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宝库
这里面的每一个妖怪拎出来都是凶名远播的家伙,这漫长的岁月里不知道多少天庭的仙人死在他们手中。
他们的通缉令至今还悬挂在龙宫之中,只不过并不是为了抓捕他们,而是为了告诉龙子龙孙们,看见这些凶残的家伙躲得远远的。
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些人竟然会来到这里。
这些可不是行走的赏金而是索命的阎罗,如今来到这龙宫之中, 自己该如何是好。
敖顺在这一刻变得六神无主了起来,他的目光很快便放在了凤九的身上,只因为脑海里没有这个女人的丝毫信息。
但是观看蛟魔王等人的神态,分明是以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为主。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妖庭的死忠分子,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了重建妖庭而到处奔走,无论是被追杀还是被围堵都没能改变他们的心意。
这样的人又岂会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轻易低头,唯有一种可能。
敖顺震惊的望着凤九,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一切也太令人震惊了。
妖皇竟然是个女人,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惊呆一众人的眼球,这可是能够和玉帝争锋,差点登上三界共主宝座的人啊,谁都以为他是个男人。
“您是?”敖顺咽了咽唾沫轻声的问道。
凤九并没有回答,反倒是掏出自己的面具轻轻带了上去,这一刻强大的气息在水晶宫横扫而过,无论是龙子龙孙还是水族的妖怪都被这股可怕的气势压迫的跪在了地上。
三界众生以为早已陨落的妖皇重新出现,那强大的力量让人心惊。
龙宫的众人却是倒了大霉,此时此刻凤九不再压制自己的力量,身为三界顶尖大能之一的实力尽数释放,原本平静的海底深处顿时开始摇晃了起来。
所有的妖怪都跪在地上,努力的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战战兢兢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我今天是来讨债的。”凤九冷冷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志,敖顺只觉得自己仿佛直面了世间极致的恐惧,心神都为之摇晃。
“陛下饶命啊, 小龙只是做一些小本生意,若是陛下愿意,这些财富便都交给陛下了,算是小龙对妖庭的一点微薄贡献。”敖顺十分恭敬的说道。
见风使舵的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变了脸,开始恭维凤九,准备用钱财换命,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真没了。
“那要看你的诚意了,毕竟你这龙王的命还是很值钱的。”
敖顺连忙叩头感谢,说完便带着凤九一行人去往自己的宝库,虽然他的脸上挂满了恭维的笑容,但是内心却是不住的在滴血,那可是自己辛苦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宝物啊。
龙宫的宝物都在藏宝室里,这个藏宝室不是简单的一个房子,而是另外一个十分庞大的空间,敖顺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了。
当他推开门,众妖王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
蛟魔王更是喃喃自语道:“都说龙王富有,没想到竟然会这般的富有。”
顺着几人的目光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宝物堆积如山, 周围散落着闪耀着光芒的宝珠,仿佛是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
更难能可贵的是,放在两旁架子上的兵器,闪耀着宝光,一看就是神兵利器。
蛟魔王轻轻拿起一柄方天画戟,只见上面刻满了符文,更有银色的宝光一闪而逝。
轻轻掂量了一下,蛟魔王发现这柄武器竟然有十万斤的分量,他向来喜欢方天画戟这样的兵器,只可惜这些年东躲xz也没能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如今只是第一眼他便喜欢上了这柄武器,笑着问道:“老龙王这宝贝是从何而来?”
敖顺看了一眼被蛟魔王拿在手中的方天画戟,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之色,轻声说道:“这柄方天画戟乃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炼就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炼成,之后又有诸天星君赐福于上,名叫七宿宝戟,能够接引天上星光,威力无穷,只可惜太重,这龙宫之中无一人能够使用。”
“七宿宝戟,果然是好东西,陛下我这能否厚着脸皮求赐这件兵器。”蛟魔王笑着向凤九请求道。
“既然你喜欢便拿去,这兵器到了你手中也算是物尽其用,总好过在这宝库中吃灰的好。”凤九点了点头,算是决定了这件宝物的命运。
一旁的敖顺见此,心都要碎了,这件兵器不仅威力强大,关键还十分的好看,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兵器本身便有星光点点,仿佛整条银河都在其上,煞是好看。
因此贪财的老龙王时常会跑到这宝库中静静的欣赏这件兵器的美丽,如今却只能将其拱手送人,脸上还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悦。
蛟魔王得了兵器,心情大好,对着敖顺笑着点了点头,只觉得眼前这头老龙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了。
凤九继续在宝库中闲逛,之前听青蛟说过龙宫的富有,但是到了这宝库一看才知道是有多富有,这些宝物一个个都非凡品,放在人间肯定是大家打破头都要抢到的好东西,如今却都堆在这个地方,无数的岁月里无人问津。
“你们也好好看看,若是有看上的兵器尽管拿来便是。”凤九十分大方的说道,这一次跟着她到龙宫来的,都是妖庭的嫡系,漫长岁月中坚守下来的人物,这些兵器给他们也不算是埋没。
此言一出,众妖王喜笑颜开,赶紧上前挑选自己喜爱的兵器。
敖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懊悔和愤恨简直难以言表,即便他极力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恭敬,但是那不断抽动的脸庞依旧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表现了出来。
一群强盗!
凤九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眼敖顺,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的说道:“看来老龙王身价还是很厚实啊!”
“陛下谬赞了,只是平日里过的节省罢了。”敖顺言不由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