分由赤铜嵌成,看着赏心悦目。换上雪木屐,撑起蛇目伞,他兴冲冲地往茶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登陆晋江,都能看见新的评论,真是高兴,像冬天泡了温度正好的汤。

    说到泡汤,御台所虽然尊贵,洗澡也不能泡汤,将军倒可以,这规矩真古怪。

    幕末的时候,将军家茂的御台所和宫喜欢泡汤,明治维新后还专门去箱根温泉疗养……可惜,她就死在那儿了,才活了三十出头。

    她和将军家茂,也是一段悲恋啊。后来她的墓被考古挖掘了,发现她是抱着张照片下葬的。学者当天没研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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