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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你竟敢背叛我

      时辰还早,楚言左右无事,便决定去苏瑾房里看看她。
    一进门,满地画纸,而桌前的佳人面上手上,也尽染了墨。楚言微一挑眉,捡起地上的画一一翻看。毫不例外,画上的都是他。
    有他拾棋子沉思的;有他衣衫半解躺在床上的;有他蹙眉翻看书籍的;有他高坐堂前落寞望月的......凡此种种,情状不一,但细微的表情和情感都被捕捉诠释得极妙。
    楚言从这诸多画卷中选取了一张自己觉得最妙的偷偷收进袖口,继而又将剩余的画卷摆放至桌案。
    一连番动作下来,苏瑾除了在他进门时望了他一眼,后便再没分出半分心神给他,楚言心生恼意,不由狠狠敲击了下桌案。
    墨汁飞溅,溅出的零丁几点洒在了画卷上,苏瑾见自己画被毁,当即斥喊,“楚言!”
    楚言对于苏瑾这心情好便唤他阿言,心情不好便唤他全名的脾性已习以为常,他拉过一旁的靠椅,姿态慵懒地坐下,“毁了就再画一副,这有何妨?”
    “你画我,我可还没同你计较,啧。”
    苏瑾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心虚,她的胆子确实见长了,以前作画都是躲着来,生怕被楚言发现惹了他恼,哪像现在,便是明摆着在他眼底画,也没惧怕什么。
    想到这,苏瑾索性展开一幅新的画卷开始重新构思,她望了望面前的楚言,突然觉得他这副矜傲又惫懒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可爱。
    楚言看苏瑾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但没过多久,她便投入到新的画作中再不理他。屡番被忽视的楚言怒了,一甩袖袍便要离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不仅自己打脸违背自己从前放出的狠话,还将脸伸过去给她打,无声的打。
    “阿言,你等等!”
    一脚已经跨过门槛的楚言转过身,见苏瑾不停地翻动桌案前的画卷,当即脸色便沉了下去。
    “我的画,怎么好像少了一副呢?阿言你有看到么?”
    楚言不语,只身上前一把攥过苏瑾,将她扯入怀里,望着她的眼里则透出讥诮。
    苏瑾不明白楚言为何这样看自己,弱弱开口,又唤了他一声,“怎么了?阿言。”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却如此执拗于画,苏瑾,你好,你真是好得很啊!”
    “我......”哑口无言的苏瑾低下了头,入目却见楚言袖口里一抹白色,个中关窍苏瑾霎时就明白了,那画,定是楚言拿走了。
    “我喜欢你,才画你嘛,阿言。别生气啦,你帮我找找画,好不好?”
    楚言看苏瑾眼波流转,又哪会不明白她已察觉画被自己拿走,他索性大方将画从袖口里取出,假意要给苏瑾,道,“画在这,来拿呀,阿、瑾。”
    苏瑾一手握住画卷,另一手则揽过楚言的脖颈,她贴近他,在他侧脸小啄一口,“阿言不生气,不生气。”
    乍被佳人偷袭的楚言,面上的沉郁不仅没消,反而更深。他看着苏瑾双手合握要将画取出,却无论如何不得成功,不由冷声发问,“怎么,给你你都拿不到?”
    苏瑾原本力气就敌不过楚言,熟料她动用法力来取,还被楚言以内力相抗。
    他根本,就不想把画还给她!
    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混球楚言!真是气死她了!而让苏瑾更生气的是,她法力低弱到,居然连楚言的内力都化解不了,鬼生无望了简直!
    “很晚了,阿言你还不睡吗?我们别争画了,做,做点你喜欢的事,如何?”
    楚言低下头,唇移到苏瑾耳畔,“我喜欢的事啊?那要是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怎么会呢?阿言喜欢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甜话谎话张口即来,真真是个小骗子。楚言愤愤咬上苏瑾的耳,口里发出含混的嘲弄之语,“不是怕我碰你么?嗯?”
    “如今为着一幅画,甘愿做到这地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呀苏瑾。”
    苏瑾的耳垂被楚言叼在口中把玩,或咬或吮或舔,她正觉难堪,便听到楚言这般说她,羞愤使然,她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楚言心道自己怕是猜中了苏瑾的想法,一时恼极,便将画用内力震碎。破碎的画布从空中洋洋洒洒而落,楚言对上苏瑾泛起水光的眸子,心里的荒凉倒比她更甚。
    画毁了,楚言亦走了,苏瑾一个人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溃败之色。
    橘红色的光晕覆盖了天穹,愁云层叠,落日倾颓,正是傍晚好景。
    楚言方从朝堂里出来,便看到殿门口几位青年大臣正哄笑着,话语间还满是促狭神态。楚言一时兴起,便走到了他们跟前,问,“几位都在聊什么?”
    “楚大人。”“楚大人好。”
    问好声第次出现,楚言挥了挥手,“诸位不用多礼,只是不知楚某可有幸听听是什么事让大家这般神采斐然。”
    闻言,几人面上都不约而同出现尴尬之色,最后还是新晋的探花郎朝楚言拱手,道,“回大人,我们是在谈论,咳,倚红楼新出的花魁。”
    话匣子打开,剩余的几人便大着胆子朝楚言推销起来,都是未婚男子,有个把需求狎妓,也无伤大雅嘛。
    楚言本不想去,可脑海里忽的闪现了苏瑾的面孔,他顿感烦闷,又觉自己时不时想着她,实在没有志气。
    一个惯会拿话哄骗他,看不出情意真假的女子,他缘何要把她放在心中?
    “你们可是打算现下就去?算上我一个吧,如何?”
    “大人一同前去,只怕倚红楼的姑娘们,见了都会走不动道了,哈哈哈。”探花郎正打趣着,不妨一旁几人戳了戳他的臂肘并辅以眼神示意,让他慎言。尚不知晓楚言雷点的探花郎一个笑截在半途,又转为了低咳。
    楚言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伸开了手着他们带路。
    一行人坐上轿子一齐前往倚红楼,端的是一个热闹景象。
    倚红楼里,老鸨见了一群官老爷一块到来,喜不自禁,忙挥着手帕招徕,“几位爷可要什么样的姑娘作陪啊?咱楼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保管爷们几个,都能找到自个喜欢的。”
    “这还用说,自是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啦,不然,哪配得上咱们楚大人。”
    “就是,艳姑,你还不快把你们那新出的花魁给咱叫来?”
    老鸨捂着帕子呵呵直笑,“咱这花魁怯得很,就怕见了几位爷,话也不敢说了。”
    探花郎扔给老鸨一袋银两,嘱咐道,“你只管叫她过来给咱瞅瞅,去,赶快的。”
    老鸨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旋即两眼一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好嘞好嘞,几位爷稍等,我这就去唤。”
    老鸨一走,龟公便上前引着楚言一行人往楼上的厢房走。
    待诸人都坐好喝上了茶水时,老鸨也带来了花魁。这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头牌,花名一个“茵”字,而人的长相,也随了“绿草茵茵”一词,有种难见的清新脱尘气质,确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给诸位爷问安。”
    楚言搁下茶杯,甫一抬头望向下方的女子,泼天的怒火便涌向了心口。
    “砰”的一声,茶杯陡然碎裂的声响惊诧了席上众人,他们看着楚言捏碎茶杯的手里不停冒出血花,面色却毫无痛意,不由头皮发麻。
    “楚大人,您这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房里一时清净下来,文茵也倍感莫名地跟在了后头出去,只她没有成功,脚方跨出门槛,便被楚言扯过手腕压在了门扉上。
    男人贴在后背上,呼吸灼热,带着显见的怒火,文茵抬手要将他推开,不料被他反剪过双手,又被他掐住了脖颈。
    “苏瑾,谁给的你胆子背叛我?啊?”
    苏瑾?这个莫不是苏姑娘的心上人?文茵失神之际,便觉脖颈上那双手加大了力道,看样子,他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
    “从前白日里便看不到你,如今夜里也看不到,缘是跑来当花魁了,呵。不喜我碰你,其他男人便可以了么?啊?苏瑾,我竟不知你喜欢千人枕万人尝?一幅画,呵,你就因着一幅画,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面前男人嘴里每吐出一个字,杀意便上涨几分,文茵本不想在凡人面前动用法术,但此番没了法子,只好施法先行遁走。
    手中掐着的纤纤玉骨突然没了细嫩皮囊的包裹,甚至整具娇躯都成了骷髅,然没一会儿,骷髅体又化为了齑粉,在空中消弭于无形。楚言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倒退几步,他这是?认错了人?
    苏瑾,对,苏瑾她现下会不会有危险?
    精怪盗用她的皮相,肯定是见过她的,她......不行,得赶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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