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不是亲生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晓云她们一家是军人世家,对于牛鬼蛇神什么的,从来都是不相信的。
如果不是柳老爷子一说余长生的确有本事,她们也不会让余长生过来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余长生看着田晓云淡淡地说道,“如果你儿子是正常死亡,无论是病死、饿死还是被人打死,那么他的魂魄都会让地府的冥差勾走,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但如果你的儿子改了命数,或者死前有极大的执念、怨念,变成阴鬼。那么我作为这一方面土地的道门弟子,就有权力将你儿子的魂魄给拘走。”
“到时候无论是让你儿子魂飞魄散,还是让他在我的镇魂符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我们家小军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狠毒!”
田晓云都快被余长生给气哭了。
不管余长生说的是真是假,但余长生这话,就让他们夫妻俩听着很不舒服。
什么魂飞魄散,什么永世不得翻身。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柳烟烟也不知道余长生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大白天的说这种胡话。
这下不用田晓云赶,她也没有脸继续待着了。
柳烟烟想要把余长生给拉走,谁知道余长生又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儿子是肝癌,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肝了吧?”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至亲的肝脏匹配率才是最高的,也是手术最适合的。你们去查过匹配率了吗?”
“这种事情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惺惺的,我们自己会处理!”
田晓云抹着眼泪对柳毅山说道,“毅山,送客。”
柳毅山毕竟是当过兵的。
老婆儿子不能打,但和余长生动手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柳毅山准备强行把余长生推出去的时候,余长生对柳毅山说道,“你们不用白忙活了,柳小军不是你们的儿子。所以你们的肝脏匹配,肯定不会成功的。”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柳毅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拳朝着余长生打了过来。
余长生侧身一抓一带,直接反手就把柳毅山的手给扣住了。
柳毅山没想到余长生的身手竟然这么好,他还想要反击,但余长生在他背上的穴位上一点,柳毅山整个人就失去了力气,始终提不上劲儿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柳小军的主治医生马志业带着检查报告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见余长生和柳毅山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对田晓云招了招手说道,“田姐,你们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不过有一点问题,你们过来,我和你们说一下。”
为了让田晓云安心,余长生给柳烟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也在病房外面去等,留柳小军一个人在房间里。
马志业将夫妻俩叫到一旁,而柳烟烟则把余长生拉到一旁。
“长生,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啊。柳小军的确是过分了一点,但是也不能当着他的爸妈教训他啊。”
“表姑和表姑父都是很好的人,你看她们刚才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
余长生微微一笑说道,“我出手教训柳小军,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懂事,更是因为他逆天改命,占了别人的命数整整三十年。”
“我知道你表姑和表姑父是好人,等着吧,他们马上就会苦尽甘来了。”
柳烟烟没有听懂余长生说这话的意思。
这边表姑父马上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结果余长生还在这里说,他们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就在柳烟烟疑惑不解的时候,田晓云和柳毅山两人失魂落魄地朝着余长生走了过来。
柳烟烟还以为两人又听到了什么坏消息,连忙站起来说道,“表姑,是不是肝脏不匹配?”
田晓云点了点头,沉默着没说话。
“不匹配也没关系,现在社会上不是还有很多志愿者吗?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有匹配的好消息了。”
田晓云像是并没有听到柳烟烟的话。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余长生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烟烟在一旁问道,“知道什么?”
“知道柳小军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小军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柳烟烟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都是朝着柳小军病情恶化的方向去想。
她根本就没想到柳小军会不是田晓云她们亲生的。
难怪肝脏不匹配,这不是亲生的那能匹配得上吗?
余长生淡淡地说道,“人有面相骨相、命有气运劫难。你们夫妻俩一辈子行善,祖上福德殷厚,又怎么可能会生出柳小军这样的儿子呢?”
“你们的儿子已经被柳小军的亲生父母给抱走了,对方用了很高明的改命术。既把他们的孽债给了你们家,让你们夫妻俩半辈子不得安宁。”
“又把你们夫妻的福报送到了他们家,让他们过了大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下余长生说的这话,田晓云听懂了。
她一把抓住余长生的手说道,“也就是说我的儿子没有死,我的儿子还健康地活着?”
“不仅没有死,而且他得祖上福德庇护,日后定然也是人中龙凤。”
听到余长生这么说,田晓云又哭又笑。
哭的是自己养了三十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笑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健康平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至于今后是不是有一番作为,夫妻俩根本就不会奢求。
就在夫妻俩的情绪十分复杂的时候,病房里又传来了柳小军嚷嚷的声音。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我的病已经没救了?”
听到柳小军在病房里骂街,夫妻俩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就在这时,余长生站了起来。
“现在我进去帮你们教训他,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夫妻俩没有说话,只是捂着嘴在那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