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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01

      重生之高门宠媳 作者:鸿一菌

    分卷阅读401

    ,香茶入杯盏,她静静看着茶水划出的清亮水柱,并不打扰李松细读她伪造的信笺。

    上头记录着内大房和袁家如何里应外合,先架空后蚕食内二房明里暗里的大小产业,也记录了淇河李氏内五房外十七房,哪些房头做了帮凶哪些房头从中牟利,更记录了黄氏如何下药暗害,又如何和内大房暗通曲款,最终一把火将内二房烧成了绝户。

    第一人称笔述的真相,用的是她前世的笔迹。

    唯一伪造的,只有故意做旧的信笺。

    以真乱真,由不得李松不信。

    她悉心准备,耐心等待,终于等来李松主动峙问她。

    李英歌心情大好,轻巧放下茶吊子,轻快将茶盏推向李松手边,不期然碰上他放低的信笺,茶汤舔上信笺,烫皱了一角笔迹,墨迹氤氲,仿若晕开的泪渍。

    李松闭了闭眼。

    这是阿姐的手书。

    走笔流畅婉转,笔锋却如刀。

    他曾取笑过阿姐的笔迹,秀气不足刚劲过盛,如今再看这一笔一划,满满都是对他的讽刺。

    原来,他所察所觉不过是冰山一角,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

    也更恶心。

    他睁开眼,眸色依旧死寂如深潭,唯嗓音紧绷,“不管末将是生是死,不管能否找到末将,您都打算自己对付内大房和袁家,为末将阿姐报仇?”

    李英歌忽然庆幸。

    庆幸李松心如死水,练就成一副真面瘫。

    总好过受不住仇恨和痛苦的煎熬,活成人模鬼样。

    这样,挺好。

    这样,就好。

    李英歌心情更好,她微微笑,扯淡扯得毫无压力,“彼时族叔病逝,内二房孤苦,族婶心力不逮,族姐无人可诉,将这样的秘辛书信于我,我受人之托,必将忠人之事。如今你回来了,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

    她手里另有杀手锏,不可妄动只待时机,遂别有深意道,“内二房的产业,明面上挂靠在淇河李氏族里,实则已被内大房、袁家和几个助纣为虐的房头瓜分。当年怎么吞下的,将来就要他们怎么吐出来。我们不必急赤白脸的去争去抢,至于袁家,黄氏那头我已埋下先手”

    说着冲李松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一阵低语,将回东北后如何行事简略道出。

    李松听得心神巨震,面色一瞬恍惚。

    阿姐不爱熏香,乾王妃身上却有淡淡的香气,和王爷一样的味道,熟悉而令他安心。

    她眼中闪烁狡黠笑意,一如每回他年少调皮,阿姐一面嘲讽他,一面帮着他瞒过父母的灵动模样。

    她说我们。

    她是阿姐托付的人,他愿意信她的听她的。

    他想信她听她的。

    他垂眸聆听,震动的身心不自禁放松下来。

    李英歌眨着眼总结陈词,“你负责建功立业,我负责暗中布局,如何?让我帮你,也请你助我。”

    他有他的执念,她也有。

    李松缓缓点头,默然一刻,唯有一问,“烧死末将阿姐的那场火,和瑾琛哥无关,对不对?”

    袁骁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为达目的,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利用。

    但若说他想要她的命,则未必。

    他惯爱的是猫戏老鼠似的慢慢耍弄,慢慢折磨。

    纵火这种下三滥的粗暴手段,只有内大房和黄氏勾连得出来。

    李英歌自嘲一笑,表示自己很公正,“和他无关。”

    李松牵动嘴角,无喜无悲,“如此,就请您将瑾琛哥留给末将。等所有事情了结,末将,末将想最后问他一个问题。”

    爱过。

    李英歌在心中答道,不是代袁骁泱回答,而是为自己而答。

    她爱过袁骁泱,也恨过袁骁泱,如今不仅心如止水,还要谢他休弃之恩,才叫她今生得遇萧寒潜。

    原来,袁骁泱伤得最深的不是她,而是李松。

    是为她不甘,为她心痛,对袁骁泱还保留一分赤子心,才生出执念的吗?

    傻孩子。

    李英歌想笑,眼角却酸软,她握上李松无知觉的义肢,定定看着他道,“我可以叫你阿九吗?”

    她不能再做他阿姐,却也不想和他只做族兄妹。

    李松怔然一瞬,低声道,“可以。”

    他抽手起身,抖袍跪下,“您对内二房、对末将,末将阿姐的大义和心意,末将无以为报。”

    他重重磕头,重新立定的身形伟岸如松,眼底柔光涌动,“您手中可还有末将阿姐的手书?不拘写的是针线女红,还是内二房的家居琐事,末将想讨来做个念想”

    没有哟!

    李英歌曲指挠脸,暗道果然坑人必坑己,伪造旧书信可是个劳神费力的大工程。

    面上一派镇定的干笑,“等我找出来收拢清楚,再派人送给你?”

    李松道谢,转身告辞,“武王殿下领兵离京的事儿差不多了,三天后宫中设宴践行,王爷恐怕要等践行宴后才能回府。末将今日来,也是为此事,帮全公公传句话,劳您再包些换洗衣物送去宫中和中枢院给王爷。”

    李英歌点头,见李松恢复公事公办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拧着他手臂软肉哼道,“阿九,我娘给你相看了多少好姑娘家,你见一个驳回一个,你这是给我娘找事儿呢,还是给自己找事儿呢?”

    “末将不敢。”李松面瘫脸裂开一条缝,隐隐泛红晕,“末将愧对家人,未立业重整门楣前,不敢谈成家之事。等尘归尘,土归土,末将再麻烦李夫人和您为末将做主。”

    如果连阿姐的三年婚姻都是假的,如果连瑾琛哥对阿姐的深情都是假的,所谓的男欢女爱,他要如何面对,如何自处?

    他的执念,也是他心中跨不过去的坎。

    李英歌不意外,心下一时叹一时酸,面上挑眉皱鼻子,拍拍手道,“你说的,我可记下了。”

    李松跨出花厅的脚步略虚浮。

    乾王妃又这样“揍”他!

    阿姐到底和她说了多少他的糗事,她这样对他,这样喊他阿九,好像阿姐就在眼前,还在眼前。

    李松垂下眼脸,嘴角微微上翘。

    等在外头的小将李千提脚跟上,复又顿足转身,也不管刚才自家大人在厅内那一磕头是为了什么,总归自家大人背过身居然笑了,只管有样学样,也给李英歌用力磕了三个头。

    李英歌看得笑起来,“好好照顾你家大人。”

    李千弹地而起,一挺腰板,脆亮应是。

    常一和常二却是唉唉叫苦,和李英歌一道扎根宴息室,抱着又一沓信笺,开始伪造陈年旧书信。

    二人伪造完毕拍拍屁股飘走,李英歌咬着笔杆,往信笺上落笔。

    谢妈妈不明所以,也无心追究,只掰着手指数日子,“王爷这都小半个月没回过府了。英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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