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柳总，这次项目的收购价格再减500万，这已经是我们能够给出的最低价格了，柳总你真的再考虑一下。”
    听孙元甲这么说，柳烟烟迅速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如果整个项目打包的售价再减少500万的话，这就意味着其实根本就不用计算那个商场的价格，只需要计算其他项目的正常资产就完了。
    虽然不管怎么看这个收购价格都挺合适的。
    但孙元甲在柳烟烟这里已经留下了一个欺诈的印象，柳烟烟现在十分担心他的其他项目也会有问题。
    柳烟烟不动声色地看了余长生一眼。
    余长生冲她点了点头，示意这个商场里的脏东西自己能够解决掉。
    见余长生表态，柳烟烟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咳嗽一声对孙元甲说道，“孙总，这价格看起来实惠，但还是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样吧，再减200万，我们这边立马就可以和你们签订合同，你们考虑一下。”
    心里有底以后，柳烟烟压价也就更有把握了。
    孙元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柳烟烟给的这个价格实在是太刁钻了。
    他们这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过这样就没有多少赚头了。
    就在这时柳烟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像是时间紧迫。
    这个动作落到孙元甲的眼里，就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元甲一咬牙说道，“行吧，再减200万就再减200万。柳总，你看我们现在就签订合同吗？”
    “当然，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签合同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余长生参加了。
    让马巧慧带余长生到旁边的休息间休息，柳烟烟和公司的法务一起，开始审核签订合同。
    在休息间坐了大约二十分钟，穿着一身红色ol制服的柳烟烟走了进来。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余长生抱怨道，“那个姓孙的也太不老实了，在合同里还给我们埋了很多雷，搞得我们公司的法务和他又扯了很久。长生，我已经让马巧慧去开车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那个商场看看。”
    毕竟那个商场是曾经出过问题的。
    因此柳烟烟就算相信余长生能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是准备趁孙元甲在的时候一起过去看看。
    余长生看了柳烟烟一眼说道，“去商场没问题，但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得换，不能穿大红的衣服去。”
    红色本来就属火，柳烟烟这就一身红往商场里一站，说不定商场里的那些怨魂什么的就找到她身上来了。
    柳烟烟听余长生的话去换了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然后开车带着余长生和孙元甲他们一起来到了宏通商场。
    “孙总，这个商场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几人一下车，就发现宏通商场虽然规模很大装修也不错，但来逛街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停车场的位置空出来一大半，可想而知这个商场的客流量有多惨淡。
    反正都已经签订了合同，孙元甲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他乐呵呵地对柳烟烟说道，“这个商场的地段有多好就不用我赘述了吧。之所以现在商场人不够多，其实是因为商场里没有入驻什么大品牌的商家。”
    “我相信以柳氏集团的实力，肯定能够把这个商场发展起来的。”
    孙元甲说的这话倒是不无道理。
    很多大型商场之所以给人破烂和低档次的感觉，就是因为不知名的小商家太多了，出名的品牌商家反而没有多少。
    柳烟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后期这个商场肯定是要重新规划的。
    到时候商场再怎么重建，那就是她们柳氏集团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就在几人走在商场里准备上二楼的时候，余长生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不远处的一家奶茶店。
    “怎么了余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见余长生盯着奶茶店目不转睛，孙元甲忍不住开口问道。
    余长生指着那家奶茶店问道，“当初这店里是不是死过人？”
    听余长生问得这么直白，孙元甲顿时有些尴尬。
    “余先生，我们这商场的确出过一次事故，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大事发生了啊。你能不能不要抓住这一点不放。”
    之前余长生反复强调商场事故孙元甲还能理解，觉得他这是帮柳烟烟在压价。
    但现在合同都签了，你还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干嘛啊。
    余长生看了孙元甲一眼，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这家店以前是不是死过人。”
    见余长生是一根筋，孙元甲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他淡淡地对余长生说道，“对，那家店在上次事故里是受损最严重的一家店，店里的4名服务员和2名客人全都葬身火海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余长生没有说话，而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奶茶店。
    从表面上来看，这奶茶店的店员好像全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看上去都十分正常。
    但在余长生的眼里，这些店员的身旁都站着另一名穿奶茶店制服的人。
    他们用前辈看后辈的眼神始终盯着奶茶店里的员工，像是在不放心什么一样。
    而在奶茶店自己摆放的桌椅板凳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也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奶茶店里的服务员做事情。
    “小张，你怎么又多做了一份芒椰小丸子？”
    店长熊俊峰看了眼出品台上的奶茶，一脸不满。
    “对不起店长，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好像走神了。”
    “又是走神？你自己说这是你第几次多做奶茶了？你知不知道你每多做一杯奶茶，店里就要损失三块多？”
    “这杯奶茶从你的工资里扣，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做错，那你就直接滚蛋吧。”
    熊俊峰一边说着要扣钱，一边将出品台上的芒椰小丸子拿走，自己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余长生朝着熊俊峰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需要喝什么奶茶？”
    熊俊峰还以为余长生是客人，一脸热情地招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