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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ò❶㈧ɡν.νιρ 游戏人生

      “不是,我就奇了个怪了,您能有他妈的一次不和我犟吗?”
    话音刚落,那眼镜盒如何被拍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声儿就紧接着来了。
    其来源现在就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一脸不解到生气的看着对面那明明因为自己发火都瑟缩了一下,怎么过后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的人。
    “……我没和你犟。你那礼太重,我受不起。”
    说完,那标准地用食指侧边推眼镜儿的动作是又来了的。
    诶??这?
    是的,没错,饶是受着妈妈长达半个小时的念叨之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身上的东西,连眼镜儿都能搞丢什么鬼记性还怎么上大学的云逸,到底还是要到了五百块钱,配了一副和以前差不多的全黑框眼镜儿。χsγцsんцщц.©ом(xsyushuwu.©om)
    没有什么贵重金属和全人工打造,只是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
    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五颜六色的钻石珠宝点缀。
    整体,就是一副把简单贯彻到极致的塑料单品。
    因而,蓝竺看得很是无趣。
    “不是什么意思啊??我都没挑最贵的好不好?才十几万吧好像是??你就说那眼镜儿好不好看就完事儿了,行吧?”
    “好看,但不适合我。所以等同于我不喜欢。”
    “怎么他妈的就不适合了?你对你自己的认知就是一副这种都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框眼镜儿?嗯?再说,已经给你定好了也退不了啊。”诶,孩子不讲武德,怎么说着说着还动上手把人眼镜儿给拿走了。然后啊,还命令着人家呢,“快点儿,把我给你定的戴上给小爷看看。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这眼镜儿再给踩碎当垃圾去。快点儿!麻利儿的!”
    嗯,好家伙,什么做派啊这是?强盗硬要占了别家山头的匪窝是吧?
    云逸自是不会听的,他一伸手就要把眼镜儿抢回来。但奈何人小瘦猴灵活的不要不要的,一下就从那原来的位置跑了,然后还以一副颇为瞧不上手上这东西的姿态在那撇着嘴给大个子讥笑着看-就说这种人用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都是。
    那大个子肯定得从椅子站起、桌内走出的了,“你还给我蓝竺!!快点儿!”
    “不,不行,不要,你快点儿戴上我给你买的我再说一遍。”
    “不要!你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快点儿还给我!!”
    “我讨厌?行,我讨厌,你快点儿戴上我给你挑的我就不讨厌了,讲不定我还真能把这破玩意儿完完整整地还给你呢?嗯?”
    讲着这家伙就跳起来了躲避呢黑色的手掌追捕,完后还不忘耀武扬威地在人家眼前,手用力挤了一下那虽然算不上好看但好歹也是新的眼镜儿呢。
    这可给云逸气得,当场那脸的黑色程度就更深了,整一京剧里头的小张飞。
    于是乎他也不像前面那和蓝竺玩游戏时候的架势了,出击的速度跟前面比差不多可以说是不是一个量级的了。
    可还是抓不到人家。特别是人还爱往沙发那里钻,绕圈似的,特烦。
    这学生会办公室怎么这时候感觉这么大呢?!
    那,到底应该怎么办?
    蓝竺还在这儿随意摆弄,甚至可以说是把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试戴在自己脸上玩玩儿呢,云逸开始不讲武德了-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人家压倒在沙发上……
    诶,这、
    他从没见过这如此跋扈的学弟现如今脸上会露出一个人傻掉了、愣怔在那里的表情,且戴上自己那副笨笨的眼镜儿以后,居然流露出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可爱来……
    不是说外貌那种长得好看的可爱,就、那种懂的吧,似小辈一样的不谙世事未受社会染缸的侵蚀的可爱。真像小天使一样了。
    瞧那快要滑到粉红色鼻尖的眼镜儿。
    但也只是一瞬,那样的甜美单纯转瞬就被那惯来的嚣张乖戾所取代。
    因为蓝竺又似厉鬼上身似的盯着他了。
    “我他妈给……哈,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操你妈的!”
    ……
    说说这人活在世上能有多那什么吧-本来呢,蓝竺是用左手臂一直顶着云逸胸膛的,就是不让丫离自己太近嘛,贼烦,烦死了。那既然这么烦,随后肯定是要喊大个子起来的了,人也听,不然影响多不好啊……当然主要还是怪……结果美学弟那顺手一下把壮学长推开的劲儿,壮学长自个儿没接好,一下平衡乱了…然后就好家伙,直接一嘴唇子就滑过那白白粉粉好像上面点缀有草莓的牛奶布丁脸颊……
    好香好软好甜,好香好软好甜,好香好软好甜……我亲到他了,妈呀,他皮肤怎么触感也这么好,特别弹,然后又润润的。极像他去给人家上课的那家孩子的不到十岁的小妹妹,每次去一看到他就会说云哥哥好,云哥哥……
    蓝竺哪能让云逸平白享有这等好事?
    这不随后一大逼斗马上就扇人家脸上了吗-神经病啊他妈的真是!
    所以了,这真是越活越抽抽啊。不管对谁来说。
    “他妈的还你!神经病玩意儿!真他妈丑!”
    诶,怎么回事儿,自己先做不好了怎么还往人身上甩东西呢,且又对着脸砸眼镜儿去的……再怎么生气也要讲个基本道理啊……
    ……
    很安静,似乎连空气都不流动了那么十几秒以后,暴力狂开口了,“喂,我从迪士尼给你带东西回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
    没有回应,对方仍在低着头。
    “啧,看不看啊,说句话啊你。”
    ……
    还是没有。
    “你他妈没听见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看!我不要看!你给我滚啊你!!滚!!”
    好容易抬起头爆发和人家吼着了吧,却是个掉金豆的模样。好不可怜哦,那一大串一大串的泪珠就从那水水的眼眸中滑落……
    他其实没想哭的!多丢人啊!
    都说过不想在蓝竺面前这样了!!
    可、可是………他今天被那么一巴掌给打了,就是忍不住……凭什么啊!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啊!我怎么你了我?!我…亏我还……操!
    我爸我妈都从来没这么打过我呢,你算老几啊你!
    讨厌讨厌讨厌!!
    诶,是咯,哪怕云逸和父母不亲,可也没受过打啊。顶多,也就是那些个不阴不阳的怪话了。
    但现如今自这学期开学以来,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居然就被同一个人给碰了两次?!这像话吗?!
    人家还次次都不留情,这次一耳光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右脸势必要肿没跑了。
    那这样,大个子如何能不一下爆发?真绷不住了娘的-我怎么会对这种人有好感啊!是傻子吧!想着,他就用手挡在自己眼前更为“嘹亮”的大哭。
    哦哟,现在这么娇气啊?不过他大可以及时止损啊,可以不用做傻子的。
    毕竟从他口里得知的,可是喜欢人家才算傻子呢。至于好感,就不知道了。
    自然,这一下的大吼也给蓝竺喊愣了,他不自觉地把五官扭成一团以来克服这穿耳的魔音,“你他妈你疯了你啊,叫那么大声干嘛!!”
    “我他妈爱叫就叫!!你管我!!你不准管我!!滚出去!!”
    “啧,你是真他妈不怕把人给喊来看你这副贱兮兮的可怜样儿是吧?!”
    “那既然你嫌贱就走啊!他妈的别理我那么近!谁他妈要你擦眼泪了!!滚啊你!!我册你娘啊!!”
    他说真的,他现在真不想看到蓝竺这张漂亮却讨厌的脸,立马就把那纸巾抢过来了自己擦。
    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当初怎么就………真是戆大!!十叁点啊真是!!
    “啧你他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啊,我,诶,拜托,是你先亲了我我才打了你的好不好?而且也不算那种样子的打吧?我没揍你吧?啊?我就是给了你一耳刮子嘛!”
    诶这家伙怎么就突然哭了真是,拥有极端恶劣脾气的人就探头往人家那边看……不过啊,好像还挺好玩儿的,这大哭包,笑死了。
    ……
    这得多他妈没心的人才说得出来这种吊话……他俩之间的不愉快仅仅是这一巴掌就能说完了吗?
    “就是给了我一耳刮子?!蓝竺,你这样吧,你把脸摆在我面前让我扇一下就行了,眼睛的事儿我也一笔勾销。怎么样,来啊!”
    不行,他现在真是听不得蓝竺讲一句话,喉咙里发出的吼叫更大声了,人讲一句他那肝火就旺一层。
    真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诶,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是我强亲你的还是怎么了?!你现在跟我搞这出是吧!”
    恶霸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瞧那直眉瞪眼的样儿。
    “不讲了!强亲你了又怎么样!就跟你搞这出!”
    “你!再顶我的嘴我对你不客气了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儿再跟你来一……啧,别哭了我操!你他妈能不跟一娘们儿似的吗?!不对,他妈的娘们儿都没你那能哭!停!马上!快点……你干嘛你!!能别哭了吗我操啊!!哥!!大哥!!亲爷爷亲祖宗!我求您了!!诶!”
    蓝竺的底线已被推到极致,他终于忍不住上手将那哭地活像个疯子似的云逸,给死死捂住嘴巴让他发不出那要死人的声音出来-真他妈受不了,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一个极品??以后他老婆不得烦死啊碰上这么一个娘炮?啊??
    ……
    是啊,谁知道呢。
    大个子理所当然地傻住了,他委屈地与那个本来恼怒可怎么就变无奈的学弟对视了几秒过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在那抽抽搭搭的……
    嘶,这么个哭法,就单纯的只是为了现在这件事儿吗?
    ……
    其实什么都有,但好多好杂,他作为拥有这般情绪的人竟叫不出所有原因来……反正蓝竺凶他就是导火索!!他那个人就是想要自己没有脸的!!
    啊??
    “诶呦喂,我……你,怎么这么能哭啊?我真服了。你是小孩子吗?啊??”
    “关你什么事儿啊!快点儿走开,小心我又哭给你看。”
    我这样是因为谁?!
    大个子就看着少爷那美丽,现在却因听到他答案而略显无语的脸蛋儿在心里狠狠的默默的吐槽。
    就说谁想在喜huan…呸呸呸不是,不是,就只是单纯的有好感的人面前表现不好的!!
    他云逸可不是同性恋啊!!不是基佬啊!!不喜欢男的啊!!对蓝竺有好看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人家好看像女孩子一样!真的!保证!我不是同性恋!不是!
    这话说得就……好像人家是一样,这如果要是人家是的话,怎么着被亲的时候那眼里的厌恶惊恐意思,该都是不会出现的。
    “………………你牛逼。那那些东西你自己拆来看吧,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水杯娃娃衣服这些。”
    这人听不懂人话啊,云逸这么想着就又噘嘴皱眉对着人家生起气,摆出一副臭脸来了,“说多少遍了,我不要,不要你送的礼物,你拿走。”特别是那副眼镜儿,想到他就气死了-要不是那天走地急没喊人家停,讲不定蓝竺今日就不会找上门来了,真烦,“包括你的那副眼镜儿,我都不要,全部,全部拿走。”
    他俩是从不对付的,因此彼此交流的那个线也是从未连得上的。
    这不,蓝竺觉得云逸才是听不懂人话呢,而且理解也有偏差。
    “什么什么什么,谁他妈乐意送你礼物啊?你想什么呢以为自己是谁啊?我早说了赔礼道歉好不好?所以这赔礼的礼物就到这儿了,您还以为咱俩后面还有什么特别的交流吗?我可不爱啊。而且,关于那个眼镜儿的,人没和你说这算定制款吗?这他妈都做出来了怎么退啊你跟我说?二来我自己也不近视啊,你要真不要了我自己能用了?别再和我犟嘴了啊,没空,等会儿就上晚自习了。还有,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怎么头眼这边儿又青一块儿?走了啊。”
    …………
    鬼知道你要赔那么贵的!!1650拉到了,后面多出来两个0谁受得了啊!!
    他一下想到自己后面是真地怎么被这价格吓到,随即后知后觉地在大马路上晕倒了的场景,给那身子磕的是又增新伤……
    当初看展柜里的眼镜儿的时候就该仔细瞧一下标牌的价格,数数到底有多少个数儿以及那小数点儿到底在哪儿。否则,能有后头这么一连串儿丢人事件的发生吗?
    诶……
    算了,看看这黄鼠狼的年货到底是什么东西吧。用不上的就当个二道贩子转手卖了。
    云逸站起身,终于走在了那回到王座的道路上,他期间随便拿起一个盒子拆开一看:
    似乎只是一个水晶球呢,里面有一座城堡,然后底下还附有一些什么亮晶的碎片、以供翻转观看之余更梦幻些。
    嗯……这是什么…………
    悠扬悦耳的曲调从水晶球传来,那些粉粉蓝蓝的闪粉碎片就随着云逸刚刚倒过来拨弄开关而开启的音乐,而缓缓落于白色的城堡之上。
    似乎在里面见到了某人撇着嘴,叫人把这小女生似的东西给装起来的情景。
    随后就不断放大,好像其仍未离去就坐在大个子对面一起笑着欣赏着这小小的雪落。
    云逸忍不住的眼皮先抬了,瞧着那甜美的梨涡、粉嫩的樱唇,左胸跳个不停不停,明明他知道人那个地方不动会死的。
    可就是一直在跳,不同于维持生命继续的跳,他的……
    灿烂娇俏靓丽美艳明媚,怎么用形容词都描写不出其容貌程度之出色的少年,终于感知到那抹来自于对面的热的想要把自己给灼穿的注视了。浓密卷翘的恰到好处,纤长分明的恰到好处的睫毛颤了一下,那藏有两轮明月万千星辰的眸子里倒映着的对象,就只有那戴着眼镜儿呆头呆脑的壮硕学长了。
    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如此一等一的美人儿。
    刹那间,天地万物尽于此刻失色,连带着云逸自己都失了心神。
    可随即,又全都恢复过来了,且比前面的景色更甚。只不过都成了陪衬,他就站在那馨香四溢的花海中央对着自己伸手,没人能美得过他。
    诶诶…过了啊,这滤……
    停止不了,停不下来,全身都好热啊,好热好热啊……
    因而也没人比自己更……那种来自于心脏的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云逸想着自己是个骗子,说了大话了。
    蓝竺其实也不凶的。
    我好像要谈恋爱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如学生会主席的那般放松至幻想的境地,反倒小脸儿还皱着,沉重起来了-似乎真的是什么大事儿,那白白细细的手指不断敲击着裤袋好像在释放什么压力般。
    不过他耸了耸肩,动了动身子骨后又一副似平常手插口袋、谁都不爱的装逼美男模样,回到了教室:
    好多遍不喝不喝的大堆奶茶,外加别人旅游回来带给他的纪念品……这回更厉害了,其中有不下十个是校外的送的,有钱人嘛,就在门口随便拦下一个,就拿着那钞票托人送进来咯。
    以上这些全部摆在他的桌子上,且差点儿就要摆满了。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将霸道贯彻于生活各个方面的-他可是能在教室拥有一横排叁座位的人啊!
    啊当然,本来是就一个的,结果后面一班的人就一直没满标准的五十嘛,蓝竺呢又有见着什么都要侵占一下的强盗习惯。那这不到最后,他这一横排的叁个座位不就是他了的吗?
    再者,人家再喜欢也不敢坐他旁边-好看和凶,这两字是从不冲突的。
    因此,能差不多摆满是什么概念啊?
    啧,蓝竺一下就变无奈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怎么过了假期以后多这么多,什么情况啊,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嘿,好家伙,怎么还有标签儿呢。
    他手一拿,一看,“我知道你喝不惯那些个便宜的东西,但我给你的是纯奶的,你放心喝,不会影响睡眠的”
    ……
    这哪里的这?好像以前收的没见过这个牌子的奶茶,看看啊,“调了杯奶茶,奶茶,我们只做最奶最茶的”
    ……
    什么东西啊都是!啊呀!!
    “诶,不是,我真请求你们各位了行不行?别送了,别送了,我真不想喝也不好喝。章鱼,你过来把这些都发了去,谁要喝和章鱼要啊。”
    嗯,饮料和奶茶是发出去了,这些个礼物怎么办?他再摸着一个重重还有空响的拆开看看,两瓶挺大的玻璃罐儿,一瓶标着520的是星星,一瓶标着1314的是千纸鹤。
    这、
    无语,真的是没有话讲。
    好容易把东西摆开空出一块儿地方以便自己等会儿写作业用后,蓝竺就从那抽屉了拿出了那让他今天,甚至可以说是过去几天都不舒服的练习册来……
    问题不在于里面习题的难度,而是最后一页与封底之间夹着的一张,他抽着烟在月门那看着别人踹了许子豪一脚的黑白A4纸。
    又皱着眉将那折成小方块儿的证据给拿了出来在抽屉之内展开后,他想着自己是怎么因为对学生答案才发现的这个东西……那就更加确定,那人是学校里的没跑了。
    可这是收上去交予老师批改的难题,以及刚发到手上的时候他就翻了。
    思绪回到他收到视频的那个晚上:
    男生并没有像普通人受到威胁那般的慌乱,他稍稍蹙了蹙眉,便又坐到了刚刚站起的电脑椅,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面似乎是一直守在手机前的,马上也发了一个问号回来。
    呵,行-这回,孩子加了一个,拢共发了两个问号过去。
    那边也还是一样的,似乎是个复制机器般,同样的发了两个问号回来。
    啧嘶。
    蓝竺一个电话就招呼了。
    五秒了,没有前面预想到的回应,还是没接。
    “接电话啊,你不是很牛吗?敢来威胁我啊?”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视频散出去?”
    “你发,我看是你发地快还是我找到IP地址然后把你的头给当皮球一样踢的快?”
    “IP地址查询不准确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以及你说的快,我是不相信一个只需要我点击发送的按钮,能慢过你所说的那些步骤。”
    “警告你,如果你接下来有一步没按我说的做,身败名裂敬请奉上。”
    系统自动挂断了。
    蓝竺同时也气笑了,笑死人了-他似是无所谓的嘴角扯出一个讥笑,然后紧接着就是一拳捶在桌子上的大力。
    “你还来?这么不怕死是吧?按理说做这行的人应该挺了解被威胁者的背景的吧,我承认,单纯按你所说的,确实没有你快。但你确定能就这么让我身败名裂吗?你拍的我不就用烟头烫了烫人,多大的事儿呀?整这出吓唬谁呢?”
    对面的人似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也扯出了一个同样的笑容打着字,“那你急什么?”
    “打什么电话?”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无所谓,你蓝大少爷会放在眼里吗?”
    “装什么呢?”
    蓝竺其实真无所谓,挺不当回事儿的。毕竟,他干惯了,就必然有几次会湿鞋,且不提,以前那因为年纪实在太小而受其压抑着的躁动因子被完全释放出来后的狂野。
    不能细提。完全不能细提。唯一能较为平和说出来的,该就是那时的少爷,会亲自上场动手踢人的。
    就在胡同里面,像他踢塑料瓶的样子,去踢人。
    那脚是什么地方?只需一下不把人胃酸都给踹出来让人叫他爸爸?以及他也瞎练练什么柔道,上头功夫也不让别人占的了便宜,两只手臂一夹一锁,该是什么下场就不用说了。
    以上恶行劣迹既然都能被家里头兜着。而现在的,那用烟头烫人的行为算什么,又怎么了呢?整得多严重还是多大事儿一样:
    蓝父首当其冲被从管教者名单中剔除。蓝母,则是不计其数的点过其忙碌程度了,致使她撇开公司事务,那余下的精力也就只能放在蓝竺的大头上,比如说乖不乖,钱够不够花和身体健康怎么样的这些。而至于其他任何牵扯到她宝贝儿子的别人?算个什么东西?连用脑想一下都是在浪费时间。
    那少爷那块儿心理一面的空地,就自然而然的留给了姥爷照料长大。并且就真地,陪那宝贝儿时间最长的了-蓝竺上幼儿园的时候怎么着都放心不下,前五天,硬拉拉的就在外面从早等到晚,生怕谁把他那乖乖小外孙给绑了去,那架势,吓得校长都快跪地上请着老头子进去喝茶。好在后面再提点提点让校长自己看着办多照顾照顾的时候,好点儿了,可依旧放学前少说半小时就在那侯着,一见人唰跑出来蹲地上让宝贝儿荷摞着玩儿,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嘴里就骑老马骑老马老马快点儿的那么叫着。
    那段时间蓝母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此番教育好像不太对,把源于身上的那快肉给教养成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这位能在千禧年以前考上哈佛的骄傲大小姐是万万不能够允许的。这不刚和自家父亲说好把儿子带去美国自己一定好好照看呢,谁曾想定下的计划还是对于自己公务的繁忙太过理想主义。没有到一个月,妈妈就变成来自于完全不同人种的保姆了,那高鼻子大眼的洋妞儿着实使初期的蓝竺反抗不少,新新审美的挑战足以让他对那金发蓝眼的小姑娘同学说出我才不喜欢你呢你又不漂亮的话……也不是没想过聘请亚裔,或者就这么直说,中国人吧,那个根金女士想着还是万分重要的,只是她提出的那个要求啊,实在资本家的剥削了-藤校出来的,需事无巨细随叫随到照顾着那小小男孩儿,不开玩笑。
    本就难以用金钱填补的落差空缺,再加上少爷那不好相与的、认为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服务围着自己转的倨骜性格,心理防线崩溃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迟早的事儿。
    那老金头这么一听哪能啊?啊?孩子没个长久陪伴的多惨啊,况且我们家小竺儿可爱又招人疼的,怎么可能,不能够,还是我上阵吧。然后就是七十岁的人了,在蓝竺上小学的五年里,基本每个月都要飞到那边去待上一星期才回来。
    这种那种的隔代宠溺已然揭示了,本来应该或许可以好好教导少爷成为一个从里到外的优雅讲礼的贵公子的长于旧时代的老人家,近乎舍不得对着豆丁发着怎么可以这么待人接物的火气?在他眼里,蓝竺永永远远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宝贝外孙,别人怎么了,还是因为格局不够大,太不能容人了。
    还是需要他运用那抹朱色多提醒一下,多担待担待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父母早就离异,妈妈常年不在身边的,性格方面还望海涵理解了。
    况且那造就出来的坏脾气,要怎么让蓝竺好好听话服从管教?跟他大声,他比你还要大声,并且还真地有理有据虽然细细分析起来都是歪的。
    可怜的老金头就因此这般循环自我安慰着,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他聪明的,有一天成熟了就会收敛任性了。
    但少爷现在被威胁着的一切,都不是在北京发生的,鞭长莫及,不是地头蛇能乱蹿的地儿。
    于是乎还是边联系了那时候助群里的老大哥IT达人,边和这边的这王八犊子在这推太极。
    吾乃君子,保守为妙。
    “装你妈呢。不是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啊?就单纯地想要我揍你是不是?”
    “我?我不干嘛啊。”
    “要是说真有什么,那就是现在你得对我态度好点儿,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来。”
    “毕竟,你到底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吧?但是让人查我的IP地址,怎么着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那请问,蓝大少爷是要卸磨杀驴吗?”
    “你管我他妈的卸不卸磨杀驴,有屁快放。”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希望你态度好点儿。
    “尤其是对你身边的人。”
    “我不需要。这是他们应该的。”
    ……
    怎么一和这种人说友善、美好的事儿就那么困难呢?嗯??这老师是怎么教…啊,既然亲属都难为,还指望老师?
    以及蓝母的管教也确实是和老师相差不多的-蓝竺只要成绩优异,外在光鲜,暗地里那些毛病,与老师就没有关系了,就符合蓝母的利己精英教育观了。
    她很清楚明白人无完人,包括她最为宠爱认为世界上的好东西理应都该享有一份(尤其物质)的儿子。且就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干嘛别的地方还要要求那么严苛?能有这样聪明又漂亮的娃娃来到家里,金女士已经很开心和满足了,致使她这样一个唯物主义者唯一一次不得不感谢上苍,那种作为少爷母亲的骄傲。那别人,就更是应该跪在地上把蓝竺捧在手心,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这种想法有时候也会让蓝母觉得自己的疯狂之不会是想和儿子……后来懂了,她只是太疼他,绝不是拥有那种恶心想法的变态。
    希望以后的儿媳妇儿要比金家的两个人还要疼他,毕竟相伴一生走下去的,只能是那个女孩子了。
    ……
    别介,别祸害了,据以上那么些个说明解释,万一丫哪天又怎么着了真气急了不管不顾拳打脚踢起来,代价忒大了。
    找个男的人肉沙包还比较适合些。
    总而言之,这不对面人感觉气得鼻孔都增大了些。
    “应该的?”
    “那今天人家给你量身高也是应该的?”
    “应该被你打?”
    啊?不用那么快吧……
    “云逸啊,你说你这样有意思吗?跟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威胁我是吧?你是不是今天还没被我收拾够呢?”
    “?为什么这么认为”
    “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那么愚蠢的会自爆的人?”
    “行,你不是,他也不蠢。但你这么一说的话,你应该就是学校里的人了吧?那我再IP地址那么一找,明天下午你是不是不就清楚了?如果是的话,这次换我在视频里那样来踹你一脚,好不好?”
    ……
    这现在到底谁威胁谁呢?
    不知道啊,但看蓝竺用手指敲着桌面的那样,他八成是肯定对面就是云逸了。就不说别的吧,干嘛不接电话呢?以及,干嘛非要提今儿这量身高的事儿啊?
    就放话在这儿了,要不是那讨人厌的学长,他把吊给剁了。
    “最后一遍,对我态度好点儿。”
    “况且不论你压的有多快,只要我现在把这则视频发了出去,你总归还是会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的。”
    “我都说了,你也不想的。”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神经病啊你!有什么逼要求就说出来好吧。真烦。”
    “你都不认真看我发的消息。”
    “但其实你也是对的,我已经想好了。”
    “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好吧。”
    “你如果能不用所谓的查找IP地址找到我,且还有理有据的话,视频我可以当着你面删掉。”
    “当然,你要不听我的话也可以,没有问题的现在就去叫人帮你办事。”
    “可我是有防IP查找的软件的。”
    “你每访问一次我的域名,我的手机就会收到一条短信。”
    “你尽可现在就去尝试,探探真假。”
    “但如若还有第二次,视作违反规定,你的宝贝视频就会不知道被传到哪里去了。”
    “要记住,我永远都是比你快一步的。”
    “你后面再怎么收拾我也避免不了这层代价。”
    “还有啊,期间要是让我看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懂得。”
    “哦,善意提醒,我可不是你那口中的什么云逸。”
    “按他的胆子,可是不敢和你这么说话的。”
    “所以别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被人给这么一直威胁的感觉也不好受吧?”
    ……
    看人这么给自己罗列出一大堆条条框框的东西,也是不好受的。
    他不知道对面这家伙是有多么想对付他,怎么能有那么多把屏幕都要占满了的要求呢?
    这使得那副好看的眉眼越来越挤越来越挤。
    “我到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玩这个游戏?你给我的理由完全不够充分。虽说老是慢一步,但也足够收拾你了。就这样吧,我们明天还要上学呢不是吗学长?”
    “你既然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不过你会玩的。”
    那边又传过来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则音频。
    蓝竺一点…
    居然是那种特别凄厉痛苦的电音交杂的叫床声,持续了该有二十多秒才播放结束。
    “……”
    “你硬了。”
    他一下暴怒。
    崭新的手机被重重地摔在床上弹出好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