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三圣母的恐惧
“四公主,你怎么来了。”龙四来的时候,刘彦昌正坐在院中饮茶,红润的面容再也看不出几年前的憔悴,甚至还长胖了不少,看来沉香劈开华山后,他的小日子着实过得不错。
美艳的妻子,孝顺的儿子,淑贤的儿媳,他坚守了二十年,如今总算有了回报。
“刘先生,沉香在吗?”这个书生虽然软弱了些,少了点担当,但能守着三圣母一个人将沉香带大还是极有情义的,沉香还小的时候,龙四一直十分羡慕三圣母和刘彦昌之间的爱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真君神殿中听惯了杨戬的编排,再次看到刘彦昌,龙四真当觉得是个男人一无是处。
沉香出生那日,面对愤怒的杨戬,刘彦昌甚至不敢与之对视,懦弱的抱着沉香躲进屋中,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可刘彦昌连站出来的勇气也没有。
这也是刘彦昌最让杨戬瞧不上的地方,据杨戬所说当初天兵来袭时,他的父亲勇敢的站在三个孩子的面前,面对天兵天将毫无惧色,面色平常的安慰他们三兄妹不要害怕,堂堂正正的赴死。
再说才华文采,一个落魄书生罢了,连功名都考不上,所谓的才华不过就是多读了几年书而已。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三姐姐不惜违反天条,与疼爱了自己三千年的兄长作对,龙四实在想不明白三姐姐究竟图啥啊,就图刘彦昌啥也不是的爱吗?
“四公主,沉香和三圣母正在里屋说话,自从一个月前那只蛟龙来袭,三圣母就一直闷闷不乐,沉香这孩子孝顺,一直陪在三圣母的身边,你可得帮我好好劝劝三圣母。”刘彦昌不知龙四心中所想,只当是救星来了,希望龙四能好好劝劝三圣母。
刘彦昌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也没太担心,连赫赫威名的司法天神都折在他儿子的手上,一只蛟龙又算个什么,只当三圣母和沉香母子情深,分离了二十余年如今团聚,自然多些亲近。
“刘先生放心,带会儿我便帮你好好打听。”龙四心中了然,三姐姐应该是在为杨戬的事情烦心,不想刘彦昌担心故而什么都没说。
正巧龙四也想问问三姐姐对杨戬是个什么看法。
“沉香、三圣母,你们快看谁来了。”在三圣母被压华山的十六年里,只有龙四每年都会来刘家庄为沉香庆生,因此在三圣母的一众闺蜜中,刘彦昌和沉香与龙四最为亲近。
“四姨母?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的三圣母和沉香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是龙四,沉香原本还十分的开心,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沉重,似乎不是很欢迎龙四到来。
“沉香,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此时的龙四还以为是沉香说了些什么才导致杨戬自残了一个多月,想着私下找沉香问个明白,她还注意到刚才出来的时候,三圣母将宝莲灯牢牢握在手中,看到是她也未曾收入元神。
三圣母作为宝莲灯的主人,心神一动,宝灯既可显现,握在手中与纳于元神并无任何区别。
“杨戬真的让三姐姐如此恐惧吗?只有握紧宝莲灯才能感到一丝安心。”龙四心中一惊,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三姐姐为何要一直拿着宝莲灯,就连和沉香在一起时也不曾松手。
原来杨戬早已知晓三姐姐心中的恐惧。
“四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究竟有没有恢复法力?”自从那日蛟魔王退走,龙四说好待会儿来跟她解释的,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杨莲一直陷入被重新压在华山的恐惧之中,就算沉香说杨戬绝对不会伤害他们一家,三圣母依旧无法放心。
三千年来,三圣母亲眼看到杨戬从一个青葱少年如此成长为三界第一战神,太多太多的敌人倒在杨戬的武力、智略之下,就连那只大闹天宫的猴子也不例外。
沉香赢得太简单了,这让杨莲很是担心这一切又在杨戬的算计中。
“娘亲,我和四姨母去去就回。”沉香轻轻拍了拍三圣母的手臂轻轻说道,他知道母亲心中的恐惧,但又不能将真相告诉母亲,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母亲自己会一直保护她。
“沉香!”还未等三圣母继续说些什么,沉香就和龙四一同飞入云层,用法力施了个障眼法隐住身形。
“娘,你说四姨母和沉香究竟有什么事,这么神秘?”小玉保住三圣母的胳膊柔声道,她当真是个好媳妇,知道母亲心情不好,就想着自己多撒撒娇让母亲开心些。
“四姨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那日龙四挡在他的面前,求他放过杨戬,沉香就明白四姨母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后来龙八告诉他四姨母一直喊着是杨戬救了她,杨戬是有苦衷的。
“四姨母放心,我已经布下了法力结界,娘和小玉听不到我们所说的话。”自从一个月前从杨戬那离开,沉香就强迫自己不去想和杨戬有关的一切,即便是在三圣母面前也一字不提。
沉香只想一家团聚,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背后隐藏的秘密他统统都不想知道,与其去探究一个悲惨的事实,沉香更愿意大家都沉寂在虚假的快乐中,他知道这也是舅舅的愿望。
说来可笑,第一次看到龙四醉酒跌落云层时,沉香费尽心思去寻找所谓的真相,如今总算找了些眉目,他却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得越多他就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杨戬。
“他晕过去了,自从你离开之后,他每天都在尝试修炼,直到身体无法承受磅礴的灵气昏睡过去,我想知道你那天都跟他说了什么。”龙四摇了摇头,沉香的态度有些反常,在龙四看来,无论杨戬有没有恢复法力,他都不该是这个态度。
“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都怪我当初将他伤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